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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得问问阮曲尘,他答应才行。”
“那好吧,我等你答复。”
“嗯!”
晚上曲尘回来时,宝梳很兴奋地跟他说起了杭州之行,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分上的哥哥,然后满怀憧憬地想象了一下:“都说杭州是天堂,现代版的我去过没感觉,这回我要去逛逛古代版的,绝对会是不一样的!怎么样,阮爷?你从来都没带我出过远门,这回带我去杭州玩玩吧!”
躺在塌上翻看账本的曲尘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真是你哥哥?”
宝梳爬上塌窝在他身边说道:“他是这么说的,应该不假吧!怎么样啊,阮爷,带*和小*出去逛逛,见识见识也好呀!”
“脚底抹油了?”
“抹了……”宝梳眼巴巴地望着他说道。
“抹再多也不行。”曲尘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宝梳嘟嘴问道。
曲尘合上账本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你还怀着孩子呢!杭州多远你知道吗?万一路上有个差池,我找谁哭去?老实给我待着,生完孩子再说!”
“哦……”宝梳的小嘴立刻翘了起来。
“还有,别跟那姓杨的走太近。”
“为什么?”
“他是捕头,我们是什么?”
“哦,明白了。对了,你跟他之前就认识吗?”
“认识,在建州时打过几回照面,这人有点小聪明,不像一般的捕头那么草包。”
“他查过你吗?”
“嗯。”曲尘继续看着账本道。
“查到什么没有?”
“查到了我还能坐在这儿?横竖离他远点,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再说你那个娘,当初有那么十万火急吗?你爹丧期都没过,就丢下你跟别的男人跑了,有那么着急吗?我要没猜错,你那个娘在你爹没死之前就跟杨晋(杨捕头)的爹有往来了,好了有多久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眼下日子过得好了就来找你回去补偿,求个心里安慰,这种补偿不要也罢,听见没有?”
宝梳靠在曲尘肩上,点点头道:“对哦,要不然,我娘怎么会跟杨捕头的爹跑了呢?两人私底下怕是有些交情的。不过也罢,跟我没什么干系,我跑去人家跟前母慈子孝干什么?我想去杭州不是为了见她,就是想去逛逛而已。”
“要出门,生完孩子再说。说到中秋,初心那三十六件嫁妆做出来没有,离八月初八没多久了。”
“就差初心那件嫁衣,和洞房当晚要放的那*鸳鸯绣花被了。初真说了,顶多再过两日就完了,打包装点都来得及。礼盒我已经让海樱事先定了,也给三婶三叔瞧了,他们都说挺好的。”
“初心呢?上回初心来说了什么没有?”
“她向来跟我无话,来了也只是瞧了几眼绣品就走了。怎么了?你还放心不下你那妹妹啊?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人家就喜欢裴元庆那类型的呢?*眼里出西施嘛!”
曲尘嘴角勾起一丝蔑笑,翻了一页道:“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压根儿就不喜欢裴元庆那样的。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谁啊?”宝梳忙八卦了起来,“初心有喜欢的男人?”
“你猜?”
“村里的?”
“嗯。”曲尘点点头。
“呃……夏夜?”
“不是。”
“陶应宣?”
“也不是。”
“那……那……那会是谁呢?我想不出来了,你说吧!”
“乐乐的爹。”
“陶远志?不会吧?”宝梳吃惊道。
“为什么不会?”曲尘扭脸反问道,“觉得初心跟远志好像差得太远了是不是?”
宝梳使劲摇头道:“不是差太远,是压根儿没往那边想!两个人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离得十万八千里的,谁会想到初心喜欢陶秀才?哎,陶秀才不会也喜欢初心吧?”
“从前是,如今还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俩也算青梅竹马了,只是后来初心进了城做了庞府的丫头,陶老太太死活不肯让远志娶初心,他们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远志就娶了荷青,这你是知道的。”
“荷青知道不?”宝梳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曲尘低下头去继续看账本道:“应该不知道吧。”
“仔细想想,陶秀才和裴元庆真是南辕北撤的差别啊!莫非初心被陶秀才伤了心之后,口味转变了?改喜欢粗狂壮实型的了?”
“她被远志伤了是真的,但是不是口味转变了我就不敢肯定了。”
“真的?谁跟你说的?陶秀才?”
“她去找过远志,想跟远志重修旧好,但被远志拒绝了。”
宝梳吃惊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陶秀才娶了荷青之后吗?”
