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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胖子似乎明白了，连忙爬起来急忙解释道：“我跟小高是同事，在大门口碰见后就叫他进来认认家门。骑着摩托车到花坛，就看见这个女孩摔倒，就下车……”
林乡宁厉声喝问：“你是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嘛？你俩要是不追逼，她能摔倒吗？我要是不赶过来，你俩能放过她嘛！”
“我不知道小高跟她有什么……”
“但我知道你是帮凶！”林乡宁不由分说，一伸钢笔就将胖子击倒，愤恨地说：“来这个家属院为非作歹，你们休想！”
胖子也痛叫着、翻滚着，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把门师傅仔细看着痛叫的高合钢，看着抽泣的郑嘉源，恍然大悟了。
“刚才我见这闺女慌慌张张进来，他就骑着摩托车在大门口转悠，就象要找这闺女的事，不一会儿他就开这出摩托车跟着这闺女进来。”把门师傅指着高合钢，气愤地说：“我正觉得反常，就听见这边喊叫，果然就是这个坏蛋！”
围观的一个老太太看着惊颤的郑嘉源，瞅着高合钢的模样，不禁连连踢了他几脚愤恨地说：“你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咋就是个流氓！看把这闺女吓成啥样了！”
“在咱家属院耍流氓不能轻饶他，揍他！”
围观的人们看见老太太一踢，跟着就乱嚷嚷起来，纷纷踢打起高合钢。
林乡宁掏出手铐，拦住人们，劝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我把他带到派出所，按有关规定来处理。”
那个胖子爬起来，慌张地说：“我是咱这个院里的，我住在15号楼。我真的不知开始的事。”
把门师傅有点印象，围观的人也说胖子是院里的人。
林乡宁却不给胖子情面，默默用手铐拷住他的一只手腕，接着就揪起高合钢，把他俩推在摩托车后面。林乡宁把手铐套在摩托车后坐架上，愤然用另一个手铐拷住了高合钢的一个手腕。
“是真是假，是冤是屈，你俩到派出所解释吧。”林乡宁又对把门师傅说：“您把刚才的过程写份旁证材料，明天一早送到派出所里。”
把门师傅连连答应着。
林乡宁看着郑嘉源，也看着安作，认真吩咐道：“安总照顾她一下，早早送她回家。”
安作默默点点头，看着神情冷漠的林乡宁。
林乡宁骑上摩托车后，冷冷地说：“你俩在后面好好跟着走，不要自讨苦吃。”
随即，林乡宁就发动起摩托车，缓缓驶向大门口。
高合钢和胖子一人一只手上带着手铐，一起套在摩托车后坐架上，垂头丧气跟着摩托车似走似跑，狼狈不堪。
围观的人们哄然大笑着，跟着摩托车涌向大门口。
郑嘉源也觉得难堪，搀扶着安作羞忿地抽泣着。
第八章 母亲见证
第八章母亲见证
郑嘉源走进安作家里，就趴伏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今晚出现的这样难堪的结局，让她羞忿不已，也不是她的心愿。
林乡宁的逼视，让郑嘉源感到严峻。她思忖后去大门口并不想引诱高合钢，而是想再次奉劝他离开。却不料惊慌失措跑回来，接着就是这样始料不及的拘捕。再次犯到林乡宁的手上，高合钢不但被凶狠地摔打，被残酷地电击，带到派出所里还要被严厉的审讯。如果再狡赖，说不定会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这样一来，高合钢说不定就会被当作流氓抓起来，丢掉税务稽查的工作。由此，这辈子他说不定就此抬不起头来，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真的是这样，高合钢能善罢甘休嘛？他肯定还会纠缠，说不定还会疯狂报复。
高合钢上次被派出所关了一夜，孟东峡就板下了脸；虽然还是喊叫着郑嘉源，却失去了原本的信任和亲情。
这次林乡宁毫不留情地教训、整治高合钢，孟总肯定更不乐意；说不定一怒之下，就会找个什么理由解雇或者开除郑嘉源。
真要是这样，郑嘉源怎么办？她这辈子注定要被高合钢追恋纠缠，就没有办法摆脱嘛？
