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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山有水有点田-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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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吩咐着,筱雨却耳朵一动,皱了皱眉。
不远处,六少夫人披头散发地往罗汉厅的方向冲了过来。

☆、244。第244章 家法

筱雨想要阻拦,可这却着实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就在小厮扶着六爷要避到正厅耳房去换衣裳的时候,六少夫人已经冲到了正厅来,推开了门边凄厉地哭叫道:“爷,妾身对不起您,采芝的孩子……没了……”
六爷先是被这个阵仗有些惊到,听了六少夫人的话没能反应过来,半晌后他才淡淡地“哦”了一声,表情甚是冷淡地道:“不过是个庶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没了便没了吧。”
这话从个男人说出来,总会让人觉得心寒。不过筱雨想着,作为正妻,六少夫人应当是十分欣慰能听到这样的话的。
可是筱雨显然和六少夫人的脑回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六少夫人听了六爷的话后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高兴表情,反而越发凄苦,跪爬着过来抱住了六爷的腿嘤嘤哭道:“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没注意让采芝滑了一些,耽误了爷的子嗣,是妾身的罪过啊!”
筱雨不可置信地微微张了张嘴,回过头去轻声问鸣翠道:“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真实的情况是,六少夫人口中的那个没了的孩子是她怀的?”
鸣翠的嘴也上下开合了两下,方才道:“姑娘没听错,六少夫人说的……的确是采芝的孩子没了。六少夫人没生养呢……”
“够了!”
包奎堂见不惯六少夫人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脑仁儿十分疼,厉声喝道:“昨儿个你娘家人来府里闹腾也就罢了,到底你是无辜受累。可今儿个你也要效仿你那娘家亲娘,在大家伙儿面前闹腾不成?”
说到这儿,包奎堂就忍不住侧身数落起耿氏:“当初老六的婚事,我虽不解,但也信你瞧人的眼光。可你怎么就给老六找了这个一家妻族?如今老六和他媳妇儿过成这样,心里如何不怨我们做父母的?”
耿氏也觉得委屈,可这话不好说,索性就低了头任由包奎堂数落。
许是包奎堂少有见儿媳,也少有在儿媳妇面前发火,他这一通埋怨倒是把六少夫人给吓着了。
六少夫人放开了六爷的腿,冲着包奎堂不断磕头,嘴里十分悔恨地说着:“都是儿媳不好,惹了父亲生气,当年若不是我爹娘兄长逼着爷硬要他娶儿媳,否则就拉他见官,儿媳也不会顺利嫁入包家,惹得爷厌弃,都是儿媳的错,都是儿媳的错……”
耿氏要人去堵六少夫人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包奎堂神情凝重地扭过头来为问耿氏道:“老六媳妇儿说的……是什么意思?拉老六见官是怎么回事?”
六爷也傻了,这件事当初他走投无路寻了耿氏解决,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娶了六少夫人回来,才算是让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瞒了这么些年,今儿个却被捅了出来……
耿氏支吾着,包奎堂一掌拍了桌子,大吼道:“说!”
耿氏没办法,只能将当初六爷娶六少夫人的缘由给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这件事,恐怕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包奎堂了。
包奎堂听完耿氏的话后,颓然地跌坐在了主位上。
他摆了摆手,微微垂着头,半晌后抬头看向了筱雨,勉强地笑道:“筱雨啊,父亲今儿个怕是没有那心思带你去祭拜宗祠了,过两日可好?”
筱雨赶紧道:“一切听凭父亲吩咐。”
包奎堂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沉声吩咐大爷道:“你亲自去宗祠那边儿,给各位族老道个歉,再请族老帮忙看看下一个吉日。”
大爷略有些担心地瞧了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双目无神的六爷,低叹一声,对二爷使了个眼色,领命而去。
“大总管何在?”
“老爷……”大总管迟疑地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包奎堂大掌一挥:“取家法!”
话音一落,从二爷到包匀清,跪了一地,齐声道:“父亲三思!”
就连耿氏,也冲着包奎堂半跪在了地上,虽没有开口,却神色凝重。
这么快的转变,筱雨还摸不着魂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凭着本能,在大家都跪下的时候她也迅速地屈腿下跪。
“都不要劝。”包奎堂缓缓站起身,伸手扶了耿氏起来,道:“是老夫误会夫人了,当时那种境况,夫人这般处理,并无不妥之处。”
“老爷……”
包奎堂望着下边儿跪的一溜儿的儿子,缓缓地道:“我们这一支包家,不是最贵的,但却是最富的。我没有功名在身,只能指望着你们兄弟几个能给我挣一个功名回来,都知道我包奎堂最重名声,行商在世,若是没个好名声,这生意做起来,那也是让人憎恶。可偏偏老六你……竟然差点给我惹下如此大祸!”
