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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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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悄地注视着他,不下10米的距离我还是无法看清楚他。他比另外三个人矮了三公分左右。我略微失望,假如他可以高一些。

    他那件白色T恤一尘不染,使得他看上去很高贵。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好像没发现我在里面,而现在我担心的就是他会发现。

    我赶紧扭过头,同时抱怨怎么这个位置正巧斜对着那个门口。

    一会儿,我就知道已经完了。整个党课,雅康都说他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注意着我。

    我觉得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上完党课,在我们走出电教室时,雅康又说了一次。但我庆幸没有“见”到他。

    回了班,又说他在外面,后来又不见了。

    一会儿雅晶气呼呼地从外面回来,她说去看篮球,怎么这么快回来?

    她一回来就抱怨:

    “神经,他站在升旗台那里,一见到我就一直看着我!”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他为什么看着她,因为有不少时间,我也是跟雅晶在一块。

    他是痴心吗?什么时候他才能放弃!

    学校的早操制度,我已经喜欢上它了。想想看,在每个早上,全校的同学一起集中到东、西操场做操,尽管个个都睡眼惺松,无精打彩,不也很可爱吗?

    而且早操时我们班是在东操场,他们班在西操场,两不相望。只是为难的是,每次做完操后,回班时总会迎面遇上那些从西操场解散的同学。

    每每想到他在那里我就会很不自在起来。

    学校一再要我们做早操,说土一点,要我们锻炼身体,免得以后老了不禁病痛。

    他们的用心良苦换来的只是我们上课时打磕睡,只要任课老师一问理由,大伙儿都会劈哩叭啦的都说是做早操害的。

    也向校方多次反映了意见,于是最近才把每个早上做两次操改成了一操制。

    但我们仍旧打磕睡,还是有意见。无奈这次管你还有什么理由还是得照样去做。

    而学校的规章制度又是那么严格,把我们这些是平民的东西,什么都管得死死的,要不也不会在去年捧回个国家市重点学校回来。

    话说回来,现在总觉得做操是一种乐趣,突然只做一遍就觉得很不习惯,很没意思。

    早操过后是6点10个字左右,通常做完操后我们不会去吃早餐。每到这时候饭堂就特别多人,大概每一排队有二十多个人。

    通常我们会提前在做早操前去饭堂买早餐,打包到课室,留着在做完操后再吃。

    虽然打包到班里吃是不被允许的,而且我们班在电话旁的一楼,是那些领导门的出入重地。可我们仍敢太岁头上动土。有一次不小心被一个领导撞见,吓得我们半死。幸好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樊副校长。

    他是学校里最有威信的一个,用武侠化一点的来说,那就是德高望重。这个词非他莫属了。

    他五十岁上下,发胖的身材反而使他增添了一些贵族的气质,而他也的确是气度不凡。

    每到学校遇到一些棘手麻烦的事,特别是有关学生思想工作之类的事,他总能出面解决,而且解决得很好,又不伤和气。

    他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又亲切。不像另外一个,高傲得像只孔雀,走路时下巴抬得高高的,恐怕只认识生他养他的父母双亲。

    其他学生叫他一声“老师”,他就当是一只无头苍蝇飞过。搞得那只无头苍蝇很不好意思。

    那是我跟雅康亲眼撞见的,我们都觉得那个可怜老实的乖男生实在很可怜,仿佛他刚对完空气讲话。

    如果是这样,顶多被人误以为是发神经而已,可他却是对着一个人讲话。

    我们为他默哀又嘀咕了几分钟。

    哼!无头苍蝇会认得他?会去叫他老师?但愿他真的无头好了,这样就不用看见那个碍眼傢伙。

    还好是樊校长看到我们在用餐,而不是那个傢伙。

    当时樊校长很慈蔼地看着我们,脸上还有亲切的笑容,然后就这样走了。

    真是谢天谢地。

    大多数时间我们会去学校外面买早餐,买一个棕子或是一个鸡蛋,就可以做早餐了。而我更喜欢的是走这条通往学校外的水泥路,总是觉得有很多乐趣。

    更重要的是喜欢那种感觉。

    好像有好多个早上都不曾出去过了!

    如今正是西操场那些人解散的高峰期,他们都会拥挤到一号饭堂和潮汕人开的二号饭堂去,组成那每排二十多人的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唉!吃饭真是不容易啊!

    早也吃,晚也吃,只有晚餐不用排长龙外,其它两餐真是来之不易呀!早餐还好说,我们可以赶在早操前打包回班。

    至于午餐,甚是可怜!每次放学,我和雅康她们总会第一时间冲出去,神经绷得紧紧的,即使会有断弦的危险也算了。我们穿过那一堆堆的人群,总会引来不只一些人的注目礼。

    更搞笑地是,有些人会跟我们一块跑。

    后来就成了潮流了。这是我们发起的一股潮流,个个的都跑得那么开心。

    幸好愿意跑的人不多,否则,跑到也吃不下了,喝口汤还是可以的。

    但我跟雅康不同,我们最讨厌的就是排长龙。要么早点吃,否则最迟吃。

    于是,我想,只有我们几个才会这样老是跑,可能全校的人都知道我们了。

    而如今,我真的是在发呆?