郑嘉源哭泣着，也后悔不迭。这种事情不该告诉林乡宁，只要有安作相伴，高合钢就不敢放肆，也就没有这样难堪的后果了。就象上两次那样，坐着出租车兜上几圈，就甩掉了高合钢。
哭泣着，奥悔着，郑嘉源想到了安作，也感觉到安作在拍打着她衣服上的尘土，就渐渐止住了哭泣。
红色的套裙上粘着草梗、碎叶和土灰，在日光灯的辉映下显得特别肮脏，连连拍打依然是龌龊凌乱。拍打不净，安作就拿来一条毛巾。郑嘉源接过来擦了擦，打了打，干脆就脱去了外衣，走进了卫生间。
洗去脸面上的泪痕，也洗去了羞忿苦恼。郑嘉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我欣赏起来。
郑嘉源看着镜子，不止一次这样自我评价过。她比周虞健美，比门驻华高挑，比伊博兰优雅，比林乡宁欢快。
这种欣赏和比较虽然主观，但每每能让郑嘉源充满信心。多少俗不可耐的女孩儿都能逢凶化吉，她这样时髦高雅、标致动人，更不会落难遭灾，应该比一般人更为前程似锦，更应该锦绣辉煌。
周虞就是这样，在清贫寂苦中昂然奋起。
郑嘉源觉得事在人为，各有所长，自己方方面面能与周虞媲美，绝对不会倒霉落魄的。
高合钢接二连三来纠缠，是咎由自取。孟东峡如果挟嫌报复，郑嘉源也绝不忍气吞声。教训高合钢的流氓无赖有林乡宁，抗拒蛮横霸道的孟东峡有安作；即便没有他俩的相助，还有情同手足的周虞，郑嘉源绝不屈服于任何人。
想通了，想透了，郑嘉源将自己打扮干净，将忧愁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郑嘉源走出卫生间，看着沉郁的安作，也看着茶几上的饭菜、啤酒。
郑嘉源笑了笑说：“担惊受怕，又跑路又摔交的，我还没有吃饭呢。”
“我还以为你哭饱了呢。”安作看着郑嘉源红润的脸色，看着她闪亮的眼神，笑着说：“我和林乡宁刚刚喝了一杯啤酒，饭菜还没有沾嘴边，就被你的电话搅乱了。”
郑嘉源笑嘻嘻地说：“我不计较吃剩嘴，咱就接着吃喝。我搅散了的再合起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郑嘉源真的无所谓，到厨房拿来筷子、碟子和酒杯，倒上一杯啤酒就大口喝起来。
看着郑嘉源的神态，安作也不追问，由着她发泄。
安作担忧的事跟郑嘉源一样，孟东峡能够忍让了上一次，却不见得能够容忍这一回。郑嘉源接二连三的这样对待高合钢，也是在羞辱孟东峡；促不成姻缘好事，也不能这样不顾情面嘛。
看着郑嘉源连着喝了两杯啤酒，安作劝慰她，也禁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郑嘉源沉静地说：“他还能怎么样？天高地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
安作笑道：“你喝醉了。你是女孩儿，女扮男装也不是爷们。”
“那就是他的姑奶奶吧。”郑嘉源又喝了一口酒，感叹地说：“周虞离开了洹河商务中心，不是照样有吃有喝，自由自在地不比谁低一等嘛。”
“你真有这样的志气，我看就不用离开写字楼。”
“看他的脸色，受他的气，被他轰走嘛？”
安作郑重其事地说：“正好倒过来。每月1500元工资，另外有相当可观的营销提成，让他每天给你陪笑脸。”
郑嘉源惊疑地说：“干什么？”
“营养金。”安作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空的小瓶子，放在郑嘉源的面前，坦诚地说：“按方沁校长的策划，你跟我一起到凯多公司干，让孟东峡刮目相看。”
“你回写字楼，到凯多公司嘛？”
“还有周虞和虞美人网站。”
郑嘉源拿起营养金的小瓶子看着，惊喜地问：“营养金真的象你们说的那样神奇吗？”
“你可以尝一尝。”安作随即打开写字台抽屉，拿出一盒营养金，笑着说：“只需要喝一小瓶，你肯定精神爽朗，忘记忧愁和烦恼。”
“说不定也会神魂颠倒，如痴如呆，似疯似狂了。”郑嘉源看着包装典雅的营养金盒子，不无戒备地说：“现在喝了或许就身不由己，我也就有家难归了。”
“你心眼太多，我是那样的人嘛。”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好心成了驴肝肺呀。林乡宁要是不铐走高合钢，你就得乖乖央求我了。”
