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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俏太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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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她伸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害羞的开口,「公主跟我说,殿下的毛病是、是……」
棘爽月紧张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她到底知道了多少?情急之下他忍不住摇摇她的「肩头」,「快说呀。」
他只觉得触手柔软,忍不住心中一荡——
邵译嘉惊呼了起来,双手移下来抓住他的手,「你、你——」
他想也知道自己碰到了哪里,俊脸也红了,结结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
「你不要乱动。」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两人一阵忙乱中,不知不觉更加靠近了。
「我不动,你接着说。」她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软若无骨的销魂感觉,让他真的不大想动了。
「我不是故意要抓着你的手。」她解释着,「我怕你……」又像刚刚那样,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她。
「知道、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她这才放下心,「公主说,殿下的毛病就是对女人没兴趣,所以迟迟没有立妃,皇孙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降临。
「她还说皇上要我来,不是真的要给殿下治病。」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觉得委屈又害怕,「她说我、我……呜呜……她说我生得好看,殿下见了我一定心动。
「她给了我一些奇怪的衣服,要我……呜呜,要我穿着去伺候殿下,给他生、生个娃娃!呜呜……我好怕呀。」
棘爽月一听,愤怒的一斥,「真是胡说八道!」
邵译嘉愣住了,为什么他那么生气?
「我不是说你。」他柔声安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给她擦眼泪。「公主一向调皮,她吓唬你的,你千万别当真。」
「真的吗?」
「大概……」他喃喃的说:「是真的。」
他的手在她细致的脸庞停留,沿着脸部的曲线缓缓来到那形状美好的嘴唇。
她的味道是一种诱惑。
所以他吻了她。
轻轻的、柔柔的,尝到了一丝甜美。
邵译嘉震惊的瞪大眼睛。
他做了什么?刚刚唇上那种温柔的触感是什么?
是他修长的手指?不,不像。
棘爽月捧着她的脸,再一次的吻了她,这次的吻狂猛而激烈,她惊讶的张口想呼喊,却给了他趁隙而人的空间。
在舌与舌交缠之际,他的手掌温柔的托住了那柔软的浑圆,爱怜的轻抚着。
在他离开她的唇,转而啮咬着她的脖子时,她惊讶的发现他半压在她身上,手掌在她身上游移着。
她感觉到有一种不知名的硬物抵着她的大腿,带着一些危险的气味,那使她慌张不已。
「放开我、放开我!」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力量,拼命的推开他,挣扎着爬起来。
混乱中邵译嘉脚一屈,重重的撞击到「某种东西」,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离开了她,一得到自由,她连忙爬起来,一脸惊惧的往后猛退——
咚的一声响,她连人带被摔到床下,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站起身没命的往外跑。
痛死了!
可怜的棘爽月俯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要叫邵译嘉别走了。
她居然、居然这样对待他脆弱的「宝贝」?
他已经很久没有血脉偾张的感觉了,这女人还真是懂得如何泼人冷水呀。
慢着!血脉偾张?
真的吗?他莫名其妙的不举,难道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棘爽月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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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朗星皱着眉头问:「难道他发现了?」
「应该不会才对。」一人垂着头回答,「那人聪明得很,没露出什么破绽。」
「那就奇怪了。」他摸着下巴思索。
「我会想办法再把人弄回来。」那人又开口,「最近他花很多时间跟邵译嘉相处,不大管别的事,我想之后下手会比较顺利。」
「别小看了他。」棘朗星不放的叮咛,「他也许是装糊涂。总之,你盯着他别让他起疑。」
「我晓得。」他正想出去,又想到什么的说道:「皇上那日的密函……」
棘朗星用扇子敲着桌面,沉吟道:「我还弄不清楚。」
上面提到要用宇文执来办朋党,可是他不懂,为什么要用密函来说这件事?
「东流。」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你谨慎些,我怕他对你起了疑。」
「我会小心的。大事未成,我还不会就此捐躯。」项东流低声一笑,「太子和皇上都信任我,暂时不会有变故,放心吧。」
「就怕他们太信任你。」棘朗星深深一叹,「事情太过顺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多虑了。」皇上重视他、太子相信他,所以才会要他居中传递密函,使得他得以窥探许多机密,转给皇长子知道。
他总觉得皇长子太杞人忧天了些,计划是这么样完美,连后路和死士都准备好了,还怕不能成功吗?
