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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薄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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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符止重新翻身上马,回过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
话音未落,头顶的夜空忽然大亮了起来。
万炬浑惊烈日升,金红色的焰火在空中盛放,姣艳妖异,仿若一蓬沸腾起来的鲜血。
他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陡然一沉,解蓝见他神色变化,唇边不由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断断续续道:“我主子……送你的……一份大礼……”
符止无心再去理会他,策马离开了小巷,踏入了街市,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拥至一条街口,已经远远能看到“千重绸庄”四个字的匾额时,人群已经密得挪移不动。耳边充斥的呼声,尽是“东君”二字。
“符将军!”这时候,忽听到有人唤他,那声音在嘈杂中几乎微不可闻。
转过头,才发觉是林梓书,她靠在一辆马车旁边,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他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或许与她也差不多,“你怎么在这儿?谢长庭呢?”
林梓书点点头又摇摇头,隔着人群,要解释什么也是徒劳。最后只是向后一指。
符止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只见灯火阑珊之中,所有人都蜂拥在那庞大的木架之下,翘首以望。木架的最顶端,绑着不知是什么物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忽地,那火光一暗。紧接着,数条通红的火舌忽然窜起,向各个方向爆裂开来!木架承受不住那剧烈的冲击,霎时间四分五裂,燃烧的巨木倾倒在地,砸在人群之中,有无数人惊叫、哭喊着躲闪,混乱之中,却有更多的人被推倒在地上。繁华的街道,几乎在顷刻之间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炼狱。
相隔这么远,那热浪依旧扑到了他面上,却一瞬令他全身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64 裂缝


夜再长终究会过去,清晨一缕薄薄的光,透过云层,照在皇宫的琉璃瓦上。
谆容殿内,宫人们寂静无声地往来着,与以往任何一个清晨一样,服侍永启皇帝晨起。值夜的领班太监退了出来,打了个呵欠,正要回下处去休息。走出谆容殿,却忽看见太液池边立着个人影,在清晨昏霭的光线中转过头来,正是湘王殿下。
领班太监骇了一跳——也不怪他讶异,莫说湘王怎么会这时候出现在此处。今日他身边,竟是一个人都没带,往日还有个形容阴郁的中人,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今日也不见了踪影。
“皇兄起了么?”湘王则笑了一下,问道。
“起了,起了……”领班太监忙将他往回引。皇帝其实还没拾掇完,来个什么别的人,这会儿自然是都不能让进的。可湘王则不同,能在皇帝身边服侍的太监,心窍自然也玲珑得很,直接引了湘王入内。皇帝果然没有不悦,虽然略带了点意外的神色,却还是带着笑容:“晋良来了?这么早,用过朝食了没?”
他们兄弟说话之间,已有司膳的宫人端着精致的食器,鱼贯而入。
领班太监便退了出来,到了廊下,里面的动静已经听不甚清。只听湘王低低说了些话,似是在禀报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竟是碗碟打碎在地。皇帝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来:“你说什么?昨晚——这——怎么不早告诉朕?”
“陛下息怒。”湘王忽而敛衽跪了下来,“事发突然,当时宫中已落锁。都尉所只有一个值班典吏,管不得事,情急之下找到了臣弟那里。时值深夜,雍西主街上乱成一片,臣弟唯恐层层上报入宫,耗时太久,百姓不能被及时疏散,死伤愈多。这才自作主张——有所逾越之处,甘愿请陛下降罪。”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令宫人都退出去。他慢慢坐回到黄花梨的拔步床上,罗帷影影重重,使得他脸上的神色有一点模糊,骤然显得疲惫。
隔了一会儿,他抬起了头,缓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晋良,朕怎么会怪罪你?多亏你处理得及时,还要谢你为朕分忧。”
“臣弟不敢。”
“好了,你坐吧。”皇帝眼下显然也没心思客套,指了张椅子给湘王,叫他将昨晚的情形从头至尾、细细讲来。待听完了,皇帝的眉头越发紧拧起来,“如此说来,这一切缘由都是因那东君而起,这人……究竟是从何处来的?眼下可抓到了?”
