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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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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这么说并没瞧不起谁的意思。同时我也没有瞧不起别人的资格。特别是我那帮哥们儿,那几乎都是人中龙凤,万里难寻其一的极品好男儿。只不过我是极品中的极品,是千秋万代难得一见,纵横八古、穷极八荒的天下第一奇男子罢了——总之我觉得我特棒。
四十九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四十九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棒。

    我喝了酒时比谁都棒。

    别的男人大概也多是这德性。

    所以男人才爱喝酒。

    酒能让人热血沸腾。

    酒能让懦夫陡添豪气。

    酒能使英雄张目。

    酒能让文人放怀。

    酒是好东西。

    酒就是女人。

    喝了这瓶还想着去开下一瓶儿……

    一言以蔽之,我喜欢酒,也喜欢大口喝酒大块斩肉的豪爽男儿。我的那帮哥们儿便多是如此。他们义无返顾,他们敢做敢为,他们从不担心自己会缺乏女人。因为他们都是汉子。总之不能用善、恶、好、坏、的标准去评判他们,对于男人,我想我们最应该讨论的不是善恶,而是成败荣辱!

    不信翻开中国的历史。我们会惊异的发现一个个豪门旺族烟消云散!我们会看到一个个光棍儿白手起家——我与我的那帮兄弟,就都是这样的光棍!

    光棍容易干成大事业。光棍无牵无挂,敢拼了性命去斗去闯。而那些富家子弟或名门旺族反到不成——他们胆小。他们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富贵温柔消磨了他们的豪气,娇妻美妾万贯家财又让他们难以割舍,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比较谨小慎微,亦步亦趋。他们不怕别的。他们最怕的是一人犯事儿诛连九族满门抄斩,七大姑八大姨谁他妈也别想得好儿!所以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犯事儿,大伙儿互相监督互相扯皮,互相批评与自我批评。当然,那时还没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他们用的是孔孟之道,伦理纲常!相反另外一些人,不管是地痞流氓,还是无家孤儿,他们无牵无挂敢豁出性命去把皇帝拉下马,于是有一天他们也就坐了朝庭。比方说明太祖朱元璋,说白了那也不过是个讨饭的!

    说白了就是咱中国人胆太小,唯唯诺诺的太多,铤而走险的太少。都是被逼急了才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但朝庭略微给颗甜豆儿就又经不住诱惑,立马倒戈投降受了招安。如是长此以往,咱中国人中也就生出一个汉奸群落。他们奴颜媚骨,认贼作父,全无一点精神,全无半分骨性,无论哪个异族来侵犯,他们立马见风使舵,伏地投降,俯首称臣,于是一派大好河山只好任由异族铁蹄践踏——咱们是心不齐,不然千千万万中国人同时在太平洋里撒泡尿,说不定海面也会陡涨三尺,什么浮桑四岛,日本武士,转瞬间也就给尿淹了,又怎能容它在中国的地面儿上撒野八年?

    心不齐,缺少一种好战的天性和民族凝聚力,就会他妈的会自己人吭自己人,对内穷凶极恶,对外却割地赔款装足了孙子,嘴里还振振有词说什么曲线救国、攘外安内、大东亚共荣等等……靠,真是操它大爷了我!就不能让那种煮豆燃豆豉的历史离我们远点么?就不能少来点台独少干点亲痛仇快的傻事儿么!

    好在如今好多了,咱老百姓也算翻身解放做主子了;一人犯事儿株连九族的那一套也早过时了;照理儿说咱也该晃着膀子拼命干社会主义了。可他大爷的偏偏还有那么一群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制造假烟假酒假冒伪劣产品、或华而不实的思想来吭害咱自己的同胞;更有一些王八蛋贩黄贩毒就为了自各儿腰包儿充实;另外还有那些崇洋媚外的孙子,总觉得一切都是外国的好,远来的王八会念经,它山的驴粪蛋子到咱这儿也成了面包!这是没骨气的表现,连毛主席的教导都忘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咱中国这么大,啥人才没有?大家伙儿齐了心凝成一股劲儿,我就不信黄皮肤的中国人比不过白面蓝眼珠儿的黄毛妖怪。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怒火张膺,狼嚎了一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于是行人便向我们行起注目礼,或者以为正拍电影儿,又有哪个共产党人要英勇就义了吧?管它呢,我就这德性,谁爱笑谁笑去,反正我没病,谁当我是神经病谁就是我孙子!