“可惜，你不是高合钢，没有那样的纠缠劲。”郑嘉源把那盒营养金往口袋里一装，笑嘻嘻地说：“咱们有福共享，让周虞和她爸妈、我爸妈一起尝尝稀罕，看看能不能长生不老。”
吃饱喝足后，郑嘉源利索地收拾了碗筷、穿上怎么擦洗也不干净的红外套，挽着安作走了出去。
大门口的把门师傅老远就看见安作和郑嘉源走过来，笑脸相迎，安作也礼貌地对把门师傅点头致意。
面包车停放在物华小区门口的车棚下，安作上车后无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发现把门师傅还是那样注视着他俩。
安作开着面包车行驶平稳后，郑嘉源才问道：“你猜猜，把门师傅把咱俩看成什么了？”
“父女。”
“胡说，一开口你就要沾光。”郑嘉源捶打了安作两下，娇羞地说：“你好好猜。”
“兄妹。”
“也不是，兄妹能象咱们这样亲密嘛。”郑嘉源禁不住挽着安作开车的手臂，笑着说：“你接着猜。”
“情人。”
“姘头！”郑嘉源自嘲道：“把门师傅肯定知道你有家室，我跟你成双成对进家入室，他认为只能是这种关系。”
安作看不清郑嘉源的神色，惊心地说：“你觉得肮脏，不为人齿吧。”
“你抽空问问把门师傅。”郑嘉源轻轻笑道：“旁观者清，他也许还有更高明的见解。”
面包车疾驰，路灯闪烁飞逝，郑嘉源的神情被映照得忽明忽暗，难以辨别。似乎漫不经心，郑嘉源靠在座椅上模棱两可地笑着。
今天举行虞美人网站与洹河商务网站合作签字仪式。
周虞专门挑选了一身乳白色的西装套裙，也特意修饰了头发，轻轻地描了描眉毛，淡淡地涂了涂口红。看起来清秀雅丽，也端庄沉静。
正如安作预料的那样，签字仪式上有各部门的主管，洹河商务网站的所有员工也都聚集而来，却没有一向热情优雅，负责接待客户的郑嘉源。
孟东峡虽然笑意融融，但眼睛里不时流露着忧郁。高合钢是他的外甥，郑嘉源是他手下一个普通管理员。即便高合钢招惹了这朵带刺的花，郑嘉源也不能这样得理不让人，让孟东峡难堪不已嘛。
大家协商的条款打印得清清楚楚，孟东峡拿着一张支票，让周虞和安作看了看，笑着说：“先预付50万元，咱们的洹河——虞美人网站顺得利开通后，立马再付清50万元，你俩不会有疑义吧。”
安作也笑着说：“只要心诚，石头也能开花。千古浩荡的洹河滋润虞美人，就该芬芳满天下了。”
大家欢快地笑起来，也看着双方签定合作协议。
洹河商务中心由孟东峡在协议上签字，虞美人网站则由周虞和安作共同签字。
孟东峡有点意外，却觉得也合情合理。虞美人网站是周虞创建的，是安作投资的；在合作转让的重大事宜上，周虞还是要依附安作的。
孟东峡不介意这样的形式，也胸有成竹。虞美人既然插栽在洹河这片土地上，他就不允许节外生枝。
把支票交能周虞后，孟东峡沉稳地端起一杯香槟酒，笑着说：“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完美的合作应该有完美的成效，今后就依靠二位老总相助了。”
“洹河沃土肥原，虞美人根基扎实，自然就会枝繁叶茂，花艳芬芳。”周虞甜美地笑着说：“今后仰仗孟总和各位同事多多指教了。”
孟东峡欣喜地说：“你现在也是老总，该你发号施令了。我和安总都是甩手掌柜嘛。”
周虞说：“您大力支持我，网站10天后就能开通。”
“既然这样，咱们就挑选一个好日子。”孟东峡看着安作，笑呵呵地问：“5月8号网站正式开通，咱们举行个剪彩仪式怎么样？”
“OK！”安作跟孟东峡一碰杯，接着跟周虞碰杯、击掌，一起欢笑地连声喊中叫着“OK！”
孟东峡笑着说：“你俩这样OK，就象凯多公司的实习生一样。”
“OK！”安作再次跟孟东峡碰了碰杯，笑着大声问：“OK？”
孟东峡愣了愣，随即情不自禁地跟着安作击掌，也欢笑地连连喊叫OK！
大家欢声笑语，一片OK的庆贺和祝福声，也期待着虞美人娇艳芬芳，能心想事成。
周虞欢天喜地，拍摄了许多洹河两岸的风景。
她心血来潮，竟然提出要到黄河边上，拍摄更为磅礴的景象，让虞美人更有民族的象征意义。
安作开着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顺着京珠高速公路两个小时就来到了郑州，来到了黄河游览区。
