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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男人要离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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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电话那边说,“他是别人的丈夫。”
“把他抢过来啊。”
“他有成功的事业,幸福的家庭。我说好不破坏他家庭的。”
“总得有个取舍,现在是下决心的时候了。”茗涵说,“我就好打抱不平,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替你找他谈。”
“我叫他小虫。”那女孩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不用你去找他谈。”
小虫?茗涵想,这名字怎么在哪儿见过?她想到了赵云涛的呼机。她是个马虎的太太,从不知要去看他的呼机。那天他在洗澡,呼机响个不停,她才去看。呼机上写着:我很想你。小迎。他从卫生间出来时说呼错了,不是呼他的,他不认识什么小迎。那个叫小迎的小姐后来又呼了他一次。他这次有了更值得信任的借口。“小虫,我很想你。小迎。”他指着呼机念完看着茗涵说,“我,赵云涛,不是小虫。这下你相信了吧。呼错了呗。怎么又呼错了?跟我的号码近呗,没准儿就差一个号呢。”从那以后她留心他的呼机,那个叫小迎的女孩或是女人却再没有呼过他。她渐渐忘了这回事,现在听这个陌生的女孩说小虫她才突然想起来。此小虫是不是彼小虫?她原来纯粹好心地听人倾诉现在有了探听的意味。她说:“那个男人什么意思呢?他去看你吗?”
“他也不好办。他老婆也正怀着孕。”
茗涵的嘴越张越大。她没有说话。
“他也看我。他刚才还来了呢。他老婆急呼他,说买东西忘了带信用卡……”
茗涵说不出话来,她对着电话尖声地叫起来。这叫声拼足了力气,悠远而深长,绝望而哀伤。
好不容易恢复了常态。她想起年轻时的荒唐。这就是命运吧。
罗艺那天下班后在办公室停留了一会儿。其实说下班是按传统的作息时间,罗艺和他的同事们不坐班,通常是下午3点办公室就没人影了。
抽屉怎么收拾还是乱,罗艺就起身到走廊去。他不清楚那天为什么会突然起身去走廊,好多年后他还想那是命运的安排。在走廊灰蒙的灯光下,他看见一个女孩或是女人窈窕的张望的背影。他正想返身进门时那女孩或是女人就转过身来问:“任青在么?”
“早下班了。”
“我跟他约的是7点在楼下见面。”漂亮的女孩说,“可我早来了一个小时。我想去宿舍找他又怕路上错过,我可以在你这儿呆一会儿么?”
罗艺默许的表情把女孩带进屋里。
女孩在外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罗艺回到里间接着摆弄他的抽屉。这其间他出来过一次,把一摞报纸极随便地扔到女孩面前。
“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傲慢。”女孩后来想起这事就这么说。
“我该对你怎样?”罗艺赔礼道,“你是别人约来的呀。”
女孩浏览或是根本没动报纸,稍后也进到里间说“听说作家罗艺就在你们单位,怎么能跟他认识一下?”
“你已经认识了。”
“你就是罗艺呀?!”女孩纯洁的惊讶中多少有些世故,“我最喜欢读你的书了,下次出新书可得送我。”女孩说,拽了张纸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打通这个电话,传308房间找我。”
一个外语学院大二的学生。
走廊更加灰蒙时,7点就到了。女孩清风一般旋出屋子,罗艺仍坐在办公桌前。他没有回头,他只是觉得走廊更灰蒙了。
茗涵路过公用电话时又想起了小迎。她正若有所思时一个男人过来悄悄地对她说:“太太,你裙子的拉链儿开了。”
她其实都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她以为那男人的声音是从电话里来的呢,还这么下流,她又惊声尖叫起来。整个一条街的宁静被这叫声支解了。
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裙子的拉链儿真是开着的。
她变得不爱打电话,不愿和别人聚会了。

我们被情人联系着(2)

她现在最喜欢的是午后一两点钟临小街的小馆子。自己一个人。淡黄色的阳光浮着彩色的三、五个行人。这段时光是慵懒茫然的,她也就可以在小馆子浪漫的轻音乐中一个人神思。
其实是两个人,那个小生命安静地缩在她体内。她几乎没有什么早期的妊娠反应,6个月了,胎儿还没踢过她。但她还是厌恶。她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白白的脸上长满了雀斑,头发也草一样乱着。美国的“红玫瑰”洗发香波已覆满了灰尘,4500元一件的斯特法内女装上衣穿不了了,日本伊娜牌连裤袜也不能使她小腿匀称起来。听说东单开了一家孕妇时装店,她去买了一件穿上,感觉自己并未因此而漂亮起来。都说母亲是自豪的,她却一点儿自豪的感觉也抓不到。她讨厌女人的大肚子,正如讨厌冬天人们呼呼吐出的白气一样。
罗艺又有新书时就给女孩打了电话。
女孩接过书,高兴地抱在怀里。那是丛书,一共4卷。
“人家怎么才能知道是你送我的而不是我自己买的呢?”
