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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条地下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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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酒后,你好像在念叨一个女人的名字?”乔说。 
唐唐惊惶失措:“没有,绝对没有!肯定是你听错了!” 
“没错!你是不是喜欢小K?”乔追问。 
唐唐坐在乔的身边,叹息。“说实话,我是喜欢小K,但小K不喜欢我。她只喜欢凯尔泰斯·伊姆雷那些混蛋。这辈子别指望小K会喜欢上一个活人,包括你!我来你们家有三个多月了吧,小K从没有提起过你。一个女人不在别的男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男人,那她心里一定装着其他的什么人。” 
是外国的伊姆雷、黑泽明、今村昌平、岩井俊二,还有中国的那个破青铜滥泥巴吧?是的,是他们让小K如此着迷,竟忘记了一个女人的本分。乔现在不怪唐唐了,相反,有点同情唐唐。他会去哪里呢?回日本吗? 
“欢言在日本等我!”唐唐握了握乔的手,递给他一部手机,那只从日本带回的防水防震彩屏手机。“兄弟,留下作一个纪念吧!” 
乔沉默了几秒钟,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的心隐隐作痛,不知被什么划伤了。起床穿衣,乔决定送唐唐出门。唐唐拍了拍乔的肩膀,退出房间,径直去了书房。他在清理自己的行李。 
再出门时,唐唐化了妆,将额头上的疤痕盖住了。他穿着鲜艳的衣服,希望自己走出这道门后,看起来精神一点。乔看见了,并不觉怪异,相反,他看见了自己的低微和阴暗。 
(凌晨五点半。早班公交车,就两个人。唐唐掏出耳线听歌。乔侧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车窗反射出他的黑色眼眸,清澈。纯粹。闪烁明灭。) 
他们坐在空旷的车厢内,沉默在幽暗中无声而又迅速地蔓延开来。乔想对唐唐说:保重。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不时有窗外路灯的光线横插进来,乔看到自己与唐唐之间,隔着大片大片的空白,他不知道如何跨越,抑或填塞。) 
六点整,公交车停靠在终点站——天河机场。 
唐唐对乔说:“回去休息吧,我去候机大厅了。” 
乔仍然坐在黑暗中。 
“走了啦。”唐唐去拉乔的手,有一瞬间的迟疑,仿佛是千里之外遥远的尴尬,无力察觉。 
乔下车。他说:“再见!” 
唐唐说:“再见!”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B28   
乔到报社找我,说唐唐今天早上乘飞机去了日本。他让我下班后跟他一起回去,还说他会一直等我下班。 
对于唐唐的离开,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认为那是乔庸人自扰,所以,我对乔说:“你赶走了你心头的隐患,可我心头的隐患还在。” 
乔不解地问我:“还在为一只布蝴蝶生气?” 
我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除非……你心里没有那只布蝴蝶!” 
乔堵气地拉动我的胳膊,被我甩开。单小鱼过来劝解,被我喝退。我不想在报社闹出什么风波来,于是,我说:“我要外出采访。” 
(出租车。市内旅游。) 
我没有具体的采访对象,瞎转悠。漫无目的。坐在出租车里,有音乐。有冷气。一直坐到下午五点多。车过蔡锷路,我看了B2B公司对面的公用电话亭,下车。在公用电话亭前徘徊。我在想,要不要给乔打电话,告诉他,其实我很想回家。但我没有勇气向乔低头。记得在这个公用电话亭里,乔给长官通过电话。现在,只有长官才可以拉回乔。 
(掏出电话簿,翻出西宁的电话号码。拨号。等待接听。) 
我说:“长官!我是乔的女友,我是小K。乔病了……” 
长官说:“不可能!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A29   
乔终于没能等回小K。那个赖皮的唐唐也走了,出租房里只剩下乔一个人,落单。像一头困兽。他拿出手机,一个劲儿地去拨小K的号码。可接电话的人竟是单小鱼。 
“我知道小K和你在一起。”乔说。 
“她是我的同事,我们天天在一起。”单小鱼说。 
“她现在就和你在一起,她不肯接我的电话,是吗?” 
“小K把这个号给我了,她换了手机。” 
“那她的新号是多少?” 
“不知道!” 
