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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本是无凭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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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如果不喜欢她讨厌她,就请你坚决地拒绝她,不要给她任何希望!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怕终有一日她会毁在你手里,而你却置身事外!”
他忽然有点难受有点委屈,却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而来。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放纵只会让她越陷越深,对谁都不好。于是他脑子里又恢复了清明,对孟禹州郑重地说:“孟老师,对不起。这件事我会马上*,绝不会让她再做傻事了。”
他的想法一旦确定好,也一定会付之行动。他做的很好,就像他之前可以将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好,冷酷,绝然,甚至他自己都觉得无懈可击。后来……她终于死了心,彻底死了心……
皖宁睡得很香,就像是把长久以来的睡眠缺失一下子都补回了一样。后来她是被渴醒的,之前酒喝得多,酒店里的被子轻薄却暖和,额头都已经开始冒汗了。
睡眼惺忪地想爬起来,结果手臂不小心碰到床头柜,倒好温水的水杯被掀翻在地,“砰”地一声响。她被这响声吓得意识瞬间清醒大半,而把她彻底吓醒的是她发现身旁居然还有一个男人!
还好,他只是趴在床边,并没有跟她同床共枕。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但要命的又来了,这个人貌似是……林中桓?!还没等她确认无误,他已经抬起头来,眼睛还有点朦胧,但思绪仍是清晰的,“你要什么?”
皖宁下意识地摇摇头,然后打量四周,终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喝多了是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对。”
房间里窗帘紧闭四合,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这样暧昧的地方,却只有他和她。缓慢游走的钟摆是唯一的声响,却显得周遭更加寂静。心跳似乎变得极快,又似乎极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呼吸渐渐难过起来。
他竟然也不说话,任由这种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猛烈的蔓延在这看似宽敞却又无比逼仄的空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笑出来,“你似乎有点紧张?怕我吃了你?”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窘的这么厉害,明明已经告知自己不要再生绮念,可她此刻却只会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这“异度空间”,所以才会心律紊乱,思绪全无。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上前双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再做这傻气的动作。他低低地说:“别摇了,再摇就成傻子了。”
她觉得脑袋被他这样捧着真有点傻样,而之前的不停摇头回想起来则显得更傻。她开始觉得嗓子冒烟,甚至比刚醒来更渴。于是想起身找水喝,但他却仿佛忘记松开对她的桎梏,力度仍是那般强悍。她一边伸手试图拉开他,一边说:“我想喝水。”
他仿佛充耳不闻,她那点力气也根本撼不动他半分,他只是如中了蛊般地低下头,然后仿佛电影慢镜头一般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她的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清冽的竹叶夹杂着酒精的味道,他略略粗重的呼吸喷到了她的发上,脸上,还有……唇上。她只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无比敏感,就像是正在面临一场战役,随时处在警戒状态。
在最最迷乱的那一秒,她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他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那天在地下停车场一样,失望,难过,甚至还有厌恶。他说:“用了这么大的代价和这么久的时间,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真是好不容易啊,我真是替你和你爸妈开心,他们的女儿终于在他们离开人世多年以后勇敢又执着地追求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身上的温度仿佛由三伏天骤降到寒冬腊月,她不由打了个寒噤,他的唇堪堪碰到她的,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他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平复着已经紊乱的呼吸,问她:“你怎么了?”
她越发觉得冷,仿佛赤脚走在冰天雪地,明明前面有火堆和灯光,却像是永远触不可及……四周有欢声笑语,有浮华如梦,那样美好幸福,只有她在孤独地行走,仿佛没有尽头……
她没有说话,他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在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想起来什么,翻口袋找手机,一看,时间赫然已是下午五点钟。她脑子总算清醒了许多,心想他明天一定会有很多事情要*,现在回去时间上比较充裕,不至于太赶太累。“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吧?”
他仿佛魂游天外,未见任何回应,直到她又再说了一遍。他静了一下,然后问:“你头还晕不晕?”