他就蹲下来,一本本给她签名。
“罗艺就是罗艺,”女孩说,“他怎么想也不想就写出这么美的东西?”
路人故意慢下脚步看他们干什么。
“那天我怎么就突然跑到走廊?”罗艺说,“这真是命运。”
“是命运,”女孩说,“我不早到一小时也就不会上楼去。”
那是冬夜。女孩望着星光下的罗艺。
罗艺很英俊,也很年轻。女孩猜他二十五六岁。
罗艺和女孩看电影时坐的是双人座。女孩青春的气息不断地飘浮过来。罗艺开始面热,他试探了几次而终于握住她手时,发现她手心汗然。那是初恋的象征,一本书上曾这么写过。
看完电影已近10点了,他骑车送她回校。他们在桔黄或蓝黑色的夜中浮游,心怡气爽。在送完女孩自己回去的路上罗艺仍旧这么想,他对于浪漫爱情的感怀是随着这女孩一起走来的。
罗艺下班后又在办公室停留的那天就是等女孩了。那天他穿着猩红色的毛衣。
“谁织的?”
“我太太。”
“你结婚了?”
“我多大了还不结婚?”
女孩就再没说什么。
罗艺结婚了,但女孩还是坐到了他怀里。
无边的痛。
这痛连着尖叫。
每天500元的单间特护使护士没有对她的尖叫表现出什么。可她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她们说:“见过无数个女人生孩子,真还没见过有这么叫的。”
茗涵觉得只有尖叫才能把痛压下去。其实也算不上怎么痛,在叫累了后她想,这起码是瓜熟蒂落,小迎的可是生生被吸出来啊,还5次!她也知道她不该这么叫,这么叫起码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不说别的,太耗体力。但她抵御不了,她觉得只有这么叫才能把她受的惊吓表现出来,表现给赵云涛听,她不想直接跟他说小迎的事,她觉得太俗气。这尖叫是和以前的尖叫连在一起的,释放过后却是迷惘。她把希望寄托在儿子的第一声啼哭上。只有他才能救她。
她被送进产房是午夜11点,她满脸泪水被推出时已是第二天下午2点了。依稀记得那像一条白带子,被护士抱到她眼前。“多漂亮的儿子。”护士说,茗涵奇怪的是儿子竟对她笑了。
赵云涛在床头的花瓶里又换了一束鲜花,然后俯下身吻了她。她温柔地笑着,然后就拥着这笑睡着了。
这笑发自内心的平静,可这平静也只维持了几日。
赵云涛煲了一锅红枣鸡汤给她。喝了几口,她突然又想尖叫。她觉得那尖叫就像是一个东西在她的体内,她茫然、无主时就想找它们。她一向认为负担的重量去除了,可空茫茫的渺然又占据了那里。她坚持不到出院那天。赵云涛想用漂亮的围巾替她包住头,她微笑地回绝了。他们和平相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动声色,这是她最近总结的。
音乐把她绑紧。车辆在窗外无声地流动。面前的墙被分割成平呆的几块,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卧室的阳台。
她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
后来她走到走廊,倚着门框看着屋内。
阴郁的天空,黄昏的光黯淡地铺在屋里。
车辆在宾馆或信号灯旁排着队;楼群在田野中依次北进。她该站到哪队里去呢?
“当初我让你打掉,你不肯,”女友在电话中说,“现在好受了?”
