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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新派;其实只不过是依照传统的上海菜做法;再加上点法国菜的烹调法罢了。但做出来的色、香、味;确是更胜传统的。
把数个菜放上饭桌时;见哲人那副目定口呆的样子;便知道我的第一招已完全成功了。
'还以为这些菜式在高级餐厅才能吃到。小棠;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厨师呵!'哲人不禁赞美着我。
'还需要配上合适的餐酒;这才叫饮食艺术呵。'我从雪柜取出一支白酒把它打开。
'你真懂得享受。'人说。
这时;我听到大门响起连串开门锁的声音。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果然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要发生了。
'哗…!那里来的这么香的味道?'平刚走进屋内便叫着。
他直走往客厅中看见已准备好了的晚饭和哲人。他看着我手中的酒……!我知道这本是个浪漫的晚上;将要完了。
'让我来。'平一手抢过我手中的酒;坐下便斟起酒来。
'这位帅哥是你男友吧!'他边说边斟酒给我及哲人。
'呵…!不!我只是新来的租客。'人忙解释道。
平看了看饭枱上的菜;再看着我。他像要看穿我的心;令我有点慌乱。
'不是吗?多可惜!我看你们也很登对吧。这些菜花的功力也可真不少呵!老兄;我看你也快难逃出她的魔掌了吧。'平轻佻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来耍玩我的。但我可不介意;反正他的话倒像在祝福我。
但人却不一样;他忙解释道:'你真会说笑;这餐饭小棠真的只是为我这新房客洗洗尘罢了。'
平即又盯着我;我把握机会作出一个不欢迎他的表情给他看;希望他能识趣地离开。
'呵…是吗!那我也是新房客呵!岂不我也……'平只瞪着我并没把话说下去。
他竟反客为主!但我却想不出一句话来还击他;我俩互瞪着对方一会。
'说的也是;那你也一起来洗洗尘吧!'我实在拿他没法;只好这样说。
'好!我也不是她男友;只是她的远房表哥。我叫姜中平;叫阿平可以了。这位大哥怎称呼?'平礼貌地伸出手来。
'我叫张哲人;叫阿人吧。'俩人握手打个招呼。
'我真是有口福!来;都是自己人嘛。坐下;吃饭。'平竟像个主人家般叫着我俩;真给他气死。
'好!好!好!'平试遍了所有餸菜。他竟不理我俩;竟自吃起来。
'真的很好吃。三叔说得没错;小棠;你真有两下呵!'平边说边吃。
'当然。'我应着。
'这些就是你弄得最好的菜吗?'平问。
'我能做的好菜;你这辈子也吃不完。'我说。
'是吗?那我俩岂不是咀巴中了六合彩吗?'平一手拍向人的肩膊;人陪笑着认是。
'那明晚你会弄什么菜?'平突然这样问。
这疯子究竟在想什么?他明知道我做这饭不是给他吃的。但他的话却令到我被自己的话套住了;我不能说不。他真狡猾!
'我不知道呵?阿人;你喜欢吃什么?'我故意这样问人;好让他知道谁才是主。
'我无所谓;你弄好了。'人说。
我很喜欢人这样说;既尊重我;又大体。
'我也是;总之不是鱼便成;我最讨厌那股腥味。'平说着。
这家伙我真拿他没法。忽然间,整顿饭变成好像为他而设般的,他一下子便控制了整个形势;不停地霸占着人跟他说话。他要添饭加酒时;总待我替人弄时便乘机而上;令我没法拒绝。
有时更故意提示我该添酒给人;让我也要替他多做几遍。最气死我的是;每次替他添饭加酒时;他故意作些不屑的表情让我看;简直当我是他的工人。
我知道他在报复着我。他一眼便看穿了我做这顿饭的意图。我实在无法忍受他将我苦心经营的一个本该是相当浪漫的晚上弄到这个地步。唯有怱怱吃过饭后便往沙发那边看电视及翻杂志。我真想把手上的杂志撕成碎片!
