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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凌紧张的踏上光明可鉴的大理石地板,每跨出的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他拉了拉喉前的领带,期待着生平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随着元昊炵的带领走出电梯,来到位于大楼第二十层高的办公室,门板上还挂着烫金抖大「总经理室」的字样。
一打开厚重的木门,印入眼帘的是约莫十多坪大的办公室,里头有着一组真皮沙发,晶莹惕透的玻璃茶几藉由阳光的反射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骆凌张着惊异的目光送巡四周,原身为学生和工作搭不上边的他从不知道大企业里的办公室是生成这副模样……不!应该说就算他稳稳当当的踏入社会,也不见得有幸看见今日眼前的一切。
「唉呀,你们终于来了。」
一位长相俊逸,脸戴金框眼镜的男人毫不顾形像地趴在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姿态,和那整身不寻的气质简直格格不入,任谁看到必在即像分数上打个零鸭蛋,所有死黏着他的女人们也会顿时跑个远远的。
「真是稀客啊!想不到在这里会看见你,大医生。」元昊炵故意狭趣地朝讽,看薛辰垣彷佛被操得半死的狼狈样,连个最基本的发型也都像杂乱无章的野草东翘西卷,好似真有人在虐待他。
薛辰垣撑起懒懒的身子,单手托腮,「还说咧,要不是你莫名奇妙的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才不会在这做牛做马的,累死我了。」
这么说是他不对,害他变成如此凄惨,一切都该怪他啰?
「算来你也是挂名的老板之一,有时总该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不能老是要我替你扛下所有的责任。」元昊炵挂起他的招牌笑容,无意地耸耸肩。
虽然他嘴巴这么说着,可照这些日子的看顾评分,他倒也挺胜任的,不比专业差,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那个上者自然是打滚商场十多年的自己!
是、是,他说的都有理,是他活该倒霉没得怨。薛辰坦直犯嘀咕,自认识他起,他从没辩赢过一次
「我果然不是从商的料,既然你回来了就全交给你吧!」放下手中还未批阅的文件,他伸手指了指,「对了,昊炵,你身后的那个小不点是谁呀?」从方才就瞧见好友身后那躲躲藏藏的小东西了。
「小不点?你是说他吗?」元昊炵嗤笑,将躲在身后的骆凌往前推进,让他站在前头。
突被人向前一堆,骆凌浑身一僵,完全不知所措的扭着裤边,整张小脸粉扑扑的,不知该说啥好,可他仍是努力提起勇气,抬起怯怜怜的瞳眸,眨巴眨巴地响应那两道直往他身上头来的灼热视线。
一见到骆凌,薛辰坦立刻堆满笑容,扫去先前的疲惫,那副亲昵的模样,看在某人的眼里却很不是滋味。
「原来是小凌啊!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似乎还没发现好友的神色有异,他还很没神经地对骆凌开心的招招手,不知身旁有座火山正蓄势待发。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他怎么会漏瞧了呢?
怪都怪昊炵这小子长得太魁梧,让他没能一眼看见可爱的小凌,将近两公尺的身高活像个会走路的大树,莫怪挡住看似一百六十多的骆凌,他一定是小时候克宁奶粉喝太多了,才会长成这副不输篮球国手的高度。
「嗯,薛大哥好。」骆凌朝着他甜甜一笑,见是熟悉的人警戒心也自然放下。
他终于认出这位之前帮他诊疗看病的医生,其实前不久他还到元大哥家中帮他做例行检查,他没马上认出来是因为他换上不同往常的西装,活像个中规中矩的上班族,没一点医生的样子。
嗯,很好。薛辰垣点点头,对于他有体的态度很是满意,可见好友教育有加,几日没见,就连人也都精神多了,孰不知,原来那老是刻薄的好友竟会如此照顾人,且还颇有一套的。
「昊炵,你怎会带他来,不会是真的要让他在这里工作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法律规定不能雇用未满十六岁的童工。」没忘却元昊炵之前的交待,他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他不是不瞭老友的意思,只是……这教他怎么安排呀?他们公司还没缺人到非要雇用童工不可,况且看骆凌个头小小、稚气未脱,八成还未成年。
薛辰垣相当后悔当时的口舌之快,搞没清楚下就糊理胡涂顺口答诺,他真想咬掉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烂舌头。
