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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驸马则想着,公主不愿意治,那太好了,最好像郑姨奶奶之前那样越拖越严重,最后药石无救。
两人各怀心思,意见不同,场面就有些僵持。
☆、第105章 打脸
驸马见罗院使如此说,就问其他三位太医:“罗院使要在公主嗓子眼里面动刀子,敢问三位,你们觉得如何?这法子是否妥当?”
“这个……”
那三位太医陷入沉吟,对视一眼之后决定不去趟这个浑水。
三人异口同声道:“回驸马,我们不会针刀之术,不敢妄加议论。”
他们说的是实话,但是罗院使却觉得他们在拆自己的台,他很生气,可眼下又不能发作,他决定这件事情结束了,再好好跟他们算账。
他们三个无知,驸马也没有见识,罗院使决定不跟他们扯皮,他径直走到公主面前,对公主道:“公主,您现在玉体有恙,无法服药,非针刀不能救命,您把嘴张开,臣给你治疗。”
隆庆长公主听了差点昏死过去,她觉得罗院使真是太放肆了,胆敢害自己!明明驸马已经说了这种方式不行,他居然还想对自己动刀子。
她又惊又怒,看着罗院使手握针刀一步一步靠近。
她想说话,想大声骂罗院使,想治他的罪,但是她说不了话。
罗院使却不管这么多,他觉得公主害怕完全是没有必要,这种方法很正常,很安全,等他给公主治好了,公主自然会感激他的,因此他无视公主的惊惧,一边上前一边说:“公主,有病就要治,不能讳疾忌医。”
隆庆长公主一扬手,劈脸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又响又脆,罗院使捂着半边脸,震惊地瞪着公主,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景福却站了出来,大声呵斥罗院使:“大胆,居然对公主怒目而视,你有几颗脑袋!”
罗院使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公主恕罪,臣一时情急,绝不是存心冒犯公主。”
罗院使跪下了,跟着罗院使来的两个年轻的太医也慌忙跪下,另外三位太医也赶紧跪下了。
他们都是太医院的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公主发起火来,罗院使会受罚,他们也跑不了。
驸马就上前去握了公主的手,柔声劝道:“公主,眼下这个时候,你的身体为重,别生气了。我相信罗院使真的只是一时情急,他不是有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如今病着,若是把人发作了,谁来给你治病呢。
说完,他又对跪在旁边的几人道:“诸位都请起来吧,当务之急是要给公主治病,用针刀这种法子肯定是不行的,劳烦各位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公主很蛮横,一言不合就要打人,驸马很谦恭,还替他们求情。
常在皇宫权贵家里行走,太医院的人也不是傻子,闻言便借坡下驴爬了起来。
人虽然站起来了,脸色却不大好看。
堂堂太医院院使,居然被人这样打脸,还当着他的下属,这让他颜面何存?以后他还怎么在太医院摆谱?
一想到自己被公主掌掴之事被传开,罗院使就觉得心头抽抽的疼,他快要气死了!
驸马道:“罗院使,公主一时冲动,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公主的病还劳烦你妙手回春。”
罗院使听了,心里就冷哼,想求我救命,还打我,真是不知所谓!
他冲驸马拱拱手,脸上多了几许恭敬:“回驸马、公主的话,公主这个症候,不能吃药,除了针刀,再无其他的法子可想。”
隆庆长公主闻言脸色遽变,不敢置信地望着罗院使,嘴唇都抖了起来。
驸马拍了拍公主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又质问罗院使:“太医院人才济济,总不至于素手无策吧!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罗院使,该不会是公主打了你,所以你心存怨恨吧?”
