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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撞击,我不知耻的呻吟着,毫无遮掩的将最真实、最感官的一面,完完整整的呈现在关拓磊面前。
他会记得我吗?
当他深深的侵入至最深处,置身于激昂情潮中,我思绪异样清晰的询问着自己。
当数十年光阴消逝后,当彼此皆满头白发皤皤之时,在昏黄夕照或夜阑时分的某一刹那,他是否会忆起我?
忆起当年年少轻狂之时,曾有一名男子不顾一切、舍弃所有,只求与他深情交缠、相拥……
承受着关拓磊唇舌浓烈的探索,我身不由己的回应着他,却仍无可救药的逼问着自己。
或许,之于他,这只是段镜花水月般的情缘,消逝了,即了无痕迹。悲哀的锁住每一声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悲鸣,我放任自己纵情在他火热激情的抚慰、侵袭的旋律中。
“唔……”在他的怀中,我压抑不住的淫媚喘息声逸出。
我绝望的任关拓磊摆布,任由他拨弄、挑逗我敏感而脆弱的身心。
任由他将我的身体与灵魂抽离,常领着我的身躯沉醉在肉体的欢愉间,直赴快乐的堕落天堂。
放任欲法潮吞没了我的所有,任体内所有深沉、凝重的绝望在一声淫靡的低吟间宣泄而出,徒留痛苦无依的灵魂冷眼旁观着世间,在绝望中尽情与之交欢。
我奢望能在关拓磊的生命中留下些什么,不求大小、轻重,我奢望能成为关拓磊生命中的一抹色彩。
哪怕只是一小片刻的回忆,或只是一段错误的过去。
这本是段不应存在的错,但我仍不原见它在关振磊的生命中像是污点般被抹拭一空。
可以吗?
当他伴随着低沉的吼声达到颠峰的瞬间,我热切的回应他,在那同时,我也将这份殷切的愿望,无声的在心底询问。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
他当然不会回答!
我伸出双臂环搂着他,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天地即将毁灭,仿佛我俩再无机会聚首般。
或许,这一切并非只是或许……
又或许,这就是我心头那份畏惧、彷徨的具体呈现……
将头埋藏在关拓磊因情潮激昂而不住起伏的胸膛,“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气息未歇,掩住所有的情绪,我轻声要求。
我敛眉垂眸,只因,我没有信心能看着他的眼睛,平静无波的述说谎言而不落半点痕迹。
“什么?”关拓磊将我往自己的怀中收缩、紧贴。
“明天,有人想见你,请你不要拒绝。”
缓缓扼杀那个不住哀鸣涕泣的自己,我痛苦但平静的将对河凝语的承诺化为实际行动。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骄宠的轻吻着我的发顶,环搂着我,关拓磊语带困意的应道。
心,是这般的悲凉哀戚,我无言的偎向关拓磊火热的胸膛,将自己的身躯缩成一团,全然的躲入他的怀抱中,就像是想将自己揉入他的骨血般似的,以双臂紧紧的拥住他的腰身,紧紧地拥住仅剩的最后一刻……
激情过后,他睡下了。
而我的肉体虽无比疲累,两眼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再无下一次了吧!
当银色月光洒落窗棂,流泻了满室的亮洁光辉时,我默默的瑟缩在关拓磊怀中,聆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呼吸声。
了无睡意的我,万分不舍的注视着他那教我心疼至极的容颜。
一寸寸、一分分,以不惊动他的轻灵抚触,食指轻轻的、不舍的划过他的五官,他那浓密的眉、冷峻的眼、挺直的鼻、无情的薄唇……绝望的将他的所有毫无遗漏的收纳入我的脑海中,刻划在我的灵魂上……
钟声响起,一切已然落幕。属于我俩的时间已至尽头,就这样结束一切吧!
我和关拓磊间这一段出轨的情缘,这一段不应存在的命运交会,是一段还未开始,即已注定分离的缘分。
扯动面部肌理,我无声的扯出比哭泣更加凄楚的笑颜。
今后,我与关拓磊间终将是各分东西、渐行渐远的局面吧!
但我并不承认这是场错,至少,之于我,这并不是错,而是上苍怜悯的施舍。纵使当真是错,也是奇迹般的错。
指尖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游移于关拓磊沉睡的面庞,对这样的结束,我虽感万分痛苦、不舍,却只能感谢。
感谢上苍,诚挚的感谢她,让我灰暗绝望的生命中,曾经有过炽烈的情火闪耀。
所以,纵然终得落幕散场,我却无怨无悔。
而今,我只奢求一件事,只奢求别让我的存在成为关拓磊的生命中,应被抹杀的一切。
其余的,就这样吧!
