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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求你的允可?!」
莲儿起先沈默,半晌才幽幽地道:「十一爷……莲儿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承蒙爷的恩惠,收留在府上,莲儿一心服侍爷,心底不敢存有妄想,但愿爷能成全莲儿,让莲儿一心一意服侍爷──」
她委曲求全地软声解释,这一番婉转却明显拒绝他的说词,却反而激怒德烈!
「怎么?进我的房就不能一心一意服侍我了?!」他冷着脸质问,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地加强。
莲儿脸色更白,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仍然不吭一声,强忍下来。「莲儿…
…莲儿一心只想服侍爷,从来不敢有其他念头……」
「想服侍我?!那好,我立刻就成全你,现在我就收你入房!」他刻意扭曲莲儿的话,拖着她就往房里去。
莲儿一惊,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拖着往房里去──
「不要啊,十一爷──」
德烈不顾她的挣扎,拖着她来到房前,大脚一踹,粗暴地拖着她进房──
这时楼里恰巧半个人也没有,德烈一把将莲儿甩在炕床上,抓住了她狂乱挥舞的手,蛮横地定在她头顶上。
「不要──十一爷,求求您……」
莲儿不知所措地喊着,她真的慌了,只知道德烈对她已失去耐心,却不明白他要对她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他低嗄着声问,双目炯炯地定住她,已动手去扯她衣襟──
莲儿呆住了,他眸光中有着什么教她不能明白的东西,慑住了她的魂儿……
那炽烈的眸光让她忘了有一只灼热的大手正在拉扯她的前襟,且停留在她身上暧昧的揉抚,不断搓揉她胸前鼓起的软丘……
「啊──不要──十一爷──」
那大掌突然探进她的亵衣内握住一只软热的玉乳──莲儿耸然一惊,两手扭转着挣扎──
德烈不顾她的挣扎,蛮横地扯开她的衣襟,撕裂里头单薄的亵衣,大手粗鲁地握住一只椒乳,旋即低下头去,衔住凸出的玉峰吮住,狠狠地吸吮顶端那丝绸般的粉红花蕾……
「不要,爷,我求求您不要……」莲儿嘶喊着,两手拗扭着惊恐地挣扎,一张粉脸急遽臊红,细洁的额上泌出了一颗颗汗珠……
她是个处子,从未历经过男女之事,根本不知道德烈对她所存的除了占为己有的私心外,还有一股男女间原始的燎原情欲作祟!
既然是个处子,自然以处子的观点雾里看花,她不明白男人的欲望有多深沈,不明白德烈对她的独占欲包含了男性原始的蠢动……
「求我?」
德烈撇起嘴谑笑,出乎意料地放了她,莲儿抓着自个儿的衣襟,羞愧地挣扎着爬到床角,脑子里只剩下一团慌乱……
德烈的双眼闪烁着深沈的欲望,他喘着气,冷声谑笑。
「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求我?你不是不求我的吗?!」
随即出手抓住莲儿的脚踝,把爬到一半的她拖回床中央,跟着不顾莲儿的哭喊,这一回直接扯掉她的亵衣,翻过她的身子,跨坐在她柔软的粉臀上,自身后握住她饱满的双乳,硬硕的男性就抵在她挟紧的臀瓣间,隔着一层衣裤疯狂地撞击着她柔嫩的股间──
「不要这样,爷,我求您别这样……」莲儿狂乱地摇着头,身上的气力渐渐用尽,意识开始模糊……
尽管德烈也惊讶于自己对她异常的饥渴,在来不及深究之时,已遏止不了自己对她的侵犯!
忽然觉得身下的人儿似乎停止了挣扎,他一愣,然后翻个身滚离她身子,这才发现莲儿已经晕死了过去……
「第五章」
待莲儿恢复意识,天已经全黑了。
她慢慢睁开眼,只感到头痛欲裂,房里似点着一盏柔和的烛光,床前有阴影遮去了她的视线,等了半晌她慢慢适应了昏暗的烛光,看清了床前德烈关切的面孔──
「十一爷……」
莲儿忽然清醒,德烈见她挣扎着要爬起来,才伸出手,莲儿却突然地往后缩避开他碰触!
