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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们这种被卖入富豪之家的婢女,除非契约期满,否则根本无法见到家人,因此,这算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
铁儿想了想,终于点头了,反正,她只是去去就回,绝不会耽搁太久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好吧!」
「那就快走吧!」
说著,铜儿便拉了铁儿小跑步离去。
当她们离开后,一个躲在一旁许久的娇小身影探头探脑的走进厨房。
她心虚的四下张望一眼,确定真的没有人之后,才从腰际中掏出一个小纸包,然后缓缓地掀开热烫的陶壶盖子,颤抖著手将纸包里的药粉倒入壶中,不料,却因为手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不小心将药给洒掉了一半。
「哎呀!糟糕。」
她低呼一声,想将掉在枱子上的药粉捡起来,却听到远远传来脚步声,她急忙用手将洒落的药粉清乾净。
在完成任务后,她赶在铁儿进门前,快步地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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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阁里。
蝶雨正坐在靠窗的桌前,低著头,专心地一针一线缝制著婴孩的衣物。
她将线打了个结,拿起剪刀正想剪断线头,刚走进来的周婶见著忍不住嚷嚷。
「蝶雨姑娘,快把剪刀放下!」
蝶雨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看著周婶。
周婶将放著点心的托盘摆在桌上。「人家说,怀了身孕的人千万不能动刀动剪的,否则,会伤了肚子里的小孩。」
闻言,蝶雨摇摇头笑了。
「周婶,那是迷信。」
「什么迷信?那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事还是小心点的好。」周婶好心的叨念著。
蝶雨知道她是好意,而且,一直以来,周婶及周伯都待她不错,所以,对于周婶的碎碎念,她并不以为意。
「蝶雨姑娘,你过来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弄了大半天,这样对眼睛不好的,再说,小孩的衣服可以叫少爷让云绣坊的人去做,不需要这么辛苦自己啊!」
「反正我闲著没事嘛!总不能要我天天坐著发呆,什么事都不做吧?」蝶雨笑笑的说。
「可是……」周婶还想说些什么。
「蝶雨姑娘。」铁儿边唤著,边脚步轻快的端著熬好的药进来。「周婶,你也在这儿啊!」
「铁儿,你不待在老夫人身边,跑来这儿干什么?」周婶好奇的问。
「是老夫人附我来的,而且,她还吩咐我熬了补身、安胎的药,给蝶雨姑娘送来呢!」铁儿笑咪咪的说,将手上的药端到蝶雨的面前。
「是老夫人?」
蝶雨和周婶部感到满讶异的。
之前,左老夫人只有在左阳的陪同下来看过蝶雨一次,并交代蝶雨要好好休养,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从她说话时的神态,蝶雨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改变,只是,她没想到左老夫人会这么的关心她,这令她感到相当欣慰。
「是啊!这药是老夫人特地请大夫针对蝶雨姑娘的体质所开的,还用了最贵的药材呢!说是希望蝶雨姑娘能尽快将身体养好,为左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铁儿一五一十的将左老夫人的心意说出口。
周婶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姑娘就趁热把药喝了吧!」
「嗯!」蝶雨欣喜的点头。
她接过铁儿手中的药,想著这是左老夫人的一番心意,也就不怕苦的一口喝干了它,然后把碗还给铁儿。
「等会儿我一定要亲自去谢谢老夫人。」她由衷的说。
「是啊!可见老夫人已经愿意接受你了,这的确是可喜可贺。」周婶也笑著说道。
「而且,那天少爷还当著老夫人的面说,等蝶雨姑娘生下孩子后,就要正式娶她进门呢!老夫人也同意了喔!」铁儿兴匆匆的告诉她这则好消息。
「真的吗?」蝶雨有些受宠若惊,相公之前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啊!