乔沮丧,有些后悔。如果坐在移动公司七楼的值班室里,他肯定可以查出小K的手机号和她当前的位置。但现在不可能,他已经辞去了工作。唐唐留下的防水防震彩屏手机还丢在客厅沙发的一角,功能强大。他换了GSM卡,重拨,希望日本手机能给他带来好运。关机。单小鱼故意和乔作对。他卸下GSM,扔进垃圾桶,自己向阳台一步一步地靠拢。 
(霞光透过玻璃窗子。推开门。呼吸。俯视。纵深的街道,如蚁的人群。分不清早晨和傍晚,分不清上班和下班。) 
乔做俯卧撑。唐唐走后,他恢复了每天都做俯卧撑的习惯。很奇怪,这次没有流鼻血。乔仔细回想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流鼻血的,好像是第一次下到窨井之后。蔡锷路,阴森潮湿的下水道,会不会改变鼻腔环境?乔不再去想念小K,却想念小叫化子,想念小叫化子的养父。 
等到天黑。 
乔坐在小洋楼的墙角,等候他们。他已经习惯了那个中年男人冷漠的面部表情,眼珠的白比黑还要多。他还习惯了“旺旺”对他的吼叫,汪汪汪——来来来!要和中年男人好好谈谈,要拉拢与他们的距离,要了解蝴蝶的秘密。当做完这一切之后,重新回到地面,找一份工作,找回小K,和她结婚。 
有了睡意,打盹。没有蚊虫的侵扰。他注意很久了,蔡锷路没有蚊虫。破落的高尚住宅区,依然保留着宜人的优越,这有利于乔很快进入睡眠。 
有疾飞的脚步,一声追杀。乔猛地睁开眼睛,几道黑影从身前闪过。不是梦境。 
呼救。是小叫化子在高声呼救。乔蹭地跳起来,朝黑影追赶。逼进巷道的尽头,走投无路,小叫化子惊悚,绝望。闭上眼睛,等死。肩膀一阵剧痛。鬼哭狼嚎,刀棍落地的声音。小叫化子扑倒在乔的怀里,哆嗦不已。他又偷了别人的钱包!小流氓的钱包刚一离身,就被他的同伙发现了,幸亏有了乔的及时解救,但小叫化子的左肩还是挨了一刀。 
乔把小叫化子背到医院,缝针,包扎。 
走出医院大门口,小叫化子问乔:“现在去哪?” 
“你说呢?” 
“回下水道吧,养父肯定在等我!”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B29   
唐唐走后,我曾经试图向他解释:我决定搬离出租房,不是因为你打扰了我们,是因为我无法和乔沟通。 
不在一起的日子,我不知道唐唐有没有欺负乔,或者乔有没有欺负唐唐,乔那边,我是不想再问的,而唐唐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回到了日本,当然不会再用武汉的手机号。 
几天以后,我接通了欢言,问她,唐唐到了日本吗?欢言很吃惊。她说,唐唐根本就没说过要回日本。 
欢言在电话中哭泣,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她的男友。 
我感惭愧。 
除了寻找那个该死的妈咪,我现在的任务又多了寻找唐唐。 
我问单小鱼:“有没有唐唐的消息?” 
单小鱼同样吃惊,她反问:“唐唐怎么啦?出事了吗?” 
我说:“他走了,找不到他了。” 
单小鱼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有了他的孩子!” 
单小鱼酒后失身,这让我对她的酒量产生怀疑。同时,还对她的用心产生怀疑。按说,单小鱼是不会醉酒的,她不会轻而易举地上钩。是不是单小鱼与唐唐有了新的发展?那欢言怎么办? 
(单小鱼的小房。深夜,烟雾缭绕。) 
单小鱼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这对她的身体和腹中的胎儿,是绝对有害的。我劝她不要抽了。 
她说:“那我该怎么办?” 
“打胎,做掉这个孩子!” 
“唐唐说过,要带我去日本的。是的,我怎么能带一个孩子去日本呢?” 
“唐唐真的喜欢你吗?” 
“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只要他能帮我去日本就行。” 
“他真会带你去日本吗?” 
…… 
我的那个GSM卡在单小鱼手里。每天深夜,她依然收到内容大致相同的黄色短信。单小鱼对这类短信的兴趣越来越浓,她不理我,忙于接收和回复。这个时候,她还有闲情逸致玩黄色短信。我躺下来,想着我的计划。 
起床。溜到房外。我在楼前的空地上给青铜泥巴打手机,我渴望得到他的建议,同时又不想让单小鱼知道这些建议。 
(星光。树影。飞虫。远处传来的火车的汽笛。气氛沉闷。) 
青铜泥巴的手机通了,但无人接听,他一定在干其他的事情,没有听见我的呼叫。稍后再拨。等待五秒。五分钟。十分钟。 
青铜泥巴说:“是你?好久不见,你好吗?” 