“就一两月前,陶秀才进城来拜见他先生的时候。”
“哟哟哟!”宝梳弹着舌头笑道,“没想到初心那丫头胆儿挺大的嘛!自己送上门,呵呵,可惜了,陶秀才不领情,她怕是心都碎了吧?那她嫁给裴元庆不会为了赌气?”
“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另外有目的。她不跟我说实话,我也懒得再去管,只是庞府她不能再待了。”
“你把她弄出庞府去了?”
“我今日已经叫人给她收拾了东西,送了她出府。”
“她肯吗?”
“由不得她不肯。”
“这会儿她指定躲在被窝里骂死你了吧?你这做哥哥的也真挺多事的,非得问出她嫁给裴元庆到底是什么目的吗?还把人家赶出了庞府,你到底怀疑她什么?”
曲尘合上账本丢到一边,抽掉背后的软枕躺下道:“我怀疑我所怀疑的,她嫁给裴元庆,绝对不是想嫁人那么简单。”
转眼到了七月底,初心那三十六样嫁妆已经置办妥当了。打包装点好那日,宝梳特意请了龙氏夫妻俩来瞧瞧。当日上午,龙氏两口子来了,初心却没有来。
三十六件打包好的绣品在院子里摆开后,远远望去,光亮贵气,姹紫嫣红好不喜人,看得龙氏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道:“不错!不错!我真瞧得上!宝梳,你办事儿三婶就是放心!这些东西送到我未来姑爷那大宅子里去保准体面又风光!曲中他爹,你说呢?”
阮炎翻背着手,一副老太爷的架势点头道:“嗯,还行,看得过去!总算不负我们等了这么久,勉强嘛,算得上上品。”
“这还不算上品?”海樱忍不住在旁添了一句道,“阮三叔,您拿一样的银子在城里保准找不出一样好的货!这可是我们三十多个绣娘费了两个多月的功夫才绣出来的,那价格卖给你们我都替宝梳亏得慌!”
龙氏忙道:“我和宝梳曲尘是一家人,一家人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初心嫁体面了,那也是曲尘那当哥哥的体面不是?我又没说东西不好,海樱你着什么急呢?你又不是这儿的当家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小鬼升城隍(补米妮孩子剩余三分之一)
“呵!”海樱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嘀咕道,“真是小鬼升城隍了!才进城几日呢?都摆起老夫人老太爷的架子了!”
初真忙碰了海樱一下,对龙氏笑道:“海樱嘴快三婶您是知道的,您还跟她一个晚辈计较吗?”
龙氏不满地瞥了一眼海樱道:“我气量大,才不会跟她计较呢!我是教教她,怎么说话才体面,往后到了婆家里,她也这么犯冲,保准没好日子过!那婆婆手底下的饭是那么好吃的?也不是人人都像我们家初心这样好运气,嫁过去就做现成少奶奶,还不用伺候公婆的!”
海樱听得火大,扭身回去顶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福气的?不就嫁了个庞府的下人吗?算哪门子的少奶奶?”
龙氏立马不乐了,脸色一沉指着海樱骂道:“你懂个屁!我们家元庆那可不是一般庞府下人!庞老夫人在世的时候拿他当自家孙子一样儿看待,要不然怎么会给他留那么大个宅子和那么多银子?你见过其他下人有这待遇吗?没见识就别瞎说!这才真是吃不着葡桃说葡桃酸!”
“谁吃不着葡桃说葡桃酸了?那种三十好几的葡桃,又老又酸,我刘海樱压根儿就不想吃!都能当爹了都!”海樱可不是个好惹的,噼里啪啦就跟龙氏顶了回去。
龙氏气得脸发白,转头冲宝梳嚷嚷道:“宝梳你瞧瞧,这还有规矩没有了?这种丫头你都敢留在绣庄里,你就不怕她往后把你的客人全都得罪光了?她连初心都敢骂呢,你也不说句话!”
宝梳摇着团扇,起身从藤架下走了出来笑道:“三婶,您这么上火干什么呢?海樱就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您嘴上也没两句好话不是?海樱是个没出嫁的姑娘,您一上来就说她往后在婆家准过得不如意,她心里能舒坦吗?”
“宝梳你还帮起外人了?”龙氏不服道。
“这儿呢,就没外人,都是一家人,只当您跟侄女儿斗了两句嘴,不伤和气的,来来来,”宝梳拉着龙氏和阮炎到石桌边,摁着他们坐下道,“喝口茶,消消气儿,别忘了你们就快办喜事儿了,得喜气洋洋的,不兴黑脸皱眉的。来,今年的新茶,建州白茶白牡丹,你们尝尝!”
