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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已经厌倦了,厌倦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她接着说,”他说他对我已经没有感觉。“
“可是从高中一直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我会厌倦。就算是有一点,可是我觉得那没什么,我还是很喜欢他,而且我也习惯了这个生活方式。”边说,她一边扶着栏杆。
我想了想,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关系吧!”
“什么关系?”
“习惯。”
“怎么说?”她不大能理解我的意思。
“有的人,当他们在一起久了,感情也淡了,可是他们却没发现,突然有一天,来了个新的莉激,他们才发现其实他们已经不再喜欢对方,只是过了这么久有对方的生活,他们也不会想分开,因为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了有对方的生活。就好像你过马路的时候,就算你不想停下来,可是已经看到了红灯,你还是会习惯性地停下了你的脚步。”我提出我的看法。
“你说得道理我懂,可是我不知道我们真的是这样吗?至少我还爱他。”她哀伤地说。
“那就当我没说好了,或许你们的状况不是这样吧!”
她沉默一会,开口:“或许你说得对,可能是因为习惯。他说虽然已经没什么感觉,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好像也没有很强烈要分手的决心,或者就是像你说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才会这样吧!不过我觉得他也可能是已经习惯被人爱着。”
“那你呢?”我问她。
“我?我还是爱他。”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心里自己的想法。”我试着帮她把她的思絮厘清。
“你是说我们的感情吗?”
“你说他或许是已经习惯被人爱着的生活,那你呢?”
“我不知道。”她顿了顿。“或许我只是害怕寂寞。”
“我了解。”
“其实那一天……”
“那一天什么?”
“其实那一天我会找你0ns也是这样的心情吧!”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吐实。“那天我们就吵过架,我心情很不好,我希望找个人聊聊。虽然还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生争执,可是我有种感觉,我觉得他会离开,到很远的地方,从他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就是这样觉得。”
“所以你就找我ons?”
“因为我好怕,我好怕,刚才明明还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吸着两倍的空气,我看着两倍的宽广,我却也享受着两倍的寂寞。你懂吗?”
“我懂。”我心有戚戚焉。
“虽然我们两个没有住在一起,可是在他走出我家门的时候,在他说他已经没有感觉的时候,即使我知道最后他还是要回到他住的家。可是我就是觉得我没有办法这样看他离开,我没有办法承受这样深的寂寞。”
他的眼睛充满着寂寞、恐惧,好像个深沉的黑洞,把她自己匿在这个没有任何物质可以逃脱的空间里。
“我觉得我好怕,我不想停在这个这么大的房间,我没办法在这里自己过一个晚上,更何况他说他另外已经有个喜欢的人了。”
她哀哀地说。
“他跟你说他另外有个喜欢的人了?”
“嗯。”她点头。 ‘“只是他还没有跟那个人在一起。”
我终于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不想分手的原因,我也可以知道为什么他是个习惯被爱的男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只要我还有机会,只要我还有爱情,我就不会放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爱情就像一首好歌,即使你的一生中听过了很多的歌,可是在以后的某个地方,你再听到这首歌,那种深刻的感觉,还是会让你感动。”
她的眼睛好像是要看穿在远处的某一样东西似的,眯成了一条线。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努力变成他一生中最好听的歌,即使他还在听另一首,我还是会等他把我的音符放进他的耳朵。”搞不好他会突然发现,这首歌真是好听,为什么我要听别首呢?至少我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我们还在一起,不,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说完这话,她的眼睛倏然绽放光明,就好像已经找到很远很远的那样东西一样。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说。
“不过我这是很担心,我还是很担心,我们真的会分离。”她又开始感到绝望。
“不会的!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的。”
“是吗?”
“真的。”我帮她打气“因为我觉得你很坚强。”
“你觉得我很坚强?”
“像你这种女人,即使发生核战你也能好好的存活下来的吧!所以我对你有信心,”我用说笑的方式化解她的忧伤。
她的笑容如流星一下又黯淡。“或许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坚强,其实今天出来前我哭过。”
“真的吗?”