罗院使听了,再次仓惶下跪,豆大的汗珠子淌了下来。
他本来以为这个驸马是好说话的人,没想到他言语居然这么犀利,句句诛心。
“驸马,公主,若要开药,臣现在就可以开出个药方子,可现在,别说是药了,就是仙丹公主也服不下啊。”他语气急切地辩解道:“非是臣不尽心,而是公主这个情况的确太过于棘手了。”
这个人可是隆庆长公主,万一惹急了,她说不定就会拿板子打自己了。
罗院使跪在地上,脑筋飞速地旋转着,一时也没有想到有效的应对之法。
“罗院使,就算你治不好,那太医院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你赶紧想想,太医院还有那些对痈疮有心得的大夫。”
“这……”罗院使跪得久了,腿有些疼,可是他眼下却顾不得这么多,治不好公主,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这样让其他人背黑锅就是了,都怪他一心想着要赢过傅家三小姐,扳回一局。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
对呀,自己治不好,别人肯定也治不好,那傅家三小姐定然也治不好的。
公主不愿意用针刀,傅家三小姐就是手眼通天,用药入神,恐怕也只有叹息的分。
既然如此,那这个黑锅就让傅家三小姐来背好了,谁让她最近出尽了风头呢?
连傅家三小姐这个神医都束手无策,那他们太医院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趁机打压傅家三小姐,说她神医之称名不副实。
罗院使越想越觉得这个祸水东引的主意简直太好了。
他一脸的郑重,令他看上去用心良苦:“驸马,这个病,臣的确无能为力,不过臣向您举荐一个人,她医术高超,治疗疾病更是百发百中,公主之症,非她不可。”
听了罗院使的话,驸马隐隐觉得自己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这位高人是谁?”
“驸马,此人不是旁人,真是傅家的三小姐。”罗院使道:“之前郑姨奶奶的症候就是在她手中了结的,想必驸马一定比我更清楚。”
驸马听了,脸上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就转头去看公主。
对于罗院使的话,隆庆长公主不置可否,但是她心里却很烦躁,她根本不想去请傅卿和,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傅卿和的麻烦,还当着面说傅卿和医术不精,如今自己求她看病,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不愿意。
但是嗓子眼里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却提醒她,不愿意也得愿意,可是要她亲自点头,她觉得很难。
所以,她在等,等驸马劝她。
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驸马开口。
她正疑虑,就听到罗院使道:“公主,您的这个病非傅家三姑娘不可,还请公主派人去请傅家三姑娘过来,她给您治病的时候,我们几个也在一旁看着,正好可以跟她学学。”
公主就朝驸马看去,这时驸马方点了点头:“公主,眼下没有其他的法子,就听罗院使的吧。”
公主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驸马微微一笑:“我这就安排人去请傅家三小姐。”
“不、驸马你亲自去请。”不知道何时郑姨奶奶走了过来:“傅家三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大夫,驸马你亲自去请。”
驸马神色一僵,然后点了点头。
看着驸马离开的身影,罗院使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他阴恻恻地笑了,傅家三小姐,管你是神医还是神棍,这一次,保管让你从神坛上跌下来,摔的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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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坐在锦医堂的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连傅卿和进来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傅卿和有些诧异,如果公主不是急到一定程度了,她绝对不会同意驸马来请自己的,既然已经很急了,以驸马跟公主那么深的感情,他应该急的团团转了才是啊。
来请傅卿和看病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着急的,除了卫昭,他一直很稳,就算是卫昭,他也不至于连自己进来了都没注意。
驸马真的很反常,之前他请自己去给郑姨奶奶治病的时候,都急的不行,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傅卿和故意放重了脚步,驸马这才如梦初醒。
“三小姐,公主得了痈疮,如今不能吃饭,不能服药,情况十分紧急,你看,你可有解决之法?”
傅卿和觉得有些诧异,这话不应该等自己给公主诊断过之后才问的吗?哪有不让大夫见病人就咨询救治之法的?
“这个,要等我见过之后才能下结论。”
“可是公主现在不能服药。”驸马又急急地问了一句:“你有不用药也可以治疗的法子吗?”
