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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知悲或喜,事实证明,我,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爱情。
吴碧凤,很干净又让人有好感的一个女人,她感谢着我曾帮助向德恩逃跑,她眼里毫无一丝犹豫的圣洁,只让我想狠狠夺去她的眼,让她再也无法露出引我惭愧的眼神。
是啊,这个女人竟让我一时之间打算收手。
但,我最终还是用了毒药。
在她的饮食里加入一种从伯父那里偷来的东西,这种厉害的药,医疗器材是根本查不出来。
这些,全都为了斩断女人延伸出去连接到向德恩的无形感情。
只是,莫家总是让人意外。
莫东神,伯父,这个人令我又敬又畏。
在莫家布下的眼线告诉我,向德恩的去向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伯父看到紫全身是血地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伯父,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逼着紫做着他不喜欢的事,却还是很爱着紫的。
他带着我日夜算计到手的男人去了医院,难道是……来观看我布下一切的结果?向德恩,不用期待他不哭的不是?可是我的心仍然像被针扎了一样,他的哭声,他的悲伤,他的眼泪,他的深情,他的歌唱,一切都告诉我,就算我得到了这个男人,他的心也不会是我的。
那个女人还是赢了,人生最后的一句话都在告诉我、讽刺着我,这个男人的心,是她的。
我不信……却不得不信。
“流,这个人伤了我的儿子。”
寒冷刺骨的杀意席卷而来,我立即苍白了脸,更是紧抱住因为过于激动而昏倒的人。
在伯父面前,我的自信什么的都没了,不得不承认伯父是个我无法与之相比的人。
但,他也许并不讨厌向德恩吧?又或许他知道紫的心意,要是杀了这个男人,也等于杀了他和他儿子的关系。
总之,伯父放了这个人。
***
他睡了两天,我替他擦药又净身,心底只有平静,好像,全世界只剩我和他。
身体被破坏着,无所谓,因为是向德恩,是我爱的人,只是那疼痛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他怎么没疯?在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忍过来的,我只想着,能分担他的痛苦也好。
——就把你的伤心难过给我吧。
他知道我的手废了?细柔地摸着我的右手,是因为下午收到的丧帖而难过吗?他的眉头没松开过,在夜晚进了我的房门,除了看着我和摸着我之外,什么也没做。
“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已经没关系了……”他抱着我,躺在我的怀里,睡去。
我陪他去丧礼,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依旧平凡。
莫家媳妇的丧礼,我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紫。
“流,你说,他恨我吗?”如此困惑的眼神看着我,紫竟有些求救的意味。
我并没有回答他。
静默良久,紫叹了口气:“也好……不能当他的最爱,当他的最恨也好……起码他会因为恨而永远忘不了我。”
我搭上他的肩,这是我的朋友。
奇去了德国离开这里,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将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爱情的世界里,谁不受伤呢?紫到如今,也明白了这一点。
即使如此,紫一直放在身边的金锁片却送给了向德恩。
关于这个东西,我想我应该能忍受的,是吧?
***
在向德恩家中住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对。
到后来,我被阿直他们视为同一国的。
我现在可以每天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原来他是个爱笑的人啊,这让我更加珍惜着。
我现在可以每天叫他,恩,他就会回头,也没有阻止。
——那是给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叫的……还记得当初他亲口对我说着这句话,愤怒的眼神刺伤我,如今……我是不是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我只想看看在黑暗中,谁第一个开灯,发现我。”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沙发上,等我来发现他的吗?我发现了——虽然有着痛苦疯狂的过去,虽然有着难以预测的未来——我还是发现了这珍宝。
我是第一个开灯的人,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足够的耐力,可以改变一切。
我做到了,向德恩这个人,是我的了。
番外二 通过
那是一道材质很好的门。
经过的时候会有一股味道,很香,有点像檀木。
目前,这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向德恩停在房门前,没有动作。
从刚才被司机接到这里,一路走到门前,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
今天,是星期日。
照理说,这种日子就是该跟着家人在家里看电视,或是跟朋友外出狂欢,再怎样,也绝不是像向德恩这种处境。
能不能不要打开这道门?能不能就这么转身走开?向德恩并不是紧张门后是陌生的,相反,他对这门内的一切非常熟悉,床上、桌上、椅上、浴室、墙壁,甚至是地上……记忆相当鲜明,也相当痛苦。
向德恩还是鼓起了勇气,将颤抖的手握住门把。
忽然,里面有人在此刻将门打开。
他一个不稳整个人倒了进去,跌撞在一个胸膛前。
他还来不及反应,整只手被大力地抓过去,一直拖——拖往床的方向!“等……”才吐出一个字,向德恩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摔到床上。
他捂着后脑,脑子转了三百六十度一般头昏眼花。
这时,一个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
双手抗拒,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无法反抗的,却不自觉地害怕而逃避。
这是他们星期日的约定……如今已经半年多了,尽管身体不再流血,尽管自尊已经被训练得面对这种事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还是觉得排斥。
而且,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除了那张邪恶的、残忍的、英俊的脸,没有其他人,没有……
“怎么……只有你?”声音里,不知何来的落寞。
今天,没有看到那道美丽的身影。
紫笑了一下,一手摸上他的胸膛,恣意揉捏,满是色情的味道。
“高兴吗?”说完,紫的头低下去,吻着,“流和奇都不在,你期待很久了吗?”