「他已经十九了,不信你自己问他。」这还假得了吗?元昊炵受不了地将问题丢给当事人自己去讲清楚、说明白,反正只要是他说的话好象都会遭他怀疑,不如省点口水的好。
「嘿咻」一声,他自躺椅上站起走到骆凌身旁瞧个仔细,若真是如他所言就好办了。
左瞧瞧、右看看,在评头论足一番后,薛辰垣捧起他的小脸,睁大眼睛看了又看后,仍是紧拧起眉,不住问道:「嗯……小凌,你真的十九岁?」
闻言一听,骆凌不负他望地点点头,快速且坚定。
这种类似的话他都不知回答了多少次,难道他有十九岁很怪异?为何每个听到他年龄的人总要再三的询问,仿若他该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才算标准。
「少啰唆,我说是就是,就让他待在我身边当专属特助好了。」
「呿,你都决定了还问我。」既然如此,还说得那么好听要劳烦他帮忙,结果还不都是他在一手掌握,他哪有插嘴的余地。
「不是问你意见,是告诉你事实,反正就这样决定了。」元昊炵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旋及点上烟,「辰垣,你帮凌安排一整套的办公用品放在这里。」
「薛大哥,请问特助要做些什么?我、我恐怕做不来。」骆凌轻轻地拉着薛辰垣的衣用,小声地问着。
这问题理当问元昊炵较适合,可是他感觉的出来此时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只差没明显表现在脸上。
看着骆凌和好友这般亲热,心底的那把无名火熊熊篡起,元昊炵倏地脸色骤变,翻脸之快好比川剧变脸,表情差到不能再差,浑身散发出的冷冽足以将四周冰冻成雪屋。
当韩辰垣正想回答的同时,元昊炵吐出烟圈,冷冷地抢先答道:「放心,你绝对做得来。」
如果连打杂泡茶都做不好,除了长相可爱、诚实可欺外,他就不知道他还能有什么用处。
「呃……嗯。」
「你又发什么神经,看人家的小凌被你吓得三魂七魄都少一魂了。」乖乖……薛辰垣见他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禁将他拥入怀中好好地「秀秀」,岂知却招来一道足以射穿人的灼烈目光,吓得他赶紧放手。
人家的?何时骆凌变成他家的?!
「干你屁事!」该死的,他竟敢紧紧靠向别的男人,两眼还目含畏惧地看着他。「骆凌,过来。」他要让他知道,谁才是有权主宰他一切的主人。
闻言,身子不由瑟缩了下,骆凌抬眼看了看,只见韩辰垣抓抓头,对着他干笑两声,露出一副愧疚的模样,意思好似在说「抱歉,我救不了你」。
「凌,还不快过来?」眉头拧得死紧,嘴角却反常地扬起,露出一抹诡魅的笑容。
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只有韩辰垣看得出来,可想而知所隐藏的怒火不由暗暗叫糟,想伸手拉住骆凌以免惨事发生却已是来不及了。
「元、元大哥,有什么事吗?」骆凌见他放柔的语气,不禁懈下防备,依言走了过去。看在旁人的眼里无疑就像只可爱的小鹿斑比跳进大野狼的血盆大口中,令人不由为他捏了把冷汗。
「我说过在公司里该尊称一声总经理。」待他走到面前,元昊炵立刻抬手搭上他的肩牵制,眉唇一敛,俊美的脸庞瞬间凝结成冰。
「是、是的,总经理。」吶吶地回了声,骆凌即紧闭上眼,禀息以待接下来的破口大骂。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现场却意外地平静。
「你以为我会骂你?」自喉间轻溢出呵声,魅眼弯笑,那再次不怒反笑实是诡异的可怕。
呃,不是吗?张开眼,瞥见他的笑容,骆凌不假思索,诚实地点点头。
「骆凌,你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会让我骂你?」元昊炵笑着反问。原来他在他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嗯,很好,非常之好。
耶?他不提他还当真没想过,他刚才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元大哥这么生气呢?偏着头,双眉打成麻花结,很努力、很认真地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再次细想了一回。
「呃……我说呀,昊炵,你是吃错药了不成?」上一秒突然像个恐龙大暴动,现在又轻言细语的,还对骆凌指名道姓,这次他好象真的是动怒了。
「辰垣,你很闲嘛!既然无所事事,还不快去帮骆凌设个办公的地方。」驱指一伸,意思就是要他立刻滚离此地。
「遵命。」还是包袱细软收一收,赶紧逃命去。
「元……总、总经理有事吗?」
「以后你的活动地点只能在我眼睛所及之处,除此之外未经通报,一律不准擅自离开工作岗位。」
「是、是。」他乖顺的点点头,一点都不敢违背元昊炵的意思。
哇,这也太苛了,难不成连上个厕所都还要通报等他点头后才能去,想独占人也不是这样的独占法。
「你还不走?」元昊炵将炮口转向一旁看戏偷笑的韩辰垣眼里迸出浓浓的杀气。
「好啦!」搬椅子是呗?
