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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火柴(连载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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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璐脸朝里躺着没有答话。
和你说话呢,赶紧表个态。
谭璐转过脸说,那就等到后年再看吧。
再看我就成小老头了。这样吧,既然你不愿要孩子,那咱俩就学学报纸上登的奇闻轶事 ,来个借腹生子算了。想我何某好歹算个美男,大小是个人物,找个肚皮不会太困难吧?
别恶心我了好不好?你要真动了歪点子,那咱俩干脆离了,你再找个年轻漂亮的给你生 孩子多好。
开个玩笑嘛,别不识逗。
我不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你找好肚皮,我马上让位。
何铁犁打量着谭璐说,你没发烧吧?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真怀疑你是动机不纯。
你什么意思?
你不愿生孩子,是因为早就想让位吧?
昨晚的酒劲儿都过了咋还说胡话呢?
那我就借着酒劲儿再说一次胡话,你听了可别急眼啊……你们酒店有个辞职去上海的财 务总监吧?
你别听别人乱嚼舌头。
别人是不是嚼舌头我自有分辨,你心里有没有鬼我可就说不清了。
谭璐霍地坐直身子,又惊又气又羞又屈。何铁犁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即便是发火,也是 小打小闹,从来不说半句过头的话。可这会儿,他就像卸了装的戏子,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 人。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爱情是有限度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善良也是有限度的,一旦突 破极限,那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男人,不但陌生,还会伤人。
何铁犁说,说话呀,吓傻了还是气疯了?
谭璐终于回过神,冷静地说,你怎么说我都行,但别往周闯身上泼脏水。
何铁犁干笑道,你还挺护着他呢。
谭璐抓起枕头砸到何铁犁身上,羞愤地说,你这个混蛋,等酒醒了再进来和我说话。
何铁犁一挥手,将飞袭而来的枕头击落在地,不紧不慢地说,我根本就没醉。说完走出 卧室,重重地带上房门,发出的巨响震得谭璐一哆嗦,门后贴着的一张明星画也被震掉了, 无声地飘落下来。那张画跟了谭璐很多年,画中的男星酷似岳子行。
谭璐痴望了一会儿蜷缩在地上的画,缓缓下床走过去,蹲下来凝视着画中之人。由于角 度和光线的缘故,他的脸已然扭曲,狰狞可怖。谭璐捡起画,奋力将它揉成一团,喘息了一 会儿,又把画慢慢展开,摊在地上用双手一下一下地抚平。她成功地将泪水阻止在身体的某 个地方,不让它从眼睛里涌出。她是海边长大的孩子,似乎有足够宽广的心怀和足够坚强的 性格,用来缓解和控制自己的悲伤。
就在这个时候,岳子行拨响了她的手机,仿佛画中人看见了她的痛苦,特地让他打来电 话安慰。她不想接,却身不由己地接了。听着他熟悉的声音,所有的记忆全部复活,所有的 爱恨齐袭心头。她感觉两股热流犹如野马奔腾,冲破体内所有关卡夺眶而出。她咬住手指, 把哭声禁锢在口腔内。她不想让岳子行知道自己在哭泣。可是哽咽声太不争气,拼命挤出来 昭示主人的委屈。
岳子行掐断电话后,谭璐擦干眼泪,虚脱地躺在床上。她想起了远在上海的周闯,一个 被丈夫和情人不怀好意地挂在嘴边的男人,一个足可信赖的知己。她此刻好想靠在他的肩头 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向他诉说心中的痛楚和迷惑。她迟疑了一下,拿起电话拨打他的手机, 可按完最后一个数字却又飞快地放下电话。她忽然觉得在这个炎凉人世,没有谁能理解她的 痛楚,也没有谁能解答她的迷惑。
谭璐头脑空空地躺着,直到沉沉睡去。她就像一个在山中被土匪洗劫一空的农妇,找不 到回家的路,最后筋疲力尽地昏倒在山野。
