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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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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朕觉得你会喜欢。喜欢么?”
“我不知道。”
话是我脱口而出的,按理说我该说喜欢,就算是不喜欢,我也该说喜欢的。
他听了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模样,揽着我继续向前走。
转近了梨树,我才看见临湖摆了一张竹榻。
杨天泽带着我一起坐在竹榻上。
他伸手轻轻按住了我的腰,慢慢打转。
“曜寒,朕有什么不好么?”
这混帐!这才多一会儿啊,他又来给我下套!
“说实话,朕要听实话。”
滚!我又不是傻子,哪可能真说实话?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如果你先跟了朕……”
“臣会爱上皇上。”
他的手停了。
他收回双手坐端正,把目光投在了湖面。
微风吹过,吹下了纷纷挠挠的花。
红色的海棠和白色的梨花肆意地飘落在我们的身上。
红白交映的繁花下,他的侧脸带着妖艳却落寞的美。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我抬起头。
我仰望着花枝上方斑驳的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不说话,只好我说,“皇上……”
“……去洗温泉吧,”他截住了我的话,“朕叫人泡了药泉,对你有好处。”
他又拉起我,挽住了我的腰。
我无言地跟在了他身边。
一进乾清宫我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都是舒於活血的,”依旧没有宫人,皇上亲手褪我衣裳,“这方子正是你写的那个。”
我笑笑没有吱声,那是四年前我为雷越写的方子,我用它换了江叶一个入幕宾的职位,入仕前一直赖在了他那儿。
说起来,我和江叶就是在一处温泉认识的,现在仔细想一想,那泉周围的景色倒和这里有些相似。只是那温泉的岸边长了几株野樱,鲜红的花瓣正落了满泉。
皇上搂着我慢慢走下水池,然后抱我侧坐了他的腿上。“想什么呢?”
他松开了我的头发,看样子是要替我洗头发。
我对他的殷勤一向来者不拒,现在自然也没拒绝的道理。
拨了拨水,我答道,“花瓣,樱花瓣。”
他停下手转过我的身子,轻柔地笑了起来,“朕还以为你忘了呢,看来是还记得。那你看看,这景色是朕照着当时的样子置的,你觉得有几分相像?”
他说得很随意,我听得却很诧异。
装傻,“皇上说的是哪里,臣不明白。”
他的笑意更浓。
他掐了掐我的脸,捏细了自己的嗓音,“我,山妖,你,人妖。”
我黑线。
这是当时我调侃江叶的话,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真黑线。
那年我十四,仗着自己皮囊嫩装纯真,泡在泉水里玩鲫鱼跃龙门。结果我跃得低了,失手横砸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水。当时江叶带着个书童路过,我从水里爬上来时被他们撞了个正着。江叶不但笑得很欠扁,还一开口就说了句,“山妖?”
我那时不知道江无耻是大人物,只觉得这人长得女里女气的,标准平胸受一枚,怎么看怎么好欺负。于是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捏细了嗓门,“我,山妖,你,人妖。”然后我们打了一架,再然后我们演了出恶俗的不打不相识,从此混在了一起。
看来他是告诉皇上了。
个死江叶,这种丢人的事他也好意思说,他和皇上还真是‘无话不说’啊。
我抽了抽嘴角,“皇上,你也知道,江叶这人就爱夸张的。”
“不,那是朕亲眼所见。”
什么?
我噌地站起来转身看他。
他也站起来顺势吻了我。
火热的吻在唇齿间流连。
连说的话也变得火热缠绵。
“梁曜寒,你的美,让朕心动。”
“你偏着头,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揉洗黑亮的发,纤弱的背影在袅袅水雾中若隐若现。你衬在鲜红的落英中,有如山野中最清新的风。”
“朕喜欢你。从那时起,朕就一直喜欢你。”
我无语了。
突然被意想不到的人在意想不到的时间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告白,我实在是剌激过度了。
我搞明白了江叶带着的那个书童就是皇上微服易容的,我也搞明白了他暗恋我,而且一恋就是整整五年,我还搞明白了去年年初他就有要我入宫的想法,只是当时我胡诌我要娶女人没迈进他的套儿,否则我早就成了他的胯下之臣了。
可我怎么都回不过这味儿来。
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
啥我的美让他心动,还啥啥啥我是山野中最清新的风?我想想就抽搐。
相遇的事儿我辨不出真伪来。那书童我的确再也没见过,可那也代表着死无对证了是不是?江叶是个人证,可那小子肯定偏袒皇上,问了也不能当真。
再说哪有他这么喜欢人的啊?