“嗯。”她说。“其实我们见面那天也哭过。”
“我知道,在你走的时候。”我想起她离去时的泪水。
“不是那次。”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搔头。
“你那天没发现我没洗澡吗?”
“有,我发现你头发没湿,我以为你只是没洗头,然后没用浴巾。”
“我根本没洗澡,只是躲在厕所里面哭。”
“原来如此。”
我又解开一个谜,却想起那天厕所里哗啦哗啦的水声没停过。“不过那水声?”
“我故意转那么大的。”
“为什么??你不知道水要钱的吗?”
我开玩笑说。
“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哭嘛!你不知道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哭是很难为情的吗?你的水费只要几块钱,我的眼泪可是无价呢!”看来她的心情好很多了。
“那你最后哭着离开我家就不难为情了吗?”
“够罗!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哭的。”她扮起鬼脸。
“其实我那天也没有想要对你怎样,你推开我的那一瞬间,我还松了口气。”我说,看来我们今天是专门来意山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本来是要的啦!可是谁知道来了个母暴龙,我就‘性’致全没了。”
“喂,你这样说未免大失礼了吧!你一定是说假话。”她不服气地说。
“被你发现了。”
“当然,我倾国倾城,美若天仙,怎么可能是只母暴龙。”
玩闹过后,我说“其实那天我也不是真的要ons,我只是想找个人陪,因为我也很寂寞。”
我点点头。
“原来我们都很寂寞………”
她幽幽地说。
“这应该就叫‘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吧!”
“或许喔!就像青蛙王子,一只丑青蛙跟美丽公主相识的故事。”
“你够罗!应该是活在侏罗纪的王子吧!”我说完和她一起笑了。
笑后,我有感而发。
“或者真的是这样吧!当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寂寞,彼此的寂寞就会变成二分之一。这样寂寞的负担至少不会让你觉得窒息。”
她对着我微笑。
这一笑让我觉得她好迷人。
之后的我们,就一直坐在原处聊天,直到忘却了时间。我们就这样打开心灵,也走进了对方的心里,在这样的一个夜里,我们的距离变得很近。
我慢慢了解她的一切,就好像我已经翻闻了好几个山岭,离我要的答案愈来愈近。
而什么是我要的答案呢?
我不知道。虽然今晚的筱若让我有一点动心,但会是她吗?或者是雅文呢?
我觉得我想太多了,或许是今天晚上的风太凉,凉到让我觉得有点微醺,还是因为今天我们的言语,让我慢慢沉醉在一个很舒服的海里,一个很温柔的海里……天空慢慢的亮了起来,从我的眼底,照进了我的心里。
阿勋:寂寞和温柔是会互相吸引的,就像N极和S极。紧紧相吸……
第三章
第三天,天使揭开了第三道封印,是希望,如久旱后的甘霖,让这寸草不生的土地悄悄的发了芽。
你的窝恼人的期中考终于结束,暂时可以脱离课本的束缚,直到下次考试。
自从那天晚上,我跟筱若在寿山谈天到天亮后,就为着各自的考试打拼,碰面的机会就相形变少。
由于她的劝进,我也有点想要试试自己的能力。人不痴狂枉少年,毕竟作梦还是年轻人的权利,如果空有这个权利而不去运用,等到失去了再来后悔,我想是怎么样都划不来。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希望以我钢琴的底子来创作,比起吉他大多是和弦,钢琴的旋律应该是比较容易来创作一首歌。
虽说启邦答应我,当我要创作时,可以跟他借他的Keyboard来创作,但是我觉得那也要等我将钢琴的感觉找回来再说。
只是一间小小的个人套房,怎么可能容下一台钢琴,何况我也不可能真的去买台钢琴来放着。连最起码的练琴都有点难了,遑论创作。
为了这个问题我困扰很久,今晚我又开始思考这问题。这时电话铃声震天嘎响。
“喂!”我接起电话。
“猜猜我是谁?”一听就知道是筱若。
“是你喔!”我还在为那事挂心,所以说得有气没力的。
“什么语气嘛!好像很不希望听到我的声音。”我可以想像她嘟着嘴的表情。
“没有,我在想事情。”
“想我吗?”她自顾自地窃笑。
“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没好气地说。
“真过份,我看我还是挂电话好了。”
“别闹了!今天有什么事?该不会找我去到寿山被蚊子叮吧!”