我说:“马马虎虎。” 
〃武汉那地方,人气太差。要想发展,还得上北京。〃青铜泥巴说。 
我问他:“你的工作室怎么样了?” 
“势头不错!资金不是问题,人才是关键。我现在天天跑中戏、跑北影。”他说。 
“希望早日看到你的大作!” 
“谢谢!对了,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我在空地上来回走动,尽量避免飞虫的侵扰。可是,我走哪儿,它们跟到哪儿,像幽灵。找一处有亮光的地方停下来,向青铜泥巴谈了我的想法。他沉吟片刻,让我去北京参与他的电影项目。我只想打入妓女圈,挖出背景新闻,然后和乔结婚。我回绝了青铜泥巴。 
我问青铜泥巴:“到哪里才可以找到小妖?小妖是不是妈咪?” 
青铜泥巴再次陷入沉默,十几秒,最终没有告诉我答案。 
我不得不说:“谢谢你这么晚接听我的电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挂掉电话后,我返回单小鱼的房间。她睡着了,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搞不懂单小鱼。也搞不懂青铜泥巴。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A30   
乔在下水道的人字形孔洞里,给小叫化子喂饭。 
中年男人打坐,双眼微闭。有几次,乔看见他的身子有轻微的颤动,不由自主。他也有走神的时候,是乔送食到小叫化子的嘴里,小叫化子发出快乐的呻吟之后。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亲密,如同兄弟。有所触动。中年男人很准确地挥动手中的铁棍,指向乔。这时,乔刚刚结束给小叫化子的喂食,将他安顿在草席上躺下。 
乔惊喜,小心翼翼地向中年男人靠拢。他知道中年男人有话要说,他等待这天很久了。在对面坐下来,学着中年男人打坐的样子,尽可能地使自己的举止更加规范。他听见了中年男人一声习惯的咳嗽。 
“先生,我还是没有找到那只蝴蝶。” 
“你为什么不去交警大队查一查?” 
这是一个好主意,乔竟然没有想到。查一查发生在蔡锷路上的交通事故,就能知道蝴蝶的底细。明天就去交警大队! 
“旺旺”朝乔点头。汪汪汪。 
中年男人把铁棍放在身边,他放松了对乔的警惕。 
“来吧,说点别的。” 
乔惊恐。每次与别人交流,他发现自己的舌头特别笨拙,不听使唤,额头有挂着的汗星子。 
“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你先开头吧!” 
中年男人笑了笑,放低声音。很显然,他怕打扰了睡梦中的小叫化子。他先谢乔救了小叫化子,然后问乔为什么对窨井发生了兴趣?这正是乔想问中年男人的话题。 
(流水的声音。) 
“先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这里吗?”这一次,乔特别伶俐,反攻为守。 
“你一定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照顾小叫化子,不是!我是在训练我自己。”中年男人说。 
“看得出来,你在训练你的听力和视力!”乔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肆无忌惮。 
中年男人的笑声把小叫化子惊醒了。小叫化子向这边挪动,轻轻地依偎在中年男人的怀里。他伸出右手,摩挲了小叫化子的头顶。“是不是我吵闹了你?该死!” 
小叫化子眼里闪现了泪光。他扬着脸:“没有,我很久没有听见你这样开心地笑了。” 
中年男人低下头,搂紧了小叫化子的肩膀。“幸亏乔救了你,要不然你会很惨的。答应我,不要再动坏念头了,好吗?” 
乔?中年男人称呼自己是乔!那么,乔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了? 
这多么像一群困在雪地里的野兽!某一天,突然闯入了一个陌生的同类。开始,他们对他充满敌意,而后体会到温暖和力量。现在,他是他们的伙伴。 
“旺旺”再次朝乔点头。汪汪汪。 
乔满怀欣慰,加重了对中年男人的敬佩。 
乔对中年男人说:“我也有一个养父也西宁。那以后我叫你叔叔吧!” 
中年男人说:“大家都是朋友!” 