耸耸肩,薛辰垣哪会不知他的意思,再不走的话恐怕后果不是闹着玩的,他这始作俑者还是尽早离开战场的好。
临走前,他还很同情地瞄一眼可怜的骆凌后便急忙跑出去,很有良好习惯地顺便带上门,忙自个儿的事去了。
虽然对不起可怜的小凌,很没义气地留他在那里接受大魔头的荼毒,但此危及之际、悠关性命的当口,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乃为保命之道,他才没那么笨呢,甘愿做无端波及的牺牲品。
第五章
炎炎夏日,八月中旬的早晨阳光总是灿烂迷人,闲到发慌的骆凌目光呆滞地朝着窗外沉思,直直定在蓝天白云上。
好无聊……真的好无聊喔!撑着快垂到桌面的下巴,百般无奈地轻叹一声。
做了大约已有十来天的时间,原还以为专属特助要做些什么业务方面的事,还蠢到担心自己无法胜任,结果到头来事情跟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所谓的专属特助美其名是这么称呼,看似也好象是何种高阶层职位,虽名义及权力是挺高的,但实质上工作内容简直和一般的倒茶跑腿小弟差不多,倒像是电视肥皂剧所演的大老板身旁的贴身秘书,唯一的分别是他是个男的,没有丰胸翘臀,只有没几两肉的平板身子,长得就是不折不扣的男性。
可这样,他不就是贴身仆人吗?思考出这个结果,骆凌先是为自己的想法稍微愣了一下,随及又彷佛认命地大叹口气。
他很清楚自己没啥过多特出的才华,更没令人为之一亮的优点,在他身上若真要仔细找,还真找不着任何一项可利用的地方,而竟然有人不怕吃亏的肯给他工作,他就该偷笑感激了,自己哪还有权东挑西捡的?
况且,元昊炵这一个多用来对他已算是尽心尽力,能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他照顾得如此周到,带他看医生,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他按时服药,还替他买了好多好多他这生中从没机会穿到的名牌服饰,再加上他的温柔对待。
在这段时间里,他才真有活着的感觉,以往在那称不上家庭的地方,过得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生活。
说正经的,他要他做贴仆人也好,家佣也罢,就算是要他唯一剩下的烂命,他都毫无怨言。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不相识的他这么好?
骆凌抬头偷覤着看似忙碌的元昊炵,见他一手捧着电话,一手疾笔振速,批完一本又一本的文件,又不停地埋首在计算机前,旁边的烟灰是越来越多,几乎都快满出缸子了……唉,总而言之,他好象真的很忙。
垂下了头,他低低地注视着空荡荡的桌面,再次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脑中盘旋不去的疑问始终找不到机会问出口。
看他忙成那个样子,一定没多余的心思放在日常上,或许,他真要个人打理他的生活;亦或是,因一个人孤独太寂寞了,人总是群居的动物,还是习惯在有人气的地方居住。
骆凌单纯的如是想,却仍是没得到满意的答案,他不仅又有些泄气地悄悄抬眼,便赶忙殓下来,生怕被人活逮。
只是,他不可能永远待在他的家里,总有一天他会有美丽的老婆,那就不需要他煮饭打扫了,他会有活泼的小孩,而他却什么都不是。
想着,原先开朗没多久的光辉,又随即黯淡下去,心里像是梗到东西般有些难受。
他摇头晃了晃小脑袋,打散自己空有的胡思乱想。
这一连串莫名的愚蠢动作全被元昊炵看在眼里,他好笑地放下笔,将手边所有的繁杂工作全都扫到一边去,故意冷声冷语道:「骆凌,我花钱请你不是来发呆的,你没别的事做吗?」
「啊……」骆凌猛然回神,「总经理,对不起!我马上干活儿。」他急忙按下计算机的电源,打开屏幕,哔的一声,画面立刻转到Windows模式。
万事备已,但接着……他要做什么?
