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参加文学社讨论会，也没有什么异样。而且植本还是那么老实。谁也想不到他也会谈恋爱，而且是和孤傲得象一朵跳动着的雪花似的城里千金小姐，班花呢？这任何一方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班里仍然正常地学习着。
“植本，今晚星期六，晚上你能上我家一趟吗？我爸没有在家，我有话对你说。”植本一看，正是质清那娟秀的小楷。他心头一热，钢笔差点从手中脱落，在他的心里，质清的字是谁也模仿不了的。
“张杰，你看看我怎么办。”植本对这个大胆的邀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把纸条递给张杰，经过一年的交往，二人已经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了。
“我可不看，你两人的事别人最好不要插手，这也是情场上的老规矩吗？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作不了主。追求女孩子就是要大胆，这样才能显出阳刚之美。“张杰没接植本的纸条，他要考考植本自己到底怎样处置在他看来似乎也不同寻常的事。
“去，我一定去。“想着质清那清纯的面容，如花的笑靥。植本下定了决心，他是不愿惹他的质清生气的。
他没有想到梁质清的家这么富丽堂皇。一座二层的小楼，院里全用水泥铺的。梁爷爷和梁奶奶住在二楼，据说是因为二楼阳光通风都比较好，有利于老人身体健康。看来梁质清他爸挺有孝心的。质清和她爸住一楼，屋里家电齐全，厨房，洗手间全有，每个房间里还都有装空调。地板上铺着猩红的地毯，站在这从未感觉过的房间里，植本有一缕缕的甜蜜更有丝丝的无奈和惆怅扩散。
“小清，赶快洗洗澡去睡吧，要想吃饭把电插上再热热。“质清奶听见孙女回来了，忙叮嘱几句。孩子没妈，他这个既当妈又当奶的放心不下，天天回来他都要唠叨一遍的。
“奶，不用担心，你和爷爷看电视吧，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今晚我要玩一会儿，拉拉琴，反正明天不要一早起来啦。”
“也好，好好放松放松，但可别玩过了头。”奶奶对这个孙女总是百依百顺的，她不疼她谁疼她呢。
质清关上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和植本的呼吸声。“站着干吗，还不快把外套脱下，坐沙发上。”质清把录音机打开，听得出是一首很有名的外国曲子。
“植本，你先听会儿音乐，桌上有报、有书，你想看随便翻翻，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出来。”质清走进卫生间，轻轻把门拉上，植本坐在那儿不知所措，听着里面水声哗哗，他不禁心猿意马了，他竭力把思想转移到音乐上，歌曲是用英文唱的，他不太懂，也朦朦胧胧地知道一些，但那旋律确是特别的动人。
SAYYOUSAYME
SAYITFORALWAYS
THATISTHEWAYITSHOULDBE
SAYYOUSAYME
SAYITTOGETHERNATURALLY
IHADADREAM
IHADAWESOMEBRINGPEOPLEIHEPARKPLAYINGGAMEINTHESKY
ANDWHATTHEYPLAYWASAMASQUERADE
FROMBEHINDTHEWORDSOFDOUBT
AVOICEWASCRYINGOUTASWEGODOWN………………
慢慢地，植本听出那是收音机上常放的曲子SAYYOUSAYME怪不得听着那么熟悉呢。在音乐声中，植本站起来，朝桌子边走去，那有好多磁带，都很精美。其中有好些是外文版的。仔细一看，有一部分是初中和高中的外语教材。怪不得质清外语那么好，天天回家听外语教材，怎么会不好呢？她的英语流利悦耳顺畅这也是情理中事了，他对质清又多了一份的理解和钦佩。
“植本，这音乐好不好听，听出是什么了吗，这是LIONERICHIE的SAYYOUSAYME植本正想着，质清穿着睡衣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植本看的发呆了。
丰腴滑润的藕臂没有一丝杂疵，莹白透亮。穿着拖鞋的小脚晶莹剔透，犹如盈盈花瓣。柔曼的睡裙把质清优美的曲体毕现，白玉般的脸颊放出青春的气息，湿湿的秀发还正冒着热气和温香。他光知道李白写的出浴的杨贵妃如何的美，今天他觉得梁质清这妮子比杨贵妃还要胜几分呢。
