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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雅康看高洁。
“唉,听说周末也要训练,那我怎么回家!”
雅康愁眉不展。
“嘿,我就好了,以后周末就不会寂寞了!”我悻悻地。
从现在起,也不用上体育课。
日子,照样是无聊的。
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餐,我和雅康,今天多了阿素,到学校外那条水泥路走了一会儿,回来时顺便买了包话梅。
快到学校,雅康突然对我说:
“那个阿晖!”
我也看见他了。
这条水泥路很宽,他跟他的同学,迎面走来,走在左边。
而我们三个人是走在最右边。
中间那个宽度可以让一辆大卡车开过去。
他的同学在一旁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而他却面无表情。
怎么会这么巧呢?
他要去哪里?
回家吗?
他没有带任何东西!
我发现我不敢抬头去看他,我甚至连去看前面路的勇气也没有。
拿着话梅的手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嘴里的话梅好碍口。
全世界都停止运行了。
脑海里只有他。
他高昂着头,昂首跨步地走过去。
眼神,那么地冰冷。
我简直透不过气来,这几秒钟…
回到课室,天色已暗了下来。
我的心情显得很烦躁,情绪很乱,有些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
一想到他那冰凉的眸子,我的心更凉!
这次距上次看见他的时候已有半个月了。
到今天之前,我真的没有这样失常过。
我曾下定了决心,这个星期开始一定要好好学习。
可是现在,我知道我的计划又要流产了。
隔天是我们女生九运训练的第一天。
昨天下午居然下了一场大雨,我却直觉今天是个大晴天。
果然当我们下午训练的时候,太阳非常猛烈。
令人气不过的是,那个负责训练我们的是那个曾经跟我有过节的教官。
训练我们的,居然也是训练警卫排的那一套。
他除了会这个,还会点别的什么呢?
整个下午,都是一味的向左、向右转,还不留情地批评了好几个人。
排在我前面的女生都在咒骂他。
我和雅康听了都很开心。
哼,整天黑着把老脸,他以为他是包青天啊!
真是污辱包拯。
想到以后他要负责训练我们就受不了,早知如此,那天我还是溜好了。
原来这么多女生都不是选去作什么“岭南少女”的。
我们的任务跟男生一样。岭南少女听说到时很威风的,到时就是在“船上”摆着而已,并且跟着明星同台演出。这“摆”着真让她们觉得开心,因为不用像我们一样的辛苦,于是情愿去做花瓶。这又是我跟雅康鄙夷的。
黄齐太幸运了,她明明那天已经签了名,结果今天的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
被漏了单,她就理所当然地不来了,逃过一劫。
说到黄齐,上星期由于我们班组织去西汉南越王墓博物馆参观。
后来参观后我们几个又突然兴起就跑去北京路、上下九逛街。
我跟黄齐因为研究一对鞋子而不自觉话多了起来。
现在我们已完全算是没有什么矛盾了。
我还记得去年的圣诞节,我们的一场患难史。
那时候就我们三人,我、黄齐和阿沈。
去年的圣诞节我们无事可做,我刚送了雅晶去赴她男朋友的约。
一回来就发现真的很无聊,于是我向她们提出了一个荒唐的建议——
到外面走通宵。
没想到她们很快就答应了。
我们选定了中国大酒店附近,那里一定很热闹。
再者那里有一个越秀公园。
如果真要睡觉,我们还可以爬过铁拦杆那儿去,到里面找个地方睡觉。
只是不要突然闯出一个人来抢劫,这个不在考虑内。在校园中圈起来生活的我们,思想单纯可靠,实则也是因为大胆的缘故。
商量好了后,我们便立刻出发,搭上公共汽车直到越秀公园站下车。
到附近一看,果然是很热闹。
我们逛来逛去,时间却走得很慢。
眼巴巴地才11点多,灰姑娘还不到时间离开呢!
说好是通宵,所以还有下半夜要熬!
“去越秀公园门口看看吧!看看关了门没有?”
看着她们两个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如是说。
结果是越秀公园关了门。
周围的铁栅栏高得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死了,这下可好了!”阿沈叹道。
“我想,我们刚刚应该早点来!”
我感到很抱歉。
“现在该怎么办!进是进不了了!”
黄齐一副面不改色。
“最好是找一家24小时营业的店,或者——去麦当劳!”
我兴致勃勃地。
麦当劳的灯火通明让我感到很安慰,到了里面,已是差不多午夜12点,可人还是那么多,很汹涌的,我们要排队。
一人要了一个套餐,也许是今天太倒霉了,连薯条汉堡包都是焦焦的。
可乐喝起来比白开水还难受,后来就干脆像小孩玩家家酒一样,把这些东西全部混和起来,泡在可乐里。
直到这些东西被我们搞得惨不忍睹。
我们才觉得自己坏透了。
心想着有谁敢来收拾这残局。
出了麦当劳已是12点半。
我有一个大胆的提议,就是从这里走去新市。
因为新市离我们学校最近。
“哇…你认不认识路呀?”
