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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收拾花剪工具,心里喜孜孜的,但不是为了新车,而是因为她的丈夫对她娘家真的很好,买车子也把他们考量进去,当下她暗暗决定要更节俭才行。行骞目前又没有工作,退休金迟早也会用光,以后车子还得分期付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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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忘了带钥匙。」解语高高兴兴回娘家,却望着解家大门叹气。
「他们大概有事出去了,我们改天再来。」
阙行骞拉着她要走,却发现她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的,随即他明白了──女人结婚之后就会格外想念娘家。
「这么想进去?我来帮妳开门。」他说道。
她一脸惊喜,「你有钥匙怎么不早说嘛!」
「我没钥匙。」他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
「没钥匙怎么开门?」真是的,乱哄人家开心!她小脸垮了下来。
「我就是会不用钥匙开门。」他挑着浓眉微笑。
「你?」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骗人!」
「等一下妳就知道。」他有心表现,好让她惊叹,遂伸手拿出一串钥匙,挑起一支细扁的金属工具,弯身把工具插入钥孔。
咯、咯、咯……
「有人来,别弄了。」解语听见楼梯间有脚步声,吓得拉下阙行骞的手。
「喂!你们鬼鬼祟祟干什么?」果然,有人过来询问了。
她回转身打招呼,发现是那位爱走楼梯当运动的邻居,「大叔,是我啦!」
「哦,原来是解语,我还以为有小偷呢!」那人见是熟人便不再多问,打了声招呼后,径自下楼去了。
阙行骞继续开锁,却被解语抓住不放,「怎么了,妳不是很想进去?」
「算了吧!怪紧张的。」她东张西望的好怕被人发现。
「胆子这么小啊?别怕,妳数十下门就开了。」他微笑道。她要是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大概信心指数就会灌满了,况且这种门锁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
解语也跟着俯身观看他开锁,紧张的数着,「一、二、三……」
阙行骞边撬动锁簧边看她,无意间视线落在她美丽的锁骨上,还有衣衫底下浑圆的胸脯,突然觉得一阵心浮气躁。
「七、八……」解语浑然不知的数着,「好了没?」
随即咔嚓一响,大门应声开启。
她推门进屋,靠在墙上喘气直喊,「好刺激喔!」
「这么紧张?」他伸手替她擦汗,见她肌肤因汗湿而晶莹粉嫩,竟然看得舍不得移开视线,直想用身体紧密的压住她,让她在他的身体下融化……
不知为什么?他这个动作让她心头一跳,脸上的嫣红更深了。
她直拍胸口掩饰道:「我刚才真的好紧张。」
「自己的家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听了不禁失笑,心想,要是她知道他现在脑袋里的念头,那她才真的该紧张了。
「可是那样子好像做坏事,吓死人了。对了,你学过开锁吗?」她兴味盎然的问,心中突然另有盘算。
她想他目前没有工作,总不能靠退休金过日子,不如开锁店帮人开锁,兼卖各种锁具也能赚钱。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不想多说,一则不愿让他的过去吓着她,二则那些工作通常是机密案件,不宜曝光。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一个想再追根究底,一个仍在胡思乱想,想得自己胸腔绷紧,身体也发烫了。
「行骞?」她还想知道他是不是学过开锁呢!