由我开启,亦当由我结束……
就让我亲手结束这一切,让脱轨的命运回归最初的人生大道,这是我的责任。
望着他,不知不觉中,我双眼迷 、湿气盈满眼眶,泪水抑制不住的向下流淌!怎么眨也眨不去,却仍坚持不肯闭合……
只是,只是不舍呵!
纵使泪水早已淹没、迷蒙 我的双眼,我却怎么也不舍闭合这双早已看不清关拓磊容颜的眼……
次日,我遵守承诺,将何语凝排入关拓磊当日的行程中,假装一如往常,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安排她与一无所觉的关拓磊会面。
“毅。”
没有敲门预警,怒气冲冲的关拓磊闯入我的办公室。
手抵住门框,紧蹙眉头,关拓磊双臂环胸地看着我。
“嗯,有事吗?”我若无其事的抬头虚应一句。
我心虚的垂下眼睫左瞄、右看,就是不敢凝视他那太过直接、敏锐的眼眸。
“是她!昨夜你要求我见的人就是她?”直指会客室内的何凝语,关拓磊的语气在怒气中隐藏着一份莫名的焦虑。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淡然的、云淡风轻的反问。
虚假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除了满布血丝的双眸泄露我一夜未曾合眼的事实外,整体而言。我正太过成功的扮演着不知内情的单蠢时文毅。
“没有……”眸光闪烁,他欲言又止。
相较于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关拓磊的不自在是那么的明显。
然而,我却只能视而不见。
假装不曾知晓他与何凝语间的过往,假装当他转身离去的下一刻钟,我不曾计画逃离……
“去吧!”起身走至他身边,我轻推一把。
“曾是老同学,不是吗?纵使何立杰曾经做了什么,但她是无辜的呀!看在同窗四年的情分上,见她一面又有何妨?又怎会让你这般迟疑呢?”
遵循着“最佳的防守即是攻击”的战术守则,为了守住心头那份不可告人的计划,我假装不经意的袭击关拓磊的弱点。
我一如往常,笑容满面的劝说。
关拓磊无言,只是狐疑的看着我。
我淡然的绽开笑靥,真真切切的将自认最完美的笑容展现在他面前,全无芥蒂的道:“让客人久候,可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哦!”
我的笑容真诚而璀璨的挂在脸上,直到关拓磊狐疑不安的神情明显的转为松了口气的戏谑。
“毅……”关拓磊既无奈又好气的一笑,“这笔帐,我今晚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要回。”
我满面笑容,心却如刀割般的回应着他若有所指的宣言,直到他转身离去,直到门轻轻的被闭合,我仍不敢掉以轻心,仍将僵化的笑纹贴在唇角。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知道,他终将走出我的生命。
“情愈浓,恨愈重”,或许,存在于他们俩间的恩怨有如山高,但若非旧情深浓,又何来这么多的怨?
我知道,关拓磊从来就不属于我所有。
他终有离去的一日,只是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也太早了些,永远都太早了点!
关拓磊离去后,我平静的将准备多时的辞呈递上,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一步步离开这处自个儿留驻多年的“总裁助理办公室”。
我缓步越过会客室外透明的隔间玻璃,行进间,还不忘自然的朝会客室内气氛明显剑拔弩张的两人微笑点头示意。
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我一如往常的走着,缓步的踏进电梯。
电梯平稳的载我安抵一楼大厅。
我脸上仍一如往常的挂着微笑,若无其事的向一楼柜台接待人员示意,自然而不做作的踏出关氏企业大楼的大门,随手招来一辆计程车,直奔曾为我遮风挡雨多年的小公寓。
车子启动的瞬间,我死命的挺直背脊,绷紧僵硬的颈子几近断裂!