德烈脸一冷,骤然收回手,自床前站起。「放心,你不想我碰你,如今我也没了兴致!」
他坐到远远的茶几旁,莲儿这才看清楚,原来这儿是德烈的寝房。
「怎么了?」见她要从床上起来,他又急步到床前。「给我好好躺着,不许起来!」霸道地制止她。
「我……莲儿好些了,不能再占着爷的床……」莲儿虚弱地道。
「少废话,我让你躺着你便乖乖躺着!」他不悦地皱眉,对于她再次拒绝他好意,心中竟然提不起点火气!「刚才大夫来看过了,你只是虚劳过度,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可是,我睡在您的床上,那您──」
「别管我了!照你的说法,你的本分不过是替我端水、洗衣、清扫、铺床!我睡不睡压根儿不碍你的事!」他忍不住讥嘲。
「我……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莲儿怔住。
德烈撇开嘴,冷声道:「没这意思?若没这意思,我立刻就收你入房,你以为如何?」
莲儿心底一惊,料不到他又提起这件事,只能呆住,半晌不语。
「不愿意是吗?」德烈冷笑。「可笑我想收个丫头入房,竟然还要做丫头的点头允准!」
莲儿低下了头,一迳不回话。
「说吧!为什么坚持不当我的侍妾?凭你的出身,难道给我做妾会委屈了你?」他把话挑明了讲,冷肃的眸光直直盯住她。
莲儿抬起眼望住他,半晌沈静地道:「奴婢……奴婢虽然没有好的出身,可绝对不会陪爷侍寝,当爷们的玩物。」他既然要她说,那她就再无顾忌了!
「玩物?」他脸色一冷,眉头紧锁。
「爷要收莲儿入房,还不如好好善待青玫姊……」莲儿往下说。
「什么意思?!」德烈眯起眼。
「青玫姊是您的房里人,您该趁早给她一个名分的。」莲儿道。
青玫虽然待她不好,可她并不怪青玫,若是设身处地地为青玫想,青玫是有苛待她的理由。
「我房里人?青玫是这么说的?」这番话听到此,德烈心中已有数。
莲儿轻轻点头。
「你信青玫说的话?」德烈面无表情,冷着声问。
「无风不起浪,女子的名节要紧,我相信这种事青玫姊是不会信口开河的,何况她说的也有理……」
「有理?」他抬起眼珠,神色异常冷肃,对着她,两眼如冰封住的寒石,不见感情。「什么样的理,你倒说给我听听!」他寒着声道。
莲儿却沈默下来,不再说话。
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愿让他收入房的理由,是因为害怕他的始乱终弃,害怕自个儿会同青玫一样的下场……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明白她对他有许多保留,便是认定他确实辜负了青玫!「既然你认定我辜负了青玫,那就算是吧!」他离开床边,语气转为冷淡。「今夜你就在床上歇着,哪儿也不许去,明日我就让你调离我房里,依旧去做你原来的工作!」
对于他突来的冷淡,莲儿有霎时的呆愣,两人相对着,他冷眼看着她的错愕,未置一词,只等着她回应。
「谢……莲儿谢谢十一爷成全。」莲儿垂下眼,掩去眸中失色的黯淡。
德烈僵住了身子,然后掉转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整夜,莲儿躺在属于德烈的大床上,鼻端嗅闻的是他身上留下的气味,心头竟不能抑止地漫生一股椎生的刺痛……
原来逼他遣走了她,她并不快乐……
※※※
第二日莲儿又重回原来洗衣的工作,教莲儿感到意外的是,青玫竟然也被发落到一般仆役处做杂工,且做的是一般丫头都不干的粗活工作!
莲儿不知是否因为自己的直言害了青玫,原本一番好意,却反倒害苦了她,心下对她十分过意不去!
连常嬷嬷也为了这桩事,当晚就找到莲儿房里──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莲儿在常嬷嬷跟前站着,只是低下头,并不说话。
「没听见问你是不?!你又不是哑巴,说话啊!」常嬷嬷板着面孔,语气不善。
先前她已听过青玫的说词,这时无论莲儿说什么,她心中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常嬷嬷听青玫到她跟前哭诉的话,早已认定是莲儿从中挑拨,惹了十一爷不高兴,不但自个儿被斥回原处,还拖了青玫下水,一起受害!可恶的是不知莲儿在爷面前搬弄了什么,青玫受的处罚竟然比她还严厉!
想不到这贱丫头这样厉害,这样工于心机!从前她以为莲儿只是柔弱不懂事,看来她这双老眼也有相错人的时候!
「常嬷嬷……一切都是我不是,是我害苦了青玫姊──」
「果然是你!」常嬷嬷误以为莲儿是招认了!
常嬷嬷生平最恨不知本分、搬弄是非的人,莲儿正好犯了她的忌讳!