「当然是真的,以后,蝶雨姑娘就是左家的少奶奶了。」
「唉!一切总算是雨过天青、否极泰来,这都要感谢老天爷的保佑。」周婶双手合十的朝天空拜了拜。
「那么,我应该现在就去给老夫人请个安,顺便谢谢她的关心。」蝶雨说著,就要站起来。
然而,才一起身,她就突然「啊——」的低喊了一声,感觉到下腹窜过一阵揪痛,甚至疼得弯下身,她本能的用手捂住下腹。
「怎么了?」周婶紧张的扶住她。
「我……我觉得肚子好……好痛……」
蝶雨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蓦地泛白,额头上也冒出冷汗,觉得眼前开始眼前开始发黑,脑袋昏眩。
「怎么会这样?」铁儿吓得不知所措的愣在一旁。
「好……好疼啊……」蝶雨疼得就快站不住脚了。
「铁儿,快去找大夫来!」周婶慌张的大喊。
铁儿浑身颤抖地回过神来应道:「是……我……我马上去。」
铁儿马上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冲出门去。
「蝶雨姑娘,你撑著点啊!」
周婶使尽力气将蝶雨扶到床边,让她在床上躺下。
蝶雨痛得身子蜷缩成一团,无法克制的颤抖不休,口中还不断地逸出呻吟。
周婶紧张得望向门外,心中祈祷著大夫能赶快来……
第七章 妾心狠心
楼上晴天碧四垂
楼前芳草接天涯
劝君莫上最高梯
新简已成堂下竹
落花都上燕巢泥
忍听林表杜鹃啼
——浣溪沙
夜幕低垂,但雨阁中的气氛却显得相当凝重。
左阳在雨阁里来回地踱著步,频频看向床铺的方向。
左老夫人坐在桌前,神情也是相当凝重。
「我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左阳哀痛的不断喃喃道。
「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你这样走来走去的,走得我的头都晕了。现在你急也没用,我相信蝶雨一定会没事的。」左老夫人软言安慰著。
一直站在左老夫人身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小妍,却在心中拚命的诅咒著,希望蝶雨肚子里的孩子从此消失不见!想著想著,她的嘴角不禁隐隐的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纹。
此时,坐在床边替蝶雨把脉的大夫缓缓站起身朝他们走来。
「大夫,雨儿怎么样了?」左阳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焦急的询问大夫。
「现在情况已经稳住了。」大夫笑著说。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左老夫人感到忧心仲仲。
「孩子也没事,只不过,左夫人因为差一点小产,所以身体相当虚弱,必须要好好休养,否则,母亲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大夫严正的叮咛著。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计谋失败的小妍却按恨在心,她气得咬牙切齿,怪老天为什么不站在她这一边!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左阳不解的问。
大夫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问:「这几天,左夫人的心情如何?有受到很大的剌激吗?」
「没有啊!蝶雨姑娘这两天心情都不错,早上,当老夫人叫铁儿送补药来给她时,她还相当的高兴、感动呢!只是没想到,当她喝完药后,就直嚷著肚子痛。」周婶尽职的叙述状况。
闻言,大夫不禁皱紧眉心,考虑了半晌后才开口。
「那碗药现在在哪儿?」
「在这儿,但药已经被喝光了。」周婶连忙从一旁的茶几上取来一个空的药碗递给大夫。
一旁的小妍见状,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双手握拳,掌心直冒冶汗,深怕事情会牵连到她,那她可就惨了!
