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山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连我需要些什么都不知道就立刻答应要帮我。为什么？”
凯恩叹道：“你从来没要求别人做任何事，是不是？”
“没错。”
“这对你而言很困难，对不对？”
纳山耸肩：“我一直学着不依赖别人，但是我现在根本无法思考。”
“你也学过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
“莎娜说你早就料定她会背叛你。她说的对吗？”
纳山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他的手放在身后：“我相信莎娜已经失去了对我的部分信心。”
凯恩认为这句话是今年最含蓄的描述。“那么你就帮她再找回来呀！”他建议道。
“怎么找？”
“你爱她吗，纳山？”
“我在乎她，”他答道，“我已经明白她不是我的敌人，她是我的伙伴，”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她是我心中最大的财富，就像我也是她心中最大的财富一样。”
第102节：礼物（102）
凯恩翻了白眼：“克林才是你的伙伴，纳山。莎娜是你的妻子。”
纳山没有说话，凯恩继续说道：“你想跟莎娜共度余生吗？或者她只是你为了获得国王的礼物才必须忍受的麻烦人物？”
“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纳山以低沉、感性的语气说道。
“那么莎娜就不只是一个伙伴，是不是？”
“当然不是，”纳山粗声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克林才是我的伙伴。”
他们两人均沉默了好一阵子。
“我不知道这种……在乎的心情会令人如此焦虑。我毁了一切，凯恩，我毁了莎娜对我的信心。”
“她爱你吗？”
“她当然爱我。”纳山立刻答道，“或者，她至少曾经爱我，她几乎每天都告诉我她爱我。”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麦修说的对。莎娜一直不求回报地付出她的爱，就像一朵花，但是我却踩了这朵花。”
凯恩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像一朵花，纳山？天呐！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
纳山不理会他。“她认为自己是我为了得到土地和金钱才不得不忍受的额外包袱。刚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纳山，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感觉。”
“莎娜是那么的细致，”纳山说道，“她应该嫁给比我更好的人，但是如果我让其他人碰她一根寒毛，我会下地狱的。我必须弥补这一切，我踩在……”凯恩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踩在她的花上。”“该死！是她的心，”纳山抱怨道，“别搞不清楚。”
见纳山没有看着他，所以他放心地笑着。“你打算怎么做？”他问道。
又沉默了五分钟，纳山才挺直身子，转身看着凯恩：“我要重建她对我的信心。”
凯恩在十分钟前也跟他建议了这一点，但是纳山显然已经忘记了，凯恩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再提醒他一遍。
“那是个好主意。”凯恩说道，“你打算如何完成这个——”
“我要证明给她看。”纳山打断他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来顺利达成目的，我需要一些建议，凯恩，而你是女人方面的专家。”纳山认真地说道。
这个说法对凯恩而言十分新鲜。他想问纳山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是纳山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要不然茱迪也不会想安定下来，我妹妹很有识人的眼光。我也需要你帮忙处理葛路的事。”
凯恩靠着椅子：“我会去找他，纳山。他必须得到应得的惩罚。”
“他也许准备要逃了。”纳山说道。
“别自寻烦恼，”凯恩说道，“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在费家舞会之前，他必须供出这个阴谋，如果葛路逃了，我们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去找他。”纳山说。