“你再坐一会儿，我吹吹头发就出来。”质清进了卧室，门没关严，看着质清进了卧室，植本呆呆地站着，屋内一点也不寒，空调这玩意就是好，看把质清养的白白嫩嫩的，人家质清就是好，怪不得天天闻到质清身上的香气呢，她天天洗澡，一天一回，咱农村谁有那个福分啊。等一天我能娶了她，也要给她盖这样的楼，买这样的空调，想着幸福懂得未来。植本不禁笑了。
质清出来了，飘柔的长发又瀑般流下来，素面朝天的脸儿更加靓丽了，一袭长裙更显得亭亭如鹤了。“植本，你是不是想听我给你单独弹奏一曲吗。今天我就给你弹一曲舞曲《天鹅湖》。”质清舒婉的双臂抱着素雅的风琴，优美的琴声应韵而出，旋律流畅，格调幽雅。植本深深被这异国情调感染了，脑海里浮现出质清舞蹈的倩姿，他想，质清的舞也跳的一定非常好。再看质清双目微合，身子有节奏的摆动着，她也陶醉在这爱之魂之中了。
“植本，我演奏的好吗？”她望着楞楞的直盯着自己的植本。“好，好。我从来没有听过怎么美妙的音乐。”植本从想象回到现实。
质清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把植本推进卫生间，“把厚衣服脱了，洗个澡，换上这几件，出来我有事给你说。”质清温情脉脉地说，红了脸。植本穿上爸爸的衣服，一定比爸爸还要英俊潇洒……
植本出来了，合身的老板裤风流倜傥，洁白的衬衣恰到好处，一根显然很名贵的什么皮带更是增添几分不凡。质清拿出一条自己精心挑选的领带，亲手给植本系上。
植本木拙拙地站在那，不好意思了，质清站在一旁看着他，端详了好一会儿，不错。她拿出一把梳子，“植本，坐在沙发上，我给你梳梳头。”
植本不敢想象了，就是妈也从来没给自己梳过头。这城里的女孩太浪漫了。可他只得乖乖地坐在那儿，似乎是神的旨意命令他似的。只觉得质清那滑腻的小手按着他的头皮，植本心里痒酥酥的。质清认真地梳着，她要把她梦中的白马王子打扮成真正的白马王子。
“植本，照照镜子，帅多了。”质清不知变魔术怎的从哪里拿出来个照相机，不用说是很有名的，“植本，你站好，我给你照几张相……”喀嚓喀嚓几声，植本的身影永远定格在她的手下了。“坐下，坐沙发上……”质清又让植本摆姿势。
“好了，植本你来给我照几张。”她把他叫到跟前告诉他照相的程序，关键。
植本摸着快门通过镜头，看到了质清那舒曼的倩姿，长发披在后面，额头亮洁，娥眉含羞，素面带有微微的笑意，一双他也形容不出的眼睛正深情的望着他。一身薄纱似的裙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那下面的酮体也一定令人垂涎。植本看呆了。“快，快按啊。”质清等不及了，植本不得不按了，接着又笨拙地给她拍了几张。
质清让植本站好，她拨弄了几下相机，突然，她跑到植本身旁，娇娇地伏在植本肩上，幸福地望着前方。喀嚓，照相机又轻响了一下。质清拉着植本进了她的卧室。
植本又看了她收集了多年的邮册。其中十二属相憨态可掬，各地民居奇姿争艳，十大元帅十大将军雄姿犹存。植本还看了她日记上多日来对他的思念，还知道了她的身世，她的爱好，她的习性。就是在这一天的晚上，植本完全了解了这个女孩，更加深对她的爱情，却潜意识里感到一丝的不安和恐惧。
夜已深了，窗外的小星星也正痴情地望着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小恋人。
“质清，你睡吧，我回学校。”植本可不敢呆在这里一夜，孤男寡女的，万一叫人发现，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哟，哟……就是晚了。你不要走了，出去叫我爷爷奶奶听见…………你今晚就睡在我屋里吧，我去爸爸的屋里睡。”质清轻轻的说，慢慢地移动脚步，深深地望着植本。她今晚太幸福了，她多么希望植本留住她啊。这个时候，就是植本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她也会心甘情愿地满足他的。她倚在门口，不动了。
