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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诡纪事-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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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觉,日子好像还跟昨天一般。你最大的忧愁,也不过是今天课业没完成,害怕大人打你的手心……”

    她叹息着,目光带着如同母亲长辈独有的温暖。

    “原来有一天,明觉也已经长大到足以承担责任了。如果大人醒来知道,一定会引以为豪的。”

    她叹息完,便干脆利落地抽回手。明觉正待抚上她的手背,此刻就扑了个空,不由呆怔怔站在原地,神色怅惘。

    陈瑛娘既已做出决定,此刻早已无法回头。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一步一步迈入了正厅,逶迤的淡粉色裙角也渐渐消失不见。

    目送她进屋,独自站在走廊上的明觉眼底终于露出几分惆怅:“我这样的行径,义父醒来,恐怕绝对不会以我为豪。反而会更加心痛,自己为什么养出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怪物吧……”

    他勾唇笑了笑,笑容是不堪重负的苦涩。

    可是无论怎样,该做的,总还得有人去做。

    他走到正厅门口,陈瑛娘已经端端正正的站在棺材旁边,仔细端详着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手指微微颤抖着。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明觉见状,也仍旧心头一阵绞痛。

    他不由叹息道:“瑛娘,我欠你的,只愿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他苦笑道:“如果,我们都还有来世的话。”

    瑛娘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说什么来世?他们早在当初定下这个计划时,就已经没了来世。

    而今,她不惜犯下罪孽,也要吸取纯粹的灵力在身体里,为的,就是能为大人多延续一段时光。当灵力全部消散,没有来生,没有往世,自然也不会再有别的情绪了。

    她一手挽起淡粉色的袖摆,细伶伶的手腕脆弱难言,仿佛稍微用力就能将它一把折断。

    然而,正是这柔弱纤长的指掌,时刻对准安静躺着的男人的身体,在胸口部位,狠狠向下一按。

    下一刻,手掌立刻缓慢的陷了进去,如同刀切黄油,将她的手背细细包裹着,没有一丝血腥痕迹。

    这一瞬间,全身所有的灵力都汩汩流动起来,瑛娘那半透明的身躯,仿佛有丝丝银色线条,俱都向一个方向窜动。

    从头颈,从肩膀,从小腿,齐齐聚到她的掌心中,一条接着一条,一线连着一线,丝丝缕缕,从不间断。

    而那银色的流光缓缓自瑛娘的掌心,蜿蜒至那跃动的胸膛上,在灯光的交映下,似乎那人的脸庞,也变得有了几分光彩。

第十章

    那边的太阳实在太大了,何青跟着走了一段,就觉得要晒黑了。

    虽然这个可能基本没有,何青也不会被晒黑,但她还是不想还这么露天走着。

    于是心神一动,眼前正行走着的车厢壁的铁皮突然响起一阵水波般的波纹,一圈又一圈,仿佛从中心处向外面蔓延出一个大洞。而坐在车里头的两个人此刻竟没有半丝察觉,她满意的笑了笑,跨步坐了进去。

    陈工是真的疼的厉害。或许不只是疼,还有他对于自身处境的绝望。

    干了这么多年活了,腰上是什么样子他能不清楚吗?自己今天这问题倘若解决了便好,一旦解决不了,自己一家老小可该怎么过活呀?帝都生活压力那么大,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家里成绩突出的女儿,又该怎么全心全意的奋斗?

    这么一想,腰上的疼痛仿佛更加剧烈了,刚毅如他,此刻也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他这腰伤发的突然,一群大老爷们儿急急忙忙要把他送到医院,因此此刻货车车厢里空空荡荡,连块垫子都没给铺上。只是用了几个包装纸箱压平,就把陈工安置在上头。

    车厢底板硬硬的,一路上又因为频繁遇到减速带而有些颠簸,人躺在上边,当真是格外**。

    陈工本就有伤,此刻躺在那里,只觉得车子每次震动,连带的他的腰也更加刺痛了。于是微微用力将胳膊抬了起来,招呼坐在一旁的马振涛:“小马,来,让我借个力气,我想坐起来。”