常嬷嬷一时怒从心上来,恶向胆边生,抬起手就指着莲儿痛骂:「你这没头没脸的贱丫头!进府里来不过月余,先是勾引爷们,让爷把你弄进房去,现下给爷玩腻了扫地出门,还要牵累无辜的青玫,搬弄得整个府里不自在!我看你这贱蹄子不教人治是不痛快,赶明儿起你就给我搬出寮房住到柴房去,每日除了烧水、洗衣外,再给我砍柴、挑水干所有的粗活去!」
常嬷嬷这一连串斥骂下来,莲儿整个人呆住了,她不明白常嬷嬷为何对她有这么深的误会,为什么会认为是她勾引了德烈……
「常嬷嬷──」
「闭嘴!」莲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才开口就又教常嬷嬷给打断。「你给我当心点,往后要是犯了什么错,我可不轻饶你这贱婢!」
常嬷嬷撂下话后就寒着脸转身走了,留下莲儿呆呆站在原处,直望着常嬷嬷的背影去远了,才默默收拾自个儿仅有的几件粗布衣裤,然后慎而重之地收妥大娘的牌位……
她不怨常嬷嬷刻薄的言辞,不怨命运对她的苛待,自大汛那年起,她就已经是个孤女了!注定漂流无依的命运,她像一朵无根的漂萍,习惯了随流而依,不再去怨天尤人……
莲儿心中十分清楚,一朵无依的漂萍,是众人都能欺凌的,何况是德烈那尊贵傲人的出身,如他所言,他若想要她,是不须同她多废话一句的!可是他却依了她,随她的自主意愿,让她离开他。
是的,是她选择了不去依附他,因为一旦恩情销尽,怜爱不再,那代价是她偿付不起的……
至于为什么偿付不起,莲儿心底雪亮明白,那全是因为──
她已经太在意他了!
※※※
这日莲儿如往常一般洗完了衣裳,仍旧提了桶子到井边挑水,她虽然从小做惯了粗活,可身子一向单薄,且才刚大病痊愈,表面上看来已经没事,身子却没将养过来,她病才刚好没能喘口气就开始操劳,日积月累下来,渐渐积劳成疾,镇日咳嗽声不止,眼眶下泛出黑圈,石榴般的丽质愈显清约,腰身不断清减,整个人几乎瘦脱了形!
德煌再次见到莲儿时,几乎认不出她来!
「莲儿?」他能认出她,还是因为她那双明澈清莹、神清气定的大眼睛!
也不知为何,这双眼睛教人一见就不能忘怀!
「十三爷吉祥。」见到是德煌,莲儿放下手上提的桶子福了身。
「快起来!」
德煌上前一步要搀扶她,莲儿却不着痕迹地避去。
德煌也不追究,只是问:「你怎么瘦成这样?!」跟着又问:「我十一哥呢?」他想弄明白的是,德烈知不知道她病瘦的事!
乍听他问起德烈,莲儿身子一震,随即恢复平静。「奴婢已经许久不见十一爷了。」她轻咳了两声,强自压抑着胸口和喉头的不适。
「你又病了?」德煌再问,之所以用个「又」字,是因为他每回见到她,她似乎总是在生病!
莲儿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多谢十三爷关心,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风寒。」
「看了大夫没?」
「小病而已,就快好了,不需要看大夫的……」
「那怎么成!」德煌皱起眉头。「我瞧你瘦成这样,小病也会变成大病的!」
「奴婢真的没事,」莲儿退了两步,低着头道:「十三爷要是没事吩咐奴婢,奴婢先告退了。」
「别走!」德煌拦住莲儿的路,上前抓住她的手。「我看你气色不好,又不肯就医──正好,我这儿有几粒药丸子,是皇阿玛赐的,说是调气补血的,你拿去服了吧!」说着从腰带内取出一只玉宝瓶,倒出两颗滢白剔透的丸子。
「不行,谢谢十三爷的好意,莲儿的身分,不配的!」莲儿推辞。
「什么话!都是给人吃的东西,管什么身分不身分的!」说着把药丸硬塞在莲儿手上。「快吃了吧!」
「可是──」
「你再不吃才是糟蹋了!我又不是女人家,不吃这东西的!也不知道皇阿玛为什么赏了给我,大概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今日会遇着你,这药就有了用处!」说完自个儿抚胸大笑。
德煌生性豪迈不羁,年纪轻轻已经出入沙场多次,是战场上造就出来的真英雄,他自己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生天,性格更是浪荡粗犷,没有一般皇家子弟习气。
莲儿听着他豪迈的笑声,不禁也跟着发出会心一笑。
「快吃了吧!我瞧这两颗小丸子松软绵绵的,拿在手上久了,当心化了!」德煌道。他粗中有细,用意还是催促莲儿快些吃下!
