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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太突然了,我先想想吧。”我平静的说。
“有什么好想的啊?”她拉我手问我。
“你先回去吧。”我起身要送她走,可她却赖着不走了。于是我把电视关了一个人出去了,留她在我的屋里。感觉很不舒服,我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跟来。于是我一人走在静夜的街道中,万千心绪掠过的脑海。我突然失忆一样的想不起什么了。
第二十八章 一路向北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回转著我的後悔
我加速超越却甩不掉紧紧跟随的伤悲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停止狼狈就让错纯粹
——— 方文山
理想与现实究竟有多远的距离,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可谁也没有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而我却还在傻傻的找寻着。不过我还可以清楚的知道的是我的愿望已经统统的破碎了。
我自己已经开始对未来迷茫了,不知道以后到底该怎么办。而雪雁又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我的精神都要分裂了。我劝自己一定要冷静,可我却不是让雪雁来到了我身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如果是,我便不能再错下去了。
不过让雪雁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已经试过多种方法了,可都不怎么奏效。每天让她弄的我神经兮兮的,再过一段时间我肯定就疯了。我要想办法赶快把她弄走。
“你不要回家吗?”我问雪雁,在她正忙着打扫卫生的时候。
她看着我说:“这里就是我家啦,你觉得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我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她不肯走可怎么办啊?我发现自己对她原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不要碰见她。可没有这种假设我该怎么办啊?不知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没有和叶子在一起时的那种坦然,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我思索了很久还是决定必须和她分开,为了她好,也为了我好。
“雪雁,你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了。你不能总是住在我这里吧?”在一番犹豫后我终于对她说了。
“为什么要我回去啊?我不想回去。”她撅着嘴说,看都不想看我,非常不想谈这个话题。
“可你也不能一天天的住在我这里啊?别人会误会咱俩之间有什么关系的。”我坐在了她身边想好好的和她说。
“谁爱误会就误会呗,有什么嘛。”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用手拿起一个球对着墙开始扔了起来,显得心不在焉。
“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我说着起身离开了,不知她有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她还是老说喜欢和我住在一起,不寂寞又有安全感,我听着只能苦笑。我想她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没办法也只有忍让了,谁让她是一个女生呢?做男人真是累。
有时候我想到自己的未来就感到恐慌,因为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渺茫,根本看不到什么希望。今天这样明天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呢,过一天算一天吗?还时而想起叶子对我的寄托,她希望我是一个作家,写出一本小说。可现在呢?我还是一事无成啊!而我的小说也已经搁浅了,感觉自己简直是在一天天的混日子,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彻底的来一次翻身。
本来是想留一封信给雪雁的,可还是想不好到底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在纸上写了八个字:“我走了,你多保重吧。”把信纸放在了电视机上我就悄悄的出去了,那时雪雁还在甜美的梦中呢。不知她醒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就这样的走了,目的地是我的家。我要回到家里潜心的把小说写完,也算是给叶子和我自己一个交代。踏上火车我向北方驶去,看着窗外的风景想起了和叶子一起坐火车旅行的时候,揪得我的心更加的痛了。如果叶子可以和我一起回家该有多好啊!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感到心痛。火车还在急速的向北行驶着,不知雪雁有没有看到我留下的那张封信。我同时也感到自己这样做是对不起雪雁的,她是那样的信任我,想把我作为依靠,可我却弃她而去。仔细想来这不辞而别,离她而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刚与她相识的时候我曾这样的伤过她的心,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又做出了这样的事。火车还在急驰着,我没有防备的心碎了。想要回去向雪雁道歉,朝想想不能再回去了。这时候雪雁差不多已经看到我的信了,我应该走的坚决些,不可以拖泥带水的,虽然心中还有几份愧疚与不舍,但那已经都过去了。我要开始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
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顺利,在我开始潜心写书的第二天便出事了。那天妈说有人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在意的去接了,可电话那头居然是雪雁,当时的我真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她张口便是骂我,我想她有权利骂我。
“混蛋!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就回家了。你知道我为你多么担心吗?我在市区找了你一天都快要报警了,可你居然躲到家里逍遥去了,你可恶。不要理你了。”她说完这些还没有等我回话她就把电话挂了,我有些惊讶。她打过来就为骂我一顿吗?不知怎么的,这样以来我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摆脱她的纠缠。于是还要想办法逃走,干脆她在打来就让妈说我不在好了。这样我也可以少一些事了。
妈问我哪个女生是谁?我却没有对她说,只是让她照我说的办。可又出乎我预料的是她竟然再没有打过电话,仿佛使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躲开她清净的写我的书了。
可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在我的张控之中了,她竟做一些出乎预料的事情。在几天后她竟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来找我了,问我家在哪里住。我没有告诉她让她赶快的回去,可她却不肯,倔强的说她一定会找到的。我发现她对找我有着无比的兴趣和信心。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人,别再把自己给弄丢了。还是不放心她,于是我把她找到,而不是她找到我。不过对此她并没有失望,而且几乎是开心的要跳到我身上。她是个没有记性的人,我心想。几天前还把我恨的牙根痒痒的呢,现在又把什么都给忘了。和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生在一起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在我家里她的表现让我吃惊,帮我妈干活,陪我爸聊天。哄的二老挺开心,都喜欢这个姑娘了。他们都认为这个女生是我的女朋友确定无疑了,可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呢。
一天我妈居然问雪雁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做什么的等等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恐怕只有是相亲是才会问的。我感到情况不妙,必须抓紧时间和爸妈讲明白。
一天我趁雪雁不在家时和爸妈摊牌了,他们都不解的看着我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不要呢?”我失望的看着他们,想我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里得到支持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可我说把雪雁哄走却遭到爸妈的反对。没办法他们喜欢这个姑娘,估计也想让她当儿媳吧。我叹着气看到雪雁回来了,于是一个人躲到了屋里。但愿把爸妈不要我说的话告诉她。
雪雁就一直的在我家住的,而我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并且爸妈好像是越来越喜欢她了,这对我太不利了。
一连的几天我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心里乱的什么也做不了。而雪雁根本就不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一天到晚的缠在我身边,她的精力充沛的让人吃惊。
在一段长时间痛苦的挣扎后我决定逃,我已经不能在带在这里了。这个出已经不是我家,而是雪雁的家了。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了,不然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肯定就疯了。但去哪里有是一个问题,出去好说,可我应该在哪里落脚呢?