他搞得我内宫忧外廷患。
他还搞得我成了魔教的十字追杀榜二号。
就是现在他都没停了算计我。
他要南巡,一道恩旨把老姚小董都带走了单单留下了我,内府没了人,我成了大头子。
他一句“爱妃,贤儿都好好歇个假,专心陪朕玩玩。”就把两美人的担子全扔在了我身上,他这是逼着我不得不管。
得,照旧随便他折腾,照旧敌动我不动,总之不理他。
但他的儿子我还是要理的。
杨天泽对日朗的事不闻不问,我也没再花心思深究。
我本来就只是想耍耍皇上,现在八卦到了这孩子的身世,我就更心疼这孩子了。
原来日朗的母妃是杨天泽的第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和姚子贤赌气,随便拉上床的宫女。
更无语的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全宫的人都认为那不是皇上糟蹋了人家,而是那女人糟蹋了他。
总之这孩子来得尴尬,没有背景,早早死了娘,又摊上个混帐的爹,小日子过得真是比我还凄惨。我和日朗同病相怜,没几天就成了莫逆忘年交。
春休阁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连带着日朗也把这里当成了半个家。
这里风景好,又清静,还很宽敞,打架读书都合适。
我出了事后,杨天泽给我了个叫于言的贴身侍卫,这男人不但武功好,而且很会烹茶,我人尽其用,让他陪着小七去廊下一个烹茶,一个煮奶。
我自己靠在竹榻上看着日朗练剑,一手托着食盘,一手很没形象地向嘴里塞核桃枣糕。
还想喝酒,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见皇上我就忍了。
日朗终于耍完一套剑法,靠到了我的身边。
“侍君,奶娘说吃这么多核桃枣糕会牙痛,你不痛么?”
我拉他挨着我躺下,“会呀,可是现在不多吃点,以后可能就吃不到了。”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父皇这次南巡没带你。”
“是啊。”我摸摸他的头,心情沉重。
“那我带给你吃好了。”小家伙就是天真,哪能明白大人们心里的弯弯绕。于是我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功课,这才慢悠悠地起了身。
皇上召我去尚书房,估计是要密授我如何盗取内务府实权的圣旨。
从春休阁到尚书房,大约要走上十来分钟。可我晃了两盏茶的工夫也还没走到。
我故意的,虽然明知道逃不过,但总还是希望来的慢一点才好。
二四、
“主子小心。”小七突然惊声叫了起来。
我一心琢磨着怎么应对杨天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于言拉到了一边。
“梁主,对不起,是江南水患的急报。”撞到我的小伍子是我当笔贴式时的旧识,所以他只行了个礼就又跑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触这个霉头,就听到叭的一声拍桌子响,跟着就听到皇上怒气冲冲的声音,“这个楚成,要逼民造反么?”
楚成?我小师弟?我心里一惊,立刻加快了步子。
一进门,只见江叶和皇上没一个有好脸色。
“是什么地方闹了患?”我问,问的是小伍子。
“回主子,是水河,于安。”我点点头,这是皇上本次要巡视的地方,看来这回去不成了。但是我可不认为皇上和江叶是为了这事不爽的。一定是有人做了小鞋给两人穿了。
我伸手去拿讯报,小伍子看向皇上,得了他颔首这才递了过来。
白纸黑字:水河突发汛情,于安府尹楚成,玩忽职守,护堤不利,导致大片良田被淹,灾民没有及时安置,致使匪乱四起,官粮被抢,饿殍遍地云云。
“小寒怎么看?”江叶抬眼,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点了点头,楚成和我一起长大,虽然一向不和,但毕竟是我师傅唯一的血脉。这孩子从小就好文恶武,人又正气,所以自他入仕,我曾多次托江叶关照过他。
我说,“我去。”
“你去?”这回皇上也看我了。
“没错,我去看看。”我肯定地回答,“楚成与我同年,我知他为人严谨端正,不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物,里面定是另有隐情。”
江叶点了点头,说:“楚成的考绩一直为上上品,在当地也颇有口碑,只是侍君亲自过问是否……”
“我想这折子也未必全是虚言。”我笑了笑,我也知道这不怎么合规矩,可这在祁朝也不是没有先例,而且我是真的想管,“匪乱四起,官粮被抢,饿殍遍地怕是真的也不一定。”
这于安也是魔教的老巢。魔教和皇上结下的那是血仇,借机闹事也不是不可能。楚成,可能还有宇时,不亲自去看看,我真不安心。顿了顿,我继续说道:
“皇上一向以民为本,因水患取消巡察虽在情理之中,但终究不合仁义之数。派一个侍君代皇上召显皇家恩威,不但可以安抚民心,令其感戴皇恩浩荡,必要时还可以直接插手当地政务而不受制肘。譬如太祖皇帝的爱侍冯侍宫就曾多次出宫赈灾,成就我朝子民世代颂扬的美谈。”既然他能出,我当然也可以出。皇上是聪明人,只要是有好处的事,他十有八九会做。
皇上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可又不敢回避,只好和他对瞪。
“梁曜寒,你确实要去?”过了半晌他才说话,声音听起来奇怪之极。
他看穿我的私心了?