她们很怀疑地。
“没问题,这条路我最熟悉不过了!走嘛走嘛,我们这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嘛!”
于是一场黑夜之行就这样开始了,一路上都是那么地清冷,我们在瑟缩中前进。
一路就走到了棠溪。
“肖延,还有多远呀?”
阿沈又问了。
“走完这条路再向左,就是新市了!”
“那还好,我的脚都快麻了。”
我们听到摩托车呼啸而来。
在我们对面马路居然有两个女的,有两辆摩托车开向她们,不知道跟她们讲什么。
那两个女的拼命地摇头,加快了脚步。
但那两辆摩托车却一直跟着她们,而且一直追到巷口去了。
我们紧盯着这一幕,觉得心都快提到胸口了。
当他们消失后,我嚷起来:
“哗…好可怕啊…!”
“惨了…不知道那两个女的怎么样了!”黄齐说。
“我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我心存余悸。
“我也是!”阿沈说。
“幸好我们有三个人,否则目标就是我们了!”
她们也颇有同感。
我们总算安全到了新市。
当然新市也是一片沉寂,看着往常这个最喧闹的地方突然很不习惯。
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那块小小的木板,要挤三个人实在是太吃力了。
要命地是它居然在那里晃来晃去。
搞得里屋有一只狗一直在吠叫着。
后来看清楚原来这里本来是卖植物的,里面是住房。
当下叹息那只狗也太忠心过头了吧,我们又不是偷他们的东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深深地想到这句成语。
现在祈祷的是狗主人不要出来看,不然我们这副模样真会被人笑死。
这个角落是越来越冷了,黄齐不止一次地站起来,我们都在期待着天亮…
10 突然想起你
10突然想起你
他凝视我
我感觉到
在发抖
说不清…
只想点一首歌
叫做——
突然想起你
我跟雅康到二楼饭堂吃晚餐的时候——
“他在那里看着你!”冷不防雅康说。
“是吗?”
我冷冷地说,始终保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今天好像特别多人,当我打完饭,发现我和雅康常坐的那个近开水水龙头和窗的第一个座位,已经有人了。
我只有到稍后一点的桌子。
重点是那里有风扇。
这种季节,雅康吃饭没有风扇会叫苦。
风扇吹来的风却很热,好像一种蒸汽。
我返回水龙头边打开水,回来时远远便发现我刚刚选的那张桌子的邻桌有几个男生坐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那伙人是5班的。
我非常困难的坐下,考虑着要不要换座。
太恐怖了,他们差不多个个都斜过身子偏向我这边。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有什么不安,心想一定要把这顿饭吃完。
可我的手不听使唤,感觉着它在微微地抖,因为这样,连饭都吃到嘴角边上了。觉得真是丢脸够了。
我觉得自己像个可笑的空壳,有一阵子连意识也停止了。
好不容易等到雅康打饭回来了,她一坐下我对面,劈头就问:
“你怎么选在这个位置?”
“刚刚开始的时候旁边没有人的——那些人不是有他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他就在你斜对面!他们个个都看着这边!”
“噢…我快食不下咽了!”
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觉得食物全都卡在喉咙里,怎样都吞不下去。
可是饭盒里的饭好像怎样也不会少一些,在我面前是座米山。
我心里直叫苦,从来不觉得吃饭是一件痛苦的事。
今天是我最爱吃的梅菜扣肉!
幸好后来我听见他们的高谈阔论,所以才放轻松了点,虽然还是会感觉到他们的注视。
他们那里有个人离我最近,我觉得空气紧迫,很难呼吸,好在他后来跟另外一个人走了。
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很多。
雅说他还在,一共还剩三个人。
我想他一定是看出我很不自然。
天哪,这多难堪!
第二天的晚餐前,我对雅康说:
“到旧饭堂吃吧!”
雅康正在洗着衣服,突然回头紧盯着我。
我有点心虚,她老是猜透我的心思。
但我誓死不认帐。
“什么!别这样盯着我!旧饭堂就要关门了,以后就没有机会去了!”
“可是旧饭堂没有开水打哟!”
我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得去二楼饭堂。
后来就连打饭也顺便在二楼了,我们决定打回班吃。
我们要离开时;果然遇见他了。
雅康说他正迎面走来。
我感觉他目不斜视地径自走过去;而他的同学却在他后面提醒;带有种埋怨的口吻:
“走鬼咗啦…!”
我想他指走了的意思是说我。
我面无表情地下楼梯。
“他追过来看着你离开!”
我毫无反应,她又加深一句:
“我看一下他有没有在栏杆上看你!”
