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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驯娇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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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鼓着腮帮子,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
  “可不?虽然咱们北方也有元宵节,但就是没有你们南方好玩、热闹;在这里应该还有特别的典故,你为我们介绍介绍吧!”子亭绽着笑,极力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心不在焉的龙行凤根本无暇领会她们的好意,一颗心全在那个突然消失的蒋枫身上。
重新思忖着该如何找出“七出之条”,好将那个出尔反尔的男人休掉。
瞧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子亭跟玉涵不用想就知道她又在打歪主意了。
“怎么?你又起那个心眼了?”王涵哀叹一声。
她想休夫的事情已经喧嚷得踞龙堡众人皆知,大家纷纷下了赌注,赌这个骄蛮小姐休不休得了夫。
才以为这两天平静了些,她把这想法作罢了而已;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当然起那个心眼了,谁要跟那块死木头过一辈子?”龙行凤愈想愈气,那块死木头竟然敢愚弄她,放她鸽子,看她饶不饶得了他!
别以为平常装得憨憨的,骂他、凶他、打他都一副肉不痛、皮不痒的样子,她就不会休了他,充其量只是她龙大小姐一时善心大起,暂时放他一马而已,还真以为她不会休他吗?
更气人的是,明明是他不好、配不起她,堡里的人还一味的挺他,甚至有些人崇拜他崇拜得要死,就连两个平时不太敢亲近他的嫂嫂都是偏向他那一国,真是呕死人了!
真是搞不懂!
“他不是木头人,他是疼你,对你有心才处处让着你,换了别人,才没有那么好相处。”子亭公平地说。
“他让我?我看是我让他、忍他才对吧!谁受得了他那呆憨的样子?”行凤嗤之以鼻,才不相信那块木头有什么好。
“受不了干嘛还常常偷偷的瞧着他、跟着他?”玉涵一时的笑。
  行凤的脸上一红,噘着嘴嘟嚎道:“谁……谁说我偷瞧着他、跟着他?我是要找出他的‘七出之条’好休夫,休掉他这块死木头。”没好气的一哼,拔腿朝前面跑去。
“行凤……行凤,别乱跑啊!我们不认识路。”子亭跟玉涵则急忙的在后面追着。
行凤抑止不住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种谎言被看穿的窘困。她承认,她最近看着蒋枫的眼神是有些不一样,但那是因为成亲后,他老爱动手动脚,又常常跟她在一起耍无赖的缘故啊!又不是她爱瞧着他。
气愤的不住跺脚,愈走愈急,后面的子亭跟玉涵则不住的追着。突然,她急行的脚步停住,一双晶亮的灿眸直盯着前面的“胭脂楼”,让随后追上来的玉涵跟子亭差点与她撞成一块。
“怎么了?怎么又忽然停下来了?”子亭抚着气喘吁吁的胸说,抬头循着行凤的目光向前看去,这一看不由得也瞠大了眼。“啊!那不是蒋枫吗?他怎么跟一个男人进了胭脂楼?”
脑脂楼是青楼妓院,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一板一眼的蒋飒不像是那种会到这地方嫖技的男人。
“现在事实胜于雄辩,我看两位嫂嫂怎么护他?他又要用什么脸来面对我?”怒火烧红了她的眼,让她眼睛酸涩的一眨,忿忿然的转身离去。
“行凤……行凤……”子亭急着想去追,但又担心在胭脂楼里的蒋枫,于是转身朝玉涵吩咐道:“我跟过去看看,你赶快回去通知行天,请他立刻到胭脂楼走一趟,瞧瞧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涵也觉得事情严重,立刻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回去。”转身飞也似的跑去。
“希望这对小夫妻不要又出什么事情才好。”黎子亭无奈的叹息摇头,快步追着行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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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凤,开开门啊!听听我的解释。”蒋枫在凤天居门外叫着。
他试着解释已经好几天了,但为了他进入胭脂楼这件事,行凤拗了很久,始终无法消气,不管他如何解释、道歉,她就是不让他进房间,还把他赶到书房去睡觉。
那天他在逛花灯时,遇到一个全身是伤、名叫许福的手下。那是半个月前他派去勘查洞庭湖的探子,他突然负伤回来,后面又有人在追杀,于是才会不假考虑的就近找了个踞龙堡的产业避一避;没想到这一避却避出了行凤的误会,还以为他当着她的面去逛青楼了呢!