“我很满足。”茗涵说,人们总借助谎言证明自己与别人不同。
茗涵看着这个淡粉色,像午后阳光般温柔的孩子。这个小小的生命真的能让她满足么?曾经,她把希望寄托在他的第一声啼哭上,而现在,他给她带来的只有沉沉的心意。她看书,书上说这是产后的消沉期。茗涵又开始幻想儿子能开口叫她妈妈,她想听见“妈妈”从这孩子稚嫩的口中吐出自己一定会泪流满面的。但儿子是无意的,儿子说“妈妈”时是含糊不清的,这天他看着挂历上美丽的女人说“妈妈妈妈妈。”
罗艺和女孩约在长城饭店。服务小姐过来问要些什么,罗艺要了两听可乐,两听可乐花了他27元。
他们走在长长的风里。
他们从圣诞节一直走到新年。新年之夜是在王府饭店度过的。餐厅经理,罗艺的朋友给他们安排了两个非正式的位置。他们的小桌上有免费的啤酒、饮料。
夜里2点多他们步行回不远处罗艺的住处,他们经常这么晚回来。他们在一扇大红门前停下。对着大门有一片闲地,闲地上有棵高大的杨树。大红门通常都是半开半闭的,但杨树前方向左拐的门晚上一般都关着,也不锁。进了门有两个小院落,罗艺领着女孩先后或分别从左右两侧再向里走,再向右,穿过一间废置的房间,走过一段弄堂,然后开门进入幽静的小院。钥匙寂静地响着,有时月光满地。他们打开灯,有时放一段优美的音乐。罗艺出去从卧室对面的柴房拿红红的苹果给女孩。他还给女孩做沙拉,煨鸡汤,任何事情都替她做。那天他不知为什么留在办公室,又不知为什么去走廊一趟,他总想那是命运。

我们被情人联系着(3)

有时早上他们先后从院子里出来。胡同宁静,飘浮着清新、微凉的气息。他们坐在条凳上吃早餐,炸油条的烟在他们左右升起。风大时他们便躲进地铁。罗艺有时张望,有时离她稍远些,他太太从黑夜的另一端从城市的另一端乘地铁在这站下车,她中午回自己家,晚上去娘家。
罗艺和女孩无处可去,就一圈圈坐地铁。他们从长椿街站上来,爬了7层去他一个朋友家,他朋友是个女记者。女记者慌慌张张地安顿好孩子说有事要出去。罗艺出来后笑着对女孩说女记者是去会情人了。女孩说别瞎说。罗艺说真的。他们也从朝阳门上来嘭嘭地敲四层的一扇门,敲了十几分钟也无人应答。走廊里阴风习习。
女孩疯狂地爱上罗艺,她在夜里一次次呼唤他的名字,一天数次打电话给他。罗艺接电话时看见同屋的人眼虽盯着报纸,耳朵却竖着,就对着电话说:你们男孩子……
罗艺开会时也带上女孩。这种会是他喜欢的,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坐在一桌,交给小姐一张餐券,然后隆隆地吃饭风卷残云一般。餐券是按人发的,罗艺带了女孩就不够,就去收餐券的小姐那走动。
小姐咯咯咯地笑起来。
罗艺拿着到手的餐券说:“作家还是让人羡慕的。”
人们都离地半尺,悬浮在空中,茫茫的,躁躁的。茗涵总想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只不过是能静静地坐在窗前。坐在窗前时别人就说她的目光很忧郁。一个英俊的男人绕过木色的桌椅坐到她面前说“小姐怎么这么忧郁呀?!”这个男人后来还给她送过花,用车等过她,并且很含蓄地向她透露过他的资产数额。
“你真与众不同,”男人败下阵后说,“我还没见过不为钱动心的女人。”
“我是不会为你动心,”茗涵说,“因为我早已傍了一个比你更有钱的大款。”
白领层的女人自信而骄傲地走在窗外初春的阳光里。曾经,她也那么不可一世,那短暂的光芒心碎般耀眼。
女孩毕业进了北京一家报社。虽然一切顺利,也毕竟是人生的转折。罗艺也参进她的转折中,他向女孩求婚。虽然他知道她有飘浮的心,周围还有一群比他年轻十几岁的男孩;虽然他知道迷惑她的,他的名人光环将随着她进入的报纸而渐渐被她看轻;虽然他知道女孩也可能根本不会考虑自己,而自己也不可能抛妻弃子,但他还是开口了。
“你有孩子么?”女孩说,“没有可以。有,我就不能嫁给你。”
罗艺说没有。
女孩扑进他怀里,说:“准备娶我吧。”
“我其实喜欢孩子,”女孩说,“虽然我不喜欢你的孩子。”
女孩最喜欢的是一个陌生,却有过三次路遇的一个小男孩。第一次相遇那男孩可能还不满一岁,在公共汽车上盯着她看。男孩母亲发现后把奶瓶塞到男孩嘴里。男孩的头扭开。“嘟嘟,嘟嘟。”男孩的母亲用嘴发出这样的声音,指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男孩还是扭过头来看她。“看太阳,亮不亮呀?让爸爸摘给你好吗?”男孩的母亲左右错着挡着女孩的脸。
第二次相遇小男孩是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起。女孩往旁边让一让,小男孩便在挤出的位置上坐下。天很热,男孩湿热的小胳臂靠着他。车不停地晃动,她就总会用胳臂拦着以防他跌下座位,旁边的小伙子不停地对她说“谢谢”