显然不是灵台选出的人,今年太常寺也根本没有安排东君报春——去年才起了兵祸,皇帝是有多大的脸,能在这种当口为自己歌功颂德。不出事也就罢了,至多御史台出几封弹劾,说他好大喜功;可眼下出了事,皇帝说不是自己的主意,又有谁会信?
“恕臣弟办事不利,至今未发现此人行踪。”湘王沉着声音道,“只不过,臣弟已封锁了外城九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又令人在城内所有街巷内挨户搜查,想必不久便能有消息。”
这是皇帝能预见到最坏的结果,叹了一口气,半晌道:“算了,把你的人撤回来,这样不妥。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不必扰民生事了。”
待湘王应了个是,皇帝这才开始问责,“昨夜,是谁在雍西一带值守?”
“回陛下,雍西主街属城北辖区。昨夜当值的,是镇北巡抚符止。”
皇帝陡然站起身来,“什么?”
方才那一切固然令他头疼。可直至此刻,他才是真正变了脸色。眼神变得十分奇怪,上上下下将湘王打量了一番,似是想要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兄弟一般。方欲开口说话,这时候,却忽听廊下有宫人通传的声音——
“禀陛下,辅国将军求见。”
一屋中的兄弟两人对看了一眼,彼此都有片刻的沉默。良久,皇帝才移开了视线,缓缓吐出一个“传”字。
符止进来时便是这副景象——湘王坐着,永启皇帝本人却是站着。桌上摆满精致的菜肴,却连一丝热气也无,似被冷在那里不知多久。肃然中透着种说不出的沉闷。他跪下来行礼,地龙的热度透过厚厚的地毯漫上来,熨帖着他的额头,“臣符止,叩见吾皇万岁,湘王殿下千岁。”
皇帝依旧是那样站着,没有开口,不知道是在考量、还是在等待什么。那一瞬间符止忽而有一种极端古怪的感觉,仿佛只要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湘王就会代替皇帝发号施令,就会代替皇帝叫那一声平身似的。
“起来吧。”最终,皇帝发了话,声音中倒也听不出喜怒,“爱卿所来何事?”
其实三个人会聚在这里,所为的不过同一件事而已。符止不用说——他是来请罪的。他多么谨慎,昨晚连杀解蓝都不愿,就是不希望辖区内出现任何问题,能够平安度过年关。可是谁想到出了这样天大的事,正月里走水,是为不吉之兆。更何况那些人命……
昨晚究竟死伤多少,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湘王不动声色,将这事的处理权转到了都尉所手上,镇北巡抚被排挤在外,摸不着个边际,事态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湘王想做什么呢?借这件事情要他的命,只怕还不能够,但治他个失职之罪,足以断送他的前程。湘王这次是势在必得了——以往的动作,无论是湘南叛军起事,还是太子巫蛊一案,湘王本人都没有真正参与过。秦弦、何太妃、解蓝……自不乏有人替他出面。
唯独这一次,他本人动了。
要弄掉符止,这无异于强迫皇帝自断臂膀。别人只怕还没有这个本事,就连湘王这样做,都不免要掂量下——他先没有说话,待符止将那一长串请罪的缘由陈述之后,皇帝正沉吟之时,才突然插言道:“陛下明鉴,臣弟以为符将军恪守其责,可谓无心之失。长安城十数万户人口,凡事总有防不胜防。臣弟斗胆,恳请陛下网开一面,从轻处置。”
皇帝不由一愕。
湘王这几句话轻飘飘的,可与之相反的却是眼中近乎灼灼的目光。他在将皇帝的军——皇帝即使本想从轻处理这事,此刻也没有含糊的余地了,非强迫他立即表态不可。
就连这短短几句话,表面上是求情,可没有一个字不精妙、不经得住反复考究——往小处说,恪守其责,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你说你是不是没用?往大处说,假使一句无心之失,能把什么都盖过去,那无异于将国家法度践踏于地;皇帝只要还想表现出自己赏罚分明,就必须有个答复了。
“话是这么说,”皇帝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只是法度不可废。”
他深吸了一口气,“着,即日撤去符止辅国将军印,减俸三年,充入国库,以儆效尤。”
这处罚说来不轻了,可听到这个结果之后,符止心中反倒有种突如其来的轻松。跪下来谢了恩,皇帝挥了挥手,似是也丝毫不想再提这事,转过去问湘王道:“昨晚城中可有百姓伤亡?现如何了?”