一次吃午饭妈对我说自己不小了,有些事该考虑后的那天下午我就走了。自己都觉得有点突然,像在逃命一样。当然还是留了一封信,只是没有说自己要去哪,让他们不要担心也不必找我。我又一次的丢下雪雁逃走了。
那天下午在火车站徘徊了半天也没有勇气上火车,可还是必须走啊。买了一张到北京西的车票上了车,身上只带了五百块钱和笔记本电脑。因为没有钱买了慢车的票,而且车上一个座也没有。我就只好在车厢之间站着,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眼前逝去,我感到所有曾经的岁月也在眼前飞驰而过。时光有是真的是一个魔鬼,悄悄地把我们身边的一切一点点的带走,而我们却无法挽留。
路上几次想要下车,可还是退了回去。我在这里下车做什么呢?而我又为什么要坐上这列车呢?眼前突然茫然一片,看不清前方会有些什么。终于我坐到了终点站,把过去一切都抛在了身后。感觉像从树上飘落的叶子一样,随命运把我带到何方。
下车后是一脸的茫然,“我来这干什么?”我心中问自己,一切都在不该发生时发生了,连我自己都不可能预料到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些什么。这个世界不知是奇妙还是可怕。
这里比家乡大,可越大我就越失落。好像自己是一只流浪狗一样无家可归。一个人在街头徘徊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冒然的出来。而现在后悔却不知还是否来得及。
再坐车回去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而我在售票厅站了半天也没有买回去的车票。“既来之,则安之。”我决定还是留下看看,实在是混不下去时再回去。
于是我找了一个地下室先住下,在想办法挣钱吧。首先想到的还是把书写完出版。从此我就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里,每天为报纸或杂志写一篇稿子来挣钱吃饭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完成《当时已惘然》。而写作的速度都超出我的预料,每天都要熬到深夜才能睡觉。
这样的一天天一个人我却并没有感到孤独,反而有一种充实感。我是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为梦想而奋斗的时光才是有意义的。当书写完那一天我兴奋跑到街上,想告诉每一个人这件事。可他们也许只是把我当疯子一样。是的,人不跟社会接触时间长了就会疯的。而我已经把自己关了一个多月了。每天只吃一点泡面,渴了喝口凉水,困了躺下睡一会儿。屋里没有一块表,手机早已经没有电了。出来的时候又忘了拿充电器。终于与世隔绝的生活终于到头了,我又可以回到人间了。
可当我把这一切完成以后突然感受到了寂寞与孤独来袭。“我在这里干吗?”我问我自己。在这里我不认识一个人,全世界都好像在排挤我一样。我的行为近似于荒唐,写个书用的着跑到那么远的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吗?也许正是这种孤独才能激发我的灵感,让我把我的小说写完。
这些天我一直害怕雪雁再找来,幸运的是她这次不知道我去了哪,也猜不到我会去哪?而我这样一次次的伤害她,对她实在是不公平。她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的,我不值得她那么做。可她又为什么呢?唉,总有些事你永远也是找不到答案,虽然它也许就在你的身边,但你就是发现不了。我想自己是再也没有脸去见她了,细数惭愧我上她几会。
第二十九章 园游会
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
你的脸没有化装我却疯狂爱上
思念跟影子在傍晚一起被拉长
我手中那入场圈陪我数羊
薄荷色草地芬芳像风没有形状
我却能够牢记你的气质跟脸庞
冷空气跟琉璃在清晨很有透明感
像我的喜欢被你看穿
我牵着你瞎逛
有话想对你讲你眼睛却装盲
连蛋糕跟你嘴角果酱我都想要尝
园游会影片在播放这个世界约好一起逛
——— 方文山
园游会的影片在播放,我的梦失去了方向。几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在那一刻世界里弥漫了芬芳,我在为她歌唱。我的世界里有许多奇异的事情在发生,而这些事情让我感到措手不及。
《当时已惘然》是终于的写完了,可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我的这本新书。不知是我的想法太前卫,属于后现代主义,还是那些编辑的思想太落伍了。他们说我的书出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销路的,于是很婉转的把我就拒绝了。我一次次的灰心的从出版社出来。一家是这样,而每家都是这样。他们想是事前串通好的一样,我心里沮丧。我的成功还是里自己遥不可及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梦想的尾巴。然后一点点的追上它。可这一切原来是那么的难。
人在一次次的打击后往往会心灰意冷,我想自己就是已经处于那种状态了。躲在租住的小屋里自己都不想出去,时间怎么过去我都不知道。不关心世上的一切,仿佛这一切不不属于我和我无关一样。小说受到打击自己也不想再创作别的什么了,于是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过笔。钱也花的越来越少了,我考虑以后要怎么过。