完全不知道当时的事态紧急,以及不能暴露踞龙堡身分的危险。
事后任凭他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
“走开,我不听……我不听!”龙行凤在房内叫着。
  她永远无法忘记他进入胭脂楼那一幕,他怎么可以碰触她以外的女人?即使是那个女人自己投怀送抱也不行。
他是她的相公,是只属于她的。
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都不可以接近他,连多看一眼也不行。
站在屋内的芙蓉从门缝偷偷瞧了一眼,“小姐,该打开门让姑爷进来了吗?他站在门外已经好久了。”
  她家小姐脾气虽然不好,可也没见她哪次生过这么大又这,么久的气,更别说是连续好几天都不肯原谅人了。
她通常都是气完就忘了,可见这次她家小姐生的气真的很大。
窝在床上的龙行凤重重的哼了一声,将身上的棉被往头上一拉,就将整个头蒙住,把他在门外叫喊的声音阻隔掉大半。
“行凤,你听我说,那天的情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事实上是—;—;”
“事实上是你花心,是你的风流跟逢场作戏才对,是不是?”生气的将身上的棉被一掀,气极了的冲到门边大骂:“你以为我眼睛瞎了?没看到你抱着那个老鸨站在一起吗?”
最气人的是,那不要脸的女人还一脸得意的挑衅她,而蒋枫却一点教训她的意思都没有。
  “行凤,你真的误会了,我……我只不过是进去里面办点事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对于当天的事情,他已经告诉过行天,也向行凤解释了很多次,但她就是不相信。
而且她白天在湖边见到他时,也视若无睹,当作他不存在。
这令蒋枫实在不快,一双浓眉皱得快打结。
“我不听……不听,你什么地方不好办事,偏偏要办到狐狸精窝,怎么说都是不对。”行凤依然噘着嘴,负气的离开门边,想走回床上去,但是一个不小心,撞了椅脚一下,疼得她一声痛呼。
门外的蒋枫一听,立刻担心的踢门而人,冲到她的身边,“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疼吗?要不要紧?”关心的在她身边蹲下来,查看她的脚。
“你……你怎么进来了!我没有同意,谁允许你进来了?”行凤的脸蓦地一红,生气的推他。
内心里却因为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而暗暗高兴。
“我听到你受伤的声音,所以进来看看。”蒋枫陪笑的说,握住她不住捶打在他胸脯上的手。
“谁要你关心了?你心里只有那个胭脂楼的花娘,只有那些卖弄风骚的女人而已。我区区一个龙行凤算什么?值得你关心吗?”她轻哼一声,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蒋飒就是紧握住不放。“十个胭脂楼里的姑娘也比不上一个你,何必在意那些女人呢?”蒋枫实在拿她的刁蛮性儿没办法,只能宠溺的一笑。
  没有错听她话里的酸味儿。
“呵!你少甜言蜜语,以为我是那么好欺骗、好哄的吗?反正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休夫是休定了!”她用手肘狠狠的撞开蒋枫,撞得他肋骨发疼的退开,然后起身跑到紧邻的小书房,拿起文房四宝就想写书休夫。
可她那笔才刚拿起来,就被一道黑影夺走了,远远的飞出窗外,蒋枫则稳稳的坐在她不及落坐的桧木椅上。
“你……”行凤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颤。“你不给我笔写休书我就没办法了吗?哼!我踞龙堡的笔还怕少了不成?芙蓉,去给我拿百十枝的笔来!”大声的转头一喝。
可是屋子里哪有那丫鬟芙蓉的身影啊!
早在蒋枫破门而人时,她就乘机逃之天天,溜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怕事的丫鬟,下次让我碰到,绝不饶她!”龙行凤恨恨的直跺脚。
蒋枫一笑,缓缓的从椅上站起来,揽住她的腰,“别气恼她,她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想让我们夫妻好好的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依然不肯消气的挣扎着。
蒋枫只得把她拥得更紧,才能避免她逃掉。
“干什么?你想勒死我、害我死吗?”口气虽然凶恶,但明显听得出来,她已经没有先前生气了。
她的怒火正在他的软语轻哄中慢慢的消退。
  “为夫的怎么舍得害死你?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心里呢!”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前按着。
沉稳的心跳声仿佛能够透过手心的温热,由他的身上传过来,让行凤熨红了脸,再次不自在的扭动起来。
“去,少贫嘴,谁知道这话你有没有跟那些胭脂楼里的女人说过?”
