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她讶然抬头,猛地怔住了片刻。
是他,那个好心借她手帕的人。
“你是…”
“我是郝仁的家属。”郝津铭瞥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床边,注视着面容安详的老人。
梁珧一脸震惊。“你就是郝伯伯的儿子?”
“是的,护士小姐,可以请你出去了吗?”郝津铭的嗓音透着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他竟是郝伯伯的儿子,握在手中的手帕捏得好紧,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可是他却狠心不肯来探望自己的父亲一眼,直到这时才出现。
人都死了,现在才来看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目光责怪的投向他。“他临终前一直惦记着你。”l
见他没有回应,梁珧不满的再说:“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他总是你的父亲,让他带着遗憾走,这样一来你就高兴了吗?身为人子,是没有权利惩罚自己的父母。”
郝津铭没抬眼看她,只传来冷冷的嗓音。
“护士小姐,你是中华孝道推广协会的人,还是伦理道德发展委员会的成员?”
“咦,都不是。”干么突然扯到那里去?
“很好,那么请你闭嘴,护士应该无权插手管别人的家务事,更没有资格去评论人家的私德吧。”他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吐出无情的声音。谓你立刻离开。”
梁珧气白了小脸。“身为护士我是没有资格管别人的私德,可是身为人类,看到你这种不孝子,人人得而唾之。”她气冲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郝津铭伸手抹了下脸,深深的望着父亲的遗容许久。
他已经提前一晚赶回来,还是来不及赶上,怪谁呢?
一下飞机就接到噩耗,嘴上虽然说不在乎,但毕竟是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未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就此天人永隔,他的心岂会好受。
“看来院长说的没错,你真的是改变了,你的表情这么的安详,想必走的时候心情也是十分的平静吧,不像当时得知病情后的狂躁。”他低哺的自语。
“我会好好答谢那位照顾你的护士,她真的很用心,你真是好运,临走前可以遇上那样的护士。”
其实他刚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进来,自然见到了她为自己父亲所做的事。
只是那名护士真的是太罗唆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看着气冲冲进来的郝津铭,万安一脸不解,什么事惹得他如此震怒了?
“怎么了?”
郝津铭丢了一份文件到他的桌上。
“万叔,你知道这个叫梁珧的人是谁吗?”
万安取来文件看了一下,诧异的失笑出声,“老鬼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嘱?”
“这才是我想问的,这个叫梁珧的女人是谁?死老头竟然要我娶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办完父亲的丧事半个月后,他便收到正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全胜利送来的遗嘱。
他一打开文件,简直不敢相信那老头竟敢这么做,要他娶这个不知是什么来历的梁珧为妻,才能继承他的遗产,否则他的遗产将全数捐给慈善机构。
那个该下地狱的老头子也不想想,五年前若不是他让公司转亏为盈,他还哪来的遗产,如今留下的只有负债吧!
“你先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万安好言安抚的为他倒来一杯茶。
郝津铭锐利的眸光注视着他。
“万叔,你知道这个叫梁珧的女人是谁,对吗?”
“呕,对,我确实知道她是谁。”
“她是何方神圣?”
万安一脸和气的笑。
“她就是照顾你爸的那名护土。”他看来真的是气昏了,不过也怪不得他,突然间收到这样的遗嘱,确实令人震愕。
只是老鬼究竟在想什么,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呢?是故意在死后恶整一下自己的儿子?还是另有用心?
“是她!想不到她的城府居然这么深。”
“我想你误会了,小珧不是那样的人,她本人应该也不知道你爸做了这样的安排。”别人倒还有可能,对梁珧的人格,万安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
“误会?这种事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是趁着照顾老头子的机会,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他,让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留下这样的遗嘱。”郝津铭冷冷的开口,“妄想飞上枝头嫁人豪门,休想,我绝不会让她如意的。”
“不可能的,我想那应该是你爸自己的意思,与小珧无关,之前也有几个小珧照顾的患者,把自己的遗产指名留给她。”
这下郝津铭更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
“这就是那护士的手段,她假意用心的照顾那些可怜的垂死病人,再藉机骗取他们的遗产,这女人的心机还真是重。”
他无法原谅她竟然以虚伪的关怀,骗取老头子的信任,最后唆使他听从她的摆布,写下这样的遗嘱。
原先他还以为那护土很有爱心,原来一切都是别有目的。
“不是这样,小珧她把……”不让万安说完,郝津铭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护士人在哪里,我去找她。”
“她今天好像上小夜班,下午才会过来。津铭,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小珧她没必要……”万安想再说什么,郝津铭再度截住他的话。
“那她的地址呢?我直接去她家找她。”他收起文件放回西装口袋里。
万安说了个地址。
“至尊天地B栋二楼。小珧她绝不会……喂,津铭,听我把话说完嘛。”郝津铭已旋风般的离开,万安没辙的叹口气,“年轻人真好,行动力真强。”
喝了口茶,他前南自语。
“不过也没必要那么性急,听完我的话再走呀,小珧她根本没必要贪图那老鬼的遗产,说来她的身价可能还不下于你咧,真是的,不听老人言,活该你去气死算了。”
“只不过老鬼干么留下这样的遗嘱呢?他应该不知道小珧的家世吧?他真那么中意小珧当他的儿媳妇吗?”