那天在山上虽然聊得很愉快,不过赶蚊子倒也是赶得开心。
“想找你聊聊天,期中考考完没事做。再说怕你太想我,我就call了!”她今天好家特别兴奋。
“小姐,你好像打错电话了”
“别这样,倒是你,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一定是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她煞有其事地说。
“乱讲,我在想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
“我不是说我可能会创作曲子吗?”
“嗯,怎么啦?”
“我想要从钢琴着手,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想说先把些感觉找回来。可是我这里你又不是没来过,怎么可能摆得下钢琴,学校的教室又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能借,真麻烦。”我认真地陈述着我的困难。
“这件事很简单啊!”她很轻松地回应我,根本不当一回事。
“你有办法?”
“我住这边就有一台钢琴,是我舅舅他们留下来的,可以算你便宜一点,一小时一百元的租金,怎样?”
“小姐,你开黑店吗?我还是找别人好了。”
“开你玩笑的啦!”她顿了顿。“一小时五十怎样?”
“小姐,我们好像不熟。”我真是受不了她。
“好啦!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约时间,我让你来我家练琴。”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看来事情真的出现了曙光。
“卖安ろへ共,卖安ろへ共,我还要听听你作的曲子咧!如果真的红了,我们就可以跟大家说,那个高建勋是我的朋友。”她说。
“再说我们还是搭档。”
“是是,那你最快什么时候有空?”
“星期天怎样?”她提议。
“可以吧!那星期天我去你家练琴,早上好吗?”
“随便你高兴,反正我星期天很闲。”
“就这么说定了。”
就这样,我们敲定了星期天练琴的时间和事宜,如果下决心劬作是我梦想的第一步,现在应该是梦想的第二步。
星期天早士九枣我就爬起床了,又是起了个大早,可能是因为终于对自己的未来设定一个新希望,就也迫不及待去实现的期待。
九点三十分,我准时地来到筱若家楼下,打了通电话上去,响了老半天,却没有人接,让我不自觉地担心起来,她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如果她忘记了,那我实现梦想的第二步不就等于踩到了看蕉皮一样了!为了确认她的行踪,我决定换打她的手机。
“恩,舅舅留下来的,本来是他们一家人住的,对一个独居的人真的有点大。”
“不过虽然大,也不是让你乱丢东西,好歹也整理一下。”我瞥见她凌乱的桌子。
“别这样说,我昨天在餐厅做报告,结果晚了就懒得收,匆匆去睡觉。所以这个不算,而且我也忘了你今天要来。”
“那这个又怎么算?”我指了指厨房那些没有洗的碗跟杯子。
“你是恶婆婆吗?眼睛这么尖,那也是昨天晚上懒得收的啦!”
她顺手把那些我攻击的目标冲洗一番。
“我也是为你好,什么恶婆婆,只怕你的政宇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不想娶你过门。”
“へ,太失礼了!我们伟大的爱情才不会因为这种锅碗瓢盆的小事就消失的。而且今天只是凑巧,凑巧。”她特别强调“凑巧”两个字。
“是吗?”我露出怀疑的眼光。“对了,你今天不跟政宇出去约会吗?”
“他回家啦!而且我不觉得两个人一定要粘在一起才叫爱情,如果只是整天像连体婴一样,那叫作依赖,真正的爱情还是要有点距离才有美感,更何况小别胜新婚。”她喜孜孜地说。
“那你怎么不跟着回家?你们不是念同一所高中?”
“我回去又没事做,干脆留下来打报告。”
“真是不肖女儿,你爸妈都不管你吗?";”我没跟你说他们在国外吗?“她诧异地问我。
“没有。”
“他们在加拿大,我国中有一段时间也是在那边,高中才回来的,不过他们说为了我弟好,所以他们才跟我弟一起留在那里。”
“嗯。”我是真的没听她说过。
“你今天不是要来我家练钢琴吗?那你还在这里混。”她提醒我。
“对喔!这样一直聊个没完,都忘了。”
“钢琴在那里,请自便,我要做我的报告了!”