    也许是那酒闹的,也许是一腔爱国激情把我烧晕了,总之后来我有些辨不清东西南北了,提了半瓶子酒满世界瞎浪,长短就是找不回白素素的家。

    恰也就是这时,一个拎着黑提包的爷们把我拦下了,悄声问:“哥们儿,要带子吗?黄色儿,水货,便宜不说,绝对原版。”

    “是么?”我乐,喷着酒气看他半天,我说:“行啊兄弟,本事不小,真妈有种你把美国的原子弹给咱搞几颗回来,再不然你运出一批假货,全搀上毒药,看哪个国家跟咱叫板就给它运去……”说着说着我就想哭,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咱国家就出了这么多不长进的东西呢?我仰天长叹,恨不能一酒瓶把那孙子砸死!但犹豫了一下,却没那么做。酒是钱买来的。我穷,太穷太穷了。我舍不得我的半瓶酒。所以后来我就把它喝光了。并号啕大哭!

    我不知道我是哭啥。也不怕别人笑我神经,笑我歇斯底里……随便吧,或者我这种人注定要孤独,注定要被人饥笑鄙弃。但做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我却不得不喊出心底里最真实的声音,而且我相信,总会有一点回声的。

    尽管那回声很小很小,至少也会有人相信我不是疯子,不是痞子的吧?

    朋友,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不能找到心息相通热血热肠的朋友呢?很多时候,常常会有一种无边无际的迷茫,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微小。几几乎没开口,声音就在喉间消失了一样……不知读到这里的你,有没有类似的感触?
五十 睡在身边的女人
    五十睡在身边的女人

    我大醉而归,倚门叫嚷。白素素一拉门拴,我整个身子便向门里倒来,她惊得一闪,我一头跌在地上,栽个七晕八素,腹内翻腾,哇的一声,肚里那些货就全倒了出来。浊臭之气顿时弥漫整个空间!

    白素素当即就捂住了鼻子,折身往洗手间跑。她是那种有好洁癖的女人。她边跑边哇哇干呕,肯定是被我恶心坏了!虽然醉了,但我还残存着一丝清醒。她的这个举动伤了我的自尊,让我觉着了自己的讨厌和多余;同时也让我感到了寄人篱下的那种特有的羞惭尴尬!

    我艰难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往外走。我当时甚至觉着自己就是一条狗,一条无家可归的狗!我想死,想干脆被迎面而来的车辆撞死得了。但却没有哪位好心肠的司机肯施舍给我死亡的运气。他们只是来个急刹车,只是瞪了牛蛋一样的眼珠子骂我:“个姥子的,不想活了?”

    靠,那些司机怎么就那么聪明呢,怎么就知道我不想活了呢?我笑,泪流满面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往马路边一歪,就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或第三天的上午。头晕,浑身虚汗,脑浆子隐隐发疼,淡青色窗帘,空空荡荡一个大的尽乎虚无的房间,我发觉我又回到了白素素的家。白素素没上班,见我醒了,她端过一杯水,问我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她说:“你这人,真是,怎么那么敏感!我当时没去扶你,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我那是生理上反应。”

    “是么?”我没接她递过来的水。我说:“您也就甭解释了,在这儿叨扰您这么多天,非常过意不去,”——说着掏出兜里仅有的几百块钱:“这算我交的房租饭费吧,不够,往后给你补上。”说完,下了床,往外就走。不想腿却是软的,脚底打晃,眼前金灯银灯乱闪,没走几步,就趴地上了!于是我就往外爬。我宁肯死,也不愿再呆在这个女人的家里。但她却不容我走。她抢在我前边关了门,她说:“你不能走,要走也得等身体好了。”

    “谢了,我没事儿,识相的你就给我让开。我不会在这儿腻歪着你,我他妈就是再孬种我也不会让自己有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开!”我声嘶力竭吼了一嗓子,头颅一阵晕眩,就又不醒人事了!

