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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告诉你呢！”
当土垒到张宽齐肩深时，梁天孝又继续自言自语说：“哼！莫以为你小小海关小关长就神气？我哥是梁天寿！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反走私侦缉大队长，他便是我哥梁天寿。你问问国务院缉私办黄祖道便知。”
“啊！等会儿。你认识黄祖道？他是我们海关总署内保局长，你怎知道他的名？”
“当然知道啦！我还提供情报给他呢！你知道‘徐闻三０三’吗？那正是本姑奶奶报的案。”
“难道你也是国家队员？是内线？”
“哈！哈！哈……你说呢？”
“好！我说。那笔款额，必须由陶红开具转帐支票。加盖三人印鉴。又按上我与陶红食指指纹才有效。”
“好！不知道你说话真假，先验证。”
在梁天孝强大压力下，陶红将随身带来的票据及印鉴交了出来。陈达从土里掏出张宽一只左手，按了支票上指纹。
“好！达哥！你在这里守护着，待本夫人去银行验证了才放人。”
“哎！哎！没罗立印鉴，你怎么转得款？”
“在这儿啦！”梁天孝掏出罗立信物得意地说。
陶红见了，似是泄了气的皮球，就瘫软于地。
梁天孝立即驾着三菱吉普去银行核对了。然后就匆匆赶至“九００”高地。
“好！你们挺诚实。不过呢，你们已经挥霍了几千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梁天孝掏出一包银针，叫陈达擒住陶红，就分别在她晴明穴、哑门穴、喉关穴扎进七寸长的银针。又将张宽头部也按此法针灸了。
然后，取了张宽出来，连同陶红押到三菱吉普车上。梁天孝将他二人送至陶红单身宿舍中，死猪般扔到床上，便扬长而去。
张宽与陶红倒做一处，苏醒了，先前几天没事儿，还庆幸余生享有千万逍遥财哩！可是，接踵而来的是健忘，随后就疯癫了。
这种疯癫病令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病因来。因针灸分别封闭了大脑脚几个视、听、嗅主要感觉神经束，使人产生各种幻觉，惊惧之下大脑思维便混乱。但不影响生命中枢，新陈代谢一切正常。
张宽、陶红污垢斑斑，蓬头垢面在街头疯癫，偶尔幻觉“南道”总经理夫妇是魔鬼，便到大门口撒尿拉屎，说胡话。
唉！梁天孝呀！你真够狠了！莫不把他三人送法庭审判了，枪决了还痛快。
因此，警示世人：该得的就得，该舍弃的就舍弃。多行善，珍视生命吧。
§；64
今天陈达在通达集团公司艺术学校职工食堂吃这别开生面的中餐，真是神了。大圆桌上，摆着鸡呀、鹅呀……飞鸽、麻雀儿；一个一个赤身裸体小人儿和那大大小小动物圈着“龙凤呈祥”圆心，一道一道摆开来……他不知道哪样东西是吃的，哪样东西是玩的？只问这问那来着。
梁天孝见这艺术家之杰作，先是惊呆了。后来由阿珠解说，才哈哈大笑着说：“原来这全是吃的，我先吃了这‘人生果’，哦——是萝卜酸呀？好开胃呢！”她又吃了一个麻雀儿，原来是“黄鹤肉”皮上着了奶油甜味儿；又食一个小鸽子，原是蛋饺皮上插着白萝卜丝毛皮儿。可把她乐坏了。
——陈达贪吃一只鹅，啃到鹅肚才尝着荔浦芋头腊肉扣味道来。
——梁天孝夹着一呆红牡丹想吃，却舍不得弄坏了，这么一朵绽开的花朵呀！太可惜啦！
“你快吃呀！不吃就溶化啦！”阿珠催促说。
梁天孝吃了才说：“哦！原是鱼丸果子冻！”
大家笑着吃了。最后阿珠才解说：“我们今天吃的，可是艺术家与厨师联手的杰作呢！这样的一桌菜，若是招待外宾可值二万元啦！”
酒肉过后，梁天孝说要吃点面包片，阿珠告诉她说：“这双凤呈祥就是面包做的。”
“真开心啊！”
梁天孝吃了又问：“阿珠姐你们经常吃这花样儿？”
阿珠叫了小莫来收拾餐具，才说：“只是贵客到了才做这花样菜。今年初请武警指挥学校甘校长和徐政委来做客时，做了一回，直到今日待你们才第二回。这叫‘华夏雕刻拼花百鸟朝凤席’，是一门手工，也是艺术。不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是做不到的。”
