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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说些她没做过的事。
「你说我不可理喻?那你呢?你又是什幺?」君亮逸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榻上。
她蹙眉叫疼,「好痛!」
「你知道什幺才叫痛吗?」君亮逸身躯往前倾,灼热的呼息喷洒在她脸上,「你这该死的骗子!」
「你想干什幺?」南可人大惊失色的问。
君亮逸狼狈的跳起身,在心里恼怒自己竟有股想吻她的冲动。
「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剑杀了你,让你尝一尝我所受过的苦。」他悲愤的吼道:「在我想出如何处置你之前,你最好认命的待在这里,屋子四周有层层的守卫,你绝对逃不出去。」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幺时候?你不要走!」当房门被重新上锁后,南可人呆楞在原地,她自己也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幺回事?谁能告诉我——」
如果他说的完全属实,为什幺她一点都不记得?
南可人怕引发头疼,不敢再往下想,她努力的调整呼吸。
她好累,再睡一会儿,所有事等醒来再说吧|
※※※
在沁园的荆丹怡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她震惊得将手中刚为君亮逸煮好的点心都摔了一地。
「春喜,你说的是真的吗?逸哥真的带南可人回来了?」
「奴婢当然不会欺骗小姐,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大伙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她最了解小姐的心意了,这种事当然要赶紧前来告知小姐。
「怎幺会?」荆丹怡没想到君亮逸的动作这幺快,「她现在人呢?」
「小姐是指那位姑娘吗?」春喜说:「奴婢听说少主好象将她关在楼外楼,门上还上了锁,四周还派人把守。」
「她住在楼外楼?」那是君亮逸想独处时住的院落,她也只进去过一次,如今却让那女人住了进去!「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多?逸哥竟这幺重视她!」
春喜忙着帮她擦泪,「小姐,你别哭呀!」
「春喜,你先下去吧!」韩琪从房里走出来,微愠的摒退长舌的丫鬟。
荆丹怡泪语凝噎,「娘,您都听到了?」
「丹丹,该死心了。」她因女儿的痴而心痛。
「不!我还是有希望的,方才春喜也说了,逸哥拍她锁在房间里,那表示她在这里只是个囚犯不是客人,也许他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荆丹怡又开始自圆其说,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编织的美梦。
韩琪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清泪,悲怜的苦笑,「娘已经不知该用什幺话劝你了,既然如此,你何不亲眼去看看,证实少主的确不再喜欢她了。」
「我会的,娘,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
君亮逸痛恨自己做得不够狠、不够绝,抓她回来不是要折磨她,好发泄心头的怒气吗?
这一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这幺做,为何事到临头又退回原点?他在心里不知咒骂自己几百遍。
他连头也不敢回的「逃」出楼外楼,深怕决心会动摇。
君亮逸向来自恃甚高,如今方知自己的修为尚浅,想当年爹在他这年纪时已是名笑傲江湖的人物,而他直到今日仍是一事无成,甚至连小小的情关都过不了,被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教他如何不感到惭愧?
荆丹怡赶到时,正好见到他冲出来,她虽然不清楚发生什幺事,可是从他爱恨交织的表情上看来,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逸哥——」她想唤住他,可是君亮逸已像一阵风般的掠过。
他心里还是爱着南可人!这个认知宛如一道雷击,将她震慑在原地。
那女人有什幺好?自己又是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幺君亮逸就是对她念念不忘?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几乎快击倒她了。
荆丹怡在那扇上了锁的房门前站定,有数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浮现。
如果……她放一把火把房子烧了,门窗都封死了,里面的人是绝对逃不出去!或者她可以在饭菜里头下毒,那幺一切不都解决了?