她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发现醉酒后果然人最难受,直到现在好像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不过她还挺得住,以前被他和冷轻寒联手陷害成那样,也不过是回家忘了关水笼头,然后被苏太太扫地出门。“没什么大碍,反而是窝在这封闭的环境里头更晕。”
他笑了起来,长臂一伸,打开一盏大灯,静等着她起身。
随着光线的回笼,她终于觉得没那么压抑了。整了整被压得发皱的衣服,刻意放满了下床的速度,还是有失重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 (2)

走到楼下,虽然还远远地能听见说笑声,但宾客已经明显减少,渐渐有曲终人散空愁暮的迹象。只是遍寻不见表姐,连那个英俊潇洒又气人的表姐夫也是踪影全无,皖宁不禁有点急了。
一旁的林中桓适时提醒她,“你傻了啊,打电话或者问人不都可以吗,干嘛这样火急火燎的?”
她这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心浮气躁了,被他一点破,只觉得窘得厉害。懊恼地掏出手机,打表姐电话,嘟嘟了很久,才有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来,“喂?”
这貌似是自己那表姐夫的声音,皖宁不由寒了一下,连说话也变得生硬客套起来,“表姐夫,我是皖宁,请问表姐她跟你在一起吗?”
还好电话那头没有什么异常,说了一声“你等一下”,然后就是“宝贝”之类的呼唤。她听得立马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稍后就听见了表姐慵懒如猫的声音,“皖宁啊,什么事啊?”
皖宁说:“你在哪里?我要回去了。”
表姐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什么?这么快?我这会儿还在睡呢,今天真是又困又累啊。早知道结婚这么折腾人,老娘我就不嫁人了,也忒受罪了……”
她还在愣愣听着表姐抱怨结婚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时,电话却忽然被掐断。很显然
表姐的这番话惹怒了正在一旁倾听的强势又腹黑的表姐夫。
她正有些茫然失神的时候,电话再度打过来,直接报上房号就挂断。
她看着在一旁静候的林中桓,“表姐在房间里休息,我先过去一下。”
他点点头,“去吧。你不用着急,我们也不赶时间。”
她忽然有一种错觉,他说“我们”,好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等待对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不禁甩甩头,笑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老夫老妻这个温暖朴实的词用在他们身上简直太过讽刺。
她魂不守舍地上楼去,很顺利地找到所在地。轻轻敲了一下,很快有人来应门。开门的是表姐夫,从宴会间他那噎死人不偿命的举动曝光以后,她总是觉得尴尬,尽管明明理亏的一方不是她。所以她只是含糊地朝他点点头,他却说:“你表姐累了,你少絮叨几句。”
还没等她回句话,他却已经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连这种结婚礼服也被他走得拉出风来。皖宁不禁腹诽,这人真是白瞎了那好皮囊,绅士风度这种东西完全跟他没关系。
房间里的光线朦胧晕黄,就跟她之前喝多了从房间刚醒来一样,大概这种大众场所总是大同小异。而表姐姿柔已经半坐在床上,语气里仍是疲惫的,伸手拍拍床边,柔柔地唤她:“宁宁,过来坐。”
皖宁依言坐过去。
姿柔的脸隐在蒙昧的灯光下,不太看得清表情,她仿佛叹息般地说:“宁宁,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没交过一个男朋友?如今我已嫁作人妻,而你还是小姑独处。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希望我们能一起恋爱一起结婚,然后一起生孩子,就像是小时候我们总是并肩而行,永不分开。”
皖宁没想到表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只能笑了笑,那是多么久远的过去啊,如果不是表姐提起,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和表姐曾经有过那样相知相许的美好。“没遇到合适的,当然也就交不了男朋友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对什么东西都要求纯粹吗?不喜欢,自然不会去勉强自己。”