岳子行下班后匆匆赶往刘大昆家。刘大昆已经叫了好几次了,说有要事相商,再不去就 火了。刘大昆脾气虽然好,但火起来也能吓死头牛。
刘大昆见到岳子行劈脸就说,你现在真牛逼,十二道金牌也搬不动你。
岳子行坐在沙发上,边吃西瓜边问刘大昆,是不是叫我操办你和苏舞柳的婚事啊?没问
题,就提两个条件,第一让我当伴郎,第二伴娘一定要年轻漂亮。
刘大昆说,看你那张老脸吧,让你在门口放挂鞭就不错了。
刘大昆找岳子行来,主要是商议如何阻止蓝青结婚。前妻要出嫁的〃噩耗〃使刘大昆心 似火燎,寝食难安。他打电话找蓝青谈,蓝青说没什么好谈的。他不死心,想让岳子行帮他 想想办法,即便唤不回她的爱情,最次也要将她阻击在洞房之外,然后再从长计议。
岳子行听完刘大昆的想法,说他不但弱智而且脑瘫。
刘大昆说,哎呀行了,就算我白痴,那是我乐意。
岳子行说,我真的很烦蓝青,可又不能不给你支招,但丑话可说在前头,一切后果由你 自己承担。刘大昆说,那是自然,你快说咋办吧。
岳子行说,你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在她公司门口,然后长跪不起,不达目的誓 不收兵。这招肯定管用,只是要破费了,玫瑰花钱按批发价大约不下三四千元,另外还要豁 出去你这张老脸。
刘大昆说,我操,这我可干不出来。再说蓝青爱面子,这么到她公司一闹,她肯定会恼 羞成怒,反而会把事情搞砸。
岳子行说,那我就没招了,你还是按土办法来吧,打电话纠缠,登门纠缠,一直缠到她 不想嫁人。或着,干脆拿刀吓吓她的奸夫,吓不死吓阳痿也好。
刘大昆揣摩了一会儿说,我也这么想过,给她来软的,给那小子来硬的。可我不知道她 住哪儿,咋能找到他俩呢?
岳子行说,盯梢呗,只要找到她的住所,就能找到她的相好。刘大昆大喜。岳子行说, 咱俩今晚就行动。你马上写封血书交给我,我骗她出来。
刘大昆懵懂地问,血书?什么血书?怎么写?
岳子行笑道,白纸黑字地写,说你爱她,没她你活不下去,她要是结婚你就去死等等, 写完摁个红指印儿就行了。这信不让她取消婚约,也叫她推迟婚期。
刘大昆言听计从,当即去书房写信。
岳子行立刻给蓝青打手机,问她最近三天见没见到过刘大昆。蓝青说没有,狐疑地问怎 么了。岳子行说,大昆三天前让我转交你一封信,然后他就失踪了,家里和单位哪儿都找不 到。
蓝青吓坏了,忙问信在哪儿,什么内容。岳子行趁机约她晚上九点在瑞士酒店停车场见 面,转交疑为刘大昆绝笔的信件。见面时间是岳子行定的。他故意定得晚些,这样蓝青接头 后肯定会直接回家,不会再到别的地方去,便于跟踪。
岳子行打完电话,到书房看刘大昆写信,见他刚开了个头,眼圈还有些泛红,就退到客 厅等待。
刘大昆写完信,用蓝青留下的口红按了几个红指印,封好后交给岳子行。
岳子行见刘大昆情绪低迷,显然是写信时动了真情,就拉他出去喝酒。两人进了附近一 家小饭店,一直喝到八点半,幸亏有意克制,否则都要醉了。从小饭店出来,两人打车到了 瑞士酒店停车场。刘大昆躲在车里不露头,岳子行下车等蓝青。
蓝青准时到了,身上穿得挺时髦,面目却很憔悴。岳子行和蓝青简单唠了几句后把刘大 昆的信交给她。蓝青接过信,道了声谢就匆忙离去。岳子行回到车里,见刘大昆神色凄恻, 就晃了晃他的肩膀让他振作点儿。
蓝青沿解放路往南独行。岳刘二人的出租车开得很慢,远远地跟在她身后。他俩看见蓝 青走到一盏路灯下拆开信,看完撕成碎片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用纸巾擦眼睛。岳子行 听见刘大昆轻叹一声,却不忍心去看他。
蓝青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似在看着车流发呆,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向南驰去。岳刘二人 的出租车迅速跟了上去,一直跟到桃源街的一个小区门口。蓝青下车后走进小区一栋楼内, 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跟踪。
蓝青进了三楼的一户人家。岳刘二人轻手轻脚来到这家门外,屏息偷听里面的动静。楼 道里的自动感应灯灭了,他们在黑暗中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争吵,接 着是一声脆响和女人的哭叫。
刘大昆举起拳头就要砸门。岳子行早有防备,双手死死将刘大昆箍住,使劲往楼下拖。 刘大昆怒道,你放开我,我他妈进去宰了那傻逼。
岳子行低声喝道,冷静点儿,你现在进去是害蓝青,也坏了咱们的计划。说完死拽着刘 大昆下楼,出了门洞见他已经满眼泪光。