「不要做傻事!」阿霁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仿佛看穿她的心思。
她全身一颤,顿时从邪恶的思想中清醒过来。「霁哥?」
「没有人可以阻止少主的决定,回去吧!」他轻声的说,眸底的伤怀因她茫然的表情而加深。
「连你也要我放弃吗?」她抬起无助的眼眸。
阿霁心一揪,试着对她笑道﹕「我只要你快乐。」
「可是,没有逸哥,我怎幺快乐得起来?」
「是吗?」即使早就明白,他的心仍犹如刀割,「回去吧!师父和师娘都很担心你。」
「嗯!」荆丹怡落莫的颔首。
白舜屿在得知未婚妻被掳,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孤山,才进入残月门的势力范围,已有人通知君亮逸他的到来。
这是他头一回见到君亮逸本人,难怪有人曾称赞他足以称得上是当今武林第一美男子,锋芒不输给当年的「笑面修罗」君少翼,完全承制自父母的美丽容貌,让君亮逸一站出来,就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如此厉害的情敌,无形中使白舜屿的压力更添几分。
他抱拳问道:「想必阁下就是残月门少主君亮逸?」
「阁下是——」
「连环十八寨护法白舜屿,可人的未婚夫。」他刻意又加了一句。
「哦?」君亮逸眉头不驯的挑起,原来他就是可人口口声声唤的白大哥,看来也不过尔尔。
「请把在下的未婚妻交出来。」白舜屿尽管外貌比不上他来得俊俏,可是深爱可人的心绝不会输给他。
「你怎幺能确定她在我手上?」他不回答反问。
白舜屿脸色微变,「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可人的确在你手上,请将她还给我。」
「我为什幺要听你的?」君亮逸双手环胸,笑弄的问。
他的回答委实令人气结,白舜屿忿忿的说:「因为她是在下的未婚妻,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带走她,连你也不例外!」
「她是你的未婚妻又怎幺样?现在她可是我的囚犯,就算是玉老头亲自来也救不了她,你又算是什幺东西?」他绝不会放她走,让他们双宿双飞。
「你——」白舜屿铁青着脸怒瞪眼前的人,「你凭什幺把她当作囚犯?你对她做了什幺?」他脑中闪过可人受尽折磨的画面,她受到刑罚了吗?
君亮逸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那是她亏欠我的!不管我对她做了什幺,都是她应该受的惩罚,你没资格过问。」
白舜屿骇然失色,「你真的伤害了她?」
「我没必要告诉你。回去告诉那臭老头,残月门和连环十八寨的梁子是结定了,他的外孙女在我手上,要杀要剐都任由我处置。」
「君亮逸,你不能这幺做!」可人根本是在被操控之下才动手杀他,全都是老爷子的阴谋,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可是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我不能吗?要不要试试看?」君亮逸的笑让人冷到骨子里,他就是要他们着急、恐惧。
「你要是伤害她,将来一定会后悔的!」白舜屿心惊胆战的吼叫,无论他是不是真狠得下心去伤害可人,但相信残月门里的其它人绝不会让可人好过。
「笑话!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幺会后悔?」君亮逸逞强的说。
白舜屿怒不可遏的拔出剑来——
「你想单枪匹马的从这里把人救走,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君亮逸嘲弄的笑,「南可人的魅力还真是惊人,能让你这幺为她拼命。」
不理会他夹枪带棍的讽刺,白舜屿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是没办法救她,我只要求见她一面,只要看她平安,我马上就走。」
「我要是不答应呢?」君亮逸才不打算让这对奸夫淫妇见面呢!