我反射性地向上盯了一眼,他不在。
第一个念头就是幸好他不在,否则雅康又会说什么了。
但接下来便有一点点失望。
果然没看见他,雅康也无话可说。
想起上午上PHOTOSHOP第三节下课后,由于我们是在电教室上,所以只好到1号教学楼的厕所,那些一楼的男生居然大呼小叫的。
回来后我们便顺眼去看走廊橱窗里那些有关法轮功的照片,结果眼尖的雅康又提醒他在我们右手边的对面。
一眼望去,他正在看橱窗上的报纸,而且看得很专心。
他也关心这些?
不管怎样,我赶紧催雅康走人。
然后,我们就溜之大吉了。
从听了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之后,我便喜欢上了这首歌。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
想念着你,我的念头应该想到哪里?
如果我那天晚上点这首歌时,是这样写的:
点首《突然想起你》给一个突然想起的人听。
那么,他会怎么想呢?
唉,想念着你,我的念头应该想到哪里?
这或者,只是少女的情窦初开,只是一个少女对爱的错误的解析。
所以,何必自投陷阱走入爱的误区,别以为这就是喜欢。
要不,怎么有那么多女生陷进去了,被人家的一封信、一张嘴哄得动了心,于是便不可自拔地与对方开始了爱情的演绎。
于是,结果呢?总会伤了自己!
于是,我不要跟她们一样;
我不该跟她们一样的!
我跟萧霞说了那次的晚餐事件,就是我跟雅康在吃饭时被他们盯住那次。
萧霞对我说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让他以为我是在避着他。
顿时,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真的是在避着他。
我不喜欢被盯住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呢?
假如我真的不喜欢他,根本就不用考虑他的存在与否。
我会很大方地、堂堂正正的,即使他在旁边看着我,换来的只是我的嘲讽、不屑。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懂得逃避,我不想伤害他!
有一首歌是这样的: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但为何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爱一个人,真的需要勇气;
不爱一个人,也需要勇气?
什么意思?
再者,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每个周末,只要看到他宿舍有人,我就很开心;
即使没有,他们凉在阳台外的衣服也让我有所寄托,因为他们从不凉衣服在外面。
第三次,一看到外面有衣服,就表示有人。
但这次,却没有。
一个晚上了,在临熄灯前我又凝视了那个阳台一眼,只有看见栏杆外的衣服在黑暗中随风摇曳。
我不禁有点落寞,
风那么大,他们不怕被风吹走吗——?
今天下午是糟透了的一天,我的心情太烦躁。
我决定回宿舍,拎上刚刚才在饭堂打的饭给雅康。
她们监察部的今天下午开会;所以她不能跟我一块吃饭。
我慢悠悠地走着,显得很无力,眼睛一直盯着路面,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不知怎的,心里一直觉得很闷,把头稍抬了一下,望了几秒天空,更觉得无精打采。
会遇见谁吗?
怎会呢?
有的人虽然被围在同一个校园里,却从来没有碰过面!
因为什么?
因为无缘!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都是无缘有份,反而有缘却没有份。
而我是无缘无份!
但我现在倒很想在校园里遇见他…
从中午,我就知道他们班要打篮球。
可是,为什么是跟2班的打呢?
对他们班来说,或者对全校男生来说,九八二班有一大美女——
陈灵灵。
他们班跟她一定很熟了吧!
2班就在5班的楼上,即她每次上下课都有可能遇见5班的人。
像陈灵灵这种女人,每天总是一些男的围在她身边采蜜,而被采过蜜的花是不是更加灿烂?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一有男生围住她,她就更加开心。
她是恨不得全校男生,在她所到之处,全部拜倒在她校服裤下。
仿佛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不用说全世界了,就单凭这里的学校,她都不能说是校花。
照这种“美女”,特别是爱现爱招蜂引蝶的“美女”,她一定会忌恨其她美女的存在,所以她潜意识里一定不会忘了学校公认的美女——甄倩。
可我为什么觉得陈灵灵有吸引力多了?
她是那种乍一眼看上去,就给人家一种清纯的感觉。
不说话的时候,她脸上总是一副自信的微笑,走起路来更是如沐春风。
一六一左右的身高,看上去有点丰满,很富人遐想。
反正就是一副清纯玉女形象。
每次看见她,我总会不自觉被她吸引,假如我是男生,那不更惨了!
看来那些百分之百的男生蜜蜂采蜜都是有原因的,就像蚂蚁爱痴糖一样。
但,说到底,这只是她的外表而已。
她在她们班有四个死党,有个叫陶顺灵的肥婆,被她们叫做陶陶,在我们听来就像糖糖一样。当然,在她身上,不知有多少糖份。
在军训时,她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只因为她一身劲肉,在“公浴”时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她是广播站副社长,柯慧是广播站的总监,每周四下午都是她们两个人做节目。
一般广播站做节目都是讲普通话,但她们除外,她们用广州话。
算是比较特别了。
可能也是因为节目的原因,她们是主持流行乐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