陈达对着莫小红全神贯注地审视，心里想着，这女孩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便脱口而出： “小莫，我像见过你，你老家在哪？”
“我家在兴安三里店镇黄泥塘呀！”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八年前扯猪草那小女孩？”陈达不好意思起来。
“耶！你是……叫陈大发叔叔吗？”
莫小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半惊讶半羞涩的说。
陈达摸摸额头用沉闷的声音说：“那时我叫陈大发……那时瞎了狗眼……真是对不起！”
“哎哟哩！那时你就道了歉。不必再责备自己！其实，人人都有失错的时候嘛！
——那次，你掴在了猪草篮子里三千元，我拿着给爸妈时，问我在哪拾来的，叫我找失主还了。我说明原由，爸妈说这钱是浮财不能要。之后我便到公路上，天天望班车，希望找到你，把钱还了你。
可是，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都不见你身影。
那笔钱存银行里，一直存到我上大学时——实在太艰难，才花掉了。叔叔！我在通达公司工作了，月薪六百八，再过二个月就存足了，连本带息都还了你，当要谢你支持了我上大学呢！”
陈达像是受到莫大侮辱的儿童般放声大哭起来，使在座的人莫明其妙！还以为是他犯神经病呢？
“那次，我乘班车回家，路过黄泥塘时，汽车抛了锚……经过就这样。没想到天下还有莫小红这般纯净善人在世。相比之下，我陈达还算人吗？因此，我心头挺难受。”
唉！自古英雄均有情。白玉竹流泪了，梁天孝这个手段毒辣的冰美人也为之流泪了。
西门子仪为之沉默良久，便说：“小莫的行为代表华夏民族传统美德！像她这样的人还存在于千千万万乡村之中，存在百姓之中，令我们这些掌握经济特权的人当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莫小红看到这些大老板们为这么一点小事儿激动，都流眼泪？令她这个新时代的大学生茫然了。
她心中想：他们那豪华小汽车——大把大把的钞票——数不尽的财产，难道都是得到别人恩赐的吗？不！我看到了，白董事长、西门老师都在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工作着啦。他们敛了亿万家财，却还与我们小职员吃食堂，到底为什么呢？他们是成功者，是比我优越十倍，甚至一百倍的人上人。难道他们是在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不！我不要你们可怜。我有手，有脚，有大脑，有现代知识，更有人格。
想到这里，仿佛她的人格受到了莫大侮辱，便冲口而出：“不！我不用你的可怜。你的钱，我还得起！”
阿珠看莫小红生气了，就安慰着说：“小莫呀！别误会。你的心情我理解。其实，我们大家都一样，先前饱受贫困与磨难。想我读小学时，就孤身一人走十里山路上学校，冬日里手生冻疮连笔都拿不稳。哪像城里这些小学生？西门老师儿童时期是在草原上度过的，他每天独自骑马奔一百里去上的学。再是，别看陈达当了大富豪，而他青少年时期连饭都吃不饱，记得初中同学时，我常常从家里偷些冷饭剩菜去学校送他吃，我看他狼吞虎咽模样儿真难受呢！
后来，都长大了，成人了，才遇上改革开放好机会。我们只是赶上头班车，先富了。但是，我们已经发现，社会上富人少穷人多，贫富悬殊太大，这是不公平的，所以就多罪犯。社会不安定，富人怎的过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贫穷好。
我曾看过美国社会心理学家写的文章，说：‘一个人的需要可分五个层次，第一是衣、食、住生理需要；第二就是安全需要；其实之后才是爱情——社会价值——信仰——理想实现的需要。’所以，我们都在思考如何回报社会的问题。就我们公司而论，集中部分资金建设这所艺术学校，只能尽到自己一点力量，对社会尽到一份责任罢了！”
大家听了阿珠一番话都鼓起掌来。
陈达对莫小红说：“好的！不要再提还钱之事了。不然，我会伤心。哎呀，记起一件事情了，我正想换了我那出纳。小莫呀，你懂财会吗？到我公司去工作吧！”
“我学的就是财会与计算机。”