大夫仔细的闻了闻碗中残余药汁的味道,再用手指沾了点汁液,用舌尖舔了舔。
「这药有问题。」大夫发出惊人之语。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特地命人去药铺抓来的补身、安胎药方,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左老夫人不敢置信的问。
「这药中掺了打胎用的红花。」大夫直指事实。
「怎么会这样?」左老夫人仍是不愿相信。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在药量不多,没有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不过,你们还是应该要赶紧查清楚,否则,如果再有下一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大夫给予中肯的建议。
闻言,小妍恶狠狠的瞪了她身后紧张得直发抖的喜儿一眼,都怪她办事不力。
「大夫,多谢你了。」左阳客气地说。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你们现在派个人跟我回去抓药吧!」大夫背起桌上的药箱。
「周伯,你跟大夫去吧!」左阳说道,现在他唯一信得过的就是管家周伯了。
「是的,少爷。大夫,请吧!」
周伯恭敬的陪著大夫走出门去。
在他们离开后,许久都没人敢开口说话,每个人都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会惨遭池鱼之殃。
过了好一会儿,左阳宁出声。
「周婶,你说这药是铁儿送来的?」左阳冶著声音问。
「是啊!她说是老夫人命她准备的。」周婶老实说。
「铁儿!」左阳厉声唤道。
站在一旁的铁儿心惊胆跳的马上跪下,眼眶含泪,拚命摇著手说:「少爷,不是我做的啊!的确是老夫人命我熬的药,但我绝对没有加什么打胎用药啊!」
「那这药有经过他人的手吗?」
左阳语气不善的问,冷列的眼光瞥向跪在地上的铁儿,吓得她频频发抖。
铁儿咬著下唇;,唯唯诺诺的回答,「没……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最有可能就是凶手!』左阳愤怒的低喝一声,并重重的猛一拍桌。
「不……我……不……不是……」铁儿被吓得眼泪直流,哽咽得说出不完整的一句话。
「不是你是谁?药是你熬的,也是你送的,中间没有其他人碰过那碗药,你还有什么话说?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到官府严办!」他万万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婢女竟敢做出这种事来。
「少……少爷,真……真的不是我啊!我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这……这么做啊!」
她边说著,边朝左阳磕头,希望少爷能相信他的话,不要把她送到官府去。
「阳儿,我相信铁儿应该不会这么做……」左老夫人开口为铁儿说情。
她很了解铁儿,她一向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儿,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哼!不敢?」左阳冶哼一声,「如果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左阳气得妄下断语。
「阳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左老夫人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觉气愤得低喝。
「娘,大家都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雨儿……」左阳沉痛的说出他心中的臆测。
「再怎么不喜欢她,我也不会不顾我未来的孙子啊!」左老夫人气急败坏的解说。
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怀疑她想杀了她的孙子,这真是荒谬至极!
「但不可讳言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铁儿。」左阳狠狠的瞪了仍跪在地上的铁儿一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老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铁儿苍白着小脸,跪爬到左老夫人的身前,拉著她的衣袖频频否认。
「一句『我没有』,就可以撇清你的嫌疑吗?」
左阳又是一拍桌,吓得铁儿差点昏过去。
「阳儿,难道你连娘都不相信了吗?」左老夫人难过的回他一句,她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竟然怀疑她!
「娘,事关重大,我只是想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既然她不承认,我就真的只好把她送去官府严办。」左阳仍旧不肯妥协。
「官府?」铁儿顿时吓得浑身瘫软,呼天抢地的哀嚎著,「我不要去官府……老夫人,您救救我啊!不是我……我真的没做,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
左老夫人也著实左右为难,虽然她深信铁儿不会做这种事,但她又提不出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左阳厉声打断她们的话,「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来人哪……」
「相公……」一声轻柔的低唤及时插了进来。
左阳陡地回过头看向床铺,就见蝶雨挣扎著想坐起来,他连忙上前扶住她。
「你别起来,快躺好,大夫说你要多休息。」左阳温柔的说,伸出手将她散落的头发拨回耳后。
「我没事。」
蝶雨回他一个虚弱的微笑,拍拍他的手,要他别这么紧张。
「你们刚刚在说要送谁去官府啊?」方才她在昏昏沉沉间,直听到有人在哭的声音,令她不禁想起娃儿当初的哭号声,她好想好想告诉她别哭了,却虚弱得睁不开眼睛;她努力了好久,才逐渐清醒过来。
「你还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关心的问。
「我只记得……我喝了老夫人送来的药,然后想去谢谢老夫人…肚子却痛了起来,之后我就痛得昏倒了……」蝶雨努力的回想著说。
「没错,那是因为你喝的那碗药有问题。」可是看著蝶雨那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病容,令他觉得好心疼、好心疼,忍不住伸手轻抚著她的面颊。
「有问题?」蝶雨皱起眉,不解的问。
「嗯!那碗药里掺了打胎的药材,有人想害死我们的孩子。」一说到这点,左阳不禁咬牙切齿。
「那孩子……」她心慌的捂住腹部,急切地问。
「好在孩子没事。」左阳笑著安抚她。
「老天保佑!」
她真心地感谢老天爷的保佑,否则,如果在失去娃儿后,又再失去孩子,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可怎么会发生……」
蝶雨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究竟是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害她?