不敢回头望,生怕只消这么一眼,早已濒临破灭边缘的身心将就此崩溃破碎……
然而,随着车子的离去,自车上的后视镜倒影中,我看到了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的关氏大楼……
我看见了不住以怪异眼光频频回头偷瞄着我的计程车司机,以及唇畔勾着一抹凄然弧度、泪流满面、却仍然僵着惨白微笑的自己。
笑容中,一滴、二滴……止不住的泪水溢出眼眶,无法控制的沿着虚假的笑脸向下流泻,沾湿衣襟……
第九章
快速的收拾了简单至极的行囊,临行前,我再次不舍的环顾这间伴我多年的居所。
除了一些必备的证件资料外,我什么也不想带走。
就如同那颗早已失落在关拓磊身上的心一般,最重要的永远是带不走的无形事物……
就这样让一切结束吧!
身外的一切就全权交由关拓磊处置。
不管是这层小公寓、搁置在停车场的小房车,还是其他重要、不重要的杂物,全都留下来任由他处置。
对我来说,除了心底那份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回忆外,什么都不需要。
“提着行李,你打算上哪儿?”身后,没有任何预警的响起冷漠的嗓音。
“你……”蓦然回首,关拓磊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前,淡然无波的冷然双瞳中,隐现着令人战栗的冷冽怒焰。
他怎么会在此出现?
我十足讶然的看着不应出现的身影。瑟缩中,不自觉的将所有虚伪的托词吞没。
“怎样,说不出话来吗?还是无话可说?”关拓磊眼眸中冷冽刺骨的寒芒直接向我袭来。
“没关系,你没有,我有!”
随手一丢,一份眼熟的卷宗夹随着他丢出的动作散开在我眼前,其上“辞呈”两个字显眼且赤裸裸的跃入我的眼帘。
“你这是什么意思?”开拓磊不掩怒气的质问。
我低头,避开他噬人的眼眸,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辞呈。
“就如字面所述,没什么其他的涵义。”我言辞闪烁的答道。
“时文毅……”
“有事吗?”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何突然递出辞呈?”
“没什么,只是突然兴起自我放逐的念头罢了。”
“少拿这种骗不了人的借口搪塞我!就算你真想休息,大可动用假期,反正近几年来你只懂得没日没夜不停的工作,年假、特休……各种假期累积下来足足有三个月以上的有薪假;当真要休息,想自我放逐,三个月也够多了,何须递这么张纸上来?别当我第一天认识你,时、文、毅!”
明白的剖析、条理分明的陈述事实,越是愤怒,思绪越是清明,这样的处事态度是关拓磊性格上最大的优势。
面对他,嘴拙的我自知没有舌筑莲花的能力,更没有扭转乾坤的本事。
不论我怎么说,说什么,如何扭曲事实,亦辩不过、说不赢能言善道的关拓磊!所以我只是看着他苦笑,一径的苦笑。
“毅……”
关拓磊伸出手臂欲将我揽入怀中,而我却直觉的退怯、闪躲。
显然的,这样的举动再次激怒了他。
两道浓眉紧蹙,完美的薄唇微抿,固执的他往前一个箭步,手臂迅速一揽,立即封锁住我所有的动作,不容逃避的将我揽入怀里。
这样的关拓磊,狂燃着怒焰却又冷静执着的相对……
“放手!”在他令人眷恋的炽热怀抱中,我略带惊慌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关拓磊有力的臂膀,两人之间体型与气力上决定性的差异引起我莫名的仓皇。
盛怒的关拓磊令人心生畏惧。
这样的他,我曾见过好几回,却是第一次颌略他那教人无法违抗的气势与冷厉的威逼。
惧意无法自己的爬满心头,我十分清楚,纵使全世界的生物均敌视我,但他,关拓磊,绝对会是站在身旁与我一同面对抗敌的人。然而我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仍旧下意识的闪躲,无法自己的畏缩。
“你怕我!”微眯的双瞳精光闪烁,关拓磊的情绪明显的朝更坏的方向奔驰,修长的手指强迫我抬起面孔承接他所有的怒焰,“你居然怕我……”
“我……”身不由己的看着他,我无法言语,只因关拓磊眼中赤裸裸的心痛让我忘却所有的话语。
我伤了他,虽不明原因为何,但我的言行、我的雇意却已确确实实的伤了他。
我的心矛盾不已,眷恋着关拓磊的人,心疼着他眼底的伤痛,想留下,却更明白这么做只会害人……更伤己。
“但……这是场错啊!”颤抖的说出违心之论,纵使我从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绝不是渺小如我单方面的否认即可扭转。
脸色倏然遽变,停顿数秒,关拓磊蓦地开口:“原来,你是这么看待这段时日,也难怪你会偕同那个女人来构陷我,这般迫不及待的推我入陷阱中!”
