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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火柴(连载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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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行忍无可忍,却又不好意思和刘大昆在大街上吵,只好拂袖离去。初秋夜凉,寒意 透过衣服渗进他的心里。他踩着星星点点的落叶,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无休止的叹息。
冯筝从别的游泳教练那里得到了鲁一捷的传呼号,先后传了他十几遍,但他一遍也没回 。十·一放假前一天,她终于沉不住气了,跑到理工大学去找他。她只知道他的院系和专业 ,不知道他的宿舍地址,所以只能去他的院系打听了。在打听的过程中,不少学生都喊她老 师或阿姨,令她羞愧不已。当她终于站在鲁一捷的教学楼前时,却无论怎样都鼓不起勇气走 进去。她困惑地想,自己已做人妻,已为人母,惦记鲁一捷究竟算不算见不得人的事?
经过一番犹豫,冯筝最终选择了离开。见到鲁一捷她该说什么?他会怎样看待她?会不 会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两个人以后还交往吗?如果继续交往下去,万一发生了什么,她 将如何面对丈夫和孩子?她的家会不会因此而破碎?这一大堆臆想出的问题,仿佛一块块绊 脚石,一个个陷阱,一声声警告,让她心有余悸,幡然醒悟。
冯筝闷闷不乐地乘公汽回家。经过星海公园时,她透过车窗眺望美丽广袤的大海。整日 在学校和家庭之间奔忙,她已经很久没有看海了,今日得见,虽然是在车上,心胸也开朗明 快了许多。她想起热恋时和岳子行到星海公园游玩的情景,脸上不禁微微发热。就在这一瞬 间,她决定将记忆中的鲁一捷当成自己的弟弟,把对他的那份眷恋深藏心底,永不再提。
冯筝接了孩子回家不久,岳子行就回来了。他今天约了朱旗和朴正贤,继续商谈租用加 油船的事,回家是想换身干净的衣服。他仔细考虑了一天一夜,觉得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应 该努力促成和朴正贤的合作。他现在需要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需要钱。他想和冯筝离婚, 离婚的时候想多留些钱给她,用来弥补内心的愧疚。
冯筝正辅导特特学英语,见岳子行回来得早,就赶紧洗手做饭。岳子行说,我一会儿出 去办事,不在家吃饭。冯筝听了没有应声,默默地在厨房忙碌着。岳子行换完衣服,见时间 尚早,就接着教特特英语。教了一会儿,岳子行忽然把儿子抱在怀里说,宝宝,如果有一天 ,爸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你会不会想爸爸?
特特说,会想啊,那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还回来吗?
岳子行说,嗯……可能不回来了。
特特听完,哇的一声哭了。
冯筝听见孩子的哭声,跑过来问怎么了。特特哭道,妈妈,爸爸说他要到很远很远的地 方去,不回来了。冯筝惊问岳子行怎么回事。岳子行一脸窘态地说,没什么,跟他说着玩的 。
冯筝回到厨房越寻思越不对劲儿,就把岳子行叫到厨房问个究竟。
岳子行说,真是说着玩的,谁知道特特当真了呢。
冯筝说,我不是傻子,你是不是动歪心了?
岳子行半开玩笑说,我要是真动歪心了,你可别像儿子那样哭鼻子呀。
冯筝愣了半晌神,讷讷地说,岳子行你说句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岳子行说,一句逗孩子玩的话,至于这样吗?
冯筝说,没你这样逗孩子的,你不会是想离婚了吧?
岳子行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希望你能签个字。
冯筝正在洗菜,听完将一把菜摔在水盆里,一字一句地说,我早就知道你的勾勾心眼儿 ,今天你把我的话记好了,想让我签字,除非我死!