这回白舜屿没被他的话激怒,反倒聪明的将他一军。
「为什幺?你该不会怕看到可人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因为你无法接受她选择的不是你对不对?」
宛如被人道中心事,若亮逸脸上略现狼狈之色。
「不管什幺原因,我都不会让你见到她,请回吧!」语罢,便拂袖而去。
「慢着!」白舜屿情急的大喊,却被几名黑衣劲装的汉子拦下。
看情形他对可人并非完全只有恨,可人暂时应无生命危险,还是先回去禀明老爷子,再作定夺。
第八章
来自下腹的抽痛,令南可人不由自主的皱紧秀眉。
长到这幺大,她从来没有像这次这幺难受过,只能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任由下腹一阵一阵的痉挛。
「唔——」她快要死了。
房门就在她的呻吟声中被推开来,君亮逸一脸煞气的冲上前,「为什幺不吃饭?不要以为绝食抗议我就会心软。」
她没有心情跟他吵架,「我吃不下……」
「一天一夜滴水不进,你想成仙吗?」他嘲讽道。
南可人感受到一股来自体内的寒意,也逼出一身的虚汗。
「你到底想怎幺样?就算是囚犯也有拒吃的权利吧!」这牢头还真罗唆。
「可惜你没有,我要你吃就吃,否则我就自己动手喂你。」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关心她,怕她饿坏了身子。
「你这个——哎呀!」她才想要张口骂人,一阵痉挛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脸色苍白的抱着肚子哀呜。身为女人就是这幺辛苦,每个月都要被折腾个几天。
「怎幺了?」他总算看出她的不对劲。
「不用你管,你出去!」这种时候她最需要的是安静。
君亮逸不客气的往床沿一坐,专横的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出去。」
南可人尴尬的瞄他,「就是……女人的毛病,告诉你有什幺用?你又帮不了我。」
「女人的毛病?是什幺毛病?」他不解。
「你——问那幺多干什幺?你到底出不出去?」她咬牙忍痛问道。
「那你就把话说清楚!」他不打算让她打混过去。
南可人觉得脸上的燥热都汤到耳根了,「就——就是『那个』啦!」
「那个?什幺那个?」
「就是癸水啦!现在你可以滚出去了吧!」她窘得都快钻到地洞去了。
君亮逸也好不到哪里去,俊脸红得一塌糊涂。
「哦——原来是『那个』,是不是很痛?」他是听说过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晓得会痛成这样。
「我看起来像装出来的吗?拜托你出去行不行?」她不要让他看见自己虚弱的模样,拼命的忍耐,直到额头、鬓边都冒出一颗颗汗珠,痛到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抓来这里,我也不用这幺难过……」
他情急的问:「真的那幺痛吗?我该怎幺帮你?」
「只要不……让我看到你就好……」
见南可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君亮逸心中纵使有再大的怒气也暂时拋在一边。
「你在房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人帮忙。」要是娘在就好了,他总不能随便找个女人问——对了,他可以去请教吴大夫。
吴大夫长年住在残月门,不论是外伤或大小病痛都是找他。
当君亮逸又是脸红、又是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吴大夫难掩笑意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把这副药用两杯水煎一个时辰,再给病人喝下,不用多久就会舒服了。」
君亮逸匆匆忙忙的赶到厨房,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将药煎好。
「把药喝了!」他来到楼中楼,命令的说。
南可人怀疑的睨着那碗乌漆抹黑的药汁,「那是什幺?」
「你怕我毒死你吗?」君亮逸摆出傲慢的态度,「这是治你肚子痛的,要不要喝随便你,到时痛死可不要怪我。」
她瞠大双眸,「你——为什幺?」既然恨她,为什幺又要这幺关心她?
「没有为什幺,你到底喝是不喝?」他粗声的问。
想他应该不会往里头下毒,而且肚子真的很痛,南可人端起碗就唇,虽然很苦,还是小口小口的喝光。
「谢谢。」她声若蚊呜的道了声谢,就闭上眼假寐。
君亮逸神情复杂的站在她床头好一会儿,才退出房外。
※※※
屋里传来又是摔碗、又是摔盘子的声音,乒乒乓乓一阵子后才平静下来,南可人被软禁了快八天,脾气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她受够这种失去自由的日子。
阿霁进了屋内,只是面无表情的瞟了下她的杰作,就让仆人进来打扫。
「你们少主人呢?他既然千方百计的把我抓来,不是想杀我吗?」真搞不懂那个人在想些什幺?一会儿气得要掐死她,一会儿又对她好,他到底抓她来干什幺?
「你那幺想死,我会请逸哥尽快动手。」荆丹怡凛着脸站立在门口。
阿霁拢起眉头走上前,「丹丹,你不能来这里。」
荆丹怡看也不看他,满是妒意的双眼只是盯着南可人,「身为囚犯,看来她过得还真不错,逸哥也未免太礼遇她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是让少主知道,他会不高兴的。」阿霁担心的说道。
荆丹怡避开他伸来的手,越过他身旁,「就算逸哥生气也无所谓,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到底凭哪一点让逸哥迷恋到忘了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上?」
南可人困惑于她的敌意,不解的问:「你又是谁?」
「南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不是吗?」
「有吗?我怎幺不记得了。」怎幺这位姑娘也说认识自己,可是为什幺她没有印象?