姿柔的语气淡淡地,却似嘲讽,“没遇到?是你一直在抗拒吧?你这个丫头从小是乖巧,可也拧得很。心里认定了什么,或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就会纠结很久,把自己困死其中,不留退路。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定还是放不下林中桓,就像他也同样放不下你。”
皖宁想反驳,可张张嘴,竟然无言以对。但她无言以对,并不代表表姐的话就是对的,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没办法用语言形容。或许她是一直放不下,可并不代表她有多爱眼前这个低眉顺眼委曲求全的林中桓。而他,也不过是抱着赎罪的心态来“讨好”她来救赎自己,就像这次他跑这么远跟她一起参加婚礼。
姿柔忽然叹了一口气,“宁宁,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爸当年最致命的死因其实并不是溺水,那条河并不深,可是他在救你的过程中却被你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导致他近乎窒息,却还尽了最后的力量把你救上岸,他自己却慢慢沉溺在河中……”
她忍不住全身战栗,原来是自己亲手把父亲送上绝路,他原本可以不死,只是因为她这个不孝女而白白送了性命……她怎么这么罪该万死,为什么不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寻死,要死就用个彻底利索的方法,这样谁都不会被拖累……该死的是她,如果不是她,父母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为了她早早结束生命,而且就算死也是死不瞑目……
姿柔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宁宁,别难过。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并不是要你自责内疚。我想告诉你,你意识不太清醒时却会作出那一番举动,其实不过是反映你求生的本能。也就是说你其实也并不想死,即便你不肯承认。其实大部分自杀的人潜意识里都是不想死的,如果一心求死便不会挣扎。所以是你爸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而你要珍惜这个生命的代价,好好地活下去,就像你爸你妈还在你身边。他们希望你得到幸福,哪怕是林中桓,只要你现在还深爱着他,为了你的幸福,他们在天上也会祝福你的。”
她猛摇头,声音哽咽,“不,我不要他们的祝福。他们为什么要去找我?就让我静静地死掉不好吗?这样我永远也不会再难过再内疚……永远都不会……”
“别说了……宁宁,别说了……”姿柔倾身上前紧紧拥住如同另一个自己的妹妹,“他们一生最爱的就是你,可说难听点,他们终有一日会离开你,不过是迟早而已。他们的最大愿望是他们唯一且最爱的女儿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不要不开心,不要颓废难过。如果你轻贱自己的生命,那才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和不孝。”
不管多难过多悲戚,他们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黑白掺杂的头发,皱纹暗生的笑脸,渐失水分的皮肤……她统统再也看不见,触摸不到……子欲养而亲不待,她欠他们的永远也还不清……
她知道表姐也难受,因为她的眼泪流淌在自己脖子里,可却像是一阵暖流,滋润了自己干涸已久的心。她终于知道,除了父亲母亲,这世上还有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一起爱过同一个男子的姐姐,她懂你爱你,也心疼你。那么,自己这一生还有何求?这世上只要有一个人爱着你,你就不会是孤单的。即使走得再远,也总有一个人等着你回来,等着你满载而归,卸下风尘,幸福终老。
她知道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但爱却可以一辈子相依相随。
不管多依依不舍,最后还是要以告别终结。看着表姐被纵横的眼泪弄得面目全非的脸,皖宁有一种难言的感动,同时也觉得非常抱歉。这一天是表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自己却把她弄成这样。
姿柔浑然不觉自己脸上的精彩纷呈,只说:“我眼睛红不红?待会儿被你姐夫看到了,可不得了。”
皖宁也笑起来,“你怕他?”
表姐“切”了一声,“谁怕他呀?只是刚刚我就跟你抱怨了一下结婚真不好什么的,他就报复地掐断我的电话,还用身子压住我,威胁地说让我今天都出不了这个房门……”
皖宁愣了一下,继而爆笑,姿柔起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终于在她越来越过分的笑声里忽然明白过来,脸不禁爆红,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将来有一天,我总会找到机会笑死你!”