「有间题吗?」持着捉弄的心态,他邪里邪气地玻鹚镅郏倍⒆畔蚣扑慊⒋舻穆媪琛
抬起求救的眼神,骆凌怯声地问着:「总经理,我、我该做些什么?」
计算机是打开了,可他桌上除了一只笔和一叠白纸外,没有任何文件或资料需要他输入。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元昊炵首先愣了下,嘴角开始不寻常的抽搐。
好可爱,实在有够……呆蠢。
他怎会这么纯真到几乎白痴的地步,宛如一张纯洁无垢的白纸。
「你什么都不用做,去帮我泡一杯咖啡吧!」强忍住笑,他提出要求。
骆凌调调的颔首,像是听到了,旋身就要踱步离去,蓦然却停顿了下,踌躇一会儿后他转身又支支吾吾的问:「就、就这样吗?」
「对,还不快去。」揉揉微疼的太阳穴,他已经开始想扁人了。
「是、是的。」
磨蹭了许久,一颗小小的头颅偷偷摸摸地自门边露出,四处张望,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让元昊炵是看得不明就理。
「还有事吗?」索性放下笔,十指交握,他抿开薄唇笑问。
深褐瞳眸咕溜地转了一圈,扁了扁嘴唇,骆凌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您、您要喝那一种的?」
「那你说我都喝哪一种的?」语气轻轻柔柔、面带微笑,在嘴角微微抽动后,青筋直冒,元昊炵立刻破口大吼:「这种事你还要来问我!」
再也不顾形像的咆哮,吼叫声震响了四周的物品,胆小的骆凌更是被他吓得直摀双耳,缩着脖子躲在门边,以免狂雷轰天震破了耳膜。
「对不起!」他匆匆忙忙留下致歉的话,拔腿就跑,像是被啥怪物追赶,一溜烟马上就消失的不见人影。
真是个小笨蛋!元昊炵挑起眉,自鼻子哼了哼,又继续埋头批阅堆积成山的公文。
暂且不管方才那小笨蛋一直偷觑他的意思,先修修那迟顿的神经倒是真的。
被他的鲁钝气得七窍生烟,也没心思批改公文了,他将手中满满一堆的开发案、企划案、合并案……全都拋之脑后,好整以暇的点起烟,独自沉溺在能让人振愤精神的烟雾中。
将他留他身边很有趣,有时却让他气的想开骂,可为何他要自找麻烦?
会这样做的原因嘛……他不否认当初是看上了他那张清丽绝伦的脸蛋,也不撇清自己对他心存邪念,向来他要的女人、男人、或者任何东西,只要他挑个小动作无不手到擒来、垂手可得,一点都不需花费金钱和时间
可自遇见他起,他却改变了一贯履行的方式,头一次萌起亲自参与捕猎的冲动,不管要花多久和多少心思,他就是不想靠着那天生的外在条件取胜,而是让他真正地甘愿跌入他的陷阱里。
一切你情我愿,没有半句怨言。
这样的计划固然好,可……太久了,久到他的耐性都快磨光,他和别人交往的时间都没来得这么长。
是他失去魅力了吗?还是……
不!他相信骆凌对他是有意思的,观察了一个多月,他发现他总是喜欢偷看他,注意着一举一动,这表示他是在意他的,对他并是全然没感觉,自己的努力终是没白费。
至于他是否为圈子里的人呢?这并不是重点。然而自己对他的感觉有多特别呢?关于这点,又有待商榷。
总而言之,他就快成功了,只要善用糖果和鞭子,相信再过不久,羊儿就入笼了。
「总经理,请用。」一向动作温吞的骆凌竟在不到两分钟就将香味扑鼻的咖啡呈到元昊炵的面前,看来他是真的被方才的事吓到了。
他微微地抬眸,小心翼翼地静观刚大发雷霆的元昊炵的表情变化,可是却好死不死地恰巧对上正注视他的褐色跟随。
啪吱一响,就这么地,骆凌的视线怎么样都移不开那张俊逸的脸庞,紧紧黏在上头。
四周彷佛一片寂静,俩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地互相凝视,好半晌了,直到元昊炵假意轻咳,这才打破沉默。
意及自己的失态,骆凌的脸颊立刻涨满红晕,一颗心是噗通噗通地狂跳,他差点没四处找铲子将自己埋起来,手忙脚乱的,整个脑袋均是乱哄哄的没法思考,自当是忽略了元昊炵那抹有所意图的邪魅。
「先放着,我回来再喝。」元昊炵故意闷声不响、按兵不动,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也顺道找个台阶好让他下,不然那颗小脑袋当真会垂到地下永不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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