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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动作!那曾让自己笑颜如花,明眸似水的他啊!爱上他是如此的简单,即便是撕碎灵魂也不曾后退,即便是将自己焚化成灰。有腥甜的液体涌出喉咙,沿着嘴角滴落盛开妖艳刺目的花朵。
云姬仍旧用手垂打着看不见的阻隔哭喊。
忘了吧……痛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瞳将一缕血剑射透阻隔,温柔的放入云姬腑中。‘儿子啊,这是父王唯一能给你的礼物’他转身启动唇角……
“等等……等等,求你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好吗?不要让我忘记孩子的名字。”云姬哀伤地看他扬手,已然明白他的决定。
“……就叫赫朗……好吗?在那个时候……赫朗……是希望的意思。”
云姬闭上眼睛……这样的男子怎会为我停留……爱上你真的是个错……梦……该醒了……遗忘才是你留下的最好的礼物。
蕾依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是没有看到云姬和亚司哀伤的目光,但记忆比遗忘痛苦,既然痛苦不如永远的忘记。
本想带着霞光紫玉做成的坠子离开,却不想竟遗失了。那是他流下的……难道我与他之间将注定成为永世的遗憾吗?
启动唇角,轻轻吐出古老的咒语‘……我的妻子、我的弟弟、我的国家、我的臣民,还有我可爱的未出世的儿子,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了!
……我来了……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封印自己灵力的遗忘之地,所以恐惧所以眷恋……因为……因为那里有我对你刻骨铭心的爱和失去你撕扯灵魂般的痛……’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已经是极限了……肉体将被附着在原灵上的咒语销毁……血液渗入干涸龟裂的土地……温暖石化的枯骨……有嫩绿的苗儿从变化的土地中飞快的长出……转眼繁盛的树木覆盖……飘落大片大片的绯红花瓣……‘我怎么能忘记呢……这个曾有你的地方……金翅鸟开始在我周围盘旋……可爱的鸟儿啊……带我去他的身旁吧……我乞求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明紫色的深情……永世不悔……永世不悔’
……可你又一次拒绝倾听我的呼唤……我看到你悬浮在空中金色的发丝飞扬……你痛苦的期待我手中的利刃,不,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即便会因此魂飞破散……我也会来
(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痛,没有一处不痛。勉强睁眼索烈有那么一瞬甚至忘记自己是在哪儿。不是在冥王的寝宫里吗?可这残垣断壁……威丝华尔……
“威丝华尔、威丝华尔你醒醒”索烈摇晃着昏倒在不远处的冥王。
“别……痛……”威丝华尔睁眼,“索烈、你要是再摇下去我就真的快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依稀记得正看到……看了什么……怎么忽然脑中一片空白……不是说再次借由霞光紫玉这物引窥视瞳的吗?
“威丝华尔,为什么……我脑中一片空白……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似乎只听到了一声巨响。”索烈双手抱头。
“我也是啊……怪了啊……”
第五章
(字体颜色为灰色-50%开始)
听说
冥冥中会有种注定的牵拌
将遥远的彼此指引
于是
这无尽的黑暗中
千百万次祈愿
触摸到你指尖的那一刹那
心跳的节拍告诉我光明的降临
期待的睁开双眼
你的目光却穿透灵魂
在我不可触及的世界里
埋藏着你全部的思念
我……就在你的怀中
却隔着尘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字体颜色为灰色-50%结束)
索烈拼命的喝着酒一壶接一壶,自从在冥界发生那次怪事后心就莫名的慌乱、痛苦。根本就不该再去冥界追问威丝华尔,更不该再次使用水缘镜。潜意识里似乎隐藏着什么让他难以摆脱,就像一张撕不破的网,慢慢的收紧再收紧。其实早就认定了蕾依和瞳的关系,去冥界不过是借威丝华尔来肯定自己不敢接受的事实。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呢?伸出颤抖的手紧握胸前紫色的坠饰,曾经半点线索都不愿放过,上琼碧落的找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那璀璨的眼眸能为自己作片刻停留,不就是希望他……