“我们会让他供认罪状的，”凯恩说道，“但是为什么费家的舞会是你的期限？”
“因为每个人都会回伦敦来参加费家的舞会。”
“你从来不参加的。”
“今年我会参加。”纳山坚决地说道。
凯恩点头：“纳山，你知道吗？我一向喜欢那个场合，因为这是你们圣詹姆斯的族人惟一参加的舞会。”
“这也是他们惟一被邀请参加的舞会。”纳山懒洋洋地说道。他靠着窗子，微笑地看着他的妹夫。
凯恩还是不明白纳山的计划，不过他知道纳山准备告诉他时，就会说了，逼他是没有用的。
“每个人都害怕参加舞会的时候会成为你杜夫叔叔的下一个牺牲者。”凯恩微笑地说道。
“但是他们也怕会错过一场精彩的闹剧，杜夫的确提供了不少的乐趣。他让我想起着正式服装的‘野恋亚提’。我猜你也想到了，纳山。”
纳山几乎没听凯恩的长篇大论，他一心一意想着他的计划。“摄政亲王也常参加费家的舞会。”
一抹光芒突然闪进凯恩眼中，他身子前倾地同意道：“是的，还有所有温彻斯特家的人。现在我想到了。”
“我只对温彻斯特家的一个人有兴趣，”纳山说道，“温伯爵。”
第103节：礼物（103）
“你认为他打算在舞会上公布你父亲的丑闻？该死！没错！”凯恩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机会会比费家舞会还好呢？”
“你可以尽快安排跟理察爵士的会议吗？我想快点把这些事解决掉。”
“我们国防部的长官一定知道葛路，我今天早上才跟他说过话，他现在应该跟那个姓葛的混蛋见面了。”
“除非葛路躲了起来。”纳山说道。
“他没有理由会知道我们要找他，别担心葛路了，把你的计划告诉我。”纳山点头，他开始解说他的计划，当他说完时，凯恩笑道：“幸运的话，我们明天下午就能安排好会议的事。”
“没错。”纳山回答，他站直了身子。“至于莎娜，必须有个人紧密地盯着她，直到这一切解决了之后。我不想让温彻斯特家的人在我忙着计划的时候抓走她，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凯恩，我不知道……”他没有说完。
“金宝现在正在厨房吃东西，他已经表明了保护莎娜的决心，他不会让她离开这里，我跟茱迪也会小心留意她。你今晚赶不回来吗？”
“我尽量。”纳山说道，“现在我必须去跟克林商量一下，在我行动之前，我应该先征求他的同意。”
“为什么葛路的事需要克林同意？”
“我现在说的不是葛路，”纳山解释道，“我说的是莎娜。哦，老天！你要留点儿神，凯恩。”
凯恩叹道：“我正在努力。”
“我还要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你一向都用哪些昵称来叫茱迪？”
“茱迪真的很喜欢听那些可笑的昵称。”凯恩抱怨道。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原因，”纳山立刻点头说道，“莎娜也喜欢。”
凯恩以不可思议地神情看着纳山：“你要我用称呼我太太的昵称来称呼莎娜？”
“当然不是，”纳山急道，“我要你帮我把那些昵称写在一张纸上。”
“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知道有哪些昵称，”纳山吼道，“该死！你让事情变得真复杂。你只要写下来，写好之后放在桌上，我再来拿。懂吗？”
凯恩真想大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一想到纳山照着纸念，追求莎娜的情景，他就不禁想笑出声音来。“好，我会放在桌上。”看到纳山瞪着他，凯恩立刻答道。
纳山转身离去。“你走之前要去看看莎娜吗？”凯恩问道。
纳山摇头：“我必须先把一切准备好。”
凯恩听出了纳山语气中有一丝担忧。“爱的字眼并不是必须的手段，纳山，你只要把你的心意告诉她就行了。”
纳山没有回答，凯恩终于明白了：“你害怕面对她，是不是？”
“我怕才有鬼，”纳山咆哮道，“我只是想把一切都整理清楚。”
茱迪经过书房门口，听见丈夫的笑声。她停下来聆听，却只听见一段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纳山正在说，不论是下地狱或上刀山，他都会修补他的花。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想想该如何着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茱迪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带着阳光？
或是默默无语？
夏天？秋天？
你何时来临？