雄浑壮观的邙山濒临黄河，五龙峰、骆驼岭巍然横亘岸边。站在极目阁四面眺望，大禹（雕像）傲然屹立山峰，迎着黄河滚滚西来，送着黄河滔滔东去。
黄河茫茫，气势磅礴，一泄千里。
周虞又喊又叫，兴奋地来回奔跑。拍摄葱郁的山峰，拍摄滚滚的黄河，拍摄亭台楼阁，拍摄山花烂漫。拍摄了景致，也不停地拍摄人像。
一个个山峰爬来爬去的，周虞欢欣激情，安作却被拖拽得气喘吁吁。
他俩来到山麓，来到那尊著名的“黄河母亲哺育”的雕塑旁边。
安作疲惫地坐在石阶上，周虞则不停地变换角度，拍摄“母亲”的“哺育”，拍摄浓浓的黄河亲情。
这尊汉白玉雕塑前总是挤满了游人，总是簇拥在“母亲”之前留影。
远古的母亲和蔼、慈祥、聪慧、亲情搂抱着胖乎乎的孩童，淳朴、善良，柔美的哺育神态是一种巨大的人性感染力，让人们肃然起敬，崇敬万分。
黄河——母亲——哺育——孩童——繁衍——壮大。
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是民族之魂！
任何人看见这尊雕塑都会这样联想，都会这样敬仰，都会从古到今联想到自己，感叹黄河源远流长。
留影的人们争先恐后，一对中年夫妇为“母亲”献上一束鲜花后，拿着照相机请安作为他们照合影。
这对夫妇很般配，并排站在“母亲”的前面。安作为他俩照了一张像后，那位大姐拽着丈夫更靠近“母亲”面前，抬手做着抚住“母亲”衣裙飘带的姿势，侧上方就是“母亲”搂抱的胖娃娃。两口子相拥着，都开心地笑着。
周虞来到安作的身旁，拿着照相机对着中年夫妇，不断调整着焦距，调换着角度，挑选着背景。
安作为中年夫妇照过像后，周虞就请那位大姐为她和安作照合影。
周虞挽着安作站在“母亲”面前，甜美地笑着，安作却不自然地看着前方，也观察着围观游人的神情。
刚才那才夫妇合影是夫妻恩爱，幸福美满。安作和周虞也这样合影，是什么寓意？
“你这大老爷们怎么啦？”那位大姐的东北口音很响亮，调整着镜头嚷嚷道：“人有点老相脸皮子却薄，扭扭捏捏在还不如你媳妇大方。靠近点，笑一笑；想一想欢欢喜喜进洞房那光景，那美滋滋的感受是多好呀。对了，就是这样的表情，绝对OK。”
安作和周虞被逗笑了，围观的游人也开心地笑了。
那大姐很热情，让他两人靠近“母亲”正前，中间稍稍留出点空隙，调整着焦距说：“我给你们两口了照张三代同堂的纪念照。上面是高堂老母亲，中间是白嫩的胖小子，前面是你们恩爱夫妻。这可真是千古风流、万代佳话、古往今来、盖世无双的最佳组合。OK。”
周虞笑着说：“麻烦大姐换一个角度，照着山、照着人、照着河。”
周虞挽着安作向“母亲”侧边移动了几步，让安作侧身站在了自己身后，沉静地看着前方。
那位大姐举着照相机，调整着镜头，欢喜地说：“有山有水，有娘有孩儿，这个镜头太好了。”
周虞看着漫漫的黄河，流露着美好的憧憬。她相信安作站在身后，一定傲视着前方，一样气宇轩昂。
安作也正是这样的姿态，亲情地抚着周虞的腰身，遥望着黄河，遥望着天际，憧憬着未来。
十年前，安作和邓清就在这里合影，就是这样亲情相伴，就是这样憧憬，此情此景依然印象深刻。
同样的场景，安作依然站在后面，前面站的不再是高贵的邓清，却替换成了文静的周虞。
邓清那天拿着影集，让她们几个女孩子看看、选选，周虞就是挑选的这张合影，就是这样的情景。
周虞今天来是要取而代之嘛？邓清要是知道了，还会夸耀周虞的眼光和气质嘛？
那们大姐连着为安作和周虞拍了几张照片，把照相机交还给周虞，感慨地说：“山河依依，母亲见证，源远流长，亘古不变。麻烦您能我们两口子补照几张，这个场景很有寓意呀。”
安作很惊奇，这位大姐竟然一字不差，表述出了安作和邓清当初合影的意愿。这样的意愿是多么美好，是人心所向。
周虞那天拿着邓清的照片，也同样准确地说了这样的意愿，现在也在以身效仿这样的意愿。意愿人人相同，谁能如愿以偿呢？
身后的“母亲”还是那样慈祥，那样亲情地哺育着孩童；邙山还是那样巍峨雄浑，黄河还是奔腾东流；景物依然如故，但时代变迁了，人物也变换了。面对岁月流逝，情缘变异，“母亲”还能见证嘛？
“山河相依，母亲见证”这一场景，虽然不是“山无棱、天地合”那样的“决绝”，却比海誓山盟、空口无凭的许愿更有真情实景。
这一场景感动了不少夫妻、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