「希望是我多虑了。」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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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我是怎么了?干么老想着他呢?唉!」
邵译嘉用棉被紧紧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对于昨天的事她还有些恍惚。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他,只是被吓到了。
被他那种充满情欲与危险的碰触吓到了。
他害她心神不宁,没办法专心处理公事。
只要稍微一放松,她就想到他的唇、他的手和他的眼眸,他害她像个坏女人般只想着他。
如果再见到他,她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她越想越烦恼,忍不住困惑的咕哝,「唉,该怎么办嘛!讨厌、讨厌。」
「什么东西该怎么办?」棘爽月的脸突然整个放大,在她面前晃动。
她大叫一声,往后跌坐,连棉被都掉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他四处乱晃,如人无人之境,宫女居然也没来通报?
「从你开始说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来的。」他笑咪咪的,很高兴她的烦恼来自于他。
她迅速的红了脸,呐呐的说:「我没有喊。」
他了解的一笑,知道她腼腆害羞,也聪明的不去提昨天的事。「就算没有好了。译嘉,有人想见你。
「谁?」会是纳兰吗?
棘茉阳一脸无辜的走了进来,「我啦。」
哥哥一早就把她拎出宫来,叫她来为她昨天的玩笑收尾。
她随便说说的,谁知道邵译嘉会当真呀?听也知道不可能嘛!
「公主。」她惊讶的说。
「是呀。」她对她微微一福,「译嘉姊姊,对不起啦。人家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会当真。」
「你不知道,为了这件事,哥哥可是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她一脸委屈的说。
「胡说,谁骂你了。」他只是请她来解释,安译嘉的心而已,什么时候骂过她一句了。
她坐到她身边亲热的挽着她,「哥哥可凶的呢,你瞧连他的侍读都敢对我凶巴巴的。」
要不是哥哥老实的承认自己用东流的身分接近译嘉,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子见不得院使呢。
不过为什么这么麻烦哪?这她就想不懂了。
「东流他、他也不是坏人。」她小小声的说:「公主请别生气。」
棘茉阳咯咯一笑:「我也不敢怪他呀。译嘉姊姊既然这么心疼他,干么不干脆嫁给他?」
「公主……」她有些窘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肯呀?是了,你怎么说都是院使,他只是个小侍读,配不上你是应该的。」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邵译嘉急道:「不是的!我没说他配不上我。」
「那一定是嫌弃他官位太小了。」
「不,我也没那种心肠。」她怎么会用地位来衡量一个人呢?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肯啦。」她笑嘻嘻的说:「译嘉姊姊别急,等我跟父皇提一声,一定把你许给你的亲亲侍读。」
邵译嘉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公主都能兜到嫁人这回事来,她不由得大急,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于是她求救似的看了棘爽月一眼。
也难怪她要用眼神喊救命了,就连他都招架不住妹妹的伶牙俐齿,更何况是腼腆害羞的她。
「公主身为右丞相,朝中事务繁忙,也该回上书房办公了吧?」
玩笑说清楚就成了,其他有的没的就省了,免得又给他惹麻烦。
「好吧。」棘茉阳站起身来,「译嘉姊姊,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她感激的说:「好,公主好走。」
棘茉阳走了几步,发现棘爽月没跟上来,于是回头道:「我说‘东流’先生,本公主要走,你不用送一送吗?」
「公主这边走。」他横了她一眼,果真亲自送她出门。「就知道你会作怪。」
逮到机会就要损他一下。
「哥哥,你可真急着要我走呀。」她嘲笑着说:「怕我掀了你的底吗?」
棘爽月哼道:「又胡说了,我怕什么?」
「是呀,你怕什么?那为什么不敢给译嘉姊姊知道你是谁?」
他一愣,是呀。为什么不敢给她知道他就是那个糊涂、没长脑袋的皇太子?
一开始就错过了机会,现在要拨乱反正似乎也不容易了。
况且她对皇太子的印象可说是差劲透了,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他在耍着她玩?