    腰部有伤的人,这时候是不能随意将他搀扶起来的,只能靠他自己动。

    马振涛此刻已经没有了惊慌的表情,只是听话的往前蹲坐着,接着身子一动不动,只把胳膊给了陈工。

    陈工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咬牙,身子一抬,就想借着这股子力气慢慢的坐起来。

    而在这时,却听马振涛说道:“陈工你瞧,之前你还劝我不要太急功冒进,好好学些扎扎实实的维修本领。可如今呢,你的维修本领倒是挺扎实,可这一进了医院,我估计后半辈子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两码事,空有擒龙技,又有什么用呢?”

    车厢里没有别人,他说起话来就毫无顾忌。

    而陈工此刻,刚刚才拽住他的手腕借力,想要慢慢坐起来。

    然而正全神贯注间,却闻听自己的半个徒弟说起话来竟是这副德性,不由心头又气又怒,手一松,就差点倒了回去。

    而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却突然伸出来,一把又将他的手腕拽住,下坠的身子被这样急刹拉住,不可避免的将力度作用在腰上。

    此刻,这可怜的中年男人本就受伤的腰,又发出一声恐怖的“卡吧”声,疼痛更加剧烈了。

    一瞬间,那汗水唰唰淌下,就连陈工的眼睛都糊的看不清了,此刻却听小马气定神闲的说道:“陈工,你那么气干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陈工能不气吗?

    他是有着老派思想的人,马振涛刚进来时没什么学历,也没有足够的维修经验,是从学徒开始就由他一步一步带着的。

    如今好不容易混成师傅了,他的能力该传授的大多也都传授出去了,不过是他平时里干的活少,所以才显得不精罢了。

    如今,如今自己都这幅模样了,然而本来寄予厚望、时刻关注的学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风凉又刻薄,仿佛之前他所知道的那个马振涛,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当中。

    他情绪激动间,疼痛便再也抑制不住,一瞬间剧烈的刺痛如排山倒海一般侵入他的身体,让他连四肢都微微的颤抖着。这一回是真正的又重新倒在硬邦邦的纸皮下,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震颤着。

    然而马振涛却没有半分触动。

    “瞧,你年纪大了,就越来越不能激动了。咱们放宽心,我呀,就是想让你知道,之前你跟我说的什么先扎实本领再做生意比较稳妥什么的,那都是狗屁!”

    他说着,原本还能维持在表面的好脸色,此刻也荡然无存。神情一寸寸扭曲,最后竟仿佛满是怨言。

    “你每天装模作样的管着我,说是为了我好,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教我的那些东西,平日里根本用不上,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为了哄我罢了。”

    他说到最后,眼里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竟仿佛在这之前,都在遭受天大冤屈一般?!

    马振涛此刻恨不得直抒胸臆,一展那些曾经的委屈:“你别以为上个月我接私活儿的事儿被揭发出来,你替我求情,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了。”

    “还有三月份考评,四组新进来的员工都能过,为什么我不行?不就是他请你吃了饭,你特意教了别的吗?”

    他每说一句话,神情便畅快一分,仿佛这些事都是自己曾经咽下的血泪。

    说到最后,竟然带出了两分恶意来。

    “是,你教的都对,是我这个学生太愚钝,什么都没有学好……可那有怎样呢?你什么都会,这次受伤好不了了,公司还会白养你吗?”

    “年年是售后服务标兵又怎么样,你能多挣几个钱?我就不信,家里有人还能伺候你这残废一辈子?”

    说到最后,眼看着脸色惨白,不只是被戳中内心还是痛的发抖的陈工,他突然喃喃道:“云云可是个孝顺姑娘,大不了辍学回来嘛,伺候残废爸爸嫁不出去而已,我觉得她挺能吃苦的……”

    “你瞧,这时候就显出钱的好处来了吧,您要是像我一样,之前就努力的接单挣钱,那现在最起码还有个存款在,孩子的未来不用糟蹋了吧。”

    他悠闲地又坐回一旁的小马扎上去了,只留此刻已经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的陈工,躺在被汗水沁湿的纸板上,已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年纪的人了,哪里还能一边心生绝望,一边又承受着这样巨大的折磨呢?