整个下午，莎娜都待在客房里。她坐在窗边，试着想读一本茱迪借她的书，不过她一直无法集中精神。没办法，还是去欣赏韦家大宅后面的小花园好了。莎娜的脑海中每分每秒全是纳山，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一样愚蠢地爱着纳山这只凶猛的猫。
他为什么就不能爱她呢？
每隔十分钟她就问一次这个痛苦的问题，但是她却一直找不到答案。未来让她害怕，她已经决心撕毁婚约，让她的家人无法获得国王的礼物。然而，假如纳山的父亲叛国的丑闻披露出来，摄政亲王是否也会自纳山那里收回这些王室的礼物呢？
莎娜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她的父亲耍手段，想自纳山手中得到那些利益，莎娜只好想法子来替纳山扳回劣势。她不想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共同生活，所以她决定跟纳山立个约定。她签名放弃国王礼物的所有权，而纳山必须让她跟麦修去找萝拉。
第104节：礼物（104）
天呐，有太多事需要思考。她父亲的作为让她蒙羞，她认为她惟一的希望是获得摄政亲王的支持。一想到必须在摄政王面前说明她的情况就令她起了一阵颤栗。
等老国王去世后即将成为英王的乔治亲王，据说除了英俊和受过良好的教育之外，没有任何优点。莎娜很不喜欢他。他是个疯狂、骄纵、只会寻乐的纨袴子弟，他很少关心他的国家。莎娜认为他最大的缺点是无时无刻都在改变心意。莎娜知道自己并非惟一讨厌亲王的人，他也不受大众欢迎。就在几个月以前，她曾听说有愤怒的民众打破了他马车上的窗子。
然而，除了乔治亲王，莎娜已经找不到别人求助了，所以她写了一封信，请求亲王在第二天下午给她一个觐见的机会。她封好信，请求滕斯替她把信送到卡尔顿宫去的时候，凯恩中途拦下了她。
他是来找她吃晚餐的，莎娜非常礼貌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告诉他自己并不饿，凯恩则很有礼貌地坚持她必须吃点东西。他好言相劝地哄着莎娜走过长廊。
金宝在门厅等着。莎娜把信交给他，要他替她送信。凯恩立刻伸出手截下那封信，也不管金宝是否同意。
“我会让仆人送这封信。”凯恩解释道，“金宝，你护送莎娜小姐到餐厅去，我一会儿就来。”
金宝和莎娜一起消失在转角，凯恩便打开那封信。他读了信，然后把信放入口袋。他等了一两分钟，才走向餐厅。
金宝坐在莎娜旁边，茱迪坐在莎娜对面，凯恩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然后摇铃叫仆人上菜。
“也许这有些失礼，但是我的确看见那封信是写给摄政亲王的，”凯恩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莎娜跟亲王有私交。”
“哦，我跟亲王并没有私交，”她急忙说道，“我甚至不喜欢……”她停住不语，并且涨红了脸。她低头望着餐桌：“我道歉，我的确很容易脱口说出心中的话。”她坦承道，“关于那封信，我是写信去请求能正式觐见亲王，我希望亲王明天下午能够接见我。”
“为什么？”茱迪问道。“莎娜，亲王显然是站在你父亲那一边的，当亲王表明他想离婚时，你的父亲是支持他的少数人士之一。”
“但是，难道亲王在面对他忠诚的臣民时，不能抛开私人的感情吗？”
她的天真不仅令人惊讶，也令人觉得十分新鲜。凯恩不愿意令她太失望：“他一向都是先考虑到自己的情绪，他改变心意就像他更换神职人员一样的频繁，他答应你的任何事都不算数。我很抱歉我说话如此不忠实，但是我是实话实说，我不愿意你抱太大的希望，然后又失望。让纳山来打这场仗，莎娜。支持他，让他来应付你父亲。”
莎娜摇摇头。“你知道我曾拒绝学游泳吗？”她说道，“我以为我不必学会游泳，因为不让我溺水是纳山的职责，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很愿意照顾任何人。现在，你建议我让纳山替我打这场仗，这是不对的，凯恩。我一直都是错的，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人，我应该有力量能独立自主。该死，我想变坚强！”说完这些，她分双颊已经染上了一层明亮的绯红。“请原谅我的多话。”她喃喃说道。
她说完那句话后，便是一阵沉默。其间，金宝说了两个他航海冒险的故事。
撤下甜点的盘子之后，茱迪说道：“你见过我们漂亮的女儿了吗？”她想藉着这个问题让莎娜多留些时候，她当然也想将话题带到纳山身上。看见莎娜如此孤单、沮丧真是令人心痛。茱迪决心要插手管管他们两夫妻的事。
提起婴儿，莎娜果然露出了微笑。“我听过她的声音，”她说道，“但是还没有见过她，滕斯答应晚上让我抱一抱金妮。”“她是个很可爱的小东西，”茱迪说，“她常笑，而且我跟凯恩都觉得她很聪明。”
