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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只是过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切都变了,真是今非昔比。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成长了很多。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欢快的旋律在耳边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阳光束里无数细小的尘埃欢愉地飞舞着。小包厢里一片亮堂。我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否真实,还只是林翊的又一次恶作剧。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我发现吉丽的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泪痕,而林翊的面前则堆满了烟头。奇迹没有出现。
“吉丽,醒了吧。现在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八点十一分三十二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再过五分零八秒就是你二十岁生日了。生日快乐!”李扬捧着一只奶油蛋糕,一脸阳光灿烂。
李扬,林翊的拜把子兄弟。李扬家和林翊家可以说是世交。据林翊说,当年李扬的妈妈生下李扬后不久,林翊的妈妈也怀了孩子。于是,他们的母亲约定,如果生下女孩,就订下娃娃亲。但天却不成人之美,生下了林翊。
李扬,处女座,21岁,南京理工大学的优等生(感觉有点像征婚广告)。处女座,按林翊的话来说,就是女人的星座。不过,我把他的话归为对李扬的嫉妒。
李扬和林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个性。李扬是一个温柔、细心、体贴、勤奋、认真的人。他总把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他的房间永远一尘不染。而林翊李扬曾私下告诉我,他每次去林翊家,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整理房间。他说林翊其实就是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
李扬永远是我、吉丽、林翊三个人最熟悉,最安心的避风港。他总是在我们无助、伤心的时候,以最灿烂的笑容,阳光般的融化我们冰冷的心。就像现在一样。
“好了,时间到。吉丽,快吹蜡烛吧。”李扬拉上窗帘在烛光中微笑着说。
吉丽坐正身子。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露出了笑脸。新年里最美丽的笑容。
“谢谢!”她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
“二十岁生日快乐!二十万岁!”我们欢呼起来。生日歌也随之响起。
“啪!”我的脸上刹间变成了蛋糕的天下。林翊在我面前一脸坏笑。
“好啊!林翊,你别跑!”我拿起一块蛋糕向他追去。
阳光、音乐、欢笑,人生依旧很美好。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4
下午回到家,老妈告诉说有好几个电话找过我。我查了一下来显“5120366”。是文天易的。
天易是我的高中同学。更深一层次的话,也可以说是我的初恋男友。而我们的恋情应该是属于高三的。
高三。
一段每天上十节课,却没有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只有不停轮番轰炸的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的日子。
一段在黑板上用醒目的红色粉笔写这高考倒计时的日子。
一段各类试卷漫天飞舞,人却找不着北的日子。
一段天天与黑夜斗争,眼皮打架的日子。
一段每天迎着清晨的阳光早早到校,只为COPY昨晚未做完的试卷的日子。
就在这如此天昏地暗、焦头烂额的日子里,我的初恋萌芽了。
我的初恋应该是砰然出土于那个有点尴尬的黄昏。
放学的铃声就像救命稻草。令教室立刻人声鼎沸,有了生气。我迅速的整理好书包,向车库奔去。
“砰!”还没到车库门口,我便摔道在地。
“该死!又踩着鞋带了。”我恼怒的爬起来,无奈的看着散开的鞋带。
“鞋带掉了,我帮你系吧。”天易从后面走上前,蹲下身子帮我系起了鞋带。
顿时,我傻眼了,脑袋一片空白。从小到大,除了我爸(似乎也没有印象),还从来没有哪个男的帮我系过鞋带。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天易,居然
我感觉到空气的凝结,快要窒息了。
“好了,我系的这种双心结,保准不会掉。”天易微笑的对我说。
“啊?啊!啊。”我一时语塞,胀红着脸,火速撤离了现场。
就这样有些莫名其妙的爱情的种子破土而出了。
自此以后,我和天易开始了一段单纯、稚嫩、美丽的恋情。
我们早晨相约一起上学,中午一块吃饭,晚上放学天易会送我回家。
天易是一个很听话、很细心的模范男友。
他会在冬天的时候把晤暖了的手套带在我手上;会在吃饭的时候点我最爱吃的虾,并将它去壳拨好放在我碗里;会陪我逛街、看动画片、打牌;会带我吃遍夜市的所有小摊;会一遍又一遍的给我讲解物理题目,并忍受我把对物理的仇恨发泄到他身上;会小心翼翼的帮我剪指甲;会在我的任一通电话后无条件的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会在我无理取闹、乱发脾气的时候,始终保持微笑。
他总是这样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我,宠着我,义无返顾的满足我任何一个要求,甚至是无理、可笑的蠢念头。直至我提出和他分手。
我和天易分手的那天,是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中国的情人节。天易收到北京工业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那天的太阳格外的炙热,没有一丝风,热得人快要窒息。
天易很兴奋地约我出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真的很为他感到高兴,但在我热情洋溢的背后,我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北京离这儿很远吧?”