“小清，”植本深情地喊了一声，猛的向质清走出。质清张开她感到十分饥渴的口，要他吻她。她急于要完成这她这一生中最神圣的初吻，那晚在月旦坪上错过了，今晚她可不愿意再错过了。她的初吻注定就是留给她这个梦中的白马王子的，而他就在自己面前，她张着的口陶醉了，她不愿意万一她的初吻被别的男孩占有，那她会后悔一辈子的，质清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外表的娇弱被她抛的一干二净。可能是从《天鹅湖》的乐曲鼓舞了她，可能是这诱人的气氛蛊惑了她。总之，质清这个夜里是非常地胆大，爱的力量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爱情面前，男人往往显得比女人勇敢。可这是表面上，是装给别人看的。在内心上，在实际中，在关键时刻男人往往又显得比女人懦弱。女性的伟大在这里暴露的这么酣畅。植本望着那灿烂如红玫瑰的艳唇，他多么想上去亲一口啊，此时他体内正感到阵阵热浪冲上来，他简直就要行动了，可他没敢。他不敢亵渎质清。他畏惧。他慢慢伏下身去，紧紧抱住质清的腿，用嘴疯狂地吻着吻着，用口抚摩这神圣的玉柱，好象要把这甜润的皮肤，这芳香的肉，这滚烫的血都吸到自己身体内似的。
质清的眼睛湿润了，泪有几行下滑。她知道这个农村孩子的心，他说过他要光明正大地吻她。她知道他话不多，可说一句他就永远会为这一句负责。她喜欢的就是他的这股倔强劲儿。她可怜而又有些幸福地望着趴在地上的他，她想无动于衷，可她受不了这份煎熬，她也伏下去，樱桃小口紧贴在他的肩上，脖子上，头上，拼命地吮吸着，吮吸着，她亲手给他梳的头被她用口亲自毁坏了，她心头的火苦苦地焚烧着她，几滴清泪落在植本的颈子上，缓缓地滑动着。
植本猛的推开质清，站起来。“你怎么哭了，快去睡吧，都怪我。‘轻轻地拉上门。
质清含羞的泪眼望着植本，跑到爸爸的卧室，无声地流泪，不知是幸福，还是羞的，还是怨恨，还是为谁悲哀。她一晚连衣服也没脱，就这样过了一夜。
那边植本也一夜未眠。
这一夜，两人隔墙而卧，都失眠了。
第十七章 小姨打胎了，老村长为爱情出走
第十七章
1
放寒假了，植本在车站等了几回，都没接到加敏。他感到阵阵不安，是不是她不回来了。他悻悻地回到家。
什么，小姨打胎了。植本感到头晕目眩，一到家，妈就悲悲的对他说。事情是这样的。
小姨怀孕了，这使秦家一家都十分高兴。一家三代单传，他们一家烧香拜佛祈祷心甜能生个小子。也是的，现在农村计划生育抓的紧，三胎不好弄啊。若是个妮子，秦家岂不是断了后，绝了户头，这么好的房子谁来住，这么多的钱留给谁花。他们问卦问仙，听说什么震一索而得子，他们便找来一根绳，让心甜震，可怎么也震不起来，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劲，就是一个大男人恐怕也不好震。他们怕了，可又不死心，又找巫婆子来看，也说是女孩。这下一家可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了。不知从哪种渠道，秦桩又得知有什么一种B超机可看出是男是女，他有拉着心甜上县医院检查，结果还是女的。这下他们一家彻底绝望了，这可咋办。最后他们又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打胎。这下可苦了心甜了，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又经他们来来去去一折腾，更加不行了。打胎说着好说，可对一个弱女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说不定手术不成功命也搭上去了。大家都忌讳这一点儿，农村的女人一般是不打胎的，更不用说头胎了，就是精壮的女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心甜不想打，她心痛自己的亲骨肉，还没有生下来，就要被残酷地折磨死。
心甜不从，秦桩就打她。在农村，打永远是男人的法宝。他就不信这个弱女子敢和他作对，这个臭婊子，要不是模样不错，我才不要她呢，没结婚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听说还和那个野男人睡啦。不过他后来知道她也流了处女红，是个真正的黄花大闺女，可他从内心里感到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在农村，自由恋爱是众矢之的，成了也可以，不成就要被骂作不贞不洁了。