「我问过了,铁儿的嫌疑最大,可她抵死不承认,我只好把她送官法办。」左阳又沉下脸说。
「蝶雨姑娘——」
铁儿跪著爬向床前,小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已哭得有些沙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你的,求你救救我……较少爷不要把我送去官府,我求你!」
「别哭,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蝶雨点点头,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蝶雨姑娘……谢谢你……谢谢你……」铁儿感激的猛朝她磕头。
「不要这样,快起来。」蝶雨伸长手想扶她,无奈手不够长,只能任她不断的磕著头。
「相公……」她乞求的看向左阳。「既然我没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左阳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只能摇摇头,长叹一口气,终于妥协了。
「好了!」左阳不耐烦的朝铁儿一喝,然后抬头看向左老夫人。「娘,时候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那铁儿……」左老夫人担心的问。
「铁儿,你起来吧!这次就放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左阳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闻言,铁儿欣喜的再次朝左阳和蝶雨猛磕头。「谢谢少爷、谢谢蝶雨姑娘……谢谢……」
「下去吧!」左阳一挥手,下耐烦的道。
「是&;#8226;」
铁儿强撑起酸麻的脚,跟著左老夫人离开。
在众人临走前,小妍仍不甘心的回头瞪了蝶雨一眼,才忿忿地甩袖离开,她那阴狠的表情令蝶雨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冷吗?」左阳著急的问,忙把蝶雨搂入温暖的怀中。
紧靠著他的胸膛,蝶雨的脸上微微的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却又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满满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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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小妍就气呼呼的扫落桌上所有的东西。
「气死我了!都是你,」她睁大眼瞪向吓得直打哆嗦的喜儿,「叫你办点事都办不好,真是笨死了!」
她气得二话不说,扬手就用力的甩了喜儿一巴掌。
喜儿委屈的捂著脸颊,只敢闷著声音不敢哭出来。
「为什么药量会下得不够?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小妍气急败坏的质问。
「我……我不小心把……药粉……洒了……」喜儿嗫嚅的回答。
「洒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敢给我洒了?你想找死是不是?」
说著,她又赏了喜儿一巴掌。
「小……小姐,我……我下次不敢了……」喜儿浑身发抖的求饶。
「下次?还有下次吗?」小妍怒吼出声,「都是你这个笨奴才,一个好好的计画,全被你给毁了!」
「哎哟~~表妹啊!什么事儿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啊?」左群笑咪咪的走了进来。
「你来干嘛?」小妍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我一回来,就听见府里发生了天大地大的事,于是想到来得不是时候。」他轻摇扇子,迳自坐在桌前。
「我有什么好看的?」小妍摆著一张臭脸回道。
「哟~~别生气嘛!我知道堂弟决定要娶蝶雨的事让你恨不高兴,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链他一个人呢?你忘了,还有我啊!」
「你?」
小妍上下打量了左群几眼,心中突然窜过一个念头,于是转头吩咐喜儿。
「喜儿,你先下去,我如果没有叫你,千万不可以进来,也别让人来打扰我和表哥闲话家常。」
「是,小姐。」
喜儿心中陡地松了一口气,急匆匆地逃出门去,并顺手关上门,像是后面有猛虎在追她似的跑得飞快。
「瞧你把她吓的。」左群扬著扇子,好整以暇的说。
小妍难得的朝左群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走到一旁为他倒了一杯水。
「别管她!表哥,喝杯茶吧!」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凹凸有致的身子还故意贴紧著他。
左群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挑起眉暗忖,小妍向来看不起他,从没给他好脸色看过,今儿个她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不成?
「奇怪?你刚才还凶巴巴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哎哟~~表哥,你别这么说嘛!人家刚刚是心情不好,所以发了点儿小脾气,你可别放在心上喔!」她嗲声嗲气的说,小手还刻意在他的胸膛上游移著。
「表妹,你这是……在挑逗我吗?」他邪邪的一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