六爷趴在地上哆嗦了一下,瓮声瓮气地道:“儿子知错了……”
“知错了?”包奎堂冷笑了一声:“你错在哪儿?”
“儿子……儿子不该调戏民女,更不该被人握住把柄,逼迫儿子娶了这妇人……”
六爷连头都不敢抬,只一个劲儿地道:“儿子知错,父亲息怒……父亲饶了儿子吧……”
“你就只是错在这儿?”包奎堂狠狠地拿了茶盏掼到地上:“你最大的错,是事情发生了无法挽回,你却不思处理之道,反倒越发放任自己!你自己扪心自问,七个兄弟当中,你院子里的女人是不是最多?连老七这般好色,伺候他的女人也比不上你!”
包匀清郁闷地抬起头,刚好撞上筱雨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马就又埋下了头去,心情很是不佳——父亲说六哥便说六哥,何必扯上我……
“女人多倒也罢了。”包奎堂平缓了下心情:“可是你那院子里,妻不是妻,妾不是妾,内院当中管得如此之乱,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能管好名下产业,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每日清早厚着脸皮打着哈欠说你晚上在盘账?混账东西!”
包奎堂越说越火大,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喝道:“大总管!让你取的家法呢!”
大总管哆嗦着捧着一根火红火红的粗木棍子,慢吞吞地朝包奎堂走过去。包奎堂怒不可遏,几步上前将那根火红棍子拿了过来。
大总管立马跪下道:“老爷三思啊!”
包家家法已经快十年不曾请出来了,今日,老爷是要拿六爷开刀吗?

☆、245。第245章 家法棍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眼瞧着就要上演家庭大战了。
筱雨低垂着头跪坐在边上,心里有两分懊恼。
她最初想着,来包家也不过待个十天半月,和包家众人平淡相处,走的时候也客客气气地与他们道别,就当是走了回亲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没想到她来包家不过短短几日,竟然就接二连三地发生这许多事。知道的会说这是包家本就存在的长久以来的隐患,不知道的还不一定说她秦筱雨是个什么惹祸体质,到哪儿哪儿出事儿。
她又不是名侦探柯南,走哪儿哪儿死人……
鸣翠挨着筱雨跪着,凑近筱雨轻声道:“老爷取了家法,六爷怕是要去半条命……”
筱雨抬了眼皮看了看那根红木棍子,迟疑地道:“要用那根棍子打六爷板子?”
鸣翠点点头:“据说这棍子是凤凰木的,咱们平州本来没有,府里主子往前要数到十代上边儿去,有位老祖宗去南湾一带开拓生意,瞧见那边儿有栽种这种树木,那位老祖宗就带了一些凤凰木的木料回来,想着物以稀为贵,拿到北边儿平州一带来,也能卖个好价钱。可没想到辛辛苦苦拉回来,这木料却是卖不出去,气得这位老祖宗把这种木料拿来当柴火烧。眼瞧着就要烧完了,老祖宗忽然觉得,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个教训,便拉出了最后一根塞进去的木料,灭了上边儿的火,然后寻了人把那根木头丢进铁水里搅合了会儿,再把木头给拉了出来,从此以后这根木头便成了包家供奉的家法,但凡有不肖子孙,都可以拿这根木头以示惩戒。”
“那上边儿火红的颜色……”
“好像就是这些年下来,施家法的时候染上的。”鸣翠低声道:“神奇就也神奇在这上边儿,平常要是受了伤流了血,那血的颜色最后总会变暗,可这根棍子上的血迹颜色却从来不会变暗,甚至是越来越鲜艳。也正因为如此,包家族人才将这棍子奉若神明——毕竟包家开始发迹,就是从那位打造这根包家家法的老祖宗开始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筱雨虽然不觉得这根木头有什么神力,猜想可能是有什么微量元素的作用和影响,但对于包家已经“奉若神明”的家法,她却是不能多加置喙的。
包奎堂双手端着棍子,似乎重如千斤。
“得各位族老的信任,家法棍传到我这一代,有我掌管。家法棍已经十年不出了,这一次,我包奎堂不孝之子包匀汉,因行为不检,品行不端,险污我包家名声,特此请出家法棍,施以惩戒,以正家风,以儆效尤!”