秦桩的拳打脚踢，加上他父母的冷言恶语，冷馍凉饭，再加上村人的流言蜚语，心甜不得不屈服了。谁叫自己名声不好，在这大平原上名声就是一个女人的半个生命。她不敢在村人面前多说一句话，在丈夫、公婆面前也都侍奉的周周到到，她只想用自己的爱来抹去自己身上的污点。可这几千年的礼教岂就是她一个小女人所能改变了的。搽去污点的人还和原来的是一样的纯洁吗？怀孕后，全家对她总好了些，不过村人还叽叽喳喳不停，说是个野孩子。但她已满足了，只要家人对自己好，她也没有什么怨言了。她也希望自己能生个小子，好让这“幸福”永远持续下去，因为她也知道生男生女对她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谁知道偏偏是个妮子，想一想自己的将来，她有些害怕了，难道我的命就该这么苦吗？
秦桩可不管他妻子想的啥，不生男孩就要挨打，难道让我当个绝户头被人非议。我秦桩有的是钱，再不打胎打死你这个骚货，我再娶一个，反正男人打老婆又不犯法。
在这重重重压和肉体折磨下，心甜不得不屈服了，含泪上医院做了流产。谁知道打下来的竟是个长小鸡儿的大小子。这下秦桩一家可哭笑不得了，心甜也是连累带怕加上本来就憔悴，身体一下就昏了过去，躺了半个月。这下秦桩一家自知理亏，忙又对心甜好的不得了。嘘寒问暖，端屎端尿的，秦桩也尽拣好听的安慰心甜，尽挑好吃的给心甜买，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胎。可心甜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她真想和秦桩离婚，到广州去找仲诚。她相信仲诚肯定不会嫌弃她，一定会和从前那样对她好。可又一想自己的名声，她又不寒而栗了，她再走，将来还有脸再回家乡吗。思前想后，她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但愿第二胎再生个男孩，自己也能好好的生活，供孩子上学读书，像小本一样，自己也不算白活了。她这个弱女子也只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给上天和希望了。她以她的生命做赌注，可不知这个赌局的最后谁是赢家，自己能落到什么。但愿是心甜，我们大家都特希望善良的好人有好命吧。
植本知道这事，又跑了小姨家一趟，自然秦桩一家又不会亏待他。小姨自然又没有什么可说的，孩子还小，能给他说什么呢？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吧！
植本走在回家的路上，心在流泪，小姨苍白的脸揪的植本心痛。他妈的，秦桩这个秃驴，老子考上大学，有本事后一定好好收拾他。他奶奶的竟敢对小姨无礼，我要你双倍来还。植本的牙咬的咯咯响，他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当上大官，好好的收拾这个龟孙。那时我把小姨接回来，谁也不能动她一根毫毛，我要我的小姨快快乐乐地活完一辈子。这个目标一定要实现，我植本想到的事一定能做的到。
2
虽说时间是天下最好的医生，它能疗治人间的一切创伤。可杨大爷和秀兰一家的矛盾并没有因时间的干涉而冰消云散。植本听说杨大爷和秀兰一块离家出走了，村人说私奔到不知甘肃还是青海那连狗也跑不到的地方了。
自从两家见血以后，两家人更是见面就眼红。秀兰她爹见杨大爷就骂，说他是个不要脸的老不正经，勾引了他女儿，他要和他势不两立，要到大队到公社里去告他这个衣冠禽兽。他认为，只有自己把事情闹大，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清白，让大家都知道都是那个龟孙子的错，只有这样他才能在乡亲们面前抬起头。否则自己一辈子几只能背这个黑锅了。
秀兰娘呢？也是见人就说杨大爷的不是，说杨大爷如何诱惑秀兰啦，杨大爷如何勾引她的女儿啦，如何威胁她女儿啦。又说她女儿那么小个孩子，咋能斗过那个四十多的还当过村长且又十分精明狡猾的龟孙呢？还说她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啦，她女儿如何不愿意啦，时不时还滴几滴眼泪，狠狠地骂那个老不正经的。
总之，他们夫妻俩认定一切都是杨大爷的错，他们的女儿是被迫的，不是女儿的不好，当然就不是自己这方面的错了。
秀兰老弟呢，也整天耀武扬威，扬言决不放过杨大爷，这件事使他从一个懦弱的孩子一下子勇猛成长起来，他得到了一个表现的舞台，一个没有对手的舞台，这也许正是他盼了十几年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