    何青在旁边看着,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位马振涛的内心。看来灵瞳果然不会骗人,他的心有多肮脏,身周所弥漫的雾气就有多肮脏。

    就是不知道,他那独特的招揽回头客的技巧,又是怎么样的?

第三章 呼唤

    她把玩着那个海螺,脸上表情一时便模糊了起来。

    而直到这时,她手心的海螺才终于不重复那句刚说的话了。在短暂的浪涛声后,又一次转为那种幽幽的叹息:“过来……过来……”

    这一次,何青有了准备,很明显能够感觉到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不过,这时候吸引力就没有那么大了。心神只在一瞬间动摇后,就立刻能够控制住了。多听几遍后,仿佛连最后的那点吸引力也没有了,就如同,复制了太多遍,已经磨损了音质一般。

    何青看了看手中格外美丽的淡紫色海螺,在掌心中颠了颠,接着,顺手向前一挥,胳膊在半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度。而那只海螺在半空中高高扬起,随后顺着悠长的弧线,直接坠入海面,在阵阵浪涛声中,连一星半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响起。

    而何青这时动用灵瞳,却分明能看到那只海螺在海面滴溜溜向下打着旋,以一种不合常理的轨迹,逆着浪涛过来的方向,向更深的海中游去。

    仿佛有了生命,又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

    她看着那只海螺前行的方向,在沙滩上慢吞吞度着步子,明明动作并不快,然而转眼之间,便已经走出老远了。而目力所及,那只海螺终于消失在深海中,慢慢不见了身影。

    何青也并不急,反而打开手机,拍了许多惨不忍睹的风景照,发给在家中被熊孩子折腾的嗷嗷直叫于丹丹,惹来一阵追讨声。

    等她回了别墅,却发现隔壁的那间双人房已经住进了一对情侣。

    女孩子搂着衣服从房间出来,刚好赶上何青上楼,她对何青匆匆忙一笑,又立刻钻进了洗衣房。而没关门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身躯微微颤抖着,心情似乎十分不妙。

    这一夜,何青睡的不是很安稳。

    隔壁那对情侣看来是面临分手的问题了,争争吵吵一夜不休。何青一开始还有点烦躁,后来想想,大半夜的也没什么事,还是听听算了,挺有意思的。

    “……姜兰,你到底什么意思?从我们到了这里,你整个人跟变了似的,整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闹,今天还非要搬到这里来,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怎么没意思,我们第一次出省旅游,好不容易到了海边,你连海景别墅都不舍得让我住一下,你说有意思吗?”

    说起这个,男人似乎有点理亏,声音也小了一点。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可是咱们这次不是仓促出行吗?你工作不顺心,咱们临时决定出来的,我什么都没准备,钱也不太够。”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恳切许多:“现在是过年,这海景别墅一晚上要九百多块,实在有点贵。咱们之前住的酒店环境也挺好的,一晚上才三百多。咱们住了三天了,也才一千块钱,比这个实惠多了。而且,它离海也不算远啊。”

    “现在,咱们也住进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女孩没说话。

    男人叹息一声,似乎也是觉得疲惫。旅途在外,本来就很劳累,偏偏姜兰却跟发了疯似的,一会儿一个念头,他应接不暇,也实在累的很了。

    “兰兰,你跟我说实话,你从分界洲岛追到西岛,再从西岛追到这里来,你想找什么?”

    王磊早就觉得女朋友不对劲了。

    他女朋友工作总是不顺心,年还没过就换了三个工作了。这不,因为茶水泼到客户身上,又跟经理吵了一架。他实在心疼又烦躁,这才决定带她出来放松放松的。

    可是,过年了,这边消费也翻了好几倍,他瞒着父母说加班过来的,也不好意思张嘴借钱,这才千挑万选选了一个口碑好的酒店。

    上飞机的时候,姜兰明明很开心的。

    后来……后来她就变了。

    来的那天晚上,他们在海滩边逛了逛,姜兰一直在拍照,他就捡了一个紫色的海螺送给她,当时,那个海螺被随手放到包里,也没见她多重视。

    但第二天起床,王磊就明显发现,姜兰开始神思不属了。

    她开始莫名其妙发脾气,总是在挑刺,而且花钱特别大方,在海滩上买东西,连价都不还了!两人都是工薪阶层,工资能有多少够这样霍霍的?!