    是被小白身上那种特有的怪香刺激醒的。我先是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睁开了眼睛。室内昏黑一片,小白就躺在我身边。我惊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白素素也就醒了。她按住了我。她说:“别动!”

    已是沉沉暗夜,窗外呼啸着北风。有个女人在身边,我感到温暖,却疑是在梦中!我的身体相当虚弱,我感到疲惫不堪,我的心问我自己——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吗——说不清,我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身上,知道还穿着衣服,心就踏实了许多,并暗念了声阿弥托佛……

    有些女人弄一千次一万次也许仍是不够。但另外一些女人,她就是拿刀子逼着我,我也决不会把身体交出来!

    白素素就属于那种让我无法失身的女人。

    我也说不清。总之叫做性或爱的那玩艺儿很奇怪,需要一种奇妙的感觉。而我对白素素却全无感觉——她身上那种怪怪味道让我受不了,让我天然的阳萎!
五十一 她要嫁我(上)
    五十一她要嫁我(上)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睁眼,白素素就把早餐预备好了。她唤我起床,并拿热毛巾帮我擦了脸。面对她的这种温柔,我无动于衷,冷冷说谢了。之后她冷不丁突然就冒出一句:“咱们结婚吧!”

    我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觉得这是有生以来我碰到的最荒诞不经的事。

    于是我笑了……

    那天她不上班。吃罢饭她又去洗手间呕了一次。之后坐回我身边。她的面孔当时非常苍白。她解释说那是因为胃病,之后再次提起跟我结婚的事:“咱们结婚吧。”她说。

    “结婚,干嘛跟我结婚?你看上我哪儿了?”

    “我能让你幸福,我了解你,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真的,我非常需要你。”她直视着我,态度诚恳,神态祥和,目光坚定,全无半分矫揉造作之意。但我却有些尴尬。自来都是男人追女人,哪有女人主动向男人求婚的呢!我浑身老大的不自在,甚至都有些要起鸡皮疙瘩了。因为我这时已然确信她不是在说玩话——她是认真的!

    我笑,脸上奋力挤出干笑。我不想示弱,不想让她看出我的不自在。我是谁呀,能让一个女人吓着了?我说:“呵,你道说说看,你怎么了解我了?”

    “我当然了解你。你是一个攻击欲望极强的男人,远看像一脉山岳,近看却怪石磷峋,犬牙交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狰狞,有些扭曲。所以一般女孩儿是不敢靠近你的。但无可否认,你古怪的性情会引来她们的好奇,特别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更会因为你的捉摸不定而着迷。她们想探索你,明白你。但她们却不知道你像一匹受伤的野兽——她们无意间就会碰到你心底里鲜为人知的伤口或痛处,于是你的情绪就会变的恶劣,甚至会大发雷霆。这让她们害怕。她们没勇气真正走到你身边。她们只能站在远处,站成你遥不可及的一个个风景,一束束花枝——”

    我的心突然一疼。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感知我心底里隐秘的伤痛与阴暗。我想否认,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我的确是在一个极其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因为我的内心深处,的确潜藏着一种不为人知、尽乎疯狂的仇恨与孤独……我没时间想这些,也不愿去想。

    白素素的谈话还在继续:

    “你的内心时常会被一种不为人知的力量支配,那种力量支配着你,命令你去摧毁一切,甚至包括你自己。当那种力量支配着你时,你就会像一个完全丧失理智的拳击手,心里再没有比赛规则,你真正想要的就是置对方于死地或者被对方杀死——就如同泰森。他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拳击手。但当他面对霍利菲尔德时,却一筹莫展。因为霍氏那头老狐狸巧妙的利用了拳坛规则,每每用一种下三滥手段缠抱住对方,同时那些手段又是规则所允许的,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这让泰森愤怒,狂性大发,最终扑上去咬住了霍利菲尔德的耳朵——他当然清楚这是规则所不允许的,要被判罚、禁赛、处以高额罚金、损失数千万美元的出场费,同时还会声名扫地,为世人唾弃和不耻,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他宁可失去一切,也要发泻出心头暴怒,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心底有一种兽性,一种不受羁勒桀骜不驯的兽性。你也一样,你和他性格非常接近。你们都是那种不问成败,不计得失,为了解气而无视规则的男人。你们身上有一种属于男人的最为可贵的精神。但在这个世上,在种种规则律条的束缚下,你们却寸步难行,甚至还要遭人非议,误解,谩骂——懂你们的人真的很少。”