那又怎么样,你不总想逼我干活么?
现在我要干活了你又不信任我,你可真够难侍候的。
我清了清嗓子,“皇上是觉得臣没有这个才干,还是有其它什么顾虑?”
“不,很好,你去吧。”他是又想了一会才说的,明显原本想说的不是这句,但我懒得深究。既然目的达成,我当然谢恩行礼,出门走人。
一回去就张罗着出发,我心里渐渐地开始七上八下。
楚成人虽正气,但如非必要,绝不肯与人结怨。他的处事手段一向灵活讨喜,按说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以此推断,今天的奏折最可能是两种情况:一是楚成与当地贵绅确实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从而顶罪受陷;二是,当地确实发生了超出楚成控制的水灾和匪患,触怒了当地贵绅,因此奏本兴师问罪。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牵涉纠缠到了当地的利益团体。而更糟的是,这些人,基本都与姚董两派有着密切联系。再加上魔教,一个不小心,还没等管上楚成,我自己很可能先丢了小命。
到了这个时候,我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皇上抵制姚董两派的决心。
说到皇上,他今天的态度实在奇怪,当时只希望能插手楚成的事,现在仔细想想,一定要摸清皇上的态度才能出发。
下午果然被招去乾清宫伴驾,我顿时安心大半。
皇上比我聪明得多,这种大事,必然能使出手段让我听教听叫,只要大方针听他指挥,私下里搞些小动作,他应该不会计较,那事就好办很多。
再说我的本意就是回护楚成,要是能看到宇时那最好不过。至于我自己,早晚得被皇上踢出去挨这一刀,要是真的就此栽了,多拉几个混帐垫背就行,还真不必多虑。
反正不管怎样,最后得利的都是皇上,我能讨回多少利息,尽情去讨就对了。
皇上也挺明白我心思的,我一进门,他就直切主题,不但给人给权,还额外送了我两恩典。
他知道我常溜来偷泡他的温泉。他不但没怪罪还一脸笑容,说以后要是不小心被人碰见了就直接搬他的名号。
他还知道我天天去春休阁练剑,知道我在那肆意踩踏花草树木。虽然我没踩坏什么,但那地方的东西都金贵,有不少花木还是历代太后太妃亲手种下的,可他对‘大不敬’三个字提都没提,只是吩咐我若有人管也说经他特许批准了。
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好话好事。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送给我这么大的两个人情,变相地提点我有多放肆。
杨天泽,你又想让我对你掏心掏肺了么?真可惜,我对你一向没心没肺,实在掏不出来。
说完话他带我泡温泉,泡完温泉他抱我上龙床。
现在我有求他,所以他说啥我做啥,听教听叫。
一躺上龙床我更是铆足了精神陪他深情。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他含情脉脉,我无言暗吐。
他伸出手指缠起我的一络头发,蹭着我的脸颊阵阵发痒,“小曜寒,你还没叫过朕的名字。”
我看着他保持沉默。
他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擦到了嘴唇,带着茧的手指在我的唇上轻轻逡巡,慢慢勾画我的唇线。
“叫给朕听听,不叫朕就吻你。”
我看着他继续保持沉默。
“原来小曜寒是想朕吻你。”
嘁,低能,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蹙起眉毛,飞快地摆出个‘臣好慌恐’的造型,“皇上,礼不可废,臣不敢僭越。”
他一怔,噗地笑了出来,“原来你想的是这个,朕准你叫你便叫,叫朕名字,总会亲密些。”
亲密?嘁,我就是不想和你亲密才装傻的。
继续用礼法压他,“皇上……”
“逗你而已,还认上真了,”他笑着打断了我,拧了拧我的脸颊,“好了,朕乏了,睡吧。”
他放开我躺在了我的身边。
他揽过我,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又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嘬了一口,嘬得我痛叫出声他才消停。
你阿爷的,你居然敢用内力?!这回好了,这吻痕怕是等我回来也不会消了,他怎么这样?
