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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颜卿看她真的要走,又狠狠的一把把她拉回来,“我让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听话?!”他已经被她气得生不起来气了。
“纪颜卿!”顾芃芃生气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纪颜卿心一横,“我还爱着你,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纪总大大,这么早就表白了好像节奏不对啊~
顾芃芃完全没料到他会砸出这么狠的一句话,一时之间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六年时间是可以改变很多的,他们年少相识,一起度过了一段掺进蜜糖没有任何杂质的青春时光,然而彼此已经缺失对方的生活太长时间了,现在的她,只认识六年前的纪颜卿,并且深深的爱过,可六年后的纪颜卿什么样,她并不了解,她不想武断的就下结论,这样于人于己既不慎重也不公平。再说现实的状况那么复杂,仅仅是有爱,还不足以成为可以维持两人长久走下去的力量,她父母的那段失败的婚姻就是最好的例证。
纪颜卿见她长时间的沉默,有些心灰意冷,再开口竟是平波无澜的语气,“我明白了。”
接下来一路去“清衣阁”到饭局结束,纪颜卿也没有再跟顾芃芃说一句话。顾芃芃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个情绪,虽然重逢的一开始,她想到他们当年的种种,想到她才生下顾铭念那段时候的艰辛,条件反射的排斥与纪颜卿走的很近,现在因为工作不得不长时间跟他接触,所以她也调整好心态,一切顺势而为就够了。
。。。。。。
顾芃芃回到家,贺女士在看电视,顾铭念和贺敛行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盘腿坐客厅地板上玩拼图玩的不亦乐乎,顾铭念首先看见她,双脚一跳,从地上蹦起来,向她扑去,“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顾芃芃还在换鞋,见状怕摔着他只好空出一只手来接着他,“晚上外婆做什么好吃的给宝贝了?”
小朋友砸吧砸吧嘴,好像还在回味美味,“炸酱面。”说着眨着闪闪的星星眼,“好好吃哦,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顾芃芃抱着他走到客厅,贺女士听见乖孙夸自己的厨艺,笑道,“明天外婆还给你做炸酱面好不好?。”
可顾铭念却摇头,“不好,今天已经吃过了,我不能因为喜欢吃一个东西就一直吃它,这样不好。”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得人直发笑。
这时贺敛行也从地上站起来,笑得闲闲的,“妈,这小子就是个鬼灵精,适当的时候可以不当他是小孩。”
说话间顾芃芃抬眼看了一眼墙角的落地钟,轻轻拍拍顾铭念的背,“宝贝你应该睡觉了。”
贺女士闻言,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拉着顾铭念,“外婆带顾念去洗漱吧,好让妈妈去换衣服。”
顾芃芃换好居家服正在洗漱间洗漱,就见贺敛行双手揣在卫衣兜里,脚上的拖鞋也“踢踢踏踏”趿着响的进来,靠在洗漱台上看顾芃芃刷牙,顾芃芃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咕咕哝哝的说,“有事就说。”
“姐,我现在给你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你不要怪我。”
两人认识23年,顾芃芃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小声小气的说话,笑了,“说来听听吧,看看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妈妈,我换好睡衣了,快来给我讲故事——”正说着,洗漱间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穿着奶牛斑纹睡衣的小小身影。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夜里风寒重,顾芃芃担心他着凉,不由得有些生气就瞪眼看他,“顾铭念你现在马上给我回被窝里躺着,否则,我知道你比较喜欢练习书法或者弹钢琴什么的。”顾铭念听了,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小嘴巴张的圆圆的,立刻转身,小短腿跑得飞快,萌得不得了,刚跑到楼道上,就被循声找来的贺女士给揪回去了。
姐弟俩被萌宝贝这一系列动作逗得相视哈哈而笑。
贺敛行这才摸摸索索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上面握着手机,他解锁之后又点了几下才递给顾芃芃看。