“恩。大概要坐两天的火车呢。”天易的双眼放着喜悦的光芒。
“我们去哪儿庆祝一下吧!”天易手舞足蹈着。
“不去了,我要回家。”
“啊?为什么?刚出来的。”天易一头雾水。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回家。”我执拗起来。
“好,好,好。那我送你回家。”天易有些无奈的迁就着我。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我们就此算了吧。”我低着头。
“算了?什么意思?”天易瞪大眼睛。
“就是分手。”我扬起头,直视着天易。
“分、分、分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天易口吃起来。(他总是一急就口吃)。
“你就要离开这里去北京了。在那里,你可以发挥所长,追求梦想。可是,我得留在这里,这里有我的梦想。从此我们将天各一方。”我语调平缓得连自己也有些意外。
“怎么会天各一方呢?我寒暑假还是会回来的啊。”天易辩解着。
“可除了寒暑假以外的日子呢?我们毕竟相隔了天涯,距离始终还是距离。”
“现在通讯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可以天天打电话,可以每天用QQ聊天,可以写电子邮件。”
“我们是可以每天打电话,可这并不代表遥远的你,就在我身边。我需要拥抱的时候,你在那里?我需要你安慰的时候,你能立刻来吗?你无助的时候,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我反问天易。
天易这次没有说话。他直直的立站着。用哀伤的眼神默默的看这我。
我避开他的眼睛,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5
〃把脚给抬抬!坐在这儿发什么楞啊?也不去看看书,一个寒假就给你玩掉了”老妈边拖着地,边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唠叨。
人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总是变换无常,捉摸不定。就像老妈,我在外上学,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隔三差五的打电话给我,询问我回家的日期。而现在放假了,天天在家,又开始看不顺眼。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两个人无论是何种关系,在一起呆久了,都会有种厌烦感,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讨厌对方,只是生活里没有了新鲜元素的冲击,难免会感到疲倦。
当爱已经成为习惯,往往只会换来双方的疲倦。
我和天易就这样结束了。分手的理由竟然如此的任性。在那以后,天易真的很听话的没有找过我,也没有给我再打过一通电话。直至,我放寒假的第一天,也就是我手机丢的那一天。
那天,我正在逛着超市。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一个久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馨儿,我是天易,我现在在长途车站,能来接吗?”
“啊?好!”我大概是因为愧疚和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挂掉电话后,我立刻骑车前往车站。快到车站时,我准备打个电话给天易,询问他的具体方位。然而,却发现口袋的手机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心中突然一沉,像一块石子掉进深海里,闷得发不出一丝声响。为什么手机会在此刻不见呢?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甚至不是前一小时,或是后一小时,而只是现在。难道这就是命运,注定的命运。还是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呢?
我没有回头去寻找丢落的手机,也没有去车站接天易。而是默默地骑车回家了。
我心中此时无比的清醒。
我清醒地记起分手的理由,不是因为任性,而是彼此都要去不同的地方寻找各自的理想。
我清醒地告诉自己,六个月后的相见已经没有意义。
我清醒地知道瞬间的火花和恩情道义的分别。
我清醒地不容许自己后悔。
我清醒地明白分手的恋人,余生最好不要再见。爱火,未许重燃。
我清醒地控制着自己的欲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清醒着,感觉着自己的冷漠,然而,只能冷漠。因为不愿意一时的糊涂,而再一次去伤害。收拾残局,才是一件难事。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潮湿阴冷的天气,伴着灰蒙蒙的天空。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光秃的树枝,有想哭的冲动。
正月初七的早晨,天空依然持续飘着毛毛的细雨。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前往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
这次同学会,是高中毕业升入大学后的第一次聚会。全班几乎都到齐了。当然也包括天易。
同学会总是很热闹,一大帮子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吃饭、唱歌。气氛好得让人怀疑是否真实。以前天天在一起上学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话要说,怎么没像现在一般称兄道弟。于是渐渐明白“久别胜新婚”的道理在同学会上也是如出一辙。
傍晚时分,同学会在一片狼籍的餐桌上进入了尾声。每个人似乎都依依不舍,互换电话号码,相约下一次的重聚。
“一起走吧。”天易走到我跟前对我说。这是他今天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好。反正都走一条路。”我微笑着。
“最近好吗?”天易问。