但他俩人却像是很投缘;天南地北;世界时事;无所不谈。
但人总是听多过说;平则完全主导着所有的话题。他像是颇为博学;对很多事物都有独特的见解,人亦总是赞同他的观点。
他俩人像是失散多年再重逢的朋友般的说过不停;而我却像是个多余的人。我不停地用摇控器转换电视频道解闷。
'不要转;停在这儿。'平突然大声喝道。我看着他。
'就这儿;别动!'平对我说。
电视正播放着国际新闻;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
平忽然一手大力拍枱;大声地对我说:'这美国真是不知所谓!我告诉你;如果他们真的在伊拉克找到化学武器;标记上也一定是印着美国制造的。这世界还有谁比它拥有更多这东西;要找回家找便是了。人家整个国家已给它弄得支离破碎;它仍什么都找不着。这是那门子的什么狗屁主意呵!你说对不对?'
我看着激动的他;不知该说什么。
老实说;这两个国家为什么打起来;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懂时事新闻;我只看一种新闻;便是娱乐新闻。他问我这干嘛…!好!你既然给我讲话的机会;我就不客气了。
'我觉得你是对的;基本上你在这两个多小时所说的事情都是对的…'我指着我的手表更大声的歇斯底里地叫道:'因为除了你自己外;你没让过别人多说几句话。你说对不对?'我完全地发泄出我对他的不满。
平只是看着我;人则望着我俩不知怎好。气氛转僵;但我已不想理会;反正已不是我期待的晚上了。
平终开口说话:'不对;不对。是我不对!不好意思;小棠;我酒喝多了;话就留不下。今晚就这样吧;不打扰两位了。'他说完便走回自已的房间。
客厅里;终于只剩下我和人了;除了电视机的声响外;就只剩下我俩的呼吸声。
我是成功地把那魔星赶走了;但气氛已变得那样死寂;这良夜已完了。
人打破缄默:'我来洗碗。'说后便开始收拾起枱上的碗筷来。
'放下吧!让我来可以了。'我走往饭枱。
'那一起来吧!我也该做些事。'他说。我跟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
我和人像对夫妻般的一起在厨房内清洗碗碟。这倒不是我预料到的事情;但却很陶醉这种温馨的感觉;我虽暂不太了解他;但直觉告诉我;他是个温柔的男人。
不是吗?能和你一起在厨房里干活的男人;该也不会太坏吧。
'我是否有点过份?'我问人。
'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俩确是有点泠落你了。'他说。
'是吗?那你打算怎样赔罪?'
'呵…!'他说不上话来;只看着我。他总是反应不来;很可爱的。
'那你明晚上班前再吃顿饭吧。'
'你还要弄?'
'为什么不!我又不是弄给他吃;我是特意为你向我赔罪而做呵!'我有点明目张胆地说。
他笑起来:'那随你吧。'
'你不打算邀请平吗?'他问。
'有这必要吗?'
他点点头:'怎样说也算是同屋共住嘛;况且你刚才的话也重了点。'
'那随你吧。'我说——
躺在床上想着;我是真的是很喜欢人。之前的确只是因为他的外表;但相处过后;感受到他的善解人意及看到他得体大方的言行表现。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种有着很大杀伤力的男人;我从不喜欢。平倒活脱脱就是这类型。我感到和人相处时;我总能掌握着那主导权,我喜欢这样子的交往——
在上班时不停地盘算着这件事,和人的交住总算开对了头。但出现了一个问题;他是从事夜班工作的;总不能在日间他休息时老缠着他吧;况且我也要上班,那剩下的相处时刻只能是在他上班前;但也不能天天约他外出吧?这太明显了。相信做晚饭这策略暂时是不能改的了。但让平这魔头老在中间捣乱着;总也不成吧。
昨天不是又输了一仗给他吗!这注定要我要还他的。又不能赶他走;这家伙不是轻易可打发的;不能硬来。他是让你“吃不着;兜着走”的那种人;定要想个好法子治他。
唉………!怎好……?
努力呵!宋小棠;想想呵!否则你要过的二人世界岂不是变成三人世界吗!