顾芃芃正在卸妆,双手不空,就就着他的手看,是贺敛行下午时分发的微博,“都说娱记是狗仔,那么鼻子应该很灵敏吧?怎么就没嗅出来我跟所谓的‘女朋友’是一母同胞的血亲的味道呢?不过是我前段时间出国休假全程由姐姐陪同,最近我姐姐又带着我小外甥回国探亲而已,就被如此渲染,是觉得每天我们圈子里丢给你们的骨头没喂饱你们?于是就张牙舞爪的乱吠?这样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
这条暗讽娱记是狗的微博一发,其他不堪娱乐媒体烦扰的明星也纷纷转发,表示对贺敛行的支持,网络上关于贺敛行的话题量又是居高不下。因为贺敛行出道以来从未曝光过家庭情况,所以很多人也是这时才知道他还有个亲姐姐,一时间都认为亲姐和外甥被媒体冠上“女友”和“私生子”的名头,贺敛行和家人该是多委屈。护短的粉丝们在偶像微博下表示了安慰之后立马就集结起来去爆料的官微讨伐,群起而攻之,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认为贺敛行在自我炒作的声音以不小的力量依然存在,不多时就见他的微博评论被顶上来一条热门评论。
“你们这些傻×,贺贺用得着炒作吗?他进娱乐圈不过就是因为喜欢表演而已,他的家世是你们这些loser几十辈子都仰望不来的。贺贺出道以来,有过绯闻吗?有炒作过吗?他哪一次不是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付出换来大家的认可的?你们这些这一辈子只能抠着脚,吃着泡面坐在电脑前的跟疯狗是体会不到为了自己想做的事而拼尽全力的感受的,所以,我说这些,你们懂吗?Low×们?”评论这条微博的ID叫“贺贺一生推”,他的名字跟他的评论一样简单直白粗暴。粉丝们带着好奇纷纷点进这个ID,哎哟我去,看上去虽然只是贺敛行小粉丝的心情记录日志,但实际上,微博的配图几乎都是贺敛行从未公开过的私照好嘛,这人也隐藏的太好了吧,从贺敛行出道那天起就注册的微博号,居然从未被伟大万能的网友们发现!发现!发现!看来这个“贺贺一生推”跟贺敛行本人不说相熟,但也至少是认识的。
大西洋彼岸的苏攸宁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打开电脑看到网上不利于贺敛行的言论,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愤愤打出一段话发出去,看着自己的评论被赞成热门,也还是高兴不起来,哼,等本大爷回去之后才来慢慢□□你们这些小妖精!
远在A市的贺敛行还不知道自己因为某人的话,又陷入是否是“富二代”的风波之中,他此刻还在等着顾芃芃的表态。
哪知顾芃芃看完,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连讽带刺的,不知道要得你们圈子里多少的人心。”
“姐。。。姐你不生气?”贺敛行拿不准顾芃芃的态度了,这是笑里藏刀的节奏?
“生什么气?”顾芃芃随即了然,“澄清我们的关系吗?这有什么啊,本来就是事实嘛,再说了,成天顶着你‘女朋友’的名头我还膈应的慌。”
“不是这个,我是说顾念,顾念的身份被曝光了,那个人不会找来吗?”贺敛行也不知道顾铭念的父亲是谁,顾芃芃只说他家也在A市。
“哦,这个啊,实际上顾念长什么样大家并不知道不是吗?所以表担心啦。”顾芃芃确实没担心,想想纪颜卿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顾铭念,就算知道她有孩子也很难想到孩子也是他的。
贺敛行仔细看看顾芃芃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没有担心,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冲动呢。”可不是冲动嘛,下午他气冲冲的去经纪公司,把经纪人喊来对质,经纪人承认是因为贺敛行不愿意配合他为新电影炒作造势,所以自作主张联系相熟的记者利用了贺敛行的家人来制造爆点。好在他还知道分寸,只是偷拍了顾芃芃和顾铭念的模糊照片。不过贺敛行还是坚持换经纪人,公司老板本来也对这个经纪人私自带别的公司的艺人的行为不能容忍,所以就借机把他辞退了,然后贺敛行看着网上那些愈演愈烈的过激言论,脑子一热就就发了微博,意料之中的让矛头转了向,被喷的狗血淋头的某杂志还真是有苦说不出。
顾芃芃的手不停的往脸上涂涂抹抹,“我也没指望你能有多成熟稳重。”
贺敛行呼吸一滞,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觉得很受伤的贺贺嘤嘤婴的回自己卧室,认为只有在游戏上超神才能找到安慰了。
卧室里,顾铭念靠在贺女士怀里,听她讲《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的儿童版,小朋友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很入神,脸上敷着面膜的顾芃芃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由衷的感叹道,“妈,你讲的故事可比我的有意思多了。”她走进来,在床边坐下,“不过我小时候你怎么没给我讲这些,否则我也不会绞尽脑汁的给顾铭念瞎编。”
贺女士嗔她一眼,“没良心的,我怎么没讲?《左传》《战国策》《资治通鉴》这些哪一本没给你讲过?”