阙行骞觑了她一眼,见到她额前一撮发丝落下,顺手替她拢到耳后,低声的对她说了句,「我们来做点『坏事』。」
「咦?!」
解语发现那双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害她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一双深邃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力量,有着慑人心魄的气势。
他身体靠了过来,嘴越来越近,热气直袭着她,温热、强硬的身躯抵着她,他的手缓缓抚摸她的小脸,她羞红的小脸撇开,心底慌乱成一团,因为她感觉到他要吻她……是啊,他要吻她了。
抵住她的唇,他先是轻轻的抚弄,接着以舌尖慢慢品尝那抹甜美,展开缠绵至极的深吻,双手也没闲着,灼热的手掌肆意探入衣服里,抚上她的曲线。
她则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小手抓着他的领口,却不知如何是好。
怦、怦……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楚的意识到他说的「坏事」,但此刻,屋里没开灯,幽暗中她看着他,觉得他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他抱得更紧了,还贴着她的颈子细细吻着,不消片刻,吻变得很贪婪,整个人也饥渴起来,渴切能吻遍她全身。
「别、别这样……」那灼烫的需求欲念令解语为之屏息。
「好可怜,抖成这样,妳还没适应我?」他看看她,居然还笑了起来。
解语埋首在阙行骞怀中,紧紧拥住他的腰身,低低的说:「不要在这儿做『坏事』,他们很快会回来。」
「让我再抱一下好吗?」唉,越抱她越不想放开她,其实他真的很想强势的挤进她的双腿间,想更贴近的占有她。
不管这么多了,他摸摸她的脸,贪心的再度吻她。
这次她闭上眼,身体轻颤,感觉自己在融化,甜蜜的融化……她羞怯的陶醉在他的亲吻里,舌尖怯怯的与他缠绵。
他们一次又一次缠腻贪婪的亲吻……
「小偷!」冷不防门口有人暴喝一声,室内灯光大放光明。
正沉醉热吻中的两人一起望向门口,霎时间,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解语吓了一大跳,推开阙行骞虚弱的喊道:「呃!爷爷、妈……」
她一张嫣红的脸作贼心虚,低头检视衣衫,生怕让大家看出他们刚刚是在忙着做「坏事」。
「我们去喝喜酒回来,发现大门打开了,吓一跳哩!」仍站在门外的解爷爷,似乎没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哎哟!可不是,我们还以为有小偷呢!」解妈妈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啊……哈!对不起,你们当作我们不存在,请继续。」解达则坏坏的笑看着阙行骞。
解语顺着弟弟的目光看去──啊!糗了。只见阙行骞的衬衫扣子少扣三颗,大片胸膛敞开,就是一副激情荡漾的模样,她急忙挡在他身前欲盖弥彰。
解妈妈望着粉颊绯红的女儿,笑咪咪的想:不错不错,夫妻俩感情好,这会儿很恩爱呢,啊!这么一来,离她抱外孙的日子也不远了。
越想越兴奋,她忍不住的把女儿拉到一旁,期待的问:「怎样,有了吗?」说着,她伸手摸摸女儿的肚子。
「有什么?」下一秒,解语恍然叫道:「啊,还没有吃晚餐呢!」
「谁管妳晚餐,我是问有孩子了没?」解妈妈没好气再问。
「呃?」解语一怔,脱口就说:「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瞠大双眼,她盯着高大的阙行骞喃喃道:「难道他这么中看不中用?那完了!完了!」
难道「金玉其外」这句话全应用在这女婿身上?
「妈,妳说什么嘛?才不是妳想的那样啦!」解语红了脸说明一切。
可怜的解妈妈听了好气馁,看来抱孙子的日子可远了,捧着脑袋惊呼,「我的天啊,女儿呀!妳这样不怕他去找别的女人吗?」
「才、才不会,他很……尊重我。」她说得有些虚弱,突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哈!妳别傻了,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妳要小心为妙!我问妳,妳每天上班时,他在干什么妳知道吗?」这个傻女儿再不点醒她是不会开窍的。
「他看书啊,他喜欢看书。」
「妳哪只眼睛看见他每天在家乖乖看书、乖乖的等妳回家?」
「我听妳胡说八道!」解语很大声的反驳着,其实一颗心开始浮动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去洗澡。」
解妈妈嚷得她更心慌意乱。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去找阙行骞,想问他要吃点什么。