第五章
今夜;我弄了顿四菜一汤的晚饭;都是广东菜式。我在客厅刚准备好时;人便从房中出来。平又刚好下班回来;但他只是看了看;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平!你也来一起吃吧!'我说。
平回身看了看我后才说:'不用了;你们吃吧。'
在他不远处;房门外的人接着道:'平;一起吃吧;自已人嘛;不是你说的吗!'
平看看我俩:'好吧!盛情难却。反正总是要吃饭的;我不客气了。'
二人一起到厅中坐下。
'来;吃饭吧!'自己人'!'我故意地对平说。
我看着平;但他却没动;人也是。他俩只是看了看枱上的菜便望向我;再互望着。
'还等什么?'我已先吃起来。
'小棠;为什么这些菜全都是鱼的……?'人问。
'呵!没什么;今天下班迟了点,去到市场时;剩下的都是鱼便买了。饭总要吃的;你说对不对;平。'我看着平;真的想笑出来。
但他的表情却保持着惯常般的;他看看我。
'对极了;饭当然要吃嘛。来;吃饭。'他真的吃起来;且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些全是鱼做的菜。他一点也不像讨厌吃鱼;我觉得他是在享受着。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那股鱼腥味吗?'我忍不住问。
'我就是知道;要是我告诉你我喜欢吃鱼;你便不会做;所以嘛…'平已忍不住笑起来。
'小棠;你也真有点过份!我说讨厌鱼;你便一下子做起四个鱼的菜来…。'平已笑到说不下去。
人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目定口呆的望着他俩人。
那些如雷的笑声轰着我的头;我感到羞愧。我极力把持着我已渐渐变得僵硬的脸部表情;我得找些事做。
对!吃饭吧;饭碗能遮到我那已赤红着的脸。
'你还要知道我讨厌吃其它的什么吗?小棠。'平大笑着说。
'吧喇……'我口中那口饭全喷了出来;我呛到了。我完全失态了。我又输了一仗;且是惨败!我真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小棠;你这是干什么?'平说。
我这才抬起头看平;见他满面都拈满了饭粒;像个痳疯子。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也好;总算报了点仇。
'你是活该的。'我笑着说。
'你还说。'平在抹着脸。
'好了;好了。还要闹吗!一人一着;算扯平了。来吃饭吧!'人做起和事佬来。
我们大家再看看大家;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世事总不如我们所料。昨夜和今夜这两顿我懐着目的做的饭;都未能如我所愿般的发生。
但意外地;令我和人昨夜浪漫地一起做家务;今夜我千方百计进行的报复计划;又遭遇滑铁卢,却又令我们三人彼此的距离像拉近了很多。世事真是无绝对。
我们开心地在谈天说地;享受着这顿饭。气氛相当融洽;很好!
我看看手表;人差不多要上班吧。差不多了;是我宋女侠出招的时候了。
'好了;我有些话要说。'我剎有介事地说。他俩即板直起腰子来。
'你们怎样评价我做的饭?'我问。
他俩一起举起他们的大姆指来。
'那好;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煮饭;但是已很久没煮了。原因很简单;因只是弄给自己吃;太费事;所以不干。现在你们搬了进来;情况不同;我乐意做。但总不能老是让你们占着我这便宜吧。'
他俩忙点着头。
'所以我认为;如果你们仍想继续吃我做的饭;我亦应该收回成本及另加一点服务费。'
'你是在说包我们的伙食。'人说。
我点头。
'那你要收取多少费用?'平问。
'以最基本的一个茶餐厅晚餐的收费;也差不多要四十元;加上我的烹调技术;除了礼拜天不算;因我需要休息,我想一个月收一仟伍佰元一位不过份吧;我保证每餐最少有三菜一汤;你们怎样看?'
二人在想著。
'很公道;我加入!'人说。
'很公道;但我不加入!'平说。
'既然你说很公道;那为何不加入?'人问平。
'小棠的收费的确是很公道;我不加入的原因很简单;这支出并不在我的预算之内。'平答。
'平;你若不加入;那明天的晚饭便没你的份儿了。'我说。
平点头。
'还有一事。'我说。
'还有?'平即反应。
'我的服务只是做饭;并不包括清洗碗碟。昨天我和人已干了一次;今天该到你了吧。平;你说这公不公道?'我说。
平看着我:'好!算有你的;小棠!就我干吧!'