茱迪继续说着她那三个月大的小女儿。莎娜注意到茱迪每次一夸耀小女儿的时候，凯恩立刻就点头同意。
“金妮有这么爱她的父母真幸福。”
“纳山也会是个好父亲。”茱迪打岔说道。
第105节：礼物（105）
莎娜没有说话。
“你同意吗，丈夫？”茱迪问凯恩。
“如果他学会放低音量，他就会是个好父亲。”
茱迪踢了她丈夫一脚，然后继续对莎娜微笑道：“纳山有很多很多的优点。”她说道。
可现在，莎娜不想谈纳山，但是她认为如果自己显出毫无兴趣，那就太失礼了。所以她问道：“哦？他有哪些很好的优点？”
茱迪想回答，却又闭上嘴巴，似乎忘了该说什么，她转向凯恩求救：“你跟莎娜说一说纳山的优点。”“你来说。”凯恩伸手去拿另一个甜面包。
他这句话又惹来茱迪踢他一脚，他瞪着他的妻子，然后说道：“纳山很值得信赖。”
“他也许值得信赖，但是他显然并不信赖任何人。”莎娜说着开始折她的餐巾。
“那孩子很勇敢。”金宝脱口说道。他显然很高兴自己终于能搭上腔，所以，咧嘴微笑。
“他做事……井然有序。”茱迪说道。不过她怀疑自己的赞美是否言过其实。
莎娜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凯恩认为他们用错了方法。他将手覆盖在茱迪的手上，朝她眨了眨眼：“纳山是我见过最顽固的家伙。”
“他是有一点顽固，”莎娜立刻反驳，“但是那并不是个罪恶的缺点。”她转身看着茱迪：“我觉得你哥哥像个美丽的雕像，他的外表是这么的英俊、完美，但是他的内心却像大理石一样冷酷。”
茱迪笑着。“我从不认为纳山英俊。”她说道。
“莎娜不可能会认为他英俊，”凯恩握了一下茱迪的手，然后补充说道，“因为纳山是个丑家伙，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看在老天的分上，他的背上全都是伤痕。”
莎娜惊呼了一声，凯恩则忍住笑意。至少，他们已经让她流露出些细微的情感。
“是一个女人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伤痕，”莎娜叫道，“也是那个女人伤了他的心。”她把餐巾丢在桌上，站起来说道，“纳山并不丑，先生，他有着不可思议的俊美容貌，我认为他自己的妹夫会这么侮辱他是很可怕的。现在，失陪了，我想上楼去。”
金宝对凯恩皱了下眉头，然后尾随莎娜，以确定她真的上楼。
“凯恩，你必须跟她道歉，因为你害她这么生气。”茱迪对她丈夫说。
这时，金宝跑回了餐厅。“莎娜现在去探望那个小东西了。”他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截去她的信，你不是以为我真的会把那封信送出去吧？”
“信在我的口袋里，”凯恩说道，“我取走信是因为我要看信里的内容。”“凯恩，这是一种侵犯……信上写了些什么？”茱迪问道。“就跟刚才莎娜说的一样，”凯恩说道，“她要求觐见亲王来讨论她跟纳山的婚约。”
“我猜这孩子已经有了某个计划。”金宝插嘴说道。
“没错。”凯恩说道。
“莎娜为什么会说是一个女人弄伤了纳山的背？是谁给了她这个错误的观念？他的伤是在监牢内被火烧伤的。”
“但是雅莉不必负责吗？是她把他关起来的。”
“她是该负责，”金宝坦言道，“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怀疑纳山心中是否仍然有恨。我认为他处理得很好，而且我们离开那个小岛时也带走了一大堆战利品。”
凯恩站了起来：“我有一些事必须去做。茱迪，我会很晚才回来。理察爵士跟我有一点事情要讨论。”
“你为什么要跟国防部的长官谈事情？”她问道，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恐惧，“凯恩，你没有先跟我商量就想要再替政府做秘密工作吧？你答应——”
“嘘，亲爱的。”凯恩安抚她说道，“我只是在帮纳山的忙，我已经完全退休，而且不想再过间谍的生活了。”
茱迪松了一口气，凯恩低头吻了她：“我爱你。”他说完便朝门口走去。“等一下，”茱迪叫道，“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你要故意激怒莎娜，凯恩，我们都知道她爱纳山，你只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没错，我们知道她爱纳山，”凯恩说道，“我只是想提醒她。”他继续说道，他脸上的笑容有点邪恶：“现在，我要失陪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些爱的昵称，我要在离开之前把它们写下来。”
第106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