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他主动的将我推离他的胸膛。
他笑着,向上勾起的嘴角无异是抹笑容,但悲哀绝望的神色却也是我生平仅见。
“哈哈哈……没想到,真没想到……我承认,我输了!”
关拓磊一脸悲愤的狂笑,比哭泣更加教人难过的狂笑着。
我不懂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神情?
无言的,满心困惑的我只是痴呆的看着神色欲狂的他。
构陷、陷阱、输了!?关拓磊这话是什么意思?自什么时候起我们的话题内容渗入了构陷、陷阱、输赢等话题?
这下,我益加糊涂了。
“多大的讽刺啊!向来自认人定胜天的我终究还是输了,而且是全盘皆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开口。
“什么意思?你自己安排的陷阱又何须装糊涂?”
“陷阱?我?”
这下我益加不明白,但……罢了,这个时候争这些又如何?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纹,我扯了扯关拓磊紧抓着我双肩的臂膀。
不是想扯开,以我的薄弱力气,我根本没资格与他比拟抗衡,这么做只是想提醒他放开我。
“想都别想!”冷不防的一声拒绝,他再次将我拥入怀中,环抱着我身躯的臂膀越缩越紧。
“不论你如何看待这件事,但我却是好不容易才捉住你的人。既然你已为我所有,这辈子,你休想自我身边逃开。”
冷然不容抗拒的语调,占有欲十足的誓言;在他的怀中,我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一辈子、休想逃开……
我无法控制的惊喘。
他当真明白自己话中的涵义吗?还是过重的责任感逼他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我的谎言,关拓磊居然打算以一辈子的代价来弥补;背弃正道、抛开所爱与骨血,一切只为了那夜,只为了错误认知下所许下的承诺!
天啊!时文毅你做了什么?
如此自私卑鄙的你真是罪无可恕呀!
我无法不责备自己。直到此刻,我终于深刻体悟到自己究竟犯下多么大的错。
“不必了。”心头的痛让我怎么也无法将话一口气顺利说出,但无论有多么的痛、多么的苦,我仍必须还无辜的关拓磊自由,必须亲手将这则错误纠正。
“如果你只是想守住承诺,只是想负起那一夜的责任,你大可不必如此。”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痛楚,我鼓起毕生的勇气开口:“那一夜,不是你的错,一切的错全都在我……清醒的我,昏迷的你……是我不知羞耻的主动献身,所以,你毋需内疚,更不必弥补。”
我闭上双眸,努力且痛苦的吞下每一字一句告白所引起的痛苦,但我却没有勇气睁眼面对……纵使鼓起勇气坦言事实,我仍没有勇气探视他的反应。
宁可不看呵!
只因我太清楚自己,倘若映入我眼中的是关拓磊嫌恶的眼神,我将会如何的痛苦欲绝,所以,我没有勇气看,只是懦弱的静候审判的到来。
“是你自己献身?!”
语音瞬变,带着令我摸不着原因的兴奋,关拓磊急切地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多么可笑的一个问题呵!为什么?他居然问我为什么!
我无法遏止的笑,大笑……狂笑……却说不出口自己究竟在笑什么,困在关拓磊怀中,我无法自己地笑得浑身颤抖、状似疯狂。
他问我为什么呵!
“毅!”猛然将笑得不住抖颤的我抵在厚实的胸膛上,他以那令人心痛的熟悉气息包裹住我,“别笑了,你的答案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求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努力的抑止笑声,我在他的怀中绝望的抬眸反问。
“因为我终于醒悟,原来这些年来始终占据我心的人……”顿了顿,他以着前所未见的深情眸光与坚决意志凝视着我,“是你。”
“什么!?”闻言,我瞠目以对。
身躯突然无法制止的颤动,似无情秋风戏弄中的枯叶般,我全身难以自己的瑟缩抖动。
在这期间,丢下炸弹的关拓磊不慌不乱,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专注的看着我,柔和直视的眸光中,蕴涵着某种教我莫名酸楚、难耐的揪心情感。
那双深沉郁黑的眼眸中蕴涵的是什么?
那双只看着我的眼睛中无言传递着些什么?
我的心似乎有些明了,却又难以置信。
拥着我,关拓磊俯身,薄唇怜惜的贴在我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低诉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无法自己的泪流满面。
纵使那奢望已久的三个字已明明白白地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