我没有看错;你不能跟他来硬的;他不吃这套。我只是待他中庸一点;他即放下兵器。
想不到;我就是这么简单地解决了这魔头。好了;我终找到对付他的辨法——
在厨房清洗厨具时;人拿着饭后的碗碟进来。
'最近有套韩国电影;听说很好看的;礼拜天有空吗?'我问他。
'礼拜天……?呀……'人在想着,'到时再说吧!呵…对不起!洗碗碟的事今天我不能做了;要早点儿回公司;很多工作等着我做。'
人说后便离开了厨房;留下我一个人的呆着。他刚离开;我便在想他了。
'到时再说吧!'这已是这星期内;邀约他三次;他三次都说这话拒绝了我。
他真的那么忙吗?是真的去了上班;还是上班前先去见见女朋友?他是真的如他所说般的没有女朋友吗?还是在公司刚结识了一位?
吃饭时总是我的话比他多;为何他总像是故意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敢肯定这绝对与我的吸引力无关!是我的衣着较保守吧?
也许;我需要多穿点较性感的衣服;来显露我的外在美本钱吧……
也许;我是太专注于只是发放我的内在美;而忽略了这点。是了;我不是说过要双管齐下吗!
唉…我的思绪真的有点乱了;我感到很烦恼。
也许…!他不会是个同性恋吧……!!唉吔!还要想下去吗……!
第六章
也许;正如前人所说–“世事真是无绝对”的。
我以为用“包伙食收费”这招数解决了平;事情便自然易辨了。最近这两个多星期;他确是再没有和我及人一起地同枱吃饭。他只是买个饭盒或自己弄点食物;坐在沙发上和我们一起吃着晚饭。
这根本一点分别也没有。最讨厌的是他老是霸占着那台电视机;看那些我从不看的什么–CNN新闻时事专辑;六十分钟时事专辑……。总之;就不是那些我最爱看的电视连续剧。我真怀疑他是否看得懂这些节目;都是说英语的;他懂吗?他只是个“大陆仔”呵!
我本可以仗着这电视机可是我的私产为理由;而夺回转台权的;但奈何人像也很喜爱这些节目;且常与平一起讨论着时事新闻。
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不让他们以为我是那些只懂看无聊电视剧的小女人,我唯有尽力投入;间中也像他们般尽抒己见。但每次我发表完对某些时事的看法时;人多只是笑笑或不予置评,但平总是目瞠口呆的望着我一会;跟着才大条道理的修正我的观点。
我真的很讨厌他看着我时的那种不屑的眼神及将我的观点评得一无是处;搞得我像是个白痴似的。虽然我承认每次听过他的长篇大论后;的确是对事件理解得更清楚。
但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他总觉得自己才是对;而我老是错的态度!
不是吗!就算是人这等大学生对我的见解也不予置评。而他嘛……吥!他只不过在三叔的地盘当个杂工罢了;他又能有什么好见地呵!
嘿!我倒很明白他这种只是因为自卑而变得自大的心理。所以我从不与他争论;不是我怕了他或什么。老实说;除了烹饪外;与人对骂争论是我天生的另外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
举个例吧;住在四楼的一个外号叫铁咀莲的租客;她承包了整条街道的大厦清倒垃圾服务。住在这幢唐楼及整条街道的人都没一个敢和她争论什么。我只和她交手两次;之后她在我面前;我说一;她不敢说二。
我一直地忍让着平;只是不想让哲人看到我较为勇悍的一面性情;我更怕一旦和平展开战事,根据往绩;我是不能保证不伤及无辜的罢了。
但最近真的有点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自从他俩搬进来后;我的生活出现了很大变动。
先说人吧;自他闯进我的感情生活后;我是一直为他做着很多事情的;更花费了巨款在美容化妆品及服饰上;但他好像不太察觉。
这……这我可不怪他!以我本身那么优秀的条件;那些产品能做到的改变确是很少;分别可能不大;这点我自能原谅他。
我常在他面前故意勤奋地温习夜校的功课;但他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对下个月举行的“高中五大会考”是认真着的;已失败五次了,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