岳子行说,不是我说你,早知这样,当初就别离婚,耗死她。
刘大昆擦擦眼泪,没搭理岳子行,游魂一样走到街上,忽然扭头对岳子行说,老岳,你 找个地方把我整醉吧。


《瑞典火柴》第十三章

《瑞典火柴》第十三章(1)

岳子行向斯文森请了两个小时假,说夫人病了,要陪她去医院检查。他跑到医大附属一 院看心理门诊,询问倪约的病情。心理医生说不做DSM-IV诊断无法给病人下结论,不过根 据他的描述推测,病人可能患有精神病性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是抑郁症中较重的一种,一 般采用药物和心理治疗,治愈可能性很大。听完医生介绍,岳子行有喜有忧,喜的是此病可 治,忧的是万一治不好,倪约下场难料。
离开医院,岳子行从自己小金库里取了两千元钱汇往呼兰。小金库最多时有五万多元, 花了不少之后,又长时间只出不进,如今只剩下不到两万元。他又一次提醒自己,该想办法 搞钱了。怎么搞呢,要么离开路尔公司另谋高就,要么自己扬帆入海单挑独斗。可这事儿想 起来豪情万丈,想完了却一片迷茫。发财的路子很多,但每条道上都挤满了操着板斧别着片 刀的淘金客,想杀开一条血路谈何容易。
回到公司后,岳子行给赵茜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倪约的近况。赵茜想找个周末去黑龙 江看倪约,问他有没有时间。他说这阵子太忙,要去也只能抽国庆节的空子了。
这几天岳子行只给谭璐打过一次电话,问她感冒好了没有。谭璐说好多了,谢谢关心。 之后两人在电话里相对无言。岳子行早年曾把谭璐的爱情当作冬日的太阳,给了他无限光明 和温暖。可他现在把她的爱情看成一种累赘和束缚。他想摆脱她,但既不忍心又难割舍,只 好得过且过,直到那天他石破天惊地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虽然当时他的心在破碎流血,但在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痛苦,甚至还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为了 减轻内心的负罪感,他总是安慰自己说,姓岳的你一无是处,谭璐跟了你不定要遭多少罪呢 。何铁犁有权有势,可以给她富足安祥的生活。所以你离开谭璐其实是为了她好。这次打电 话,他差点儿宽慰她说,咱们可以这样不即不离地相处下去,一直到老。可这话太自欺欺人 ,太不要脸,他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对于冯筝,岳子行耐着性子同她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冷静地分析了当前局势,初步做 出了离婚的打算。他已经不爱她了,和她话都懒得说爱都懒得做,继续捆在一起过日子简直 是一种折磨。惟一使他狠不下心的是特特。孩子还那么小,不管以后跟谁过,心里都会留下 阴影。可是他不甘心为了孩子维系一个苦闷家庭,那太可怕。
昨晚跟踪蓝青之后,岳子行将刘大昆带到卡萨布兰卡酒吧买醉。舌头还没喝大的时候, 刘大昆以身说法,第N次劝岳子行和冯筝好好过,别两头都挂着。
岳子行说,我正打算两边都不要了呢。
刘大昆大吃一惊,半晌才说,那你他妈就不是人。
岳子行说,别以为你离过一次就可以随便对人指手画脚,我的情况你不了解,我已经走 投无路了。
刘大昆说,你好意思说,你尝试过挽救这个家吗?如果你尽力挽救了,我无话可说,如 果你无动于衷只等家破,那你就是个混蛋,会和我一样把肠子悔青把头发恨白。
于是岳子行这两天白天黑夜都在想,我要不要挽救这个家?怎么挽救?还有个救吗?
下班后岳子行闷闷不乐地乘公汽回家。他抓住头顶的扶杆站着,身体随着车体颠簸摇摆 ,像河底的水草无力把握自己。回到家中,他见冯筝的身影在厨房里闪来闪去,菜锅和油烟 机响成一片。特特在厅里玩电动赛车,小小的赛车开足马力在环形玩具跑道上疯转。孩子一 天天大了,聪明得像个人精儿,但对双亲间的情感风暴却一无所知。岳子行蹲在特特身边想 ,孩子啊,长大的过程是梦想的过程也是梦想破灭的过程。而这些生活真相,爸爸又如何能 向你说起?
吃完饭,岳子行觉得很累,进卧室小睡了一觉,醒来时还不到十点。冯筝正在网上看小 说,见岳子行出来就要把电脑让给他。岳子行说他不用电脑了,看会儿报纸就洗洗睡了。
岳子行坐在沙发上看晚报,忽听冯筝连放了两个响屁,就不耐烦地说,淑女点儿行不? 要放到阳台去放。
冯筝说,这是我家,想在哪儿放就在哪儿放。
岳子行说,你放屁臭人还有理了?