还好,这一次的分离她是微笑的。下一次见面,她会比现在更好。
拒绝了表姐要坚持送自己下楼的举动,她走在柔软无声的地毯上,感觉过去如同梦幻一场。爱过,恨过,无数流年就这样在指缝间悄然溜走。来不及告别,来不及欣赏,也来不及遗忘……
林中桓仿佛还保持着她刚离去时的姿态,手闲闲地插在上衣口袋,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中,却在一片欢声笑语里显得那么寂寥。
她知道这么多年不肯放过自己的不只是她,他甚至比她计较的更多,即使他做的那些事里掺杂了太多的心计、手段,也有不甘。曾经那个优雅而骄傲的少年啊,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她想也许她的爱太过偏执,所以才引发了这么多混乱。她亲手将自己逼入绝境,也把他拖了进去。也许他心里也隐隐地恨着她,就像恨这该死的命运。
可她永远无法再回头,就像他近在眼前,可永远都像远在天涯。
他见她下楼来,很快收敛了情绪,甚至还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平静无波地朝门外走去。

☆、第四十章 (1)

天色渐晚,夜幕轻笼,长街上亮着让人目不暇接的霓虹,流光溢彩,繁华如梦。而车子载着她一路向前,一直向前。那些过去终将随着尘埃远逝,她是孤独的,而表姐是幸福的,从此以后她只能旁观表姐的幸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亲密无间,共享悲喜。
她一直在回想和表姐的从前,后来终于明白其实她们是同一种人,爱就爱得死心塌地,即使摔过痛过,仍然那么执着。只是表姐的性子更容易幸福,因为她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世人大部分应该都是如此,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想得实在漫无边际杂乱无章,头开始有点晕眩,只好闭上眼睛睡觉。
再度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她打量了一下,发现车竟然已经停在了她家门口。她现在已经没精力去想他是如何在她并未告知的情况下,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新窝。他从来都这么不动声色,却尽在把握。
“谢谢你送我回来,更要谢谢你去参加表姐的婚礼。”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很客气地道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甚至回的比她还要礼貌得体。
“那……再见。”
“再见。”
这或许是再也不见了吧。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让人告别的时候一定要说这个暗藏着下次再见的词,明明很多人下次是再也不会见的。
她浑浑噩噩地走着,一直走到楼洞里,突然一个黑影猛地窜出来,心不在焉的她被吓得连退几步,厉声道:“谁?”
对方没有做声,只慢慢地靠近过来,在她快要失控尖叫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你终于回来了。”
这么熟悉的嗓音,她当然马上辨识出来,只是……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没头没脑地熏的她想吐,忍不住皱眉道:“你喝了多少酒?”
他脑子似乎还是清醒的,“就两杯白酒。”
“两杯白酒?你存心找虐是吗?”她记得他其实酒量并不好,重逢的第一面就是在饭局上,他当时不过喝了几杯啤的,可也喝的脸红脖子粗,只是酒品好,没有失了风度。
他倒笑起来,可无比寥落,“我除了自虐还能做的了别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走,上楼去。我去给你醒醒酒。”
他挥落她要想搀扶的手,“我没醉,还用不着你怜悯。”
这下她真的火了,“那你就呆在这儿吧。”
他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滚烫的脸依偎在上面,仿佛无限眷恋,在她的微微战栗里近乎自言自语地说:“别走。就这样陪着我,好吗?”
她只感觉他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而且他似乎很难受,躯体一直在颤动。她把他的脸扶正,试图看清他的神色。可浑浊暗淡的光线里什么也看不清。最后她问:“你是不是在这儿一直等我?”
他没有否认,“是。可你不管在哪里,身边永远只有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这次我只是去参加我表姐的婚礼,你也知道表姐跟他是同学,所以我们只是一起去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他全然不信,“你还骗我?即使你之前搬离了他家,可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死心,就像你中间空白了那么多时光。但事后你还是义无反顾地重新爱他,即使他身边有别的女人,曾经伤你那么深……”
她觉得疲惫,再继续这个话题真的没意思。可他却不依不饶,“你一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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