    突然间雅晶就告诉我,说看见他经过窗边,看见我后又别过脸去,而他的同学硬是弄他来看我。

    心猛然跳了一下。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件事了。

    上经济法真是无味至极的事。

    每一次,我总发誓要用心聆听,至少为了将来,我有必要了解经济法。

    于是我除了刚开始第一、二堂课听得下外,其它课时的我的灵魂就跑到外面去闲逛了。

    不然就是随堂预备一本杂志之类的来打发时间,更多的是跟雅康讲话。

    否则,真是惨过做牢。

    当第一节课下课时,合班课室里的人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包括6班的。

    我迫不及待地去完洗手间后,就在门口的栏杆处透气。

    同班的周梅冰也在。她是学生警卫排的。

    据说警卫排是98年才成立的,为首的是个教官。

    当时我们98级几个班到黄埔军校军训时,他也去了。

    在黄埔最后一天时,我挨过他的训。

    之前我以为他只是老师而已,所以刚开学时第一个“大人物”见到的就是他,我对他问东问西,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和任何反应,搞得我怀疑是不是我本身有问题。

    军训回来后才知道他是个教官,真是出乎意料。

    然后,我就跟他扛上了。

    有一次,当我跟雅康从万客隆回来,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那时我们的课室还在1号教学楼,所以得经过警卫排守的那个门。

    当我趾高气扬地走入门时,谁知前面有一只手挡住了我。

    “你染了头发。”

    那个拦住我的男生发话了,身材看上去又高又长的。

    我对警卫排反感透了,语气态度当然很不好。

    “我没有染,这是天生的!”

    我直视着他,拉长了声音。

    其实我的发色,是棕褐色偏黄,特别是前额,有几缕头发是金黄色的。

    就因为这样子,上次开校会时,被一个警卫排的人说,差点就记了我的名,幸好同学都为我作证。

    但她说还得有班主任的证明才行。

    岂有此理,这真太滑稽了。

    后来她还是没有记我的名,但说下一次一定要有班主任的书面证明。

    这是什么规定,闻所未闻。

    当然我还是找班主任写了个证明。因为我不想我的头发因形势被逼染成黑色。

    即使我喜欢黑色,但不能因为这样就把它染成黑色的啊!

    那么,我整个人都晒成黑色。

    “是啊!她的头发天生就是这样的!”

    雅康在旁边做证。

    此时他却示意我们到旁边去,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头儿——教官在那儿。

    事情好像变得不是那么好应付!

    “我有证明!”

    我用看不起人的眼神看他,一边去翻书包里的那张救命符。

    它躺在书包里一个多星期,终于派上用场了。

    他黑着脸,盯着我翻了半天,从袋里翻出的那张还不太皱的纸条。一点都没有看的意思。

    冷冷地,劈头就是一句:

    “你以为一张纸条就可以证明什么吗?”

    “你不信?这是我班主任写的,这还有签名!”

    我瞟着他。

    “你班主任又能证明什么?”

    “那你说怎样才叫证明?”

    我觉得有点咄咄逼人。

    “比如去什么大医院……”

    “好啊!你带我去呀!”

    “噢,我带你去呀?”

    他居然笑了,我看是怒极反笑吧!

    “肖延!”

    自始至终没出声的雅康突然拉了我一下:

    “你的语气很不好!”

    “是吗?我知道!”

    “喂喂,怎么回事?想跑!”

    他一眼就看见那个想逃的倒霉鬼,他正被其中一个警卫排的人追住。

    “教官,他的头发过长!”

    “你们先别走!”他搁下话。

    “要上晚修了——!”

    我很不耐烦。

    谁知他还是朝倒霉鬼走去。

    我十分同情地看着那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人。

    只见他还长得蛮可爱的,稍高的身材,头发虽长了点,也不是长得很过分。

    他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一撮头发。

    “我这也叫长啊?”

    他居然笑眯眯地看向他,难不成他有同性性向?

    “男生留这么长干什么?像个女生似的。”

    很快他便不吱声了。

    “剃个头有那么难吗?像我一样,剃个平头,干净利落又省事!”

    噢,有点温柔。

    接着他又煞有其事地讲了一大篇大道理,那个倒霉鬼一直抬高下巴望着天花板。

    “有骨气!”

    我向雅康说道。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噢!”

    雅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最后那男生还是被记了名。

    一场好戏就这样完了。

    他又重新走过来,眼神中还剩有笑意。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此刻我火气没那么大,看在他脸色没那么难看的份上。

    “走?”

    他冷哼一声:

    “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我看你需要检讨一下!”

    这下真的没戏唱了。不公平者也!果然是异性相斥的同性者。

    不过他那语气听上去也不是很绝。

    什么态度?

    他终于说出来了!

    “教官,她的头发真的是天生就是这样子的!”