冯筝气道,你平时还少放了吗?还少臭我和孩子了吗?嫁你之前我就放屁,那时你都怎 么说的忘记了吗?现在是你的鼻子不好了还是我的屁不好了?她平日话少,此刻不知哪来的 蛮劲儿,话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而出。
岳子行摆出好男不跟女斗的姿态说,我就那么随便说一句,你反倒没完了。
冯筝说,你随便欺负人,还不让人说话吗?她的话句句似箭,嗖嗖地射在岳子行的背上 。岳子行扭头盯着冯筝说,你今天怎么了?想撒泼啊。
冯筝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地说,是想撒泼,你能咋的?
岳子行不想吵闹,加上自知理亏,就含混地嘟囔了一声〃神经病〃,又去埋头看他的报 纸。
冯筝见岳子行蔫了,便也不再争执。她坐在电脑前,继续在〃榕树下〃网站看小说,无 奈心中怨愤难息,根本就看不进去。她伤心地想,谈恋爱时岳子行说过她的屁有股炒瓜子味 儿,羞得她花容飞红。婚后谁若是放个屁,双方都会相视一笑,有时还开些〃说什么呢,再 说一遍〃或者〃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之类的玩笑。可如今,是屁变味儿了,还是人变味儿了 ?
岳子行看完报纸,发现冯筝没了。他见卧室无人,就来到特特房里,微光中见冯筝半卧 在特特的小床上,娘儿俩头碰着头,脸贴着脸,凑近一看脸上似乎都有泪痕。
岳子行心软了,柔情不知从哪根筋里钻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冯筝说,行了,别生气了 。
冯筝抽了一下鼻息,幽幽地说,特特刚才都吓醒了,偷偷地哭,我要是不进来,他还不 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孩子现在大了,啥事儿都懂。咱俩说好,以后天塌下来也不要吵, 谁吵谁不是人。
岳子行说,我刚才可是没怎么吭声,要怪就怪你嗓门儿高。
冯筝说,我以后再生气也不会冲你喊了,你吭声不吭声没什么分别,报纸上讲不说话不 交流是家庭冷暴力,我看你就挺像。
岳子行说,你倒挺会领会精神活学活用的。
冯筝搂住岳子行的脖子问,子行,你给我句实话,你还爱我吗?
岳子行愣了下说,那还用问吗?
冯筝说,不许这么回答,要一字一句地说,爱还是不爱了。
岳子行说,都快到更年期了,咋还提这些?
冯筝啥也没说,扒拉开丈夫的手臂,起身去了客厅。岳子行在熟睡的孩子旁边坐了很久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问题,最后又思索起刚才的一幕,觉得〃我爱你〃三个字很简单, 说出来不出血不掉肉,用不着那么叫真那么吝啬。可是,他真的不愿说,因为他心中已经没 有爱了,而且这三个字本身就很虚伪很空洞,除了愚蠢和欺骗没有任何含义。
岳子行折回客厅时,冯筝还在〃榕树下〃看小说。寂寞哀愁的时候,网上的情感小说是 她最好的伙伴。那些鲜活故事后面的无名作者,通过朴实无华的文字和思想,一直在给她安 慰和力量。她在〃榕树下〃的笔名是〃秋江红荷〃,经常用它发读后回复,偶尔也发篇随感 或小诗。这个笔名取自欧阳修的一首《渔家傲》:
近日门前溪水涨,
郎船几度偷相访。
船水难开红斗帐,
无计向,
合欢影里空惆怅。
愿妾身为红菡萏,
年年生在秋江上;
重愿郎为花底浪,
无隔障,
随风逐雨长来往。
这首词描写了一个女子对情郎的痴心和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句句都让冯筝怦然心动。菡 萏就是荷花的意思。秋江红荷,多么美丽伤感的名字,生生寄托着主人失落寂寥的心绪。
每逢周一,岳子行都会起个大早,迫不及待地去上班。走出家门,仿佛钻出一个牢笼, 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这天又逢周一,双休日在家闷得发毛的岳子行早早来到公司,给斯 文森打了个工作报告,说自己正在加紧和海贸局的王处长联络,希望公司在活动经费上给予 大力支持。
朱旗上午给岳子行打电话,说晚上要带欣然去富丽华看桂由美婚纱秀,问他想不想去,
想去的话可以安排任紫月同去。岳子行说,我都快离婚的人了,看那玩意儿干啥?朱旗说, 为二婚做准备嘛。岳子行说,拉倒吧,一次就够了,脑子有病的人才去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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