    王磊说她两句,她还很不屑,好像自己分分钟就能变身亿万富翁一样,特别有底气。

    后来,为了赔礼道歉,第二天他安排了去分界洲岛,结果在海滩玩的时候,姜兰不知道为什么又莫名其妙走神,一不小心,手中的海螺就掉进水里,随着浪潮奔涌,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而后姜兰就跟发了疯似的,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分界洲岛也不逛了,非说肚子疼要回来……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第二天本来安排好了去呀诺达,她又突发奇想,非要去西岛,到了西岛,在海边溜达一圈后,又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非要住海景别墅……

    一桩桩一件件,跟疯了一样。

    现在,王磊真的觉得,眼前相恋多年的女朋友有些陌生了。

    两人争吵到半夜,才终于沉沉睡去。

    而何青已经能感觉到,这里阴阳交泰涌动起来的浓郁灵气,正待她准备起床时,却听隔壁有了开门的声音。

    她放眼望去,正是姜兰。

    她脸上神色焦灼,带着浓浓的迫不及待,几乎是飞奔下了楼。连身后尾随着一个人都没发现。

    完了。

    何青叹口气,这对小情侣,估计得分了。

    而后,她脑中灵力一动,突然感觉到白天的海螺又一次接近了这片海域。联想到姜兰神神秘秘的动作,何青立刻来了精神。

    她穿戴妥当,这才施施然下楼。此刻,不过凌晨三点多。就算三亚天亮的早,这个时候早起,也实在太勤快了点。

    楼下昏昏沉沉的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一次瞅瞅墙上的挂钟,不解又惊叹的喃喃道:“这外地人来旅游,好拼啊!不多看看跟亏了似的……”

第十八章 抉择

    陈婉婉痛苦的回忆着过往,言语中是万般的不舍。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儿在那里出了车祸,一家三口,只有她还留存一口气。小女娃长得真是漂亮又可爱,然而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血污,渐渐喘不上气来。我于心不忍,于是接近她,想要维持她的生命……”

    陈婉婉神情木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然而她却还是没有抗过去……我只能小心翼翼的保留着她的魂魄,而她维续魂魄存在的所有动力,就是等着你娶她!”

    “可如今……”

    她又哭又笑的看着于丹丹:“如今,你却连她这样一个愿望都不能实现……明明,明明你答应过的呀!”

    她说着,因为身上灵力索不断的收紧,又不由自主吐出一口乌黑腥臭的血块来。

    这样的奄奄一息,讲述的又是曾经邻居家孩童临死之前的愿望……哪怕此前真切感受过它浓郁又真实杀意的赵父赵母,也不由踌躇起来。

    毕竟,在华夏,还是讲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的愿望……

    就连于丹丹,此时也心情复杂,看着身边无比可靠的赵振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会的。”

    赵振铎突然开口。

    他神情悠远,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和陈婉婉之间的感情,远没有到婚嫁那一步,曾经的那些承诺,不过是儿时戏言罢了,无所谓谁亏欠谁。人死万事消,倘若陈婉婉真的还留有魂魄在世,这么多年了,她也一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了。”

    他看着陈婉婉,冷静的说道。

    “是,我是可以现在假装和你结婚,满足她的执念,让她安心的离去……可那又怎样呢?你说我冷血无情也好,违背承诺也好,没有信誉也好……但从头到尾,我想要厮守终生的人,永远只有一个。我不能为了弥补我的错误,而让丹丹痛苦又要故作大气地承担着,心爱的人第一任妻子不是自己的事实。两个人的世界,掺杂不下任何一份多余的情感。”

    赵振铎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婉婉,神情是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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