一开始的确是的,可是现在……
「我问倒你啦?」棘茉阳呵呵的笑着:「你再不早点让她知道,恐怕她当不成我的皇嫂啦。」
「你别管这事,做好你的右丞相就好了,我自己会跟她说明白。」
说的容易,就怕做起来难呀。
送走了茉阳后,他又跑回邵译嘉房里,「译嘉。」
「咦?」她回过身来,不知不觉想到昨天的事,又红了脸。「怎么?」
他想了一想,现在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吗?他上前一步,她却退了一步。
「你站那边就好。」她说道:「不许再过来了。」
「为什么?」他一问,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邵译嘉转过头去,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你又是个貌美的女人,两个人在同一个被窝里,难免有些…」他顿了一顿又道:「是我一时把持不住,真是对不起你。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一听他赞她貌美,她忍不住心喜,「真的不会了?」
「真的。」他一脸严肃的说。以后他一定有始有终,有开头就一定会结束。
他伸出手来,试探的问道:「还是朋友?」
「嗯。」她给了他一个信任的微笑,也握住了那只友谊之手。「还是朋友。」
 第八章
时序已经进入夏末,太阳虽然没入了地平线,但暑气依然黏腻,叫人不由得感到烦躁。
邵译嘉穿着一件湖水绿的薄纱罩衣,拿着一柄小扇轻轻的扇着凉,皱着眉在房里走来走去。
「怎么办?我这笨脑袋老是想不到好办法。」
窗子传来熟悉的叩击声。一定是他来了,每次他都会拿石头扔她的窗子。她连忙跑到窗边探出头。
「外面风很凉,要不要出来走走?」
她摇摇头,「不了,我心烦,哪都不想去。」
「喔?什么事烦心?」棘爽月越过花丛,攀在她的窗边问。
「是医官院的事。」
「我还以为你那副凶样子应该镇住他们了才对。」他一脸不解。
她噗哧一笑,「还说呢,你的法子不好,他们见了我就只是笑,也不怎么怕。」
「会笑就表示有效呀,起码气氛会好一点。」原来她真的把他的话当真,用那副样子上医官院去,真有趣。
「气氛好有什么用?他们还是不听我的。」邵译嘉轻轻的咬着唇,「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呀。」
「纳兰不是帮你想了很多好方法,怎么你一个都不用?」
「是呀,可是我总觉得那样做不够厚道。」她解释着,「是我才能不够,所以他们才不服我。如果我利用自己的职位比他们大来调动不服我的人,感觉好像在排除异己似的。」
「是有点像,可是对付不同的声浪、难驯的属下,有时候要狠一点。」
「我不要狠一点,我要大家和和气气的,一起帮百姓做事。」她忧虑的皱起眉,「可是……安济坊是百姓的,我不能关掉它呀。」
「要关安济坊?谁作的决定?为什么?」
像安济坊这种开设给贫民免费医疗的医馆城内只有一间,对百姓来说是朝廷的德政,怎么会有人想关掉?
「主持安济坊的刘博士过世了,四位副使认为刚好趁这个机会关掉安济坊,可是我不肯,还没签字。」
「如果没了安济坊,那些穷苦的平民、游民、乞丐到哪去看病?」邵译嘉烦恼万分,「朝廷肯拨银子让安济坊替没钱的百姓医病,这是很难得的举动,绝对不能够因为刘博士过世就停止。」
「说的没错。」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刘博士我也认识,他就像我的伯伯一样,没有选择高高在上的御医职位,宁愿去主持安济坊,为的就是要真正为百姓服务,安济坊是他一辈子的心血,绝对不能让它被废。
「刘博士还在的时候,安济坊就已经支撑得很辛苦,因为医官院多少会扣住银子不发,故意刁难他,想尽了办法要把这间只出不进,专做赔钱生意的安济坊关掉。现在刘博士去世,他们更有理由了。
「如果有人肯出来接手,或许我还能够坚持不关,可是……」她难过的说:「没人肯。」
棘爽月叹了一口气,这是一定的呀,这就是所谓的为官之道。
她虽然是院使,但焉知不是皇上一时兴起指派,说不定随时会收回命令。
因此医官院的大权实际上还是掌握在四位副使手上。
既然已决定了要关,哪个不要前途的医学博士敢冒着得罪上司的危险来接手?