发现身边右边许多这样的人,他们都是怀揣着梦想来到 这个陌生的城市。只为了自己的梦想在打拼,可真正能把梦实现是却是寥寥无几。他们被称为“北漂”,而漂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或是功成名就,或是客死他乡。可成功原本就属于少数,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么的残酷。
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的回去的,一是因为不甘心,还有是怕再见到雪雁。究竟是前者多些还是后者多些自己也不清楚,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日子要国路还长啊,我必须重新的振作。在一段长时间的郁闷后我决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最好有雨,在雨水里给阴霾的心情洗个澡。
每一次逛公园时我都会想起叶子,因为我和她来公园最多了。而现在却要我一个人在公园里瞎逛,心情实在是好不到哪去。虽然这里的公园有很多,但没有人陪着在哪里又都是一样的了。我孤单的身影在街头晃动着,随着那一阵风把我刮到哪里。
阳光明媚,在一个路口拐角处我发现一个公园,于是进去了。我并知道这个公园有多么大,反正只是想随便逛逛。有时候不在乎风景的好坏,而在于人的心情。心情好时看什么都是光彩夺目的,心情糟糕时看什么都是灰暗的。
我的脚步有些乱,和心情一起地摇摆。在我不经意的抬头一瞬,我看到了一个我所熟悉的背影。是她吗?我心里疑虑着慢慢地走近。
一个女生穿着一个短裙和吊带背心在我的前方不远处走着,那身形是那样的熟悉。她和另一个矮个子的女生从花丛里经过,有说有笑。我急忙的跟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说实话盯梢的感觉并不怎么样好,特别是盯着女生。感觉像是贼一样。想上前去和她说话,可又怕自己会认错人,那样多尴尬,到不如不认呢。于是我就一直的这样的跟着,跟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而她们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在跟踪她们,这样我的心放宽跟的更大胆了。是啊,平常人谁会时刻警惕会有人跟踪呢?
在她们就要走出公园时我马上的跟过去挡住了她们,我终于可以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认错人。
“陈默!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问。
“我来看看你啊。”我笑着对李静说。
李静是先来北京上学的,但我从没有想到过会碰到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也许这是老天有意安排的,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给我一个大的惊喜。因为见到了我,她让和她一起来的同学先走了,只留下我和她逛公园。
李静和从前不一样了,变的成熟了许多,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女生了。说话的方式都有些不同于以前了。
“你为什么来啊?想我啦吗?”她笑着看我说。
我微微地点点头,说:“是啊。这一切简直是老天有意的安排。我很少出来可一出来就碰到了你。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呢?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她说“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上傻不啦叽的高中生了,我现在是一个大学生了。”
“哦,是吗?在哪里上学啊?”我问。
“北京电影学院,怎么样?厉害吧?”她骄傲的说。
“不错吗?你刚考上的吧?”
“是,九月份就开学了。我现在和同学住在一起。”
“怎么不回家啊?”我问她。
她皱皱眉头说:“不想回嘛,在外面没有人拘束我,生活的多自在啊。到了家里爸妈还要管我,我就又要失去自由了。”
“和同学住吗?”我说。
“是的,一起掏租金。这样每个人还可以少掏一点。这里的公园好大啊。我这是第一次来这个公园,不过挺不错的。有很多的植物,还有湖。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喜欢。”她展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里美丽的景色。
“你喜欢这里吗?”我问她。
“这里?”她愣了一下说:“还可以吧,只是现在朋友还不多,以后朋友多了就更有意思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很难说清楚。”我苦笑着不想说什么。而她装出失望的样子说她很想知道,我必须说出来她才能满意。
“为了逃婚你信吗?”我开玩笑的说。
“啊,我才不信呢。有这好事你还会跑?别骗人啦。”她做出不屑的表情,我却没有什么话说了。
我们就这样一起在公园里漫步,我抑郁的心情也变得放松。几乎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