蕾依真的存在过,直觉告诉自己梦里叫做蕾依的少年就是传说中那个把世界都踩在脚下的男子,而这个男子或许与瞳就是同一个人。虽然只是梦境可他就是相信,少年曾那么温柔地、小心翼翼地深爱着自己。他碧绿眼眸中浓烈的似火焰般的情意曾只为自己而燃烧。可是,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让执着的他放弃了自己?又为何温柔的他会变的那样冷漠?曾经柔情似水的碧波,冻结成了不能溶解的寒冰;曾经浓烈似火的爱恋,焚毁做了哀伤的灰烬。他们明明是同一个灵魂,为何会有天壤之别。心好痛,仿佛灵魂都被撕撤着,意识清醒,因为所有的酒气都从眼眸中蒸发。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陈酿醉人的馨香,有种异常的苦涩被反复摇晃、摇晃,连杯中摇晃的液体都是苦涩的。难以压抑的痛苦……
“啊…………!”大力掀翻嵌满宝石的桌案。侍女被他惊的打破端在手中的酒壶。无端地恐惧正扼着咽喉,连呼吸都能感觉出它的存在。跌跌撞撞的自一片狼籍中起身,消失在空气中……席樊斯无奈的叹息,他这贴身侍卫再次被王丢弃。
脚下仿佛飘着云朵,可这云朵怎么也会是苦涩的。甩开过来搀扶的侍者,索烈独自晃入寝宫。一路碰撞终于还是将自己塞进幽闭的空间。
光洁的水晶地面借着明珠散发的光芒倒映着他绝美的容颜。冰冷的感觉穿透单薄的衣料却不能冷却火烫的肌肤,如果这是他的怀抱该有多好。不……他的手总是那么的温柔……他的怀抱总是那么的温暖……他的身上亦总是有着那时而浓烈时而轻渺的馨香……所以这不是他的怀抱……不是他的怀抱……
抬眼看墙壁上的画像,感觉他似乎正在俯视自己。慢慢的向他伸出颤抖乞求的双手:‘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将我丢弃在这幽暗的深渊里。瞳……救我……’
那次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唤……就要碰到他温暖的指尖,却听到心底有声音传来:‘没有用的,这冰冷的深渊注定是你的归所,难道你要将他也一并拉进这深渊中吗?’簌的将手缩回……不、不要,怎能让他同自己一样,怎么舍得……这无法忍受的孤独黑暗怎能让他体会。就算自己再痛再苦也不能将他拉进来……那、那自己总可以在这黑暗中仰望他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仰望他都不被允许啊!
索烈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却无法压抑可以将灵魂都磨碎的渴望。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蕾依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才能将你忘记啊!”无论自己怎么呼喊回应的都是死一般的宁静。
‘啪~细微的一声响,有张画像争脱了魔法的束缚飘到索烈身旁。泪滴在画中他的脸上,迅速渗入湿润。瞳的目光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冷漠,这分明是绝望的哀伤,一切都再难入眼的哀伤啊。好熟悉的哀伤,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从一样的碧眸中看到过这样的哀伤。不仅如此,还有……还曾见过一般无二的哀伤……是啊,颜色可以改变、容貌可以改变、可自己怎么会对那熟悉的感觉视而不见,对那撕撤灵魂的哀伤视而不见……莜、莜……
莜自梦中惊醒,谁在呼唤自己,那么哀伤的声音。梦里……散不开的浓雾中……谁在向自己求救……那双熟悉的手。自己努力的争脱企图握住那双手,可是握住的却是冰冷彻骨的寒冷。有什么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迅速的渗入皮肤,随着血液流入心口尖锐的疼痛。起身赤脚走下床推开窗,流入的空气也未能让自己摆脱这份窒息。
感觉身后有轻微的波动,还来不及细想莜已被一双手臂困入怀中,呛人的酒气瞬间将空气污浊。脊背帖服的胸膛是如此的熟悉,想转身他却搂的更加用力。
“为什么……为什么……”耳边是索烈低低的呢喃。他突然将莜反转过来,吻上她矫俏的唇,这是个狂暴肆虐的吻,没有缠绵没有怜惜。咬破了唇和着血的吻,吻中有着太多太多堆积的思念,生离死别的绝望痛苦……绝望……好深好浓的绝望……
许久,他离开被肆虐的更加艳丽的唇,透过银色的眼眸望进沉睡的灵魂中。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尽管不明白为何会有着不可跨越的距离,可是我真的不愿放手,宁愿被痛苦折磨到支离破碎,也不想放开你。
‘放手吧……无论怎样努力……都注定无法在一起。’又是那个声音在脑海炸开。
“你走开……”索烈大力地推开莜,是谁,这声音好熟悉。是谁在说话,话语像是触动了被深埋在灵魂中的某些东西,似曾相识摆脱不掉的痛苦。
“我……好痛苦……好痛苦。”
看着他紫色眼眸中迷茫的痛苦,莜张开手臂将他搂入怀中。
‘索烈、索烈是我让你如此痛苦吗?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让你摆脱这份痛苦,快乐起来,我愿用一切交换,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即便会让我魂消魄散。