“回陛下,有伤者四十三人,死者十一人。臣弟已着人延医诊治,安恤家属。”湘王顿了顿,“另有一事,须禀明陛下知,丞相王大人独子王少初……亦于死者之列。”
符止闻言不由全身一震。丞相王大人独子王少初……亦于死者之列……
他几乎没法形容刚刚过去的是怎样的一夜,在漫天的血与火中,未曾有片刻的合眼。直至清晨,匆匆入宫之前,他只来得及确认一眼谢长庭还安好。犹记得那时,她是站在马车旁,和林梓书在一起。确实是不见王少初的踪影了,林梓书一直在哭。直到他遥遥唤了一声,谢长庭闻声,有一点恍惚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可如今想起来,那个笑是那么空洞,竟仿佛带了一丝别样幽异刻毒的味道。
那一瞬间,他几乎从头到脚都浸了冰,殿内温暖如春,丝毫感觉不到。谢长庭对王丞相的恨意,他不是不知道。可自端阳那一次之后,她未曾再有什么动作,他便以为她放弃了——机关算尽,还是做不到。他以为她是该放弃了。可却从未想过,若是有人帮她呢?
——若是湘王帮她呢?
他忽而又想到太后生辰那晚,盒中的巫蛊、湘王唇边残留的笑容、她手中的紫珍珠……
她和湘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实那时他也是怀疑的。只是她说不是,他相信了。
此刻回想起来,他忽产生了种近乎被愚弄的愤怒,可又觉得悲凉,恍然之间,几乎要抑制不住地笑出来。而相比之下,皇帝的反应就平淡很多了,只是露出了有些迷惑的神色,想了一会儿,“王少初……是晋意小时候那个伴读?”
听到湘王说是,皇帝摇了摇头,“年纪轻轻的,可惜了。”说着叹息了声,不过也仅限于叹息了声。并不曾放在心上。
旋即又道,“一事不烦二主,晋良,左右眼下这事你接了手。依朕看,此事还是交由你处理,最为稳妥。”
这件事的处理权可以说是湘王从镇北巡抚手里抢来的,可皇帝此时提起来,湘王却依旧推脱了几句:“可开春就藩的事……”
“拖一时半刻的,又算什么。”皇帝摇摇头,说着笑了,“这一走,可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往后再要你给朕分忧,倒还愁找不到人。”
湘王也笑了,这才应下来:“自当是臣弟本分。”
这一笑,才终于将这殿内的凝滞一扫而空,湘王与皇帝之间,又回到了那种手足情深的状态。湘王也不再多留,毕竟公务在身,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符止见状,也欲告退出来——皇帝到现在,还未来得及用上一口朝食。方起了身,皇帝却一翻手,“你等等。”
他只得回转过来。皇帝似是在考量什么,许久,忽而问了一句:“符爱卿,你成亲了吗?”
符止怔了一下,不解其意。
“倘若没有,安平县主到了议嫁的年纪。依朕的意思……”皇帝叹了口气,“安平县主之母,是何太妃族妹。安平幼年时,曾寄养于何太妃宫中两年,晋良待其如亲妹。有这一层关系,想来他还要看几分安平县主的面子……”
他这样一说,符止算是明白了。湘王要看安平县主的面子,自然也会照顾到她夫婿的面子,皇帝的意思,是要将这分面子拱手送他——
他心中惊愕,一时竟难以言描:“陛下,您……”您居然都明白吗?
他以往只道皇帝虽然性情温吞,却不至糊涂——但也仅仅就是不糊涂而已。不曾想,皇帝心里早已如明镜一般。听闻这话,皇帝哑然笑了出来,带着一丝难掩的疲倦,“你都看明白了,朕……还有什么不明白?”
见他惶然又要跪,皇帝摆了摆手,“罢了,安平县主这事你回头琢磨一下。也不必急,想好了,朕下旨给你赐婚,唉……你见过安平吗?”
他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抗拒。
“估计她也没见过你啊。”皇帝却瞧出来了,叹了口气,声音平白显得有些无力。不再多说什么,端起手边凉透的茶盅。
符止当下会意,告辞请退了出来。
宫门以外,江帆正焦急地等待着。符止出来后,三两语将结果给他说了说,江帆有点发怔了:“啊?收了将军印,那……那您现在怎么办?咱们还回镇北巡抚吗?”