“当然没有,我说过,我进去哪里是办要紧的事,怎么会说这种不应该说的话呢?”蒋枫想也不想的回答。
“要紧事?”这敏感的字眼又让行凤竖起了眉毛。“是呀!你跟里面的人谈的都是天大地大的要紧事,而我谈的都是一些不应该说的话,都是小到可比芝麻绿豆的小事。”  原本稍歇的火气又起,奋力的再次将他往门外推。
“反正跟我谈不了什么要紧事,你就出去谈你跟她们的大事好了,别来找我。”又踢又打的把他赶出了房门。“踞龙堡的商号那么多,你哪个地方不好挑,偏偏挑个女人最多的妓院,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二话不说,“砰”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
这下可好,为了一句失言,好不容易开启的心门又如这扇木门般的关上了。
蒋枫急得眉头直打结,只能望着那道阻隔雨人的木门兴叹。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听到她的相公称赞别的女人。蒋枫,你可以说是犯了女人的大忌。”一回头,就看到龙行天跟黎子亭夫妇笑盈盈的站在窗边偷听。
当下不豫的扬起了剑眉。
“别怪咱们,我们可都是为了你们小夫妻好。”子亭赶忙再加一句话声明。
这才让蒋枫扬起的眉稍稍缓下。
“行凤的事情慢慢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到洞庭湖走一趟,协助当地的官府,把水贼一网打尽。”行天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为妹妹的不懂事重重叹了一口气。
唤着蒋枫一起离开凤天居,把劝人的事情交给子亭去办。
由负伤回来的探子口中,他们已经知道商船屡屡遇难的原因,是有一批迁徙而来的水贼作怪。对方行事乖张,出手狠毒,凡是被抢的商船不是劫货杀人,就是全部被掳进贼窟当奴隶;难怪事情发生至今,谣言频传,就是没有人知道水贼作怪的真相。
“行凤的事情不解决,我不能走。”蒋枫坚持。
“行凤在踞龙堡里跑不掉,但洞庭湖沿岸的商家则不一样,他们被水贼所扰,一些水运都无法成行,我们跟京城的货源都会受阻,损失将非常严重。”行天分析道,“而且这次除了一些商船被抢,连我们踞龙堡的船只也被劫了,所以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况且官府也透过泰王府正式向我们求援,基于道义,踞龙堡不能坐视不管。”
他也很希望亲自出马,但踞龙堡不能没有坐镇指挥的人,行云又远在京城,所以一切只能依仗蒋枫了。
“再说你不觉得太宠那个野丫头了吗?当相公的不是只要一味的疼她就好,也要适时的给点教训,让她成长一下,这才是你的责任。”
“你是想我打她?”蒋枫不认同的扬起一道眉。
“教训除了打之外,还有更好、更有用的方法。”行天含意颇深的笑着。“你该好好的琢磨一下。”
行天的话不无道理,蒋枫陷人一阵深思。
“既然如此,行凤那边就烦劳你多劝解了。”
实在不愿在彼此有嫌隙的情况下离去,那只会更增加小妮子的误会。但权衡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不得不以洞庭湖一带百姓的性命为重。
再说他确实也要改变一下两人的相处之道,分开一阵子也许会更好吧!
蒋枫无奈的想。
“我知道,洞庭湖的事就拜托你了。”龙行天语重心长地说。
第四章
    夜色昏沉,烛火闪烁,房里的人影不断踱着步,不时走到房门口,竖耳倾听房门外的动静。
她不是被锁在房间里,也不是被软禁,而是负气不愿走出去,不肯自动去见那个她在等的人。
她要那个人三番两次的来求她,请求她的原谅;那她梗在胸口的气才肯消。
可是左等右等,今天等了一天了,那块死木头却还不来见她,不像前几日一样,时时守在她的房门口,对她软语轻哄的解释。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那块死木头也有脾气,也火了吗?
哼!他要敢火,她就敢休夫,“红杏出墙”是女人的七出之条,男人可以依此休妻,她也大可有样学样的照写一封休夫书,丢到他的面前去。
可是说归说,她的耳朵还是贴住房门,希望听到他的声音。
可是等着,等着,等了一夜,等到东边翻出了鱼肚白,她的夫君还是没有回来,丫鬟送来了早膳,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那块死木头该不是真的出事了吧?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焦虑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到处去寻找蒋枫的身影。
可是她跑遍了踞龙堡上下,左找右找,就是看不到蒋枫,他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呢?