“不……我们不能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似乎所有的酒劲都因那哽咽的语言消散,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没错……可是,是谁……是谁借着自己的声音在表达着什么。紧紧的拥抱着柔软身躯的手臂是自己的,可是那声音为何生根在灵魂中,拔除不掉。她含泪的双眼越来越模糊,贴上她的脸颊,分不清是谁的泪沿着下颚滴落,打湿了谁的心,碎了一地煎熬的挣扎……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挣扎。
有双温柔的手轻轻拍抚着自己,狂乱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如果我必须死去,请让我死在你温暖的怀里……’听见自己心理呐喊般的企求。好累……好累……不想醒来……
自他胸前抬头,再次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从那次睁开眼睛他的样子停留进来,就没见他簇着的眉心有过怎样的放松,即便是在梦中依旧深琐着,也曾见他笑过几次,如果那隐藏背后的凄凉、悲切可以被忽略的话,那他的确笑过。
她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这样的熟悉。’
有什么簌地穿过咒语的阻隔,尖锐的刺破脆弱灵魂……疼痛再次开始蔓延……
为什么……我们彼此拥抱,却隔着尘世间最遥远、最遥远的距离……
时间流逝中,莜地身体悄悄变化着,她的嗜睡索烈亦发现了。那不是普通地睡眠,沉睡中的莜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灵魂也不知所踪,奇怪的是清醒之后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她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竟能连睡数天都不苏醒,这似乎是瞳离开妖界时的身体征兆。更叫他无法忍受地是赫朗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莜,嫉妒几乎让他烧毁所有理智。
索烈无奈的坐在宝座上,听一干臣子做着无关痛痒的汇报,心却早飞回了寝宫莜的身边。为了那无端的恐惧,自己展转在痛苦中,似乎她随时都可以消失在空气中,再也无法觅寻……
‘再不放手,他将再次的被拉入深渊。’猛的一惊,台阶下依旧是一干臣子,怎么觉得那熟悉的声音越听越像是自己的呢!
最为年长的总祭祀大臣拖着坠地的长髯弓身施礼道:“王,立后是您的家事,做臣子的本不该说些什么,可是您这一推就推了近千年,当真是再拖不得了。”
“总祭祀大人,立后的事固然重要,可终究比不上王的声名来的重要。”司法使柯赫米提督尔跪拜道。
“呃?”索烈微楞,怎么又撤上自己的声名?好烦啊!
“臣下……臣下听闻王将一人类女子留宿在了寝宫,不知传闻是否属实?”
“柯赫米提督尔,你是明知故问吗?”索烈危险的眯起眼睛。
柯赫米提督尔缩了缩脖子接着道:“可是臣听闻,那名女子似乎和妖界的长王子关系甚为亲密,已有不堪的言辞在宫外流传,臣怕……”
哄然一声巨响,柯赫米提督尔身前的水晶地面被轰出一片凹陷,散乱晶莹的尘屑溅了他一身。他害怕的瑟缩抖动,如果刚刚那一下是打在他身上,焉有命在。再看王座上早没了索烈的身影,总祭祀大人气的胡子翻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王会听他提立后的事,却因这胡乱的市井流言作罢,这下恐怕又要拖延了。
旋风般驰入寝宫的正殿,远远就听见赫朗的笑声,他握着莜的手似乎正说着什么。莜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赫朗,是那样的温柔宁静。索烈愤恨的牙齿都有些疼痛,所有的怒火化做一道剑芒劈向赫朗——倾力的一击。赫朗已然察觉索烈的到来,只是万没想到索烈会对他施展如此重的魔法。索烈亦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如此冲动。明明知道赫朗和她的关系,可是这无法掩饰的嫉妒……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一条白色的倩影挡在赫朗身前,承受了那来不及收回也不想收回的魔法。似感应到自己的杀念,隐隐雾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很快消散,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将莜和赫朗包围,而自己却被阻隔在外面。清楚地知道这魔法……它是古老的水系咒语中最坚固的无形防护墙……梦中,那个叫做蕾依的少年为了保护自己曾施展过。那时他和蕾依一同被包裹在这个别人无法踏入的空间中,蕾依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而如今……如今空间里被保护的却是别人……这说明了什么吗?呵呵,自己怎么会笨的看不清事实——已不再是她最重要的存在了!!!