来到解爷爷房门口,听见他与爷爷的谈笑声,尤其爷爷高昂的笑声,可以知道有多开怀!她记得自从父亲失踪后,爷爷就不曾这么开怀的笑过,而行骞为何能让爷爷如此敞开心怀?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什么方法,让身边的人都那么喜欢他?连她自己都越来越喜欢他了。
忽然,她又听见爷爷重重的叹一口气说:「谢谢你常常来陪我,唉,人老了,睡觉也睡不多,夜夜睁着眼看天花板,脑袋老想着以前的事。」
阙行骞随即接口,「那我每天陪你散步,多活动可以帮助睡眠。」
「好……唉!以前我儿子有空的时候,也常陪我去散步,我们父子俩总是边走边聊……」
老人家的声音变得凄凉,撕扯着解语的心。
阙行骞拍拍解爷爷的背,安慰道:「爷爷,我认识不少人,或许我可以打听到他的下落。」
他的人脉遍布全世界,有心要找一个人并非不可能的事。
「真的?」解爷爷燃起了希望。
解语却在此时推门而入,奔前俯在爷爷的膝盖上说:「不要!不要去找他,已经那么久,找不到了。」
他老泪纵横,缓缓的点头说:「妳怕我承受不了打击是吗?可是即使死了也该有尸体,不可能像空气般消失。」
「爷爷,你就当作他不愿意见我们吧!」她伏在爷爷的膝上流下泪来。不是她不肯找寻父亲的下落,而是……
解爷爷犹豫片刻又说:「不会的,小语,妳爸爸一直都很孝顺,他没理由不告而别,也许他有苦衷……」
「既然他有苦衷,我们就不要逼他了。」解语劝道。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如果他相信儿子是孝顺的,就不可能弃老父于不顾,那么很可能儿子早已不在人世间了,否则,就是存心离弃,那找到又有何用?这十年他想过不知几千万遍,不是想不通,而是不舍。
很快的,他收拾情绪,强笑道:「妳说得很对,我没事的,这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你们回去吧!」
「爷爷……」解语猜想他又将是一夜难眠。
「小语,让爷爷休息吧!爷爷,明天我再来陪你下棋。」阙行骞拉起她告辞。
第三章
两人无言的上了车,阙行骞打破沉默说:「抱歉,我不该惹爷爷伤心的。」
「不关你的事,这件事一直压抑在他心底,他能发泄一下也是好的,何况,今晚他和你聊得很开心。」解语回道。
这么明理。他回以一笑,又问:「如果妳想知道妳父亲的下落……」
「不!我不想知道。」她断然拒绝。
她平静的脸色虽然没什么异样,但心思敏锐的阙行骞,没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激动情绪。
他低着头,默默审视着她,「妳知道了什么?」
「……」解语心头一震。他怎么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
他柔声的再问:「妳知道原因是不是?或者妳看到了什么?」
她仰头看着他,忽然用双手蒙住了脸,幽幽的说:「我记得那天下午,有一个漂亮的外国女人来找爸爸,爸爸一见到她就很紧张,她却抱着爸爸哭了又哭……然后,爸爸就跟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年她十一岁,爸爸莫名其妙不告而别,扔下解家从此渺无音讯。
「他们说了些什么?」阙行骞问。
解语摇摇头,「他们说的好像是葡萄牙语又好像是西班牙语,我从来没听爸爸说过这种语言。」
「这件事,除了妳都没有人知道?」他猜测道。
「我怕妈妈伤心,所以没有说出来。」爸爸会跟一个女人跑了不再回来,想必两人关系匪浅。
他听完,轻声说:「这么多年,真难为妳了。」
「不过,现在跟你说了后,我倒觉得轻松多了,谢谢你。」她吁了一口气,终于能够说出来,舒服多了。
「哦?」他双眉一挑,笑问:「小东西,妳打从心底感激我吗?那准备如何报答我呢?」
她低着头笑,然后主动去攀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妳应该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妳已经摆脱不了我了。」他俯下头,靠近她耳旁轻轻呵出热息。
解语羞怯的低下头,不敢看他那魔魅的眼神。
阙行骞反握她的手,坦然说道:「其实,妳不用谢我,该是我谢妳。」
她不懂的望着他。
「比起你们一家给我家的感觉,我所做的根本微不足道,在世上有很多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例如说亲情。」
听他语气多么渴望亲情,是因为他父母早逝的缘故吧!
「所以你急着想结婚?」她也想弄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她这样好,有时候她想破了头也没有答案。
然而,他却回道:「不,是因为遇见了妳,才想要结婚的。」
她更不懂了。
「我是真的喜欢妳,才想和妳结婚。」
解语僵住了。
喜欢?他喜欢她?
她还没消化他的话,他竟然很严肃的举起右手,沉声道:「别怀疑,我发誓,我早就决定和妳共渡一生了。」
在十六年前就萌生这个念头了,尽管她不记得他,但当他们再次重逢,他就毫不犹豫的决定和她共渡一生。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这么肯定自己的感情,而她却常常犹疑不决?