第三次相遇小男孩是和他母亲在一起。在地铁里,小男孩就坐在女孩左边。“我新学了一首歌”已长大了不少的小男孩把头悄悄靠近她小声说,就低声为她哼唱起来。男孩的母亲在男孩的左边,已疲倦地睡着了。女孩听不清小男孩唱的是什么,但他却唱出了她的泪水。男孩的母亲在惊悸中醒来,拉着他匆匆走出已关上过一遍的地铁车门。小男孩被母亲牵着,走到出站口的楼梯旁还回头张望。
罗艺和女孩一起坐在临街的酒店。在女孩的催婚中罗艺心神不宁起来。他怎么向陈静开口呢?他怎么说出理由呢?他有理由吗?试着把女孩抹去,他看见婚姻中的自己是幸福的,妻子贤惠,儿子聪明,试着把家庭抛开,他看见与女孩一起的自己也是幸福的。哪个幸福更真实呢?他想,要是他们一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该怎么办呢?他想着,就看见了妻子和儿子站到了酒店大大、透明的玻璃窗前。
罗艺试着转过头来,试着坐稳,试着说笑,但他却看见了女孩绽开的笑容,他看见了女孩用玲珑的手在跟窗外的儿子打招呼。
儿子挣脱开母亲的手跑进酒店。
“阿姨。”儿子拉着女孩的手亲昵地叫着。
罗艺不知怎么办,一回头却正碰见儿子惊喜的目光。
“阿姨,你认识我爸?”儿子惊喜地问。
女孩看了看孩子,看了看罗艺,又看了看窗外的女人。她拍了拍孩子便抬起了腿。
“茗涵,我……”罗艺喊。
女孩又回过头,并没看他,而对孩子扬了扬手说:“再见。”
尖叫越来越频繁,茗涵感到无法自持了。在现实里找不到支撑,她只能退回到过去。在时针和分针重合在12的时候,在几年失去联系的一个春日无风的正午,她打电话给罗艺。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像雨后睛朗起来的云,飘飘地就聚到一起,他们决定一会儿就见面。
他们将穿过熙攘的人群、车辆,经过地下或陆上聚到一起。他们像以往一样约在地铁东四十条站。以往的罗艺从未准时过,每次都是慌慌张张地跑来。茗涵在他来前的这段时间就看车站的壁画。“我一辈子的时间都用来等你。”她偶尔这么说时其实是表示一种承诺,但罗艺会以为她生气了。今天他早来了,穿着浅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单夹克,年轻英俊。
他们又穿过阳光和温暖的春风回到他的出发地。在罗艺刚刚装饰过的新家里,在那考究的墙上茗涵看到了一张三人合影,其中一个是罗艺。她认识罗艺时,他说他没有孩子,可5年后,他儿子都9岁了。
罗艺为这句谎话已付出了代价,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茗涵想,心里便渐渐平静了。
他们深情地做爱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茗涵也叫起来。

我们被情人联系着(4)

罗艺很兴奋,他说“茗涵你成熟了,我喜欢你放得开的样子,你的尖叫让我觉得兴奋。”
他的误解使她停下尖叫,但电话没有,继续刺耳地响着。罗艺起来,一丝不挂地走到客厅。
“没有,”客厅里的罗艺说,“我在厕所呢。你今天不回来了?行,行。”
茗涵穿上了衣服。“我还要。”罗艺有些撒娇地赖在被子里。茗涵笑了一下,按了play。渐起的音乐舒缓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在熟悉的音乐中他们又重新回到以往的岁月。他们决定去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吃饭。
罗艺背着茗涵下了6楼。他把她放下后极快轻地跳过栅栏,到路的那边。
他在掩饰自己的年龄,茗涵心想,她真怕这个大她12岁的男人在跳栅栏时突然摔倒。
他们是在路上谈到木木的。
木木不是茗涵所喜欢的那类作家。她是因为书中的一句话才买她的书,这是她经常犯的错误。她以为某一点就是一个人,可事实上某一点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这一点甚至不是他(她)身上重要的一点,甚至不是他(她)身上的一点。她就是被那一点迷惑才买木木的书,但整本书读过,她要找的,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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