“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们。”也许这样也好,总比她被自己拉入深渊的好。室内的玉柱被他用手生生砸碎,割裂的伤口却感觉不到疼痛,心被生生剜走,再感觉不到什么了。
‘我就这样的不被信任吗?对他的爱他感觉不到吗?就非要这样曲解与赫朗的亲情吗?’莜楞楞的看着索烈,嘴里有腥甜的液体泛出。视线开始模糊……
赫朗接住她倾倒的身体,望了眼索烈僵硬固执的背影。也许该带她离开,刚才为了阻挡索烈全力的攻击,消耗了她太多的灵力。他抱起莜从索烈身边经过,略做停顿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是没开口,眼看已要走出大厅,赫朗叹息,也许该自私的什么都不说,可是最终还是转身看向呆立的索烈。
“你在嫉妒我,可我希望你知道……她心中一直有个谁都无法触摸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埋藏着她甘愿沉睡的理由,狠心诅咒自己的原因,还有满满的悲伤、爱恋……如果连唯一可以走入那个世界的家伙都放弃的话……我宁愿她再次沉睡……因为我没那么狠心,不能对她眼中心碎的哀伤视而不见。
你会后悔的……不对,不该这样说……其实你一直在后悔,所以你才会选择逃避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自己知道。”
空气中似乎还留着莜特有的气息,可是赫朗真的带着她离开了。确实后悔了,不该……不该让他带走莜。脑海中的声音又说:结局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痛苦总比被拖入深渊的好,总比永远的消失好吧!!!
可自己是这样渴望着她“不………………”一声痛苦的嘶吼,从魔王寝宫传出,直达云霄。
魔界宫殿里洋溢着喜庆、诡异的气氛,每个人都紧张的忙碌着,也许再过不久他们的王就将选出他共度一生的妻子——魔界的王后,这个让一干女人望眼欲穿的位置,代表着权利、荣耀、财富、地位……
台面上窈窕可人的婉约千金,背地里无外呼是为了所图使尽卑劣手段与魔法的丑恶嘴脸,即便此刻互相问候,巧笑嫣然实际上却怨恨的要命,恨不得对方永远从这世上消失才能罢休。
席樊斯摇头叹息,所谓的立后就是在拼家族势力的同时,比拼谁的手段更狠辣。宝座上的索烈王笑的阴邪,就差没叫他扔武器给众位美女,在台面上就拼个你死我活,来比比看谁砍伤谁的身体多些。猛然打了个寒颤,席樊斯悄悄用袖子拭去额上的冷汗,从莜离开魔界那天起,王一天比一天更阴冷。虽然总是嘴角含笑,可王的笑容总让他隐约嗅到血腥的气味。
“席樊斯,今天就到这里吧。”
听到索烈的命令,席樊斯朗声说道:“今天的选妃就到这里结束,各位小姐请回,选中的王妃到侧殿等候,将有专署的侍女带各位去所要居住的宫殿。”
席樊斯不明白王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要选王后吗?他已经选了两个月,选了上千位王妃,没见他多看哪个一眼,可见其中不会有谁和后位有缘。就算魔界子民众多,再选上一年的美女也只是九牛一毛,可魔宫再大也终究是有个边际,都塞满了这勾心斗角的女人,怕不被脂粉泪和护骂的口水冲毁?他、他这个贴身侍卫能有好日子过吗?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下主子,王呢?总是这样突然消失,平白地害他这个贴身侍卫背上不好好守护主子的罪名。
从莜被赫朗带走那天,寝宫的内殿就再没进过亦包括那幽闭的空间。再次走进,似乎每一眼都在期待她白色身影的出现,明知不可能仍旧期待着。那天一怒之下打碎的玉柱已被换过,整齐干净、千尘不染,连床铺上的羽被也没有了她的味道,这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么……自己在她的记忆里是否也被清除的如此干净。疯了般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