六爷已经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而原本在一旁磕头请求原谅的六少夫人,这会儿已经傻眼了。
家法棍时隔十年之后再次被请出,这件事在整个族内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六爷成了“以身试法”之人,家法棍打下去,肉体上的疼痛他还能忍受,可在这之后,包家上至老太君,下至烧火房的老婆子恐怕都要对他这个包六爷指指点点了!
堂下跪了一溜儿的人,只包奎堂一个人站着,耿氏也只是站在下阶。
在他说出“以儆效尤”四个字之后,罗汉厅中鸦雀无声。
静谧气氛中,耿氏忽然开口道:“老爷,儿子都大了,孙子也都有了,当着老六他兄弟们和侄子们的面儿给他家法受,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些?老爷要施家法,妾身没意见,但好歹给老六些面子,别让他兄弟们瞧见。”
包奎堂缓了缓气,耿氏继续道:“家法棍打出来的,不一定是好人,也有可能是孽债。望老爷谨慎三思。”
包奎堂瞬间一凛,包家兄弟们顿时都跪得更加笔直了些。
筱雨听得出来耿氏这句话里有故事,但这可能是包家的禁忌,因为在耿氏说完这句有隐晦意思的话之后,包奎堂的情绪奇迹般地从暴怒转化到了平静。他先是思索了片刻,然后沉声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老六这边儿,等你们大哥回来之后,由他亲自给老六上家法。我老了,挥不动胳膊了。”
包家兄弟齐齐松了口气,筱雨暗觉好笑——自己这个义父还挺嘴硬心软的,他这身子可比同龄的男人都要健壮许多,哪里就挥不动胳膊了?况且让包家大爷来给六爷家法,虽说是“长兄如父”,但明摆着这是给包家大爷作弊的机会,有意要放过六爷。
耿氏也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明显地能瞧见耿氏的肩膀一下子就放松了,微微弓了起来。
包家兄弟们渐渐退了出去,耿氏轻声对包奎堂道:“妾身陪老爷去走走,缓缓气儿。”这便是有话要和包奎堂说的意思了。
耿氏转向筱雨,筱雨笑道:“母亲不用挂念我,陪父亲散散步去吧。我自己个儿回我那小院子便好。”
耿氏觉得筱雨上道,笑着点点头。
大总管手举着家法棍,在罗汉厅等大爷回来。
六爷仍旧跪在地上,六少夫人挨在他旁边哭。筱雨跨门槛出去的时候恰好听到六少夫人说了句:“爷,不回去瞧瞧采芝吗?信哥儿眼睛都哭红了,妾身瞧着着实心疼……”
筱雨微微敛了表情,心里道:这六少夫人啊,没救了……
拐过罗汉厅旁边的小抱厦,却见包匀清屏退了周边儿的下人靠着墙根儿站着,筱雨奇怪地来回望望,皱眉道:“可别跟我说你这是在等我啊。”
包匀清挠了挠头,对那几个跟在筱雨后边儿的丫鬟婆子道:“你们都下去吧,爷跟二姑娘说点事儿。”
其他人都乖乖退了下去,鸣翠却是不退。包匀清瞧了瞧鸣翠,到底没出言撵她走,冲筱雨偏头道:“好奇母亲那句话的背后意思吧?”