向德恩不知道紫心里想要他表达出来的反应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此刻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厌烦。
原本热烈的英俊笑容,在转眼间变成寒冷,那种令人恐惧的深沉,紫的眼里,没有一丝身为人该有的气息。
“呃……呼呼……”双腿大张,露出整个局部。
向德恩低下头,别过脸,耳根都发热发红着,试图不去理会那道缠人的视线。
中指又往身后更进去,什么润滑也没有。
向德恩皱起整张脸,不敢置信,自己的手指正在侵犯着自己。
“够……够了吧?”眼皮微微一张,从眯细的视野看过去,紫靠在床头观赏,他脸部潮红,将手指抽了出来。
不料,紫却立刻扑到床上,对他轻轻一笑。
“啊!”突刺的疼痛,别人的指头朝自己也没见过的地方挖开。
双腿一合,只是让来人有充分的理由将他的腿掰得更开。
“不……”他推开紫,手却被抓住,整个人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里有复合的能力不是?果然如流所说,隔一段时间用比较好,不容易松掉啊……”抽出手指,双方的衣服都还没褪去,紫便掏出不知何时兴奋起来的东西,如同长矛、如同铁椎,像过去一样疯狂地侵入。
“啊……停……我还没准备好……啊……”他感到有个粗长的东西进出,使用那圈肌肉,不顺畅地来回,穴口……明明就还是干涩,紫却执意将之拓开,引来一股难受的便意。
那不放过他的硬块,冲进来却是缓慢地拉出去,让他有如排泄物溢出的恐惧感而拼命紧紧吸着。
就在几乎整个出去,他也同时微微松了口气之际,那硬块又像要他的命一般,挟着征服的意味,贯穿而入。
“啊——”眼泪悄悄滑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紫则是满意地舔去了那透明的水滴。
等着一切都平息后,天色已渐渐发白。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闭着眼苍白着脸睡去。
手指贴在沉睡的人身上,男人在对方皮肤上滑来滑去,都是体液。
最后,手指来到靠近心脏的地方。
“这里……”英俊如斯的笑容展现,双眼投射出来的无形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云雾一般,散开来,遮蔽了。
“心,不知道能不能走进去看一看?
“心啊……你的心。
“应该会有一道门摆在那,不让人通过吧?打开这道门的钥匙在哪里呢?
“我送你一副钥匙吧?这样,我才能走进去瞧一瞧。”
一惊而醒。
向德恩坐在床上,满是大汗。
他紧抓着胸前的金锁片,似是反射的动作。
梦到了那个男人,还记得,一股永恒存在的麝香,随时都会闻到一样。
梦里的内容,是真实,几乎是十年前所发生的事了……已经足足两年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他所困惑的是两人的最后一面,那消失在残风中的句子。
……钥匙?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金锁。
缠绕在脑子里的,是那在梦里的句子。
“我送你一副钥匙吧?”
