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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么,迟早都是伺候男人的,言言长的那样,就不是个省事的,将来出了社会也是被男人追逐的主儿,与其被别人拱了,还不如便宜你这小子。虽然你恨我,但是你喜欢她,有钱、长得还不错,总没亏她。”
周大富感慨了一番,又说:“我虽然说的难听,但是道理就这么个道理。我现在是自顾不暇,儿女怎么样,还真管不了。小子,以后对我女儿好点儿。我虽然对不起你,但是她对你还是不错的。”
和衷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但是你必须马上搬走,再不要回来。”
“这么绝情?”周大富向和衷走近一步,和衷退一步,再进一步,再退,周大富笑,“从小留下的阴影没这么容易摆脱的,你还是怕我。就不怕我揍你,再让你添点阴影。”
和衷脸色发白,“我承认我对你有心理阴影,不敢跟你动手,但是外面——”和衷指了指门外,“会有很多人替我收拾你,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
周大富说:“你就不怕言言知道?”
“你敢说吗?”和衷讥讽地挑眉。
“算你狠,钱拿来。最少十万,但我可不敢保证是最后一次。”
周大富走了,周言松了口气,王丽珠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过完年撑着病体就要到店里忙活,周言要带她去医院,她也不肯,便减少她去店里的时间,店里全由周言与和衷忙乎。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暑期的那段日子。
和衷笑说:“我们还要不要去练摊?”
周言算账,愁眉不展,“快半年了,根本没挣多少钱。”
“那怎么办,要我卖身吗?”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呢!”
“不开玩笑,说正经事,昨晚王在清妈妈来你家了,你们母女几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和衷好奇地问起周言。
“不告诉你。”
“难不成求你做他们家媳妇?”
周言给他个白眼,“她家从来就没承认过我和王在清一起的事,好不好?”
“朱舅妈真是个好人啊!”和衷由衷地赞叹,惹来周言的不满。
她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呢?”
和衷赶紧赔笑,“没什么意思,对对,不该提这个,做人要本分,不能太得意,得意会倒大霉的。”周言皱鼻子,和衷换话题,“还没跟我说你们谈什么呢?拆迁的事么?”
“是啊!”周言托着下巴,笔夹在手里抖动,“拆迁的事定下来了,拆迁方案也出来了,下周一在村里公布,朱舅妈说服我妈同意方案呢!”
“拆迁要给钱给房子,你们应该很高兴的啊,但看你们一脸不爽的样子,是不是价钱给的低?”
“对啊,开发商太黑心了,拿那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们。”周言一脸气愤,“我才不要同意呢!”
“呵呵,朱舅妈肯定很失望,就没给你点利诱?”
周言脸一红,垂下眼眸,装着算账,“嘿嘿,什么利诱啊,她那般小气的人,才不会呢!”
“撒谎的小孩会长长鼻子的,周言,你的鼻子都快长到地上了。”
“胡说,你才长长鼻子。你才是撒谎精。”周言难得地慌乱,朱舅妈的确给了诱惑,诱惑还不小,她居然要给王在清和周言办酒订婚,这是多大的退让?在农村,两个娃娃如果办酒订婚了,那就跟结婚差不多,很少能反悔的。这要是一个月前,周言还会雀跃,可是现在她一点都提不起兴趣。王在清应该是没跟他妈妈讲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吧?
和衷逼近周言,周言举着笔,“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我看看你的鼻子,是不是长长了。”和衷伸出胳膊拨开周言虚张声势的手,伸手摸向她的鼻子。
周言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摸到她的鼻子上,“走开,不走我揍你啦!别动手动脚。”
和衷的指腹带着一股灼热从周言鼻尖蔓延,她很快两颊嫣红,桃花般的色彩迷幻地渲染,连眼角都似带了风情。他用力擦拭着周言鼻尖的皮肤,周言呼吸急促起来。
和衷说:“笔画鼻尖上了。”
周言眨巴了下眼睛,错愕地看着和衷凑近她眼前的脸庞,那带着笑意的眼底出卖着他的情绪,周言怒起,“滚蛋。”
周言欲推开和衷,手臂推在他的胸脯上,怎么用力都没用,他依然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手指从她鼻尖滑动,落在发烧的脸蛋上,到眉毛,到眼睛,他将她的眼帘合上,周言闭上眼睛,温热的呼吸如春风吹动嫩柳般扑面而来,不等周言再胡思乱想什么,唇已经被吻上。
周言把脸埋在和衷胸前,闷闷地问:“我是不是一个坏女孩?”王在清已经离开南市,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昨晚朱英明走后,王丽珠跟周言谈话,话里话外还是很赞同周言跟王在清订婚的,她并不看好她和和衷的发展。
“怎么会,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漂亮的女孩。”和衷摸周言的头发,摸她的耳朵,“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不准想其他的人。”
“可是,我刚才还看见你蹲在门口看美女。”
和衷手顿住了,他嘿嘿地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个男人啊!”