龙氏捧起来抿了一口,略消了口气道:“这茶味挺不错的,叫什么来着?白牡丹?”
“对啊,”宝梳坐下道,“建州那边送来的新茶,阮曲尘昨夜里拿回来的,喝着挺爽口挺下火的吧?喜欢就多喝两口。”
“曲尘拿回来的?拿了多少?要不你匀点给我,我喝着这味儿比一般的茶叶要好得多呢!初心出嫁那日,拿出来待客绝对体面!”龙氏忙道。
宝梳摇了摇扇子笑道:“三婶您嘴还真刁,一尝就尝出它是好茶了,果然有当老夫人的命呢!不过,匀是匀不了,我就那么一块儿,给了你也不够待客的。白牡丹是建州白茶中的极品,庞家要不是做茶叶买卖的,给你千金你也买不到的。”
“是吗?”龙氏忙捧起茶杯使劲地又喝了两口,砸吧砸吧嘴巴后回味悠长道,“怪不得味儿这么好呢!原来这么金贵啊!宝梳啊,要不你替我问问曲尘,看他能不能帮我再匀点?他一个大管家,手里再怎么也该几块吧?”
“您还是别想那白牡丹了,建州那边送茶样来拢共就五块,他自己留了一块儿,余下的都交给了庞老爷,庞老爷转手就送人了,哪儿还匀得出来呢?”
这时,初真走了过来坐下问道:“三婶,初心怎么没过来?我上回不是跟她说了吗?嫁衣做好了就得来试试,趁还没到日子,能改的就再改改。”
龙氏放下茶杯道:“我们出门的时候她就不在家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这样吧,嫁衣交给我,我带回去让她试试,不合适再拿来让你改。”
“那可不行,”宝梳插话道,“这一来一去的,万一嫁衣上少了颗珠子,挂花了丝线,初真又有得忙了。我知道初心最近为了筹备婚礼的事儿忙,可再忙也得来把嫁衣试了,有不合适的地方,初真也好改。”
龙氏略有些不高兴道:“宝梳,瞧你这小心眼的,你还怕我不付账吗?初心最近真是忙得很,又要派帖子又要打理洞月楼那边的酒席,你就让我拿回去给试试又怎么了?”宝梳笑道:“这是绣庄的规矩,货未验清,款未付明,是不能出门儿的。三婶您就别在这上面跟我计较了,行不行?话说回来,余下的八百两您打算什么时候付了,我好把东西给您送过去。”
龙氏微微撇嘴道:“你就是这样,凡是都太计较了,还怕我会少你一个铜板吗?好了好了,就后日吧!后日我叫初心来试试嫁衣,合适的话,就交付清楚,你派人把东西好好地给我送到家里去。行了,我们另外有事儿,先走了!对了,那海樱,你真得管管,太不像个话了!那种火爆脾气,谁娶去啊?”
龙氏又数落了海樱几句,叫上阮炎走了。等他们出了院门,海樱这才走过来坐下,翻着白眼道:“瞧把你三叔三婶乐得,跟真嫁了个大少爷似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到底不就是个庞府下人吗?”
“行了,”初真递了杯茶到她嘴边笑道,“三叔三婶是高兴,谁家闺女嫁得好不高兴,不喜欢到处炫耀呢?往后等你做了娘你就知道了!”
海樱接了茶,灌了口道:“我就瞧不上他们那样!不就是能在城里安家落户了吗?瞧着吧,等我钱攒够了我也在城里买间小宅子,把我爹娘哥哥都接来!对了,宝梳,城里一处二进二出的小宅子能卖多少钱?”
“四五百两吧!”
“四五百两?这么贵?那我还够得攒了!”
“老实说,你这拨地鼠到底攒了多少私房了?”宝梳笑问道。
“没有没有,我再攒也比不过你们两位啊!”海樱起身要走,初真和宝梳忙把她拉了回来,三个人正在打闹时,灵芝挎着篮子回来了。
原来那日曲尘提了让灵芝留下后,灵芝考虑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前几日曲尘给东玉找了家私塾,今儿是东玉去上学的头一日,灵芝亲自送到了私塾门口,看东玉不哭不闹,这才放心回来了。
“当心点!”灵芝走过来坐下道,“宝梳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曲尘说得对,你真是得叫个人看着。”
“东玉呢?”宝梳扯开跟海樱扭在一块儿的手,转头笑问道,“你走了他没哭吧?”