    雅康见他语气软了下来,立刻逮住机会。尽管她明白现在头发的问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现在是“态度”问题。

    “是呀,教官,我们可以作证!看在我的面子上!”

    是马玲,她总会在上课的几分钟前赶回班。果然是及时人!

    她以前是警卫排其中的一个班长,如今退了。而她似乎跟教官交情不错。

    “走,可以,去那里先登记班级姓名吧!”

    从此,我便更讨厌这人了。

    而这件事,已经是上个学期的某一天了。

    想不到可以这么好说,如此简单就脱身。我还真担心他会上报校长,把我列为不良少女,等着在校会上挨批。

    那时真是太爽毕了。一定有很多人有兴趣要我这个全校唯一敢对抗教官的女生加入他们,不对抗教官还可以对抗其他大小杂事,或者他们打架时我做个看风的。

    那他知道我在会上有名会有何感想吗?因为我的不纯。首先他们班的人一定会一阵轰动,反正他们班是全校最出名的“批斗班”,可能对我更加有好感。

    好一句“被你那清纯的样貌、谈吐不凡的举止…”!

    又是上合班课室的《经济法》,正是休息的时间,我一个人站在外头的阳台。周梅冰一见到我,便说:

    “每次上晚自修时,5班都好吵!”

    她指的是98-5班。

    “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啦!我们警卫排值勤嘛!”

    警卫排的人了不起就是这里了,喜欢开口闭口都是警卫排。

    “每次我经过,他们班都好吵!”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继续说。

    “你知不知道5班在哪里?”

    “我怎会知道?”

    我反问。我惊讶的是她跟我提他们班,很奇怪她今天怎么尽说这个,尽管她跟高洁同桌,而且是朋友。

    更好笑地她居然就告诉我。

    “在这栋楼我们所在的位置的二楼,中间那间就是了。”

    “噢,是吗?”

    心里暗想着她有什么目的,不过我没有问出口,我其实是很想知道的。

    “其实你有没有打算接受他?”

    “当然没有!”

    “为什么?”

    “我不太需要!”

    上课铃适时响起。

    我一边走回座位,一边想着。

    上次周梅冰跟我说这件事时,是我收到他的一封信时的第一个周末。

    她经过我宿舍门口,只是顺便来看看我。

    “你是不是收到他的信了?”

    “噢!”

    她的问题让我很意外。

    “怎样?!接受他吧!接受他吧!”

    “为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交个男朋友!”

    “就这样而接受他?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接受的!”

    “为了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就这样!你怎么帮他说话?”

    “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

    ……

    现在回想起来,又不像是高洁找她当说客,纯粹是她很自然地来说来做而已!
6 青蛙·赌约
    6青蛙·赌约

    他是痞子吗?

    我心目中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的男主角痞子蔡,一直是很高尚、高贵的。

    他给我的这种痞子的感觉,怎么定义?

    一切消息来源于雅康,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会有这一幕!

    那是课间操前,他跟朋友在那儿踢球,踢到阿素了。

    阿素说了一句“有没有搞错!”

    他马上很生气地喊:

    “别踢了别踢了!”

    好像很有性格!很酷!我可以想象到他讲这话的样子。

    说当做操时,又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两操监察小组的人问他胸卡的时候,他也没眨一下眼,甚至到拿胸卡给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未免太恐怖了吧!我则是他恐怖原因的对象,我想我实在是太危险了。

    QBASIC上机时,高洁又过来,说他叫我写张纸条给他。

    我趁此机会跟她说白了,但愿她会把我的意思告诉他。

    因为我知道,高洁绝对不会主动找我的,每次都是受那人主使。

    中午,我们难得地上了宿舍。

    雅康就着今天的课间操事件开起了玩笑。

    “最衰就是你没看到,假如你看到了…”

    她剩下的用干笑来代替,又哼起了那首不知怎么来的词:

    “一见钟情没解药,为爱为情饮农药…”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陷入爱情的人,总会哼些莫名其妙的变态东西,何况雅康对音乐没什么爱好的细胞。

    更何况她跟她男友的感情那么深,用无坚不摧来形容。

    他们会相爱一辈子。

    “肖延,敢不敢跟我打赌?”

    “笑话,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是你不敢赌!”

    “随你怎么说!”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打赌你会喜欢上他!输了请吃宵夜。不,不,赌注太小了,假如我输了我送你们一对金戒指!当然,假如我将来有钱的话。”

    你们!敢情我们是在一起的了。

    Mygod!这更让我有种强烈排斥的念头。我偏要做出跟她们相反的事来。

    “鬼跟你赌!”

    “我赌肖延会接受。”

    马玲跟我们同一间宿舍,她跟雅康一样说。

    “马玲——”

    我说。

    “我是永远不会接受他的!”

    “肖延,我相信你!别管她们!”

    “哇!萧霞,你太好了,我好感动——”

    “反正,这个赌局是这样了。而你是‘不会接受他’,OK,输了你请客。这算便宜你了,你输了只是请吃宵夜!”

    雅康的挑衅,太伤人了!雅晶同情地摇了摇头。

    她又回到了课间操那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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