「因为妳对家人的爱护让我感动,妳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妳的笑容让我快乐,跟妳在一起,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些都是妳给我金钱所买不到的。」尤其他忆起多年前那个温馨欢乐、抚慰心灵的解家,相信他们也能如此。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她口中否认,心里却甜滋滋的。
阙行骞带着温柔的笑意问道:「有,只是妳自己不知道罢了。」
「可是我、我不确定。」她看着手指上的婚戒。虽说钻石永流传,但爱情会不会恒久远?此时此刻她又矛盾的没信心了。
「不确定什么?」他的声音很轻柔,却也很严肃。
「一切都不确定,有时候我什么事都无法确定,心情总是乱糟糟的。」解语迷茫的看着他。他的肩膀宽挺,他的胸膛结实,但可靠吗?
不知道,她不敢有太多奢望。
「以后一切有我。」简单一句话,已透露他一辈子的承诺。
一切有我……这句话从没有人对她说过,她真的有些感动,粉嫩的脸蛋上勉强挤出微笑,心里却在淌泪。
自从父亲失踪后,全家陷入愁云惨雾中,曾经她以为天塌下来一切都有父亲能顶着,尽管目睹他离家出走,她却总还是认为父亲会回来,怎么也不相信他会狠心抛下他们。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才觉悟,父亲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阙行骞打断她的沉思,唤道:「小语。」
「嗯?」
「我不是那种男人。」他倏然说道。
她微微一愣,「哪种男人?」
宽厚的手轻抚着她的肩,「妳在担心我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咦!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解语怔怔的望着他。凭他这张脸,不知吸引多少女人,而他那好看的唇,是不是也吻过许多女人?
他斩钉截铁、万分肯定的又说:「认识妳的时候,我身旁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吓了一大跳,僵硬得像座石膏像。他怎么又轻易说中她的心思,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才这么想,阙行骞的唇上勾着莞尔一笑,「小东西,我不会读心术。」
「那你──」又一次被说中,她仍然惊叹不已。
他用手半掩着嘴,佯装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我有超感应能力,妳可别让其它人知道。」
超感应能力?!
解语一愣,随即发现他脸上戏谑的笑意,才嗔道:「你骗谁啊?」
「骗妳,谁叫妳的想法全写在一张小脸上。」
「真的?!」她摸摸自己「泄密」的脸,不禁又想:原来他这么会看「面相」,那她岂不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吗?
哎呀!她捂住自己的脸。不知他看不看得出来,她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呢?
她又仰头偷觑他。糟了!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
「怎么了?」阙行骞觑着她怪异的表情问。
解语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浓眉挑起,笑问:「妳要告诉我吗?」
「不、不要!」她急得忙挥手,生怕泄露「机密」似的,那模样又惹得阙行骞大笑。
真是的,为什么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却对他一无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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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解语告了假没上班,但仍照往常那样让阙行骞送她上班,然后自己又回到家门口,但没有进家门,而是坐在向周美芳借来的摩托车上等。
等什么?
她在等阙行骞,很想看看他是不是像她妈妈说的那样,并没有在家乖乖看书。她咬着红唇,陷入长长的沉思,第一次正视心底的感情。
倏然,她看见他开车出来,于是急忙躲到摩托车内侧,等他的车开走后,马上发动机车跟在后头。
她还以为自己静悄悄的,跟得神不知鬼不觉,全然不知阙行骞其实在一出家门后,她的行踪根本瞒不过他的法眼。只是发现她遮遮掩掩的举动,反而引起他好奇的想知道她的企图。
解语一路跟得好辛苦,不知阙行骞要去哪儿?跟太近怕被他发现,跟太远又担心跟丢了,所幸他的车速放慢,好让她跟得上。
好不容易穿过辛亥隧道,经过敦南来到信义商区,终于看见他来到一幢高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急急跟进去停好车子,回头一看,阙行骞正好在等电梯。他要上去哪层楼?她要怎么跟才不会被发现?
解语躲在角落正犹豫着,就听见他在讲手机,「你什么时候来?我现在要去十六楼。」
噢!运气太好了,被她偷听到。
天晓得,阙行骞一进电梯,嘴角就忍不住笑意。小东西,已经告诉妳,我要去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