莲儿也不再推辞,她解开随身带着的小壶,和着壶里头的茶水,同药丸一并吞服下去。
「我这儿还剩几颗,你拿去慢慢吃吧!」德煌索性把玉宝瓶塞到莲儿手里。
「十三爷,使不得啊!我吃皇上赐给您的东西已经是不应该了,怎么还能拿您的──」
「吃都吃了,剩下的还推辞什么?!」德煌道。「算是你帮我个忙,这东西是进贡的,你替我把它吃掉,验验看是否真的有效!要真有效呢,就表示那些进贡的番王是真心诚意,不敢欺咱的,改日我也好回了皇阿玛!」
既然是进贡的珍品,岂会没效,莲儿明白德煌是替她找藉口收下罢了!
「可是十三爷──」
「别罗罗嗦嗦的,快收下吧!」
莲儿推辞着不受,德煌却硬是塞给她,两人僵持不下时,旁边突然传来女子清脆的嗓音──
「十三爷,您怎么和一名贱丫头在园子里拉拉扯扯的!」嗓音清越动听,可惜是冷言冷语的声调。
莲儿认出那名女子,她就是当时在大街上使鞭子抽她的蒙古公主!
这蒙古公主名叫□达,名为公主,实则是送到京城来进贡给十一皇子的美人。
□达身边伴着德烈,他冷眼看着德煌和莲儿两人拉扯,冰冷的眸光射向莲儿,一言不发。
「贱丫头?」德煌哼笑了一声,撇起嘴讥道。「我怎么瞧不见这儿有什么贱丫头?不过倒是运势不好,撞上一个碎嘴的女人!」
「你说碎嘴的女人是谁?!」□达眯起眼,冷冰冰啐笑。「你是爷,就许你做得,不许别人说得是吗?」
「我说十一哥啊,」德煌悠哉游哉地说风凉话。「没事儿我陪你小酌几杯就是,别牵着一条恶犬出来到处乱吠!」
□达登时睁大了美目,目光狞恶,恨不得把德煌碎尸万段一般!
「你──」
「别吵了!」德烈喝止□达。
「十一爷,您怎么不问问十三爷,在这儿同一名贱丫头拉拉扯扯些什么!」□达瞪着低着头不吭一声的莲儿,冷冷地道。
德烈转向德煌。「还在这儿做什么?四哥他等你过去!」他看也不看莲儿一眼,似当她不存在。
「四哥那儿我方才去过了!我同他商量了对策,另外给皇阿玛上个密摺──」
德烈一挥手,制止德煌往下说。「稍后再议!」
德煌看了□达一眼,冷冷哼笑了声。「我醒得,十一哥!」他明白德烈不欲在□达面前论及政事。「其实这会儿我正劝莲儿收下今早皇阿玛送我的蜜丸,可她就是不受,你也劝她收下吧!」
德烈敛下眼,掸掸衣摆。「不过是个婢女,原本也不能要那东西,你把皇阿玛赐的药品给了我府里的丫头,外人知道少不得要说话!」
德煌睁大眼。「十一哥──」
「固然,那是皇阿玛赐你的,你给谁原本也没人有资格议论!」他扬起脸,却不看莲儿,只是冷声道:「莲儿,十三爷要赐你东西,你自个估量受还是不受!」
「十一哥,」德煌皱起眉头,抢着说道。「你这么说,莲儿自然不受了!」
「是么?」德烈冷笑两声。「同我说什么原是没干系的!纵然我是这府里的主子,也不能教得下人们个个都听我的命令行事!」他出言嘲讽,跟着冷声道:「要不,她若不受,你就叫她说个不受的道理回给你听,自然有话!」他盯着德煌,自始至终不瞧莲儿一眼。
德煌转看立在一旁的莲儿。「莲儿……」
「十三爷,您的恩赐莲儿心领了,可皇上赐给十三爷的东西,莲儿真的不敢要。」莲儿低着头答,德烈的话她一字一句听在耳里,刺在心底……
她不是木头人,自然知道德烈有意轻贱她,比之□达开口闭口「贱丫头」三个字,更教人心碎!
「莲儿,你没听十一哥方才说了,这药丸是皇阿玛赐给我的,我要转手送谁,原本也是我的自由!」德煌道。
「十三爷,莲儿自小与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