我跟着在心里叹出了一口气。
以前可以不甩他,因为无求于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真不爽了,那我只得装孙子。
“天泽。”
他一颤,黑暗中感受得尤其明显。
“你说什么?”
“天泽,皇上的名……”
湿热的唇压了上来,他撬开我的牙关,吻得竟然有点失控。
不过是叫叫名字,他这么激动干嘛?
吻很漫长。
吻离开了双唇。
吻在胸口辗转流连。
敏感的地方被他一一关照,我皱起眉毛,禁不住在他的身下轻颤。
我有点儿害怕。
第一次,我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杨天泽的可怕——他不仅知道我哪里敏感,他还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最能调动起我。
可我们只做过五六次——对他来说,算不上愉快的五六次。
现在他是如此了解我的身体,不止是了解,他甚至还轻易就掌控了我。
但我却不了解他。
我从没想过去了解他。
我也一点儿都不想了解他。
我想杨天泽也不会让我了解他,所以我也不必了解他了。
所以我闭上了眼。
可我却关不上耳朵。
我听到了他低哑的声音。
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梁曜寒……你是朕的,就算你……那也是朕的……”
第二五、二六章
    二五、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午,我便带着于言一人一骑日夜兼程赶往于安。为了能操掌主动权,我必须先一步去摸清情况。
车队被我扔在了后面,要稍晚些时候才能按着正式的礼制出发。我心急,所以在皇上的默许下先跑了出来。
第一站是湛州。湛州是于安的属州,也是这一次受灾最重的地方。
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如此悲惨的情景。
荒郊野地里,洪水刚刚退去不久,地上还带着浓重的潮气,泥泞不堪。
高地上挤满了灾民,人人污衣浊面,无遮无盖,只在身下垫一块潮湿破烂的草席,挤挤挨挨地靠成一团。
有些人甚至直接睡在了泥里。
不少人受了伤,腐臭的味道混着粪尿的味道薰得人阵阵发昏,连我这样大夫出身的人都难以忍受。
呻吟声,哭泣声连成一片,人人都无精打采,连走动的人都没有多少,只有几个地保在勉强维持秩序。
有粥棚。
奔前一看,棚空无人,灶冷锅冰。
我和于言出来得匆忙,身上别无他物,咬了咬牙,只好继续往前走。
进了湛州城又是另一番光景,街上人也不多,但却不像遭过灾的样子。
去看了米价,米价涨幅不大,只是限量供应。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买些米先送出城时,蓦地斜里冲出一个人,撞得我差点扑在了地上。
“唉哟,杀人啦!”
撞我的人坐在地上扯住我的衣摆嚎啕大哭。
我站住看他。
于言想拉开他,但被我拦在了一边。
路人迅速地围了上来。
那家伙在地上打了个滚,跟着哭得越发呱噪碜人了。
我蹲了下来,“哎,你想要多少银子?”
那人不理我,继续哭,哭得四周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不怕,我脸皮厚,所以我把手扣在他的手腕上,放低了声音,“再给你次机会,不然我废了你。”
他武功不怎么样,我吓他实在是绰绰有余。
那人倏地不哭了。
“好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脸,“把你兄弟叫上,过来陪爷吃个饭,爷今儿请客。”
我扯着这小子拐进最近的一家饭庄,一问才知道,出头劫路的叫贺四,是土匪头子,跟他一起当托的是匪窝子的狗头军师,贾三。
说句恶心的话,他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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