“还不错。”想着吉丽父亲的过世,林翊父母的离异,而自己只是丢了一部手机,我突然感觉到了幸福。虽然,这幸福好象有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嫌疑,我依旧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那天在车站”天易有些吞吞吐吐。
“啊!”一声低喊。唉!我那该死的鞋带又散开了。
天易习惯性的蹲下来为我系。但是这次,我没有傻楞着。我缩回了脚。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蹲下身子,飞快的系好了鞋带。
“这样系,会散的。还是我来帮你系个‘双心结’吧。”天易看着我,眼神很是复杂。
“不用了。这结一样的。都快到家了。”我迈步向前走去。
我和天易默默地走着。没有了太多的话。与刚刚结束的同学会相比,此时此刻,我们两个人在冷风中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天易最终没有问我,那天为什么没有去车站。
望着天易高瘦的身影,我的心平静一如止水。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挽回,譬如良知,譬如金钱。但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爱,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很多事情放弃了就不要可惜。
我和天易那些年轻羞涩的日子,也许不是爱情,只是成长中的小插曲。
6
寒假就快要过去。这些天,身边的同学都一个个地收拾起行囊,整装前往外地求学。汽车站、火车站的各个月台又开始上演离别的故事。或悲、或喜。我从来不去车站送别任何人。因为,始终觉得离别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每一次的离别,都有一份惆怅,因为总有一次离别是不会再见的。所以,我作为一个就在家乡上大学的无奈学子而言,除了每天窝在家里“冬眠”外,别无去处。
正月十五,元宵节。早晨,我拉开窗帘。一瞬间,就被窗外的景色倾倒。
白色,四周是一片白色。没天、没地,也没有两者之间的地平线,只有一片纯洁,寂静的白色。在静谧破晓时分的这一场铺天盖地的冬雪,无声无息的让大地涣然一新。雪白的世界纯净得让人不忍随意践踏。
我穿上厚重的大衣出门。今天下午林翊和吉丽都将去外地上学。所以,我们决定上午再聚聚。自从那天以后,整个寒假,我们都未再碰面。这些天,吉丽忙着处理她父亲的丧后事。而林翊,从他偶尔半夜打过来的电话推测,应该是天天关在家里鼓弄吉他。至于李扬,一个礼拜前,就说学校有什么急事,提前回了南京。
到达约定的公园时,林翊和吉丽正与一帮小孩子兴奋的堆着雪人。
“馨儿,快来。一起玩!”吉丽扬着一张冻红的脸蛋,冲着我开心地笑着。
“好!”我很高兴看到她的笑脸。
我们三个像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堆着雪人,打着雪仗,冻红着双手,开怀的笑着,感受着童趣。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在玩闹了一番后,我们仨慢悠悠地在公园踱着步子。吉丽买了一杯奶茶。吉丽一直很喜欢喝奶茶。奶茶正如她的性格甜糯而温和。不比美酒的浓烈晕眩,不比咖啡的颓废奢靡。看着吉丽慢慢地、慢慢地小口啜着。我一脸微笑。
我们在公园里坐下,舒服地靠在长椅背上,让阳光洒落在脸上,就在这几分钟里,我们无忧无虑。让世界在我们周围转动,让时光在我们身边流逝。
望着远处伫立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微笑着的红帽雪人,我问道:“雪化了以后是什么?”
“春天!”林翊半眯着眼睛,一脸安宁。
天没有暖,大地先暖,所以有许多花,能钻出冰雪绽放;人情不暖,内心先暖,所以我们能在困境中,坚强微笑。
生活中有着太多的挫败,这些挫败就像严峻的寒冬。雪地里微笑的雪人,长久与雪相伴,不畏寒冬,是因为它快乐的心,融化了寒冬。那么。当我们也用乐观、积极的态度去面对挫败时,春天也许就来临了。
第二章
寒假就快要过去。这些天,身边的同学都一个个地收拾起行囊,整装前往外地求学。汽车站、火车站的各个月台又开始上演离别的故事。或悲、或喜。我从来不去车站送别任何人。因为,始终觉得离别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每一次的离别,都有一份惆怅,因为总有一次离别是不会再见的。所以,我作为一个就在家乡上大学的无奈学子而言,除了每天窝在家里“冬眠”外,别无去处。
正月十五,元宵节。早晨,我拉开窗帘。一瞬间,就被窗外的景色倾倒。
白色,四周是一片白色。没天、没地,也没有两者之间的地平线,只有一片纯洁,寂静的白色。在静谧破晓时分的这一场铺天盖地的冬雪,无声无息的让大地涣然一新。雪白的世界纯净得让人不忍随意践踏。
我穿上厚重的大衣出门。今天下午林翊和吉丽都将去外地上学。所以,我们决定上午再聚聚。自从那天以后,整个寒假,我们都未再碰面。这些天,吉丽忙着处理她父亲的丧后事。而林翊,从他偶尔半夜打过来的电话推测,应该是天天关在家里鼓弄吉他。至于李扬,一个礼拜前,就说学校有什么急事,提前回了南京。
到达约定的公园时,林翊和吉丽正与一帮小孩子兴奋的堆着雪人。
“馨儿,快来。一起玩!”吉丽扬着一张冻红的脸蛋,冲着我开心地笑着。
“好!”我很高兴看到她的笑脸。
我们三个像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堆着雪人,打着雪仗,冻红着双手,开怀的笑着,感受着童趣。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在玩闹了一番后,我们仨慢悠悠地在公园踱着步子。吉丽买了一杯奶茶。吉丽一直很喜欢喝奶茶。奶茶正如她的性格甜糯而温和。不比美酒的浓烈晕眩,不比咖啡的颓废奢靡。看着吉丽慢慢地、慢慢地小口啜着。我一脸微笑。
我们在公园里坐下,舒服地靠在长椅背上,让阳光洒落在脸上,就在这几分钟里,我们无忧无虑。让世界在我们周围转动,让时光在我们身边流逝。
望着远处伫立在白皑皑的雪地中微笑着的红帽雪人,我问道:“雪化了以后是什么?”
“春天!”林翊半眯着眼睛,一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