想起原因的顾芃芃干笑,因着面膜的牵制还不能有大的面部表情,“嚯嚯嚯,我忘记了。”她小时候,贺女士一给她讲这些文言故事,她就很快睡着,对她来说这些都很催眠。
这时顾铭念挣扎着爬起来,凑到顾芃芃脸上,声音软糯糯的,“妈妈,你好香哦。”婴儿时期的顾铭念第一次看见顾芃芃敷着面膜的脸,非但不害怕,还因为她洗漱之后身上带着清香反而更黏糊她,知道小宝宝喜欢这个味道,所以顾芃芃就再也没换过洁面乳的牌子。
顾芃芃不方便亲糯米团子一样的儿子,就紧紧抱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放进被窝里,给他掖好被角,“好了,故事也听完了,可以睡觉了哦。”
“嗯,妈妈外婆,good night。”说完,就乖乖的闭上眼睛。
贺女士轻抚顾铭念的脸,柔柔的低声说:“孩子一闭上眼就跟你不太像了,睁开眼的时候简直就是小芃芃。”
“嗯,闭上眼像他爸爸。”
一说到这,贺女士就把顾芃芃拉起来,然后关灯,关卧室门,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不愿意告诉我顾念的爸爸是谁我也不问你,看你也没有想去找他的想法,所以,顾大小姐,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的婚姻大事了?”贺女士是个洒脱的性子,就算感情破裂,婚姻失败,她也依然可以过得有滋有味,不再依靠男人,但是她这样做并不代表她也愿意女儿如此,她是很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可以托付终生的。
不过她没料到的是,顾芃芃深得她的真传,把感情和婚姻看得比较无所谓,有对的人当然好了,没有也不强求不是?“我工作那么忙,怎么有时间考虑这些啊。”
“你没时间考虑,我帮你考虑。”没说到这个事还好,一说起来,贺女士就跟铁了心似的。
顾芃芃无语,“哎哟,妈,我求你了,我真的很忙,相亲什么的不要来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安排相亲?”这不是很明显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母女俩在楼上小客厅你来我往的说,卧室里本来应该睡着了的顾铭念却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打滚,两只眸子亮亮的,嘴里一直小声重复着“爸爸”两个字,妈妈说他长得像爸爸诶,明天一定要好好照镜子看看爸爸长什么样,可是爸爸到底在哪里呢?虽然顾铭念觉得自己有妈妈,舅舅,外公,外婆很幸福,可是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爸爸,自己没有,还是很失落的,于是他就去问过顾芃芃,爸爸呢?顾芃芃说爸爸不在了。然后顾铭念就疑惑了,这个“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呢?他去问舅舅,“不在了”是什么意思?舅舅说,是找不到了的意思。顾铭念想,找不到可以一直找啊,就像他最喜欢的一个汽车模型,有一天他发现不见了,然后就带着佣人在家里一直找一直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他可高兴了。想不明白的顾铭念又去问外公“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外公说,就是死了的意思。只有两岁的顾铭念还不能完全理解“死”是什么概念,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发生了这样的事就会有人很伤心,他想,如果爸爸真的死了,那么妈妈肯定很伤心,他不想妈妈伤心,以后就还是不要再问爸爸在哪里了。虽然不再问了吧,但还是偶尔会偷偷的想,爸爸是白皮肤还是黄皮肤呢?可是既然长得跟自己很像那应该是黄皮肤吧,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长得跟他最好的小伙伴Alger的爸爸一样高大呢。
夜凉如水,对比顾芃芃家里其乐融融的样子,纪颜卿一人待在他市中心的公寓就显得孤独寂寥多了。
晚上顾芃芃用长久的沉默来代替自己的回答的时候,纪颜卿是真的觉得很疲惫,突然觉得自己六年以来看不到终点的坚持变得很可笑,他想要放手,想要不去注意那张灿若桃花的脸,可是不行,已经习惯有她存在的心总是会先一步做出行动。