“这个……”
这个问题傅卿和早就想过了,她准备了一根银针,只需要用银针划破痈疮的皮,让脓流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傅卿和却觉得驸马的情绪有些诡异,话到嘴边就顿了顿。
“到底有没有法子?”驸马再次催问。
“有,或许可以用针刀一试。”傅卿和斟酌着说道,她一边说,一边盯着驸马。
驸马闻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你有法子就行,既然如此,公主的病全赖三小姐回春妙手了。”
驸马的确松了一口气,居然还是针刀,公主是不愿意用针刀的,连傅家三小姐都没有法子,看来公主的病的确难治好了。
☆、第106章 神药
傅卿和在公主府门口遇到了张晓。
见到傅卿和,张晓松了一口气:“师父,还好我赶上了,我真怕自己赶不上,错过了这个病例。”
傅卿和点点头:“好了,咱们进去吧。”
在驸马求见的时候,傅卿和就猜到自己今天要到公主府走一趟了,因此她吩咐李护卫驾马车去通知张晓,怕时间不够,她就让张晓直接到公主府来,不必再从傅家拐一趟。
傅卿和又对李护卫道:“你就在这等着,等我们给公主看完了病,你再送张太医回去。”
“是,小姐。”
傅卿和从秀水庄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次出门就是李护卫负责跟车,傅卿和觉得他人还不错,因此经常使唤他做事,出门的时候,几乎次次都是让他跟着,时间久了,别人就都知道,这位李护卫,是三小姐跟前的红人。
特别是分家之后,傅卿和跟傅太夫人搬到了棉花胡同单门独户地过日子,傅卿和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李护卫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傅卿和又给他涨了月例银子,如今,李护卫打心眼里将傅卿和看做主子去对待。
以罗院使为首的几位太医见到了傅卿和,几个人脸上神色各异,罗院使是皮笑肉不笑,另外几个太医有惊诧有钦佩有质疑。
傅卿和却不管这些人的眼光,她走上前给隆庆长公主行了一个礼。
隆庆长公主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算是回应了。
“公主,请开尊口,我看看你的喉中的痈疮。”
公主很配合,乖乖地张开了嘴巴,嘴里面有淡淡的药味。
上颚、喉咙里面长了很多大疮,不论大小,都鼓鼓的里面全是脓,看上去触目惊心。
公主一定很难受,她脸色蜡黄,估计一上午都粒米未进。
傅卿和觉得这痈疮替她出了一口气,她有点畅快,也觉得公主有些可怜。
跟傅卿和估算的一样,这疮来势特别凶猛,看着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
“公主,你喉中的疮长得太多太大,已经堵住了您的嗓子,开方子是没有用了,我想用针刀把您的喉中的痈疮划破,你看这样行吗?”
罗院使听了心中一喜,他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公主,他等着隆庆长公主打傅卿和。
可是令她失望了,隆庆长公主听了,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只是无奈地垂下了眼皮。
傅卿和的医术高超,隆庆长公主是亲眼所见的,她将希望全部放在了傅卿和身上,没有想到傅卿和居然也说要用针刀。
傅卿和用了询问的语气,声音也很平稳,隆庆长公主心中的焦躁不由自主地平息了下来。
加上之前有罗院使给她打过预防,因此,她的情绪并没有太激动。
她垂了眼皮,想了很久。
傅卿和也不催促,就等她做决定。
罗院使有些气,太不公平了,都说要用针刀,他说就要挨嘴巴子,傅家三小姐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简直太过分了!
不是说隆庆长公主与傅家三小姐不对付的吗?简直就是屁话!