“最上没毛,办事不牢,男人个什么呀!”
和衷压低声音在周言耳边说了一句,周言拿起计算器就要敲他脑袋,吓得和衷赶紧松开周言,跑得远远的。站在门边,对周言暧昧地笑,周言的脸又腾地红了。和衷更乐,“你脸红的样子,真漂亮。”
就这样沉迷。爱情在不知不觉中就来了,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有温馨,有爱恋,她喜欢看他暴跳的样子,喜欢看他装可怜的搞怪,喜欢听他斗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的一切都在她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就如同这春天一般,冲出冰雪,生出一片绿,绿的世界里,满是生机。
周言从来没想到,她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即使在和衷陪她练摊的日子里,她也未深思过他们俩的关系,以为只到朋友为止。如果不是和衷的突然离开,让那沉淀的感情迸发,或许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伤透心
和衷说:“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
周言装没听见,和衷不愿意,挠她痒痒,周言笑得前仰后合,顶不住了她便喊:“时光凝固。”和衷便像被定住身子的孙悟空,装模作样地不动了,那模样又惹得周言笑趴了。
“时光凝固”的游戏被周言玩的愈发多了,动不动搞偷袭地来一句,和衷总能迅速反应做出凝固的动作,每次都能逗的周言笑个不停。
和衷也会突然喊“时间凝固”,周言也学他的样子不动,但每次都会被和衷用各种搞怪弄的撑不了几秒,更有过分的他会趁这个时候偷亲她,于是周言再不肯听和衷的“时光凝固”了,和衷很没风度地抗议了多次无效,只得罢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像一个孩子,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放佛永远无忧无虑,用他的欢乐、俏皮逗着周言,他会埋怨周言不会在“时光凝固”的时候偷亲他,他会挑食,他会光明正大地看美女,他会笑话他黑,他会轻易弄伤自己……
他什么也不会,不会做饭,不会洗碗,不会做家务,不会基本的生活技能,连打工都做不好。
可是,她还是很喜欢。
王在清给她写信说:不要只看一个人的表象,一个什么生活技能都没有的人,会带给你什么?
王丽珠也隐晦地说:和衷什么都好,什么都不会,将来可怎么办?她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周言不跟王在清解释,她跟王丽珠急,和衷是很多东西都不会,但是周言坚信他一直在用心学习。
王丽珠对和衷渐渐冷淡。周言开学后不久,和衷说他忙网站的事,经常呆在网吧,顺带给人值夜班,晚上便回来的少了,周言回家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他的那间小屋,王丽珠依旧给他留着,不过他也依照市价付着房租。这一次,王丽珠未再推脱,直接收了钱。
周言不满王丽珠对和衷的日渐冷淡,但和衷却很理解。他对周言说:“你快点读完大学吧!我等的太辛苦了。”要不他还会说:“别读书了,跟我走,我养你。”
周言理都不理他。
华源街的拆迁方案出来了,群众反映很激烈,现在房价涨的很快,拆迁户得到的并不多,所以街坊们都不同意。王春旺支书为这事忙的不可开交,连他都亲自来了一趟周家。朱英明见王丽珠的日子更多了,常光顾周家小店,买点衣服。
让周言哭笑不得的是,朱英明买的衣服又送给了她,说是买给她的。他们的策略也很简单,先说服一批人,只要有一个人同意了,那其他的就好办。周言很明白他们的策略,坚持着让王丽珠不同意。
周言跟和衷一起时也会说起拆迁,常会对开发商做点人身攻击什么的,和衷摸着鼻子无奈地说:“你骂华源街的开发商就好了,干嘛把全国的开发商都骂了?”