冯筝的话像一梭子子弹,每一粒都射进了岳子行的心脏。他怔望着冯筝冰冷的侧脸,一 句话说不出来。他无声地走出厨房,把玻璃门轻轻拉上,心中暗想,好歹今天提到了离婚二 字,过了这道门槛,以后的话就好说了。
岳子行回到客厅,耐心地辅导孩子英语,直到约会的时间过了,朱旗打电话来催才停止 。他对孩子如此用心,是因为觉得以后和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离婚,冯筝肯定 要带走特特,而且很可能会带着他回扬州,那样就很难再见了。其实他也想要孩子,一是舍 不得,二是为冯筝再嫁创造便利条件。不过他会首先考虑冯筝的要求,孩子是她的命根子, 他不想做得太绝。
岳子行亲了亲特特,然后急忙出门赴约。在门口换鞋时,他扭头看了看在客厅玩耍的孩 子,心里一阵绞痛。这个家一旦没了,孩子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可这是没办法的事。他 不想为孩子放弃自己的原则,也不甘心为孩子委屈自己半辈子。但不管怎样,孩子都会长大 ,会理解他的爸爸。
岳子行打车到了波斯特酒店,在一间KTV包房里见到了朱旗和朴正贤,但没想到欣然和 任紫月也在场,心中便稍有不悦。他谈正事时从来不愿无关的女人在场,更何况他不想当着 任紫月的面和别人谈钱。
吃饭时,朴正贤很快把话题引到了租船一事上。岳子行只顾喝酒吃菜,不肯深谈。肚皮 填得差不多时,岳子行把朴正贤叫到走廊说事儿。朱旗和两位姑娘开始唱歌取乐。
岳子行上次见了朴正贤之后,对这个能够迅速来钱的路子特别用心。他反复考虑了操作 的可行性,觉得有五成机会玩海供局一把。他约朴正贤面谈,主要想看他是不是真的要玩。
朴正贤拍着胸脯说自己绝非胡泡,如果岳子行真感兴趣,他可以提供一份该船的相关材 料,并在适当时候安排路尔公司的人去天津看船。
岳子行说他有七成把握促成这笔生意,希望将来在签订租船合同时,朴正贤能够按租船 年限一次性付清全部佣金。最后补充说,如果对方做不到这一点,他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朴正贤说他需要向上面请示,然后才能答复是否能满足岳子行的要求。两人又商议了一 些细节问题,然后回到包房喝酒唱歌。
朱旗和朴正贤轮番吼歌,还时不时地请两位姑娘跳上一曲。岳子行不善歌舞,又见任紫 月被朴正贤缠着,甚觉心烦和无趣,就提前告退。朱旗看岳子行坚持要走,就招呼买单,一 起撤离。
众人出了酒店,在停车场上说了会儿话,然后一一道别。岳子行不想让朱旗和朴正贤开 车送,非要自己打车走。他上了辆等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驶离时看见欣然上了朱旗的车, 任紫月上了朴正贤的车,接着听到四扇车门沉闷的关门声。
出租车开出去几十米,司机问岳子行去哪里。岳子行说还没想好。司机哼笑了两声,不 再言语。岳子行问你笑什么。司机说没笑什么,顿了顿又说,怎么,不能笑吗?岳子行不知 从哪里来了一股无名火,说你马上给我停车,我下去。司机说你这人怎么了,我笑一笑你就 下呀。岳子行说你别瞎鸡巴嗦了,快停车!司机嘟囔着在路边停了车。岳子行没付车钱, 下车而去。
已经夜里十点多了,街上景物肃杀,路灯透着寒意。岳子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像 一只空虚无助的兔子。走累的时候,睡意也跟着袭来。岳子行很想回家睡觉,可一想起几个 小时前和冯筝的那一幕,心里就滋生出莫名的恐惧,非常害怕回到那个叫家的地方去。他站 在街旁想了想,上了辆出租车奔往桂林路。很久没去那个和谭璐的小家了,也许它四处都已 落满了灰尘。他今晚非常想去那里过夜,而且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一进小屋,熟悉而甜美的气息扑鼻而来,有谭璐的体香,有她喷的空气芳香剂,还有一 种嗅觉无法捕捉的温暖的味道。岳子行打开厅灯,见屋里非常干净,地板一尘不染,门口的 方垫上只有一双拖鞋。他激动地喊了一声谭璐,没换鞋就冲进了里屋,可开灯一看空无一人 。
一只淡蓝色的塑料购物袋静静地躺在整洁的床上。购物袋上有一把金黄色的钥匙。岳子 行像被人推了一下,慢慢走过去把钥匙紧紧抓在手中。钥匙的饰物从他指缝里漏下来,在空 中轻轻颤动。那是谭璐亲手做的十字绣,上面有一座山,旁边是英文LOVE字样。他略微掀开 购物袋,发现里面装着两条崭新的裤子,一条西裤,一条休闲裤。
岳子行咬紧牙关,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他知道,谭璐走了,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小屋来了。
凌晨五点左右,黑夜开始悄悄隐去,一抹清辉爬上了窗棂。岳子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把手里的烟掐灭,起身下床时头发晕,脚下也站立不稳。他在小屋的床上和衣斜躺了一夜, 眼睛一刻也不曾闭过,加上抽了整整一包烟,所以觉着有些虚弱。