罗院使恨得牙痒痒,只能目光愤恨地瞪着傅卿和。
过了好半晌,隆庆长公主才抬起头,她看着傅卿和,摇了摇头。
驸马见了,不由就松了一口气,他皱起眉头,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三小姐,之前罗院使也说可以用针刀,可是这个法子太危险了,公主千金之体,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是在嗓子里动刀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后悔都来不及啊。”
虽然是在嗓子里动刀子,可根本没有驸马说得那么危险啊,驸马这话说得太过吓人了吧。
傅卿和道:“公主,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隆庆长公主听了,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痛苦与凄楚。
罗院使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他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傅三小姐,都说你是神医妙手,既然是神医,那定是无往不利,华佗在世了,公主的这个病你肯定能治的,还请三小姐不要藏私,拿出本领,让我等一开眼界才好。”
他的意思是说傅卿和故意不给公主治病,因为之前傅卿和跟隆庆长公主有过节,他这话简直就是用心叵测。
隆庆长公主听了,不由精神一振,紧紧地盯着傅卿和。
显然,她是相信了罗院使的话。
张晓见罗院使这样说,立马站了出来,他紧握拳头,义愤填膺:“罗院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的医术怎能轻易示人,除非你跟我一样跪下来给师父磕头,正式入门拜师学艺,否则,你别想窥视师父的绝世医学。”
张晓这么说更是坐实了罗院使的话,其他人听了不由双眼一瞪,原来傅家三小姐真有不示人的绝学啊。
可公主却觉得傅卿和有本事却不愿意使出来给自己治病,任由自己遭受病痛的折磨,简直其心可诛!
她不由怒目圆瞪,愤然地瞪着傅卿和。
傅卿和被她瞪得心头一凉,正想解释,张晓却气哼哼地像个告状的小孩子:“师父,我可是你的嫡传大弟子,你可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收,就算再收了其他人,都必须叫我做师兄!”
天!傅卿和心里直吐血,这个尧之,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张晓心里想得很简单,他觉得他师父是天才,是神医,是再世华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师父治不好的病!
公主很着急,她扯了扯驸马的衣袖,驸马就对傅卿和说道:“三小姐,你若真的有法子,就不要私藏了,眼下公主的身体要紧。”
“我真的……”傅卿和正要拒绝,突然灵光一现:“我的确有一种绝世秘药,可以治疗公主喉中的痈疮,不过这药我没有戴在身上,另外,这药特别珍贵,它是由是由极南之地的天香豆蔻、极西之地的太易炼神草、雪域高原的玉清阴灵花,这三种特别珍贵的药材加在一起,用极北之地的千年寒冰化的水淬炼而成。”
“这几种药材任何一种都十二万分的珍贵,寻常人根本弄不到这种药,还是我之前在秀水庄的时候施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碗饭,他送与我的。”
傅卿和眼神真挚,不胜唏嘘:“这种药只在上古医书上有记载,凡人岂能见到,那个老者说不定就是下凡的神仙,可惜我只施了他一碗饭,我应该请他到家中,恭恭敬敬拜他为师才对,真是可惜,可惜!”
天呀!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珍贵的药,他们居然连听都没听过,这一次来,虽然没有帮公主治好病,但是却听闻了这样一个传奇的故事,简直太值了。
除了罗院使,其他的几位太医都震惊地望着傅卿和。
罗院使心里却直犯嘀咕,不会吧,她真的遇到神仙了吗?
张晓的眼神里全是崇拜,他几乎要奉傅卿和为天人了,师父居然有如此传奇的经历,天呀,他怎么没有早点认识师父,他应该去秀水庄的,不知道现在去秀水庄还能不能遇到神仙!
遇不到神仙也不要紧,他有师父就够了!
驸马听了眉头紧锁,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药吗?如果真有,那公主这一次岂不是就平安无事了?
他见一旁的公主两眼放光地望着傅卿和,显然是相信了傅卿和的话,驸马心里就叹了一口气。
“三小姐,既然有药,还请赶紧拿来给公主服用。”驸马道。
傅卿和没有一口答应,而是沉吟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这药太过于珍贵,价格太高,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公主听了,豁然站了起来,走到傅卿和身边看着她。
景福立马就道:“这里是公主府,可不是寻常人家,到底多少钱,你说出来就是。”
“若要说价格,这药百年难得一遇,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既然公主要用,那就一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