“收了将军印,你以为是赋闲了?净想美事儿。”绷了一早上,终于叫江帆两句话给逗笑了。但那笑容也只是浮于表面,一闪即逝。
“先不回去,去一趟丞相府。”他望着宫城上冉冉升起的朝阳,轻声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65 九张机


风吹进闲宜居的外室,残冬的阳光落在窗台上。
四扇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风背后,是两侧各二张的梨木镌花椅——与她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景象,别无二致。谢长庭有一点出神地望着窗外,想起短短几个月前,端阳过后,她也是坐在这里,听着屋内丞相一家喁喁说话。可如今那说话声仍在,却一切都不再一样了。
屋里忽而响起了一阵哭声。
她蓦地回了神,转头只见门帘掀开,烟墨扶着一位老迈的郎中走了出来。见谢长庭看过来,目露询问,那郎中缓缓摇了摇头。她的心渐渐往下沉了——正当这时,只见林梓书跟着追了出来,满脸是泪,一把扯住郎中的衣袖:“您再想想办法!求您了,求您救救他……”
她说着双膝一软——也未必是真想跪,只是一夜未眠,哭得几乎脱了力。那郎中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此刻,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脊梁骨都砸断了,劝你们也别浪费那钱。预备后事吧……”
说完,从林梓书手中抽回了袖子,蹒跚着出了门。
林梓书瘫坐在地上——她忽然不哭了,似乎是没有力气了;似乎也是直至此刻,才真正认清了这个事实,王少初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哭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认知让她一下呆住了,坐在那里,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累。外室的窗户还开着,吹得她泪痕纵横的脸上一阵阵泛红,谢长庭走上去,欲扶她起来,这时候,林梓书才好像猛一下醒过来似的,抬起头看着她。不知怎么,忽地露出了一个绝望的笑容,那神情一瞬间竟令人毛骨悚然。
“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她忽然喃喃说道。
谢长庭一怔的工夫,林梓书摇摇晃晃站起来,“这是你教他的,是吗?”她死死盯住谢长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想问问,他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她说着又笑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近乎嘶哑。忽地一推谢长庭的手,扭头跑了出去,满院只听到她疯狂的笑声,经久不绝。
谢长庭未料到她力气那么大,被推得趔趄了下,扶着屏风站稳,耳边满是那悲凉的笑声,竟是满掌的冷汗。正当这时,却听身后的隔帘又是一响,原是丞相夫人走了出来,抬眼看见谢长庭,她脸色遽变。丧子的痛苦折磨得她无所适从,一瞬间,竟连什么身份、什么仪态都不要了:“都是你这个祸害!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又来害我的儿子!”
她说着冲了过来,恨不得扑到谢长庭身上将她撕碎,“可恨我当初识人不清,觉得你可怜!你都是自作自受,造的这些孽,早晚有一天,你要下阿鼻地狱,生生世世受业火焚烧……早晚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夫人!”烟墨推门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将丞相夫人扶住,“夫人当心,您累了,我扶您去休息一会。您看,老爷来了,这里有他在,没事的……”
说话间,王丞相已经走了进来。几个月之间,他已经老态尽显,后背岣嵝下来,像个真正的垂暮之人一般,眼神浑浊,如一潭死水。
随着丞相夫人被烟墨搀扶出去,抽泣声逐渐淡出在门外,屋内只剩王丞相和谢长庭两个人的。突然安静了下来,王丞相慢慢踱到了她面前。与两个女眷相比,他的反应反倒要平静许多,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你满意了吗?”他突然问。
“不是我……”她张了张口,却又是一噎。王丞相似乎也根本不再期待她的回答,叹息了一声,躬腰进了里屋。
她陡然间觉得无言,还能说什么呢?说她不是想杀王少初,就连她也不曾想到,在木架倒塌的一瞬间,王少初会挡在她背后……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切的言语,随着王少初生命的消逝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当初在端阳宴上下毒的是她,在相府书房暗藏官印的是她,现在来撇清自己,不是太可笑了吗?
离开丞相府的时候,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来。照在身上,殊无一丁点暖意。这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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