「皇上知道这事吗?」
她摇摇头,「副使们说这种小事皇上也不耐烦听。」
对呀,举国上下大小的事那么多,如果每件事都要皇上来决断,那早把他累死了。
用他们这些人就是要为他分忧解劳,替他做事的。
「况且如果我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我怎么有资格当院使?」
「说的也是。」棘爽月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了。」
「不要说。」邵译嘉用扇子抵住他的唇,羞怯的道:「我要自己想办法。如果我真的做不来,你再帮我。」
「你不喜欢我帮你出主意吗?」他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问。
「不是。」她垂下了头,「我想你说的对,我不能什么都靠别人帮我,我总要试着自己解决问题。」
原来她听进去了。棘爽月有一些些动容。他随口的一句,居然可以让她改变。
他真想问问,在她心中她是如何看待他的?
她脸一红,轻轻的挣脱他的掌握,兀自在窗前走来走去,脑袋里盘算着解决的办法。
棘爽月倚在窗台上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安济坊要关一来是没有医学博士肯主持,二来是银子不够使,」邵译嘉喃喃说着,「如果有个医学博士肯接,又有足够的银子,那安济坊就不用关了。」
她想了半天,突然兴奋的大叫,「有了。」然后蹦蹦跳跳的奔到窗边,「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他摘了一朵白山茶,放在鼻前嗅着,含笑问她。
「我不是医学博士,所以我不能接安济坊。」她双眼发的闪闪亮,「可是如果我去参加医官会考呢?只要一考上,我就是医学博士,我就能接啦。」
「这主意不错。」
「还有呀。」她开心的抓着他的手,「安济坊后面那一大片地,可以改成药圃,一来可以让太医局的学生有地方学药,二来所种的药可以卖钱,就能维持安济坊每个月的开销。」
「你真聪明。」
想法是太天真、太一相情愿了些,但对她来说,能想到这些算不错了。
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样子他还是需要出一点力。
棘爽月将那朵白山茶插在她鬓边。「邵译嘉……」
她抚着那朵花,抬头问:「什么?」
他吻了她,在开满了各色山茶的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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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使大人,你千万不要说是奴婢告诉你的,否则只怕奴婢死无葬身之地。」一名宫女惶恐的说。
「我不会连累你的。」她愤怒的握紧手上那本医书,美丽的眼眸似乎燃着火花。
「多谢院使。」那宫女连忙站起身来,匆匆忙忙的走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服侍她的两名宫女道:「邵院使,时辰差不多了,该上医官院了。」
邵译嘉站起身来,「今天先缓一缓,我有别的事要办。」
怒气激起了勇气,让她一鼓作气的往太子寝屋冲去。
刚刚那个宫女说的话太令她震惊了,而她是没有理由骗她的。
纳兰居然是被太子使计弄走,目的是为了孤立她。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子,居然还因此连累了纳兰被个陌生男子带走。
如果纳兰有个万一,那都是她的错。
「院使大人?」门外的内侍和宫女看她来势汹汹、一反常态,惊讶的拦住她。「殿下并没有传唤你。」
「可我有事一定要当面问他。」她坚定的说:「今天谁都别想把我挡在门外。」
「让奴婢去通报一声,请院使稍待。」
「我不稍待,谁敢拦我我就让皇上知道谁阻碍我见太子,谁不让我替太子诊脉、治病。」
她这么一威胁,大伙果然噤声不敢再阻拦,纷纷让开使得邵译嘉得以长驱直入。
「殿下。」棘爽月的贴身宫女急道:「院使大人来了,大伙拦不住她。」
昨晚跟邵译嘉聊得太晚,此刻棘爽月还困得很,可是一听到她来了,他的睡意全消,「什么?!」
「奴婢说院使大人来了,这会只怕已到门口啦。」
「快拦!」他狼狈的跳起来。
邵译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谁敢拦我,我是皇上亲派的院使。」
眼见闪躲不了,他干脆往床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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