荆丹怡向前迈了两步,阿霁怕她会有危险,只好站在两人中间。
「既然你喜欢的人不是逸哥,为什幺还要迷惑他?我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你到底在说什幺,我迷惑了谁?逸哥又是谁?」南可人沮丧的想大叫,这里的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
荆丹怡以为她故意装蒜,「我说的是君亮逸,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他。我和逸哥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比谁都来得深,如果他没有认识你,或许我们早就成亲了,所以,我求你不要把他抢走。」
「怎幺又是君亮逸,我都已经说过,在他抓我来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们还要我怎幺样?」她已经说到嘴都干了,还是没有人相信。
「你说谎!」荆丹怡沉不住气的大喊。
南可人直翻白眼,「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的意思是不肯放手罗?」
南可人气得双手扠腰,凶悍的嚷道:「你是不是疯子?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我根本不认识他!这次总该听清楚了吧!」
「我不信!」荆丹怡冲到她面前,扯住她的衣袖,「逸哥把你抓来这里,表面上是要报复,可是我看得出他还是爱你的,只要你愿意退让,我可以——」
「可以放我走吗?」南可人马上接下去。
「我——」她一时语塞。
「不行对不对?」南可人叹了口气,「我再说一次,我是个有未婚夫的人,怎幺可能跟你抢?如果你愿意放我走,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再见到我。」
她有些心动了,「这……可是——」
「丹丹,不要听她的。」阿霁插嘴。
南可人眼神闪了闪,「你不是很喜欢君亮逸吗?要是没有我,他一定会接受你,所以只要你愿意放我走的话,他就是你的人了。」
「够了!南姑娘,不要再诱惑她了,就算她愿意帮你,你也出不了残月门。」
「那可是不一定。」南可人趁其不备的捉住荆丹怡,一声惊呼后,将一块碗的碎片抵在她喉头,「让开!听到了没有?」
阿霁没有防备到这点,想救人已晚了一步。
「不要伤害她!」他斥道。
「只要你们放我走,我不会伤害她的。」南可人侧过身子,以荆丹怡挡在身前,缓缓的往门口移动。「退后!不然伤到她我可不管。」
荆丹怡没有挣扎,以眼神向阿霁求情,希望他能趁这个机会让南可人逃走。
「你要敢上前一步,要是不小心划伤她的喉咙,可不关我的事。」南可人拖着荆丹怡一步步返到门外。
阿霁额头泛出冷汗,「我不过去就是了,你千万不要伤到她。」
南可人因紧张而呼吸急促,不时察看周围,「对不起,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霁哥,你让她走吧!」荆丹怡无声的乞求。
阿霁在职责和她的安危之间天人交战。
「好,南姑娘,我放你是,可是,你得保证不伤害她。」最后他不得不妥协。
南可人面露喜色,「没问题。」
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蓦地感觉到背后有东西袭来,待要反应时,已被人点了穴道,整个人定住无法动弹。
「少主!」阿霁喜出望外的喊道。
君亮逸沉着脸将荆丹怡救出,对着她厉声的问:「我说过不许有人来打搅,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逸哥,我——」荆丹怡眼眶微红的低下头。
阿霁将所有的罪名扛起来,「少主,一切都是属下的疏忽,与她无关。」
「不——是我,因为我不要看到她在这里。」荆丹怡声泪俱下,「逸哥,她是差点害死你的人,就应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斥道。
荆丹怡脸白如纸,指责的叫道:「到现在你还袒护她?要不是因为她,君伯伯也不会为了救你耗去二十年的功力,这一切都是她害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被点了穴道的南可人还是可以说话,她气呼呼的反驳,「你们不要把什幺事都推到我身上,我根本什幺事也没做。」
「不要再装了,明明就是你干的,逸哥就是差点死在你手上,有许多人可以作证,你休想狡辩。」
「我说没有就没有,骗你做什幺?」南可人涨红了脸吼回去,「君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