    “呵,泰森若听到你说这番话,非乐死不可。连他你也敢喜欢!那可是个强奸犯。连强奸犯你也能理解,你真是太伟大了。”

    “要知道我并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我能理解你们男人,也能对症‘下药’,消去你们心头的暴唳和仇恨。而且我还知道本质上你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在你心里,原是有一根温柔诗意的神经的,只是那根神经潜藏的极深,一般女人的玉指是很难拨弄到你那根心弦的!”

    “那简单,我可以去找只猴子,猴子爪子长。”

    “这也是你的毛病,你害怕被人要看穿,每每有人要点破你时,你就会拿歪话来遮掩。”

    “是么?连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你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是。”

    “你自卑。”

    “对”。

    “别人夸你有才华,那是因为她们不了解你。其实你讨厌写作。而且不是一般的讨厌——你对写作有着一种天然的仇恨。”

    “嘿嘿,这你也知道?”

    “这是因为你不愿去面对真实的那个你自己。你是个力量型的男人。你讨厌思考。但你天性懒惰,随遇而安,所以就没能力去现实社会中施展你的报负。因此你才退回到被你鄙视的写作中来。你因此更加自卑,更加放诞。”

    “你真神了!”我笑,心里却越来越恼。她的这番话让我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就仿佛一个初次坐台的男妓,还不能适应那些女嫖客饱含情欲同时又非常挑剃的目光一样。

    “你是不是一直是这样,当别人分析你时,你不是全盘否定,就是全盘肯定。”

    “是”。

    “是不是别人说得越离谱儿,你就越夸别人说得正确。”

    “是”。

    “为什么?”

    “四七二十七正确,四七二十八该打!
五十二 她要嫁我(下)
    五十二她要嫁我(下)

    白素素茫然。她并不是完全看透了我,她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自信:“那我说的对吗?”她问。

    “你说呢?”我反问。

    “我觉得你不敢去面对真实的你自己,因为人都是有惰性,害怕改变的。你当然也不会例外,你害怕改变,你不肯去接受既定的真实,你活在一个自我编织的梦里,你不愿醒,不愿被人深入,你怕别人会来打碎你的梦。”

    “得了吧,大医生,我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复杂就好了。可我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一个粗人,四肢虽不发达,但头脑却极其简单。我只知道有了钱就赶紧花光,有了好吃的就赶快香一下自己的嘴巴,我还知道无论多么精美的食物,一旦进了肚里,就变成稀屎。而稀屎又会重回大自然,被植物吸收,重又回到餐桌。因此我们吃得任何美味差不多都是直接或间接由屎变来的。因此我们吃饭也就等于吃屎!”

    我说这番话时,白素素正将一个苹果放在唇边,听了这话,却吃不下去了,忍不住又做呕吐状……我笑,大笑,不无嘲讽的说她:“大医生,我刚才所讲得可都是层层逻辑推理所得出的结果,跟你的精神分析、你的弗洛伊德、荣格可没什么两样吧?”

    “你这是诡辩。”

    “我是诡辩,谁又敢说自己不是呢?自来那些所谓的哲学家,心理学家,那些所谓的大腕儿、大师,哪个不是公说公有理儿,母说母有理儿,各执一词,吵个乌烟瘴气。但结果吵出什么来了,还不都是满嘴屁话,自认崇高,就仿佛只有他才是全人类的救世主似的——吊!读几本烂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少跟我充什么满腹经纶,你头脑中那堆破玩艺儿也就佩敝帚自珍吧,你用所谓的知识素毒害你自己我管不着,但请别拿它来亵渎我这良家妇男!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你懂吗?唉,让我怎么说你呢。干脆你别当什么破医生了,我有一个哥们儿,也叫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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