永远没有人知道的真相,一个男人的感情,它如梦一般,无法证实……
番外三 愿望
他这一生,注定有两个爸爸。
其实,他应该还有一个妈妈,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再也见不到他唯一的妈妈,只能偶尔到山上去她的坟前祭拜。
六岁开始,他才有点记忆。
那时候,他很幸福,他的爸爸妈妈都很疼他。
妈妈在煮饭的时候,常常哼着一首曲子,旋律他还记得,似乎很古老,但妈妈哼出来的声调是如此愉悦。
那时候的他还很小,他的爸爸就会摸着他的头,说:“听,这就是你小刚叔叔送给爸爸妈妈的歌,好听吗?”
他那时什么也不懂,只是露出刚长齐的小牙,嘻嘻地笑。
他一直很幸福,这是确定的。
他有三个亲爱的叔叔,爸爸跟他说,这三个叔叔都是他的干爸。
其中有一个特别爱同他玩,爸爸都叫他阿直。
所以,他也跟着叫阿直,而不叫他叔叔,三个叔叔里,他就只直呼这位叔叔的名字,阿直。
他真的很幸福,这是他唯一的认定。
直到有个全身白到像小兔子的叔叔出现,他与他说话,要他叫爷爷。
这么年轻的人,是叔叔,不是爷爷。
但那个整身都是白色的男人拜托他叫,他叫了一声,苍白的笑容在纯白的脸上绽放,那个画面很干净,他永远记得。
在他八岁的那一年,他参加过多次的婚礼。
突然间,他变成有两个爸爸的小孩。
他被接到一栋梦幻般的大宅里,很宽广,却空荡荡的一点也不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妈妈和原本的爸爸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就是在婚礼上跟妈妈结婚的人,那时爷爷宣布他姓莫,是莫家的子孙。
他八岁而已,懂的事情往往只有表面。
爷爷说,这个人才是他真正的爸爸。
他不明白,一个人,都是有两个爸爸的吗?怎么同班的小梅、大胖、阿明都只有一个爸爸,而他却有两个?这个爸爸长得很好看,比他之前的那个爸爸还英俊一百倍。
真的,一开始他看见这个爸爸的时候,心中有一点得意。
——原来我的爸爸是这么帅的啊!可是后来就不这么认为了。
这个爸爸一直在勉强他。
早晨一定要跑十公里,再来就是拉筋、倒立、午后四个小时的蹲马步,要是做得不好,晚上不能睡觉,要闭着眼睛站在寒夜之中,提着水桶训练听力和平衡。
爸爸对他很严格,要求他学很多的“工具”。
语言、电脑、机械、商学、法律、剑……还有枪。
他开始想念以前的爸爸,他不想变成莫东轩,他想变回向晓轩。
妈妈去世了。
自从看见妈妈跟现在的爸爸结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再一次的见面,却是妈妈的遗照。
在丧礼上,他看见以前的爸爸。
他没有哭,思念即使强烈,他还是没有哭。
在他现在的学习中,他被要求不能哭泣。
爸爸冷漠的告诉他:“莫家的人,不需要眼泪这种东西。”
说完,又是一夜无眠的训练。
所以,他才八岁的时候,就哭不出来了。
看到以前的爸爸,他哭不出来。
只是怀念,以前的爸爸会在他哭时抱着他,他好怀念那怀抱。
然而,能做的却是喊一声“爸爸”。
他看见以前的爸爸跟一个很美丽的人在一起,真的很美。
眼前的景象像隔了层薄纱,泪并没有掉出来。
***
有一天,他在上药品学时,他学到莫家的一种药。
那种药,杀人于无形。
可以让一个健康的人,在短期间里变得虚弱而生病,但医生却查不出病因。
授课的人是爷爷。
“这种药只有莫家人才能使用吗?”
爷爷身上充满一种无形的光芒。“也可以这么说。”
“有没有可能被外人拿来使用?”
“那么……就只有被莫家认同的人才有可能。”
被莫家认同的人……那时,他十二岁。
那时,他已经懂很多东西,包括死亡,包括残忍的手段,包括……包括他两个爸爸之间的一切。
其实他也有恨的感情。
爷爷跟他说,莫家的子孙都逃不过一种命运:恨其父,爱其父之父。
老实说,他真的喜欢爷爷。
他也真的恨爸爸。
甚至,他也恨另一个爸爸……恨他为什么忍心丢下一个八岁的孩子?恨他为什么就这么不理他了?也恨自己……为什么还想做另一个爸爸的儿子?