筱雨白了他一眼:“你爱说不说,你不说,我问鸣翠也是一样。”
包匀清笑笑,道:“鸣翠可不清楚。”
筱雨看向鸣翠,鸣翠微微皱了眉头道:“十年前奴婢刚入府,年纪小,也没接触过主子,只是零星半点儿地听过些话,但后来再没人说了,奴婢也就忘记了……”
换言之,鸣翠的确不清楚是什么事了。
筱雨撇撇嘴:“这要是包家的秘辛,我可没兴趣知道。”
包匀清顿了下,说:“你既然已经是包家的一份子,这事儿,你还是知道为好。”

☆、246。第246章 内乱(上)

与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同,包匀清此时的表情很有两分严肃:“母亲也应当是想给你交个底的——虽然这件事情府中已经没有人敢议论了。”
筱雨也正经起来,看向包匀清道:“我们边走边说。”
鸣翠跟在二人身后,注意着周围的奴仆。包匀清和筱雨像散步一样慢慢朝包府西南边踱去,那边比较幽静,视野也开阔些,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包匀清边走边道:“十年前我也不过十岁出头,人小不懂事,那件事是族里的大事,父亲母亲自然是不会跟我这么个小屁孩儿说,当时只觉得家中气氛紧张,好些个奴仆都被发卖了,府里进了很多新人,父亲母亲和大哥他们,脸色十分难看,就连一向不喜欢管事的老太君,那一段日子也常常见着她出现,来往奔波。稍微大一些后,大哥方才慢慢跟我讲,当时府里的这件大事。”
连老太君都出面了,说明的确是一件足以影响家族的大事情。
筱雨静待着包匀清的下文。
“我们这一支包家,要论富贵,富是有了,贵却没有。父亲有七个儿子,不管是谁,他都希望能培养出个能做官的。从前这种愿望不是十分强烈,毕竟我们这一支包家世代经商,就是一直经商下去,也并无过错。父亲只是觉得,若是我们家也能出一个官老爷,那定然是一件十分让人艳羡的事情,到那时候,我们富也有了,贵也有了。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从大哥到我,都不是读书的料。”
包匀清顿了一下,有些自嘲地道:“十年前包家内乱,父亲突然严抓我的学业,给我请教习师傅,硬逼着我念书。从大哥到六哥,十岁起便学习经商之道,到我这儿反倒忽略了经商一事。当时全家都说,父亲是想把我培养成我们包家第一个官老爷。也就是因为这种太大的期盼,给我形成了压力,我方才性格乖戾起来,教习师傅说往东,我偏要往西。久而久之,父亲似乎也放弃了这条路。那时候只觉得大哥他们都不怎么学写华章骈文,偏偏是我要受这份罪。长大后想想,那会儿也只有我年龄方才合适,大哥到六哥,都已经是大人了。”
筱雨点了点头,瞧了包匀清一眼:“说得好像特别心酸。”
“是真心酸……”包匀清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可怜相。筱雨白眼道:“说那么多还没进入正题呢……包家内乱是什么意思?”
包匀清收了委屈的表情,道:“母亲今日说,家法棍打出来的,可能是孽债,指的就是十年前,被家法棍惩罚了的包家一位族人,按辈分排的话,我需叫他一声族叔。如今……他是曾将军麾下的首席大军师。”
筱雨原本沉敛的表情顿时一惊,迅速扭头看向包匀清,确认道:“曾家军中人?”
包匀清点了点头。
曾家军在大晋的名声不可谓不胜,于筱雨一家而言,曾家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的仇人——当初若非曾家军私下募兵抓丁,秦招禄和宋氏也不会音讯全无,秦晨风也不会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让筱雨不解的事,若真是包家人,不管之前如何,这位包家族人如今也算是站在了一个十分高的位置上,寻常人家赶着修缮关系重归于好,进而巴结上去也是常事,而包家,却为何讳莫如深?
包匀清瞧了瞧四周,和筱雨并行走到小池塘中的凉亭里。
如今已算是入了深秋,渐进寒冬,水面之上冷风袭过,吹得人直哆嗦。包匀清是男子,身上穿得厚倒是没有多少感受,而筱雨经过一年多来的适应,身体体质也已经改善了许多,也能承受得住这股严寒。鸣翠却是抱着双臂缩着脖子。
筱雨让她在背风处等着,道:“这儿没人,你也不用帮我们守着。”
鸣翠感激,道了声“谢过姑娘”,便匆匆寻了地方背风的地方待着。
“我那位族叔,年轻时候非但玉树临风,还聪颖异常,虽说与我们并非同出一支,但有这样一个族人,却是包家一族的骄傲。他读书了得,琴棋书画样样都是一点即通,诗词歌赋也是信手拈来,二十岁时在平州便有‘金才公子’的称谓。‘金’是取他的出身背景,包家之财的意思,‘才’则是赞美他的才貌,一时之间在平州广为流传,远近驰名……”
筱雨皱了皱眉:“‘远近驰名’这个词似乎不是用在这上面的吧?”
“我就是打个比方。”包匀清撇撇嘴,道:“不过我这位族叔啊,可能就是太聪明了,所以脑子里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来。包家从传下家法棍的老祖宗起开始发迹,在那时候还没有达到如今的富裕程度。父亲这一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包家嫡枝,那位族叔才是。当时他们那一支主要朝着‘贵’奔去,毕竟有那位族叔在,‘贵不可言’这四个字轻而易举就能到手。而我爹这一支则是奔着‘富’而去,原因就是族叔要走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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