饭局散后,没有车又婉拒其他人相送的顾芃芃打车回家,纪颜卿不放心,又拉不下面子送她回去,他只好开着车不近不远的紧跟着她乘坐的出租车,看到她安全抵达才调头离开。回到公寓,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没有一点温暖的气息,就突然涌上一阵说不明道不清的难受,拿出一瓶红酒,靠在落地窗上,一杯接着一杯无意识的喝着,总是流光婉转的凤眼失了焦距,整个人的颓然气息好似他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窗外是万家灯火,俊逸的面容掩在暗影里,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如果六年前的分离让他撕心裂肺般的难受,那么这一次近在身边的爱而不得就只有麻木了。
这边贺女士见顾芃芃油盐不进,只得作罢,不过却暗暗拿定了主意,她换了话题开口,“你小姨打电话说明天送外公外婆去南边之后就回A市了。”
“外公外婆怎么不一块儿回来?”顾芃芃问,好多年没见他们了,还是挺想念的。
“这不天开始冷了嘛,你外公这几年身体也不好,南边暖和一些,适合休养。”
顾芃芃有些失望,“好吧,看来我只有什么时候得了空才能去看他们二老了。”
“嗯,我先去睡了,你去看看贺敛行,打游戏还打不停了。”说着贺女士就起身进自己的卧室去了。
顾芃芃做好护肤的后续工作,推开贺敛行卧室的门,“诶,妈让你不要再玩游戏了,赶紧睡觉。”
正是激战正酣的时刻,贺敛行胡乱应付着,“知道了知道了,打完这一把我就睡。”
顾芃芃把话带到了就不再管他,抱着她的宝贝儿子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不提。
。。。。。。
早上顾芃芃到车库取车的时候才想起昨晚并没有开车回来,不禁有些懊恼多事的纪颜卿。
这时贺女士提着包过来,手上还拿着钥匙,“你的车呢?没开回来?”
“是啊。”顾芃芃看看时间,“昨天下午在客户公司开完会就直接去吃饭了,车子还留在事务所呢。”
“那我先送你去公司吧。”说着,贺女士打开自己A4的车门坐上去。
“不用那么麻烦。”顾芃芃也跟着坐进副驾驶,“你把我丢在一好打车的地儿就行。”大学城跟CBD的方向南辕北辙,一来一去贺女士这上午的课也就别想上了。
到了公司以后,严恪把车钥匙还给她,说车子已经停在楼下车库了。然后又领着顾芃芃去她现在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旁边。
顾芃芃看过一圈后,对严恪说:“有心了。”
严恪谦虚道,“都是按照纪总的吩咐布置的,纪总还说,顾会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尽管提。”
顾芃芃走到办公座椅边,手摁了摁软乎乎的坐垫,说,“再帮我准备一个颈枕吧。”
“好的,顾会,我马上吩咐人去买。”说着严恪就出去了。
顾芃芃靠着椅背坐下来,一会儿碰碰电脑旁边的小绿植,一会儿摸摸手边放着的一组哆啦A梦的摆件,墙上的画是暖色系的色彩,待客区的茶几上的花瓶里有一束新鲜的马蹄莲,小小的改动,就给这个装修风格冷硬的办公室添上一丝暖意。
按照纪颜卿的意思,是想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并购案,所以顾芃芃他们根本就没有多的时间,一上班就紧锣密鼓的开展审计工作。先是做出了审计任务声明,然后对燕简盛世整个集团的经济环境,审计环境等进行详细了解整理好资料以后,紧接着根据了解得来的信息,要评估在财务报表审计前可能存在的重大错报的可能性,然后才能正式开始会计报表的审计。其中重大错报风险就包括战略风险、经营流程风险、控制风险、会计风险四个项目,有多大的工作量可想而知,所以顾芃芃和她的团队忙了一天,也才完成并购案准备前阶段中的一个项目里的开头一点点而已。
到了中午午餐时间,许愿就跟总裁办的几个小助理勾肩搭背的来叫顾芃芃去员工餐厅吃饭。
顾芃芃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把颈枕取下来从脖子上取下来,“走吧。”
碰巧纪颜卿也走出办公室,看到顾芃芃,便变得很不高兴的样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办公室,还把办公室的门关的“砰”的一声响。
心直口快的方妍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顾芃芃,“顾会,你不会是得罪我们老板了吧?”
顾芃芃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办公室,“谁知道呢,严恪不是说你们老板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性格吗?”顾芃芃你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