岳子行想了一夜,感叹日子就像变魔术,短短几年就已物是人非。他想得最多的当然是 谭璐,为这个挚爱过的女人深深痛苦,也为自己辜负和伤害了她深深自责。他也想试着挽救
谭璐的爱情,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切实际,就算挽救回来又能怎样呢?爱的过程就是伤害, 爱的结局就是不爱,重新开始等于重新失败,与其费尽心机地留住一段感情然后再无奈地看 着它死去,不如将它放逐任其自生自灭。
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的夜最黑暗,岳子行的头脑也最清醒。他告诫自己,谭璐的梦碎在 你手上,谭璐的爱死在你手上,你只有闭着眼睛往前冲了,因为你没有赎罪的机会,更没有 回头的余地。
岳子行打了一个激灵,想立即离开小屋,一刻也不想久留。他打开灯,将床头柜和地板 上的烟头收拾干净,把床上的被褥卷起来堆在床头,又用废报纸遮盖在上面,然后拉下电闸 拧紧水阀关好窗子。他在家里很少劳动,忙活了这么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岳子行坐在席梦思上歇息片刻,然后拎着装有两条裤子的购物袋离开了小屋。古旧而笨 重的木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他的心颤了颤。这里曾经是爱情的天堂,如今成了爱情的坟 墓。他伤感地想,我也不会再来了,可我把钥匙还给谁呢?
天已经大亮,岳子行站在略显冷清的大街上,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 个连自己都深感陌生的人。街上有很多晨练的老人,不知谁的小半导体唱着《今天是你的生 日,我的祖国》。他有些心慌意乱。今天就是国庆节了,明天真的要去黑龙江看倪约吗?真 的有必要去吗?他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给赵茜打个电话,只要她表现出一丝犹疑,他就会 放弃这次探视旅行。手机屏幕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倪婉的,来电时间是昨晚九点多,当 时他正和朱旗和朴正贤他们唱歌,没听见电话铃声。看到倪婉的来电,岳子行没有一丁点的 欣喜,心里反而生出几丝酸楚和怨恨。他正在平静地忘掉这个女人,这个电话并未让他再滋 生新的幻想。
才清晨五点多,给谁打电话都太早。岳子行把手机放回包里,决定中午再给赵茜打电话 。他茫然地在街旁站了一会儿,乘最早一班公汽到了青泥洼桥,然后从那里倒车回家。他昨 晚头一次没打招呼就擅自外宿,不知冯筝和孩子怎么样了。冯筝胆子小,他以前出差或晚上 不在家时,她就会跑到特特小屋里,早早地关灯睡觉,连厕所都不敢上。想到这些,他竟然 有些着急回家。
岳子行开门进家时,里面门锁上挂着的两个空可乐罐咣当作响,吓了他一跳。这是他晚 上不在家时冯筝弄的小把戏。他轻手轻脚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冯筝果然不在卧室,特特的 小屋门反锁着,绕到阳台上一瞧,小屋的窗子也紧闭着,透过玻璃往里看,只见冯筝和孩子 正挤在小床上酣睡,门上顶了一把餐桌椅,椅子上放了一把菜刀。冯筝睡觉一向很轻,现在 睡这么死,说明她也是一夜没合眼。
岳子行一阵揪心,惴惴地回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足了离婚的 勇气,好不容易凝聚起决裂的力量,却被刚才令人心碎的一幕击溃。他想起了冯筝曾经说过 的一句话。那是特特过一岁生日的时候,他骑自行车去九州饭店西饼店取订好的生日蛋糕, 回家时被一辆货车刮倒,蛋糕废了,幸亏人无大碍。事后冯筝含着泪说,子行,你是咱们家 的天,你塌了,砸死的是我和儿子。如今三四年过去了,这话说得少了,威力却越发强大。 这个家,这个女人,这个孩子,加起来就是一颗巨大的星球,如果能摆脱它的引力他早就摆 脱了。他骨子里是软弱的,矛盾的,迷茫的,无助的,因此多年以来始终无法超越现有的生 活轨道。他还想起了冯筝昨天傍晚说过的那句〃想让我签字,除非我死!〃的话。这两句话 ,前一句是条温柔的绳索,后一句是把冰冷的钢刀,将他困在当中动弹不得。
岳子行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鞋子已被脱掉,身上盖着薄毯。他看看表, 已经十点多了,肚子饿得正猛,就起来找吃的。家里没有人,餐桌上放着冯筝给他准备的早 餐,面包、牛奶、切好的香肠,还有一个煎鸡蛋。旁边有一个字条:我领儿子去面试小演员 了,中午之前回来。他知道一家大连影视公司为濮存昕的电视连续剧《公安局长》招募小演 员,冯筝早就说要带特特去试试。
岳子行吃完早餐,准备给赵茜打电话,掏出手机又看见一个倪婉的未接来电。他觉着倪 婉可能有急事,就赶紧给她回电话,一问才知道倪约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据可靠分析是跑到 大连来了。
岳子行大吃一惊,忙问倪约失踪时是不是穿着灰裙白衫。
倪婉说,是啊,她妈说她就喜欢那套衣服,穿上就不脱下来。咦,你怎么知道?