“哈！哈！你陈达想挖走我身边人？现在还不行，待玉秀毕业了，再叫小莫去你公司还可以。因为西门先生常出差，我需要一个伴儿睡，不过，也快了，玉秀这学期就毕业啦！”
陈达突然间想起了桃园结义三兄弟之事，便问起田无忌情况，阿珠说他在深圳做中转站工作，现在可正经了。当说到江彬时，阿珠就沉默了。
陈达忧伤地说：“江彬这人，现在神经了，他出狱后找我公司去上了些日子班，天天与人说鬼话。因我买襄东那块地做房地产，他说风水不好，被我骂了一顿，他就不辞而别了。听说他在搞弘法，叫什么……大法去了。”
“人各有志。就让他去吧！”阿珠严肃地说。
因梁天孝说呆的时间太久了，他们便告辞了。
当陈达回到公司办公室时，见到三三俩俩职员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们在议论什么？都各归各岗位去。孙熙！孙熙！去哪里了？”陈达发着脾气叫道。
工程师刘春晓吞吞吐吐地说：“听说陈天雷出大事了，孙熙赶现场去了。你打她手机吧！”
陈达打了孙熙手机十多次，才听到对方颤颤兢兢的声音：“呜，呜，呜……陈天雷被武警开枪打死了，现在……”孙熙泣不成声地说。
原来，陈天雷自染上毒瘾之后，三头两日在外游玩，把个南道集团抛给陈达与梁天孝打理不闻不问，可谢恢还只是在幕后操纵。
昨天，陈天雷在玉林市一个毒品窝点集体吸毒，集体淫乐，被缉毒大队端了。他在极度兴奋状态下，驾车飞驰广东方向逃窜。因缉毒人员通报沿途拦截，在连县路段被武警战士发现了他驾驶的公安牌照奔驰轿车，就拦了下来。
可是同车坐着一位公安着装的人，这人拔枪大叫道：“这是广西自治区陈主席儿子，谁敢动他？”
“放下武器！跟我们走！”一个武警军官命令。
“哼！你小小中尉，佩带着狗皮肩章，神气什么？快让道，否则我枪决你。”那假公安说。
“同志们！下了他的枪！”中尉军官命令。
“叭”的一声，假公安开枪了。
武警战士见指导员被歹徒打死，众人动怒。
“哒、哒、哒……”
一阵乱枪将陈天雷与那假公安当场击毙。
陈天雷走过了他短暂三十三年人生，给活着的人们留下许多思考。
唉！作为高干子弟的他，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要玩就玩不尽。为什么非要去跟普通百姓争发财？又为什么不珍惜可贵的生命，去吸毒呢？
可任何事都是事出有因——
原来，在多年前的一天夜晚，谢恢领着陈天雷来到银兴山庄寻刺激，先是去桑拿按摩，过后叫了四个小姐集体淫乐。陈天雷说功夫不深，谢恢就送给他可卡因，搽了他身体敏感区，那滋味真美妙！谢恢又给四位小姐都搽了可卡因。大家都疯狂了，“啊呀！啊呀……”足足颠狂了大半夜。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同谢恢玩。后来又由谢恢给他注射海洛因。当他上瘾了，谢恢说自己无处买。这时，副总经理张宽搭了言，说海关查到海洛因时自己敛着些，就长期供应着。后来，张宽消失，断了供应，他便找社会上的马仔去了。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死亡之路。
南道公司成立之后，谢恢不再供应毒品给陈天雷，却交待了自己侄子刘加菜，将毒品秘密供应同事。刘加菜一副尖嘴猴腮相，花言巧语，讨职员生厌，坐了财务科长位子风雨飘摇。为笼络人心，刘加菜千方百计引诱同事吸毒，从而控制了毒品来源便控制了同事。只有孙熙是他心头大患，由于是她掌握出纳现金，又因她与梁天孝铁姐儿，怎么也拖不下水去。
当刘加菜将陈天雷之死讯报告谢恢时，见他表情阴森森，又听他嘿嘿冷笑声，连刘加菜都心惊胆颤。果然，没过多久，刘加菜便死在戒毒所，时年二十六岁。
刘加菜死了才几天，谢恢就招回在日本留学的女儿谢虹接管了财务科长。谢虹本来到日本学的金融研究，一接手就入港。
谢虹还带来一位叫尹子华的小姐，安插在办公室坐主任位子。梁天孝很不服气，然而陈达说这南道公司原来由“三柱头”创的业，现在倒了一个，还得与谢家齐心，就依从了。
人一死，就一了百了。陈天雷因吸毒、流氓罪被乱枪击毙了，法律不再追究。
陈达亲自驱车到现场，由梁天孝、孙熙将陈天雷尸体抬上车，回南宁火葬场去了。那假公安的遗体由公安部门处理了。