“嗯,你忙吧!”
我拿出跟启邦借的琴谱,开始弹奏些曲子。
“你弹得还不错嘛!”也不知道弹了多久,她从埋首的言中传出这句话。
“吓到了吧!”我骄傲地说。
“要不是早听你说过,我可能又会shock不停。”
“到现在才知道我厉害还来得及,不要太崇拜我。”我鼻子翘得老高。
“你想太多了,先生。”
“你就让我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罗!”
“我很羡慕会音乐的人。”她的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
“怎么说?”
“其实我小时候也有学过钢琴,可是因为回到台湾没人督促就懒了,所以我的整个钢琴等于是荒废,没有办法家你弹得这么好。”她干脆放下书。跟我聊起来。
“其实我上高中后也是没怎么练啦!偶尔会弹弹,不过高中那时候就疯吉他,现在是练鼓,所以我的钢琴也是最近才又开始重新起步的。”我娓娓道来。
“对我来说会音乐的人都可以用音符来谈恋爱。尤其是弹钢琴,可以用指尖来谈恋爱,真羡慕你。”
“羡慕我?”我腼腆地说。
“有的时候你会快乐,可是你又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的快乐;有时候你很悲伤,可是你又不能说出你的悲伤;有时候在你爱的人面前,你会慢慢的变成一个没有声音的哑巴,因为你有很多话想说,却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就好像被下了魔咒一样,最后你就只能一句一句都留在心里,慢慢的你也不会说话了!就像我爱你,我想你,我喜欢你,每次都下定决心一定要说,但是每次却又没有办法说出口,明明就是几个字的拼拼凑凑,一旦加了感情,就好像一篇演讲稿一样难开口,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一股脑说了一长串。
“懂是懂,可是你说这个跟音乐有什么关系?”或许我实在没有这种天份理解。
“笨耶!如果你会音乐,你就可以用音符帮你说话啦!你很悲伤,就让音符替你说‘我很悲伤’;你很快乐,就让音符帮你快乐的起舞;当你想说我爱你,我想你,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透过你的指尖,慢慢的把你的感情从他的耳里,送进他的心底。钢琴就好像是通往他心里的隧道,你可以用你的指尖,经过这个隧道,直接触碰他的灵魂。你不觉得这个很棒吗?”她说得很陶醉。
“听你这么说,好像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不是说过爱情像一首歌吗?”
“这也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想念是一个音符,悲伤是一个音符,快乐是一个音符,可是不同的想念又有另一个音符,不同的悲伤、不同的快乐又是其他不同的音符,慢慢的这些音符组织起来,就是你的爱情,然后你就可以一边听你的爱情,一边想着你情人,之后再把音符填到这首爱情里面,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她的浪漫,真让我不大能适应。
“我觉得还好吧!”我想我真的缺乏些浪漫的细胞。
“真是对牛谈琴……”她鼓着一张脸。“算了,也不跟你计较,现在几点?”
“十二点了!”我看了看表。
“那走吧!”
“又去哪?寿山吗?”
“什么寿山?吃饭、吃饭,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喔!”
“吃饱了我们顺便去新崛江逛逛。”看来她心里早有盘算。
“啊?”
“有意见吗?总是要出去走走的。”她催促着我,“走吧!”
我与她,与我失去的爱情“吃得好饱。”她摸摸她的肚子说。
“小姐,你别一副糟老头子的样子吧!”
“是吗?那我回到我有气质的形象好了!”
“你想太多了,你再怎么样都不会有形象的。”我吐槽。
一路我们逛上新崛江二楼,那天我们碰面的地方。
“我们是不是在这边碰过一次面?”
“对啊!怎么?”
“只是想问问你们那天到底买了什么给阿智?”
“静宜还是买了手表。”
“那你呢?”
“佛日不可说。”我故作神秘,其实是不好意思。
“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猜中了,是男人的最爱。
“随你说啦!‘’我不想在她面前承认什么。
“那天你也看到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