周言恨恨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都是一路人,挣这么多钱,留着买棺材板也不用那么多。”
和衷苦笑,“你说话不要这么阴损行不?”
“我又没骂你,你急什么?”周言疑惑地瞪和衷,“难不成你跟开发商勾结了?”
“我哪里敢。”和衷举手投降,“反正你也没指名道姓,随便你骂吧!”
周言很忙,上课、打工、看店,应付朱舅妈、开发商的说客,和衷倒显得无所事事。眼看着周大富走了都两个多月了,和衷变得日益躁动。
他坐在网吧里,跟旁边的青年说:“小东,你说我怎么把周言拐走?直接跟她说穿我的身份?这肯定不行,她肯定跟我急。可是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不能再晃悠下去了。”
“上次杰克医生不是给您检查了,说您的恐惧症并没好转,所以还是再治疗段时间,和先生也不会说什么。”小东跟着和衷在这片街区也混了快半年,两人年纪差不多,早混得烂熟了。
“你不知道。”和衷叹气,美国来的消息,最近爷爷的身体很不好,他没这么多时间在外面乱晃了。周大富有了钱,最近包养了个女人,倒还安分。他还是对他不放心,如果留周言在这里,不知道周大富会不会出现骚扰她;带她走吧,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是谁。这真是个纠结的问题。
“老板,要不这样,你把她——”小东做了个按倒的姿势,“生米煮成熟饭,她肯定什么都听您的。”
“煮你个头。”和衷给了小东一巴掌,“公司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重要的邮件发来没有?”
和衷嘴里说着小东出馊主意,但心里却留了心眼,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年轻的身心早就蠢蠢欲动,不过,那丫头显然这方面还没成熟,从没注意到过他的悸动。
“扑倒?”和衷摸着下巴,很是意、淫了一番。
还没等和衷想怎么把周言扑倒,周大富的事来了。
和衷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东,“又全赌输了?”
小东说:“他认识的那个女人本就是个赌徒,两人赌场认识的,最近一直忙着甜情蜜意,偶尔赌一两把,倒没多少大输赢。昨天,他们在赌场认识一个老板,老板看上那女人,周大富跟人干上,对赌,那女人虽然带了回去,身上的钱怕也输的差不多了。”
“死性难改。”
小东点头,“老板,机会来了。”
“嗯?”
小东说:“继续给他钱,让他赌,周小姐听说这事肯定生气,或许就不搭理他了。”
和衷给他一巴掌,冷笑:“这次,我一分钱都不给他。”
小东纳闷,“为什么呀?”
“有些人是永远喂不饱的狼,你给他多少,他都觉得是应该的。是该饿一饿他的时候了。”
“那他没钱,会不会去骚扰周小姐?”
和衷沉默一会儿,“让他去找她吧,不然,她永远看不出他的真实面目。我之前想错了,就不该纵容他活得这么滋味。”
“老板,我早说找人把他——”小东做了个动作,又得到和衷一个巴掌。
和衷说:“闹吧!闹吧,最好是多欠点钱,周言吃了苦头,才会知道周大富是个什么货色,才会真正对他失望。”
“老板是对的,不管怎样周大富都是周小姐的父亲,也不能真的把他干掉了,那样的话周小姐以后知道了,还不得找老板拼命?”
“就你聪明,少说两句吧!赶紧干活去。”
周大富很快就来找和衷了。
和衷自然是拒绝了他“借钱”的请求,周大富立马翻脸,抓着和衷的领口瞪着眼睛骂,小东带着人出现,周大富悻悻地离开。临走前他还不忘威胁:“你等着,我去找周言。”
小东问:“老板,怎么办?要不要我拦着他。”
和衷摇头:“该来的总要来,由他去。”
周大富在学校找到周言,当周大富期期艾艾地说明来意,周言立马就疯了,她将身上的几十块钱扔给周大富,便跑回了宿舍。
周言趴在被窝里,连课都不上了。段敏等三个回宿舍,推周言:“点名了,今天可是专业课,小课你居然也敢逃。”
周言无力地哼了一声,于洋摸了摸她的头,“生病了?”