陈天雷遗体火化时，孙熙披麻带了孝；陈达护灵；梁天孝在灵前哀默，又向他灵魂忏悔了；公司全体员工送了葬。李瓶儿也来送葬，但对于夺母之恨不知地下亡灵做何感应。
谢恢说是血淋鬼怕魂附身，便不敢吊哀，还叫谢虹都莫去。唉！这谢恢真是良心喂了狗，他那行长位置却是死者给讨来的。谢恢原本是玉林银行小职员一个，后来结识陈天雷，在主席面前说好话，先是讨了县行行长，不一年就升为省行行长。没有陈小兄弟，哪来他“谢扒灰”今天的荣华富贵？可是，这家伙——唉——还是别提他，后来好人坏人都短命死了，连他独生女儿谢虹都被谋杀了，就留着他不死！
因阿珠夫妇与陈天雷无甚瓜葛，也没蒙过面，便没去多此一举。
西门先生倒是为陈天雷之死掉过泪，他感慨地说：“生命本身并无贵贱之分；生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珍贵的，是平等的。一个人只有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能珍惜他人的生命；也只是在珍惜他人生命的同时，才能体现生命的可贵。可是，那所谓贵族子弟，自命不凡，总以为自己的命比百姓的命更珍贵。但是，他们怎不想一想？任何一个人寿命都一样长短；任何高贵的人都不比卑贱的人多一条命的呢？！”
第二十四章 女囚侠客传奇
长篇小说 南国遗梦 作者： Jiang flourishing pine 写作时间：2001/11 修订时间：2004…11…1
§；65
人心叵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昨天，还称呼是朋友，是学友，是战友，是兄弟。因有人从中挑拨，受人玩弄，受人迷惑，受人从中浑水摸鱼。鬼迷心窍的人，昨夜过后，今天便成仇。
南国二大房地产集团，一为南道集团，一为通达集团。后者经过九至十年的原始资本积累，依靠内部资金正在摸索刚兴起的房地产市场；前者依靠权势与金融勾结迅速暴发。论经济势力，前者表面看来较劲过后者，这是假象，因通达集团的经济实力潜在海外投资。而南道集团资金完全暴露在房地产市场，自有资金不足，完全依赖金融支衬。
本来，在没进入房地产市场之前，“南道”做工程建筑业，“通达”做民族工业出口商，各归各业，各归各路，各归各类，井水不犯河水，相得平障。
勿论，黑也好，白也好，因为钻得政策空子，发了就发了，法律也不追究。本是同窗好友，陈达手头的钱一辈子花不完，阿珠手中的钱一辈子也有得花，所以相处无事。
可是，进入房地产市场之后，卖矛与卖盾人遇到一块，这不像一手拿枪一手拿盾的自相矛盾者惹人笑话而已，却是真刀真枪的拼斗。就商业城那块风水宝地，双方都看上了，竟价三个亿，陈达等贷款来不及，阿珠早就筹齐了，这地价款归通达公司先交了开发去了。他越想越气，旁边人再烧一烧阴火，就险些引发了事件。
并且，“南道”与“通达”之间的矛盾不仅是经济利益之间的冲突，还夹杂着思想观念斗争和情仇。
世界上什么财物都有帐可查，可分；只有情债就无帐可查，无人与分， 无人可还得清的。
——若问性爱为何物？便是以身相许罢了，门当户对，谁的彩礼多就嫁谁，或者吃了东家吃西家，色、权、钱的交易均有价。因此，性爱似桃花只盛开一春，冬至到来似流水般不再回头。瞬间即逝也！
“南道集团公司，由三大柱头顶起来，时至今日已有三亿资产，按现行法规，这钱是干净的，因我策划房地产，将钱洗了洗。原来，陈天雷占大股，他死了又无人继承，因孙熙只与他同居，无合法婚姻手续就充了公。现在的股东，记录在公司章程中的有陈达、孙熙、粱天孝、刘加菜，其中刘加菜代表我的内部股占百分之三十，意味着我在公司的股东所有者权益就划价值九千万元。现在刘加菜死了，由谁去抵名呢？”
“爸呀！你将我从日本扯了回来，反正我学业废了，不就记我名下好了！”
“谢虹呀！你怎不想想，你才归国多久？这股东名册当要记录在工商局档案库中，才受法律保护的。可是，万一有事，纪检部门一查，问你巨额财产哪来的，你怎么回答？”
“谢恢呀！我与你糟糠夫妻！想我俩结婚时，你方做信用社会计，一月三十五元工资都交了我敛着，过大年夜里我又把四百二十元整整四十张大团结钞票交了你。你还信不过我吗？就九千万元记在我名下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