(小叫化子在中年男人怀里上下蹿动,对养父和乔的对话心不在焉。他伸手去捉眼前的一只飞虫。扑空。再伸手,再扑空。) 
“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一个落魄的人。”乔继续说。 
“我看你也非平凡之辈。不是非要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才会来到这里的。有时,我们只是在寻找什么。”中年男人说。 
“你看我?你能看到我?是的,我是寻找一只蝴蝶,那么,你在寻找什么呢?”乔变得大胆起来,话题深入。 
“我看不见,但我找得到!”中年男人语调铿锵。 
(小叫化子终于抓住了一只飞来飞去的虫子。掌心展开,血肉模糊。笑声响起,童音,重音:“咯——咯——”耳膜震动,空响。)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B30   
我一个人去了美国乡村酒吧,甩掉单小鱼。 
单小鱼的妊娠反应强烈,每晚干呕,搞得我睡不着觉。所以,我选择酒吧作为我消磨夜晚的场所。“高原红”还在这个酒吧做侍应生,进门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朝我笑了笑,脸颊更红。引导我入座后,“高原红”腼腆致词:欢迎光临! 
然后,他轻声问我:“需要点什么?” 
我要了一支咸汽水。 
坐在昏暗的角落,我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这里的人,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说笑。偶尔传来酒杯撞击的金属般的声音。我分不清他们之间谁是嫖客、谁是妓女,谁是情人。 
酒吧就像一座绚烂神秘、燥热狂烈的热带原始丛林,我的目光徜徉其间,冲动莽撞。没有人告诉我,我要寻找的目标在哪儿?于是,我允许自己迷失。我唯一熟悉的是,那句间或不断、飘荡在空气中的致词:欢迎光临! 
这时,我会听到一种类似于从青藏高原发出的问候声,那声音很美,像乔。 
他叫周天。“高原红”名叫周天,这是他为别的客人添完水,路过我的身边时告诉我的。 
我对他说:“有空就过来坐坐。” 
和第一次见到周天时一样,他很忙。坐下。起身。我们的谈话在断断续续中进行。坐在我的对面,周天纤细的手指,交叉重叠,不知何处安放。 
(邻座的一对在举杯,互碰。他们沉醉于无拘无束的大笑过后。侧过身子,看见红酒在空中飘洒。像心被剖开,喷溅而出耀眼的殷红。) 
我不再追问周天什么,掏出一些钱,推到他的面前。 
周天说:“谢谢!你上次给过的小费应该还有多余。这次,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问周天:“最近有没有看见小妖?” 
他茫然,反问:“什么小妖?” 
我在拿小说和现实生活说话,把周天搞糊涂了。于是,我纠正道:“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妈咪?”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听说而已。你是不是当真了?真想入道?” 
我没有回答。 
周天说:“看你不像缺钱花的人,老找一个妈咪干什么呢?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真实用意,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那些钱还放在茶几桌面上,我让周天收起来。他露出羞愧的微笑:“我不能再要你的钱!” 
(他有了显而易见的紧张,怕被顾老板发现。回头张望,起身。离开。在客人当中穿行,殷勤询问。) 
我了解到酒吧向WAITER支付工资的方式后,不停地找周天点要最昂贵的酒水,只喝一点点。这样,他可以从我的消费额度中提取更多的奖金。我希望他明白我对他的笼络。然后,再告诉他,我向往妓女的生活,我要做“妓女”。 
周天吃惊地看了我,调头跑开了。喝掉剩下的汽水,我觉得十分开心,悠闲地听着邻座的窃窃私语。他们在说着怂恿人心的情话,诸如爽、晕厥之类。我在想,他们应是新婚的一对。我现在特别后悔和乔同居,如果我们都保持自己的贞操,在蜜月里天天泡酒吧,也不失为一种新鲜的人生体验。 
周天又回来,面色忧悒。他说:“你真的决定要做妓女?” 
我说:“我找不到那个妈咪。” 
周天说:“你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你不能涉足色情场所。” 
我说:“谢谢,你是从青海来的吧?” 
他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听得出来,你夹杂在普通话里的青海口音。” 
因为这一句话,我拉近了和周天的距离。接着,他问我是不是青海人,我回答说不是。他有些失望,继而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说:“你要是青海人那多好!”   
青春是一条地下狗 A31   
听从中年男人的建议,乔一大早就赶往交警大队。在事故调处科,他说明了来意。 
交警说:“你是她的亲属?我们正在寻找这名受害者和她的亲属。” 
乔有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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