急得她直跺脚,不住的咒骂。
“行凤。”远远的,路过的苏玉涵在林子里叫住了她。
“二嫂。”她没啥精神的喊,意兴阑珊的看着嫂嫂走过来。
“怎么了?气消了?肯出房门了。”
“什么气消了,瞧二嫂说的,好像行凤多无理取闹一样,明明是蒋枫的错,你们却一个劲的偏袒他,真教人不服气。”她暇着嘴跺脚。
“都跟你说了,蒋枫是为了救人才人青楼,你却不信,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她们劝得嘴巴都干了,可是行凤却执拗得不肯消气,那他们这些旁人就只有叹气的份了,还能怎样?
“这是借口,那以前呢?我大哥、二哥去胭脂楼时,他也没有少陪过。”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很多事情都瞒不住她。
“男人逢场作戏总是难免,更何况那是成亲前的事情,成亲后你大哥、二哥就再也没有去过,就是胭脂楼的帐,也是叫她们自己送过来。”
“就是这样才可疑,二嫂,你想想,现在的帐是谁在管?她们那些女人送帐本过来是交给谁?不就是蒋枫吗?眉来眼去的,谁知道他们在帐房里做什么事?”
说穿了,就是猜疑、嫉妒,看不出来他们龙大小姐也是个大醋桶哩!玉涵忍不住的掩嘴偷笑。
“好,等你二哥回来,我就叫他把工作接回来,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总算哄得她大小姐舒绽笑颜。
“对了,二嫂,蒋枫呢?我怎么一直看不到他?”突然记起她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找那块死木头。
“怎么?大哥没有告诉你吗?昨天一早,蒋枫已经出发到洞庭湖去了,没有三、两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什么?!”龙行凤倏地拔高音量跳起来,“他……他到洞庭湖去了?那他为什么没告诉我?为什么没跟我说?”
死木头!蠢木头!笨木头!竟然敢瞒着她!很好,他死定了,一回来就要他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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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兼程赶往洞庭湖的蒋枫忍不住在马背上打了个喷嚏,身上没来由的起了一阵恶寒。
  “蒋爷怎么了?”
“没……没有。程总兵的水军驻扎在哪里?”冷飒的俊颜微凛的问。
身边的丁磊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在一处平原地有着簇簇的火点,那里就是预备围剿洞庭湖水贼的官兵所在处。
“好,我们快过去吧!”蒋枫带着踞龙堡一群训练有术的精锐护卫策马前进,没有多久的工夫,就到达了扎营地。
原本已经就寝的程总兵一接获他到达的消息,立刻着衣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迎向这一群人。
“蒋爷,多谢你长途跋涉赶来,我正为明日的出兵而烦恼得辗转难眠呢!”程总兵一看到他,立即喜出望外的喊,连忙拉着蒋枫等人进帐,顺便吩咐备宴为他们洗尘。“毋需劳烦了。”蒋枫客气的说。
知道程总兵是冲着泰王府和踞龙堡的名声,才会对他如此礼遇。
“应该的,蒋爷来此是为官府、为百姓剿灭水贼,怎么可以怠慢呢?”说着就催促帐外的小兵,赶快去张罗酒宴。
既然盛情难却,蒋枫也就只好命令所有属下进来,分坐在帐内两旁的位置,自己则脱掉披风交给站在一旁的小兵,与程总兵一起走到主位坐下。
“最近水贼的动向怎么样?”他一坐下即问,显然很关心水贼的情况。
因为他急着解决事情,赶回去陪伴行凤。
程总兵当然也知道蒋枫新婚燕尔,在此时把人请过来,着实有点过意不去。“更加猖獗了,前几日还逼到沿岸附近来打劫商船,我看再不久就欺上岸来了。”程总兵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一群为非作歹的水贼一网打尽,就地正法。“一切经过我在来的途中都听手下的人报告过了,也派了踞龙堡的人实际的勘察过水贼,所以对于他们的习性、动向,都有一定的下解,只是狡兔三窟,不知道他们确定的巢穴位置。”
“那确实是一大问题。”程总兵也大蹙其眉,摊开洞庭湖一带的地形图与蒋枫仔细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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