灵芝摇头笑了笑道:“没哭,走的时候还跟我挥手呢!哦,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路过远志那家书院,看见乐乐又坐人家门口屋檐下头了。我劝了老半天他不听我的,这么热的天儿,宝梳你是不是派个人把他叫回来再说,仔细中暑了。”
“又去了?”海樱抖肩笑了笑道,“乐乐还真把陶秀才当他亲爹了!荷青这回捡着大便宜了,不用生也有那么大个儿子叫娘了!哈哈哈……”
“那儿子再小点,只怕荷青就该找陶秀才闹了,”宝梳拿起扇子起身道,“我去吧,横竖我也想出去走走了。”
灵芝忙道:“外面热着呢,你出去干什么?”
“坐太久了也憋得慌,走,拨地鼠,我们俩去!绑也把那小子给绑回来!天天跑人门口去蹲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饭的呢!”
“等等,拿把伞再出门!”
灵芝去拿把油纸伞交给海樱,海樱就打着伞跟宝梳出门了。眼下是七月底,就算是上午,那太阳也是火辣辣地晒着。两人沿着街边荫凉处一路走到了书院门口,果然看见乐乐坐在屋檐下啃西瓜,旁边还站在一脸无奈的远志。很明显,远志在请乐乐吃西瓜。
远志见宝梳来了,如见救星一般,连忙朝她招起了手。宝梳走过去弯腰笑问道:“乐乐,还吃上西瓜了啊?谁请的?”
乐乐扬起沾了一嘴西瓜汁的脸道:“爹请的。”
“吃完西瓜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老板娘姐姐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爹在这儿有大事做,你一个小孩子不能老来这儿打扰他的。”
“我怕……我怕爹又跑了。”乐乐很担心地望了远志一眼。
“你爹又不是兔子,跑什么跑啊?”海樱蹲下去对乐乐说道,“哎,你再这么打扰你爹,你爹就做不了大事,往后就买不了西瓜给你吃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爹做不完他的事,你爹的老板会骂他的,还会扣他工钱,到时候你连吃西瓜的钱都没有了。你乖了,明儿再来看你爹,好不好?”
“对啊,乐乐,你爹是大人了,大人有大人的事情,你不能这样老来烦他知道不?走,老板娘姐姐请你吃东西去,上回那蒸角儿和汤饼好吃吧?我们晌午不回去吃饭了,我们先去逛你喜欢的书斋和刀具铺,再去汤娘那儿吃大餐好不好?”
乐乐捧着西瓜犹豫了片刻,站起身来可怜巴巴地问陶远志道:“爹,我明儿来您还在不?”
陶远志哭笑不得,连连点头道:“在!在!绝对在!只要你乖乖的,你每日都可以来看我,看完我你就自己玩自己的去,我不会跑的。”
“那好,”乐乐抹了一把嘴上的西瓜汁,笑嘻嘻地说道,“那我跟老板娘姐姐吃好吃的去了。爹,我明儿再来看您!”
“好好好,快去吧快去吧!”陶远志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把这祖宗请走了!
随后,宝梳便带着乐乐去城里最大的那家书斋了。三人走着走着,乐乐忽然挨近了宝梳一些,神秘兮兮地说道:“老板娘姐姐,又有坏人跟着我们!”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尾随的那个女子
“有人跟着?”海樱刚想转头却被宝梳一把拉住了。宝梳笑了笑问乐乐道:“这回又是几个啊?”
乐乐伸出一根指头道:“一个。”
“男的女的?”
“女的。”
“好看吗?”
乐乐摇摇头小声道:“不知道,她打伞的,看不见。”
“哦……那行,我们继续走,别管她。”
“真不管啊,宝梳?”海樱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走吧,别回头,听我的!”
三人照旧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走到一处分叉口,宝梳忽然拉着乐乐和海樱转了方向,朝右边巷子里走去。而那打着油纸伞一直紧随他们其后的女子也很快跟了上去。
右边巷子最初有几家摆摊卖东西的,越往里走人越少,走到另一个小分叉路口时,这女子有些犹豫,朝左右看了两眼,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就在此时,宝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是不是在找我们啊?”
这女子微微一惊,却没立刻回头,十分冷静地转过身去,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女子,面容姣好,一身丁香花白底裙,看上去挺清秀的。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宝梳身后的乐乐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你跟着谁,谁就在跟你说话,不是吗?”宝梳抄手打量着她问道,“说吧,从书院门口一直跟到这儿,有何贵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