那个很美的叔叔,还有那个曾经救过他一次的叔叔,会和爸爸隔一段时间相聚一次。
这时爸爸会叫他过去,因为那个叫流的叔叔想看看他。
他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是谁叫流叔叔这么做的。
向……德……恩……爸爸,爸爸……每当他看着流叔叔时,他就想起那个对他说“晓轩!你这小鬼……又惹你妈妈生气了?”的人。
可惜,没有了……妈妈没有了。
爸爸,也没有了。
***
他十三岁那年,有一天,天气很冷。
那天是他第一次跟爸爸……不,是跟莫东紫打架。
莫东紫说:“打赢我,就放你自由一年。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
于是他拼了命,将他这几年所学的东西全用上。
结果他那夜跪在豪华屋子外头,反省为什么打输了。
其实那根本不是打架,莫东紫几乎是打算杀了他吧?身上全是伤,相当痛。
流血的地方已经让爷爷止住。
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看他一眼,一眼,已足。
那眼睛里装的,不是关心也不是爱,而是冷,无止尽的冷和漠视。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如果是恨也好,讨厌也罢,起码让他知道爸爸还是有放一种“感情”在他身上,他却什么也看不到。
那天夜里,他受不了。
他逃了。
带着疼痛的身体,内外伤布满,就逃走了。
街上,他看到很多的圣诞树。
在那广大的宅子里,他从没看过这些。
不过他还是知道这是圣诞树,八岁以前,年年的圣诞节,爸爸妈妈带着他吃大餐,抑或去游乐园玩——他温暖且充满感情的童年,只有这些记忆。
往后,都被莫家的训练给占满了时间,也空不出时间来回忆这些,曾经有过的一切幸福。
幸福……原来他是曾经有过的——“曾经”。
他不知该往哪里走,他只想去一个地方。
从头至尾,他的内心深处,唯一认定的家。
他爬上家旁边的那棵大树,躲在暗处,望着里头的动静。
他看到他以前的房间。
好熟悉,几乎没什么变。
床上有一只超人布偶,一堆机器人玩具摆在床头,一切,都没有变。
或许,爸爸也在期待他的归来?心脏激动起来,一阵酸意也随之聚集在鼻头处。
可惜,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哭了,已经忘了那种哭的感觉,所以眼泪流下来的时候,他不知道那是泪,以为是水。
房间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他吓了一跳,忙着在树上躲好。
进来的那道身影,很眼熟,有种久违的感受——平凡的脸,却很慈祥……——那是、那是!他差点攀不住树干往下掉,身体猛地颤抖,一种强烈爆发的感情充斥在胸腔。
——那是我爸爸,是我的!
爸爸走进来,环视房间一圈,每个角落都仔细瞧过一遍,摸摸玩具、书桌、椅子,到棉被。
然后爸爸坐在床上,出神地看着手中的相框。
他看见相框中的照片,那是三个人的全家福合照。
脸上的水,掉得更凶。
房里,爸爸盯着那照片,忽然用手捂住嘴鼻,肩膀大力地抖了几下。
接着,门又打开了,是那位美丽的叔叔。
看见爸爸在哭泣,叔叔走过来一起坐在床上,搂住他。
爸爸倒在叔叔的怀里。
“晓轩……晓轩……”
叔叔的表情很冷冰,也很镇定地看着地板,一句话不说。
突然,他亲吻起爸爸的脖子。
手,也慢慢伸进爸爸的腿间。
爸爸一把推开他,挣扎起来。
“这是晓轩的房间!”
叔叔置若罔闻,压上去……
这些,他都看见,他看见爸爸推着叔叔,这明明就是拒绝,叔叔还是持续地脱着两人的衣物。
他为爸爸愤怒,他为爸爸难过,他为爸爸流泪。
他浑身都疼,脑子也痛。
他听见自己,喊了声:“不——”他看见爸爸慌张地推开叔叔跑至窗前——看见了……隔开五年……总算相见了。
莫东轩很安心地看着向德恩,虚弱的叫了一声:“爸爸……”他看见向德恩朝他伸出手,他还记得那是个温暖的怀抱,好像在招唤他一样,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