“没事。”
“生理痛?”梁笑笑的生理痛很严重,见谁不舒服就爱问这个。
“不是。”周言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我去打工。”
于洋拉住她,“真的没事?”
段敏说:“不会是跟那个眼镜哥分手了吧?”
周言赶紧说:“没,哦,不是,我跟王在清只是从小就认识的同学。”
“我记得刚入学时不是这样说的啊!”段敏问于洋。
于洋笑而不语,周言觉得脸发烧,她跟王在清的事她真是没脸说出口,这两个月她一直让和衷千万不要来学校找她,就是源于当初的赌约。周言没心情跟她们调笑,慌张地就要出门,被段敏抱住了,“今天非交代一下感情问题才能走,我们的事你都清楚,为什么不肯说你的事?”
于洋说:“别难为她了,她打工时间要到了。”
梁笑笑突然在阳台喊:“快来,楼下有个帅哥。”段敏赶紧跑着去看,周言趁机脱身,刚打开门,段敏喊:“周言,是你的赌注来了。”周言跑到阳台往下一下,和衷扬着头对满楼的姐妹们打着招呼,笑得跟一朵花儿似,不知有多蝴蝶。
周言满脸黑线。
周言跑下楼,拉住和衷就走,埋怨说:“不是跟你说不要来学校吗?有事给我宿舍电话就好了。”
和衷说:“电话了啊,没人接。”
周言这才想起好像是有电话响过好几次,她心情不好懒得接。“怎么了,有事吗?”
“我想你了,这算不算很重要的事?”
“别嬉皮笑脸。”周言掐和衷的胳膊。
和衷皱眉,“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姿势像挽着胳膊?”
周言立马松手,跺脚,“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和衷忙不迭地答应,但脸色并没有话语那样轻松,周言问他:“到底出什么事?是不是他回家去闹了?”
“你已经知道了?”和衷看向周言,很仔细地看,“他找过你,没把你怎么样吧?”
周言摇头。
王丽珠的店被周大富抢了,他把店里的现金都拿走了。周言生气地要去找他,和衷拦住了她。
王丽珠什么都没说,但周言自责的想哭,如果不是她心软,周大富不会回来华源村,他不回来就不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和衷什么都没说,只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替她擦去眼泪。
周言说:“你走后,我曾经一个人呆在那间小黑屋里,那时候才发现黑暗真的很可怕。我现在也像一个留在黑暗中哭泣的小孩,彷徨无助。”
和衷吻她的眼泪,喃喃说:“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他的事我来帮你解决。”
“不,不要。”周言摇头,“这一次我们坚决不帮他。我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能对他那般冷漠,那是伤透心后的心伤。我也伤透心了。”
和衷露出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讨债
小东对和衷说:“周大富没钱了,不能去赌场,跟那女人吵了一架。”
和衷给了他一巴掌。
“老板,这件事就交给我,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
“他既然爱赌,就一次让他赌个够。”小东笑着举个纸条给和衷,“那个女人写的。”
“高利贷?你搞出来的。”
“不是我,是一个认识的朋友,正好我在问周大富的事,他就给了我这个。”小东迟疑了下问:“老板,要不要管?”
“不用。我有个重要会议去上海一趟,这边你就看着点。别让他搞的太出格,小意思就随着他。”
“我跟着你走,让小米在这边盯着。”
和衷想了想说:“也好,上海那边也有事要你办。”和衷给了小东一步手机,“给小米,有事随时联络。周言这星期学校开运动会,不会回来,应该没什么事。”
学校这周开运动会,周言没有回家,到了周末,街道里到处都是人,周言一听,原来说是强拆的来了,乡邻们都拿了家伙,准备打群架。周言跑回家,见王丽珠在家里,松了口气,却看见一屋子的货物,“妈,这是怎么了?”
“那个店也要拆,被人强行把东西都扔了出来,不让卖了。”
“那老舅知道吗,那店铺不是老舅家的么?”周言跟妈妈一起翻捡着货物,开始忧愁,这下王丽珠又要天桥摆摊了。
“知道有什么办法?”王丽珠淡淡的,“这不正在派出所门口理论么,刚才就差点动手了。”
周言捂住脑门,“支书大舅这是怎么了,这次的拆迁款给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