咦,还是郝仁那老鬼也看出了津铭玩弄女人,对感情不负责任的心态,所以才想袭着小珧,看能不能也像感化了他一样,感动他的儿子?
不过他也未免太自私了吧,为了自己的儿子,居然把小珧给牵扯进来,也不怕小珧会受到伤害。
改天他得替老鬼的墓志铭补刻上:长眠于此的人是个非常自私的男人,千万不要被他的名字给骗了。
“有,我三餐都吃得很好,对,我知道,我会小心,爸妈也是,好,那爸妈再见。”挂了电话。梁珧急忙再接起对讲机。
“梁小姐,一楼有一位郝先生来拜访你。”
“郝先生?谁呀?”梁珧一脸迷惑,不记得朋友中有姓郝的。
“他说他叫郝津铭。”
“郝津铭?”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对方等得不耐烦,直接抢过警卫的对讲机说:“我是郝仁的儿子,我有事情想跟你谈,你要下来还是我上去找你?”
“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件跟你有关的事,我看我上去好了。”说完也不等梁珧再说什么,他直接挂了对讲机,朝警卫说:“她让我直接去找她,我可以进去了吧。”
“奸吧,请你留下证件,填写一下访客资料。”警卫取出文件让他填。
写好后,另一名警卫领他走往B栋电梯,为他解除电梯的控制。
其实郝津铭来到至尊天地后,便很讶异她居然住在这么高级的大楼,这里素以守卫森严闻名,住户都是有财有势的上流人士,一名小小的护士怎么可能住得起这样的地方。
她一定是靠骗了那些病人的遗产,所以才能住在这里。这么一想,郝津铭更没好脸色。
他一上二楼,按了门铃,梁珧及肩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穿着一套鹅黄色的休闲服便来开门。
迎他进屋,梁珧还没开口,郝津铭犀利的嗓音便如冷箭般射来。
“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梁珧一脸错愕。“你在说什么7’
郝津铭鄙夷的瞅着她。“还装!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来找你,这一定也在你意料之中吧。说吧,你想要多少钱?不太过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梁珧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找我,你把话说清楚。”
他双手横在胸前,冷着脸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梁小姐,你再装傻下去,只是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也在消磨我仅有的耐性。”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存心来胡闹的,请你出去。”梁珧也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对他这个不孝子,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不懂?”郝津铭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甩向她的脸,“你自己看吧,这不就是你处心积虑设计那老头子的事情吗?你不可能会忘记吧?”
梁珧忍着气看完文件,傻住了。
“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绝没有让郝伯伯这样做。”郝伯伯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嘱?他的儿子若不娶她,就不能继承遗产!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会扯到她身上呢?
郝津铭冷若冰霜的眼神轻蔑的注视她。
“临死的老人神志不清,比较好怂恿,你就是抓住这样的弱点,骗了不少人的财产吧。”
“我才没有,这件事跟我无关,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咦,啊——原来郝伯伯那天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她突然想起郝仁生前,她推着他出去散步那天,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些奇怪的话。
当时她只以为他是语无伦次并不以为意,没想到他竟是做了这样的安排!可郝怕怕为什么要这样害她呢?
之前郝伯伯写的信该不会就是这份遗嘱吧?所以他才让她找来那位叫全胜利的律师。
那时郝伯伯让她出去,所以她并不知道他和那律师说了什么,早知这件事和她有关,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清高了,你的目的我很清楚,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
梁珧也没好气的瞪着他。
“我一块钱也不要,我也不会嫁给你,并不是我要郝伯伯这么做的,信不信随便你,请你出去,这是我的私人住所,我不欢迎你。”
“也就是说你非嫁我不可了,好呀,”郝津铭挑眉,“那我们现在就立刻去公证结婚。”他会让她后悔嫁给他的。
“我才不要。”梁珧断然拒绝。
郝津铭当她的拒绝是以退为进,索性握住她的手腕,要强拉她走。
“公证很快,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办好,到时候你就是堂堂的郝太大了。”他的嗓音夹着刺人的讥讽。
“我不要和你结婚,你住手!”梁珧被他强行拖到电梯口,“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两名保全人员迅速的由另一边安全门的楼梯上来。
“请你们把这个人赶走。”
两人看向郝津铭。
“先生,请你离开,否则我们只好请你去一趟警局了。”
郝津铭松手,冷眼看着梁珧。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才不是!随便你怎么想,遗嘱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她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扭头走进屋里。谁会想嫁给这种是非不分,而且又不孝的男人!”“先生。”两名保全人员等着他离去。
目送她消失在门内,郝津铭看了两名保全一眼,走进电梯,两人也一起进入,一直监视着他,直到他离开至尊天地为止。
坐进自己的车里,郝津铭一脸深思。
那女的还想怎样?嫌他太粗鲁,所以故意使性子刁难他?还是要他轻声细语的捧着一束鲜花,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好呀,她想玩,他奉陪。
“又是一百朵的玫瑰。连送了三天的花还不现身,梁珧,你真的想不出来这个热情的仰慕者是谁吗?”看到护理站摆着三大把红艳艳的玫瑰,苗铃铃羡慕死了。
“我真的想不出来是谁。”梁珧低头在柜台前整理资料,对送花人的身分没有多大兴趣。
“对了,我今天带了一本杂志过来要给你看,我去拿来。”突然想到一事,苗铃铃站了起来。
“我没有向你借杂志呀?”