岳子行说,我瞎猜的,你放心,我尽最大努力帮着找人。
倪婉道了谢,矜持地说,岳子行,那天我在香格里拉停车场伤你自尊了吧?
岳子行苦笑道,过去就别再提了,再说被你倪婉伤着,也不算太亏。
和倪婉通完电话,岳子行立即向赵茜通报了情况。赵茜吓哭了,说倪约疯疯癫癫跑出来 ,不出事才怪呢。
岳子行说,别说不吉利的话,你发动保险公司的人帮着找,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打完这两个电话,岳子行照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拳。他现在可以确信那天在公汽上看见 的女孩就是倪约,如果他下车再早点儿,跑得再快点儿,也许就能找到她,就能避免诸多波 折和不测。她是个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患者,万一这回真的出事儿,他会抱憾终生。
岳子行正为倪约着急上火,冯筝带着特特回来了。他刚想问问孩子面试得如何,猛地发 现冯筝穿着前阵子新买的白衬衣和灰裙子,就不高兴地说,冯筝,不是叫你别穿吗,咋又穿 上了呢?
冯筝没好气地说,这衣服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能穿?你别管我穿什么,先说说昨晚去 哪儿了吧,有本事今天别回来呀。
岳子行无言以对,吞吞吐吐地说,这样搭配不好看,我不喜欢。
不知怎么搞的,岳子行觉得自己的脾气好得出奇。也许正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到了 下决心离婚的时候,才想对冯筝好一些。最起码,他希望冯筝能好好活着。哪怕是一件不吉 利的事情,他都不愿让她碰上。
冯筝说,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穿着很少上心,你今天这么一说,我真的好高兴,只是衣 服已经买了,不穿怪可惜的。再说天凉了,也穿不了几次了。
岳子行容忍了冯筝的固执。他想,用不着逼得太紧,找个机会偷偷将这套衣服扔掉就行 了,或者浇上油汁,穿不成的话,她自己都会剪了当抹布。
冯筝洗了手,系上围裙,准备做午饭。岳子行说,冯筝,中午咱们出去吃吧。她闻听说 ,行呀,咱家很久都没有出去吃饭了,今天过节,就出去吃一顿,顺便再逛逛街。说完,麻 利地给特特换完衣服,自己也好好收拾了一下。
一家三口打车去了上海酒家。那里有最正宗的扬州美食三头宴。冯筝总想吃家乡菜,却 从来都舍不得花钱到饭店吃。今天吃扬州菜,她一定会很开心。
他们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包含三道扬州传统名菜的三头宴,还有冯筝最喜欢吃的蟹黄蒸 饺和鸡丝卷子。冯筝吃得开心极了,说在扬州长那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好的扬州菜。特特虽 也吃得有滋有味,但说不如姥姥姥爷家的扬州菜好吃。岳子行和冯筝都笑了,说你小孩家的 ,知道啥叫好吃啥叫不好吃。特特两岁多的时候,他们带他回过一次扬州。他只记得姥姥姥 爷家的饭好吃,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席间岳子行到走廊抽烟。他破天荒地没在饭店包房抽烟,怕污染空气,让娘儿俩闻烟味 儿受罪。他默默抽完一支烟,然后去了趟洗手间。洗脸的时候,他吃惊地盯着镜子,因为他 看见自己哭了。


不是尾声的尾声

不是尾声的尾声(1)

故事讲到这里,除了一个结局,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了。这个故事的结局看起来很灰暗很 无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一个字都不想提。可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必须原原本本 地讲到最后,方能对得起听故事的人。
此刻,大家肯定已经把我淡忘,而牢牢记住了岳子行。其实,我就是岳子行,岳子行就 是我。我只不过是用第三人称讲述了我自己的故事。事实证明,不用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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