“是没有,不过上面有一篇有趣的新闻要让你看。”她兴匆匆走到更衣室取来一本八卦杂志,翻开其中一页的照片指给她看。
“你还记得这两个人吗?”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梁珧小脸不禁绷紧。
“男的我知道。”不就是那个不孝子郝津铭!他大前天还跑到她住的地方和她吵架。
她是能体会看到那样的遗嘱确实会叫人生气,可是他怎能不听人家解释,就一味的指责她呢?认定是她让郝伯伯那样做的。
苗铃铃点了点头。
“没错,这男的就是那个借手帕给你的人,不过你知不知道他居然就是大正集团的执行长郝津铭?”昨天看到杂志时,她才知道那天被杨素合当众赏了一记耳光的倒婚男人,原来竟是个大名人。
梁珧轻颔了一下头,一点也不意外。
“咦,你知道了呀?”苗铃铃有点讶异,继续说:“那你知道他和杨素警正在交往的事吗?听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好像还同居在一起,只不过经过上次的甩耳光事件,就不知道他们分手了没?”
她有点遗憾的再说:“可惜上次我没带相机,要不然把他们吵架的画面拍下来,卖给八卦杂志,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外快呢。”
“恶劣极了。”想到上次他还想硬拖着她去公证结婚,梁珧就不禁有气。
“你说什么?”苗铃铃奇怪的看着她,不懂她脸上的怒气为何而来,她说要卖照片给八卦杂志,不过随口说说,她不会当真了吧?
“没什么,别再提这个人了。”她继续整理资料。
苗铃铃发直了眼看着前方,拍了拍梁珧的肩。
“好神哦,怎么才说到曹操,曹操就来了。”
“什么?”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到郝津铭一派激洒的朝她们走来,他脸上挂着微笑,十分和善可亲的模样。
“上次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很抱歉,一定吓到你了,不过我想你一定能体会我看到那份文件后的心情吧。”他走到梁珧面前,亲切的开口。
没料到他竟会专程跑来向她道歉,梁珧呆了下才回答,“呢,嗅,没关系啦,算了。”
“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和你详谈,那份遗嘱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协助我解决。”郝津铭彬彬有礼的像个绅士。
刚才大家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呀?
“咦,就是那个上次住在特别病房,脾气特别暴躁的老头?”
“嗯,你不知道郝伯伯是大正集团的老板吗?”
“这是因为这五年来大正集团实际上都是由郝津铭掌舵,郝仁的名字很少被人提起,所以我当然不知道。”她审问般的盯着梁珧,“你老实招来,是不是从你开始照顾郝仁,就和郝津铭搭上了?”“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才没任何关系。”大家不会都误会了吧?以为她和他在交往!
“别想骗我,那他千么送你花,还说了那些暧味不明的话?甚至还说要过来接你下班。”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才不放过梁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好将遗嘱的事告诉苗铃铃。
听完后苗铃铃惊讶的瞠大了眼。
“哇,那老头居然这么劲爆,留下这种遗嘱,要他儿子娶你,才能继承遗产?”她眼睛继而一亮,拍了拍梁珧的肩,“嘿,梁珧,这下你要发了,老头是大正集团的老板,那遗产一定可观得吓死人。”
粱珧皱起小脸。“我一块钱也不想要,真不知郝伯伯是怎么想的,这么做会害死我。”
“我看那老头大概是病胡涂了神志不清,才会做这种事,正常人哪会留下这种遗嘱,不过郝津铭知道这件事后,一定很生气吧?”换成是她也会气疯。
梁珧点了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约略告诉苗铃铃。
她是能体谅郝津铭的心情,那天他如果好好跟她说,她也很愿意帮助他解决这件事,但他那种态度看了就叫人生气。
大概是回去后,他自己也反省了,知道是误解她了,所以今天才这么心平气和的来找她,而且还连造了三天的花,算满有诚意了。
“梁珧,你今晚真的要跟郝津铭一起走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苗铃铃好心的提醒她。
和梁珧共事两年多了,她了解梁珧,知道她一向不在乎钱财的事,绝不会去贪图那笔遗产,可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想,尤其当金额是那么庞大时。
“我想他应该只是希望,我能帮他想办法解决遗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