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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倒是不太重,只是这次皇上吩咐要认真打,下面人也只好做出个样子来,不然,真要是打了就跟没打一样,皇上跟前也交待不过去呀。十四爷这次算是吃了苦头了,不过养上半个多月应该就没事了。”
芙蓉听了,不禁暗自叹气,这个大傻瓜,当时就不能向自己的阿玛服个软吗?父子之间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些儿子们呀,怨不得人家都说“仇人做父子”。
芙蓉硬着头皮和李德全走进御书房。今天下午的事,她确实莽撞,回想起来也后怕,万一那时皇上真的把刀砍下去,或者真罚她二十大板,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会儿,也不知皇上气消了没有。芙蓉边向里走,边从手腕上褪下佛珠藏在怀里,这佛珠既是胤禛常带的,大概没人不认识,所以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出为好。毕竟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还是个秘密。
“芙蓉,你还好意思来见朕。朕让你气得膳也没进好!”康熙一见芙蓉就板着脸找茬儿。
此时天已黑了,书房内灯火通明。康熙坐在御坐上,放下手里的笔看着芙蓉。
“回皇上,奴婢惹您生气,罪该万死。奴婢以后再不敢了,请皇上消气。”芙蓉做出诚心悔过的样子。心里却想,原来皇上耍起赖来跟他的儿子有一拼,明明是让那些好儿子们气得吃不下饭,居然赖到她头上。
“嗯,你如何表示你是诚心悔过呀?”依旧是板着脸,但眼中已有笑意。
“皇上刚才说今天的晚膳进得不好,那不如让他们端些点心来,奴婢伺候您用些,奴婢不才,再给您讲个笑话,您要是赏脸稍微笑笑,那奴婢头上这片阴着的天也算是放晴了。”芙蓉巧舌如簧,把哄太后的手段也拿了出来。
她一说完,康熙就忍不住要笑,可又怕一笑就镇不住她了,连忙忍住说:“李德全,去传。”李德全开心地答应了,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各色点心便流水般端上来。
芙蓉暗自感叹,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做皇帝,这皇帝只是要吃口点心,才半柱香不到的工夫,就端上来这么多种,花样、色泽无一不美,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嗤”!皇上突然笑出声来:“李德全,你瞧这丫头是不是饿着肚子来的,怎么看见点心,眼珠子都快给馋出来了。”
“回皇上,芙蓉刚才只是匆匆吃了点就赶过来了,大概还真是饿了。”李德全知道皇上的心意,自然顺着说。
“皇上,奴婢不是馋,奴婢只是觉得这些点心虽不知味道如何,但色香形俱全,看得呆了。”芙蓉心想:说得我好像是大馋猫似的,太丢人了吧!
皇上看到有盘点心形状像月饼一样,呈棕红色,色泽油润艳丽,便拿起一块儿,尝了尝,说:“这是什么?以前没吃过。”
“皇上,这是云南很有名的点心‘云腿月饼’,以前也叫‘云腿包子’。是用云南特产的宣威火腿,加上蜂蜜、猪油、白糖等为馅心,用昆明呈贡的紫麦面粉为皮料烘烤而成。千层酥皮裹着馅心。这种月饼既有香味扑鼻的火腿,又有甜中带咸的诱人蜜汁,入口舒适,食而不腻。”李德全回道。
“咦?李谙达说得头头是道,莫非以前吃过?”芙蓉跟他开玩笑。
“哎哟,老奴也没去过云南,再说这是专门呈给皇上的御膳,其他人怎么可能先尝着,老奴也是听厨子介绍的。”
“尝着味儿是不错,芙蓉,李德全,朕赏你们也都尝尝。”康熙笑眯眯地说。
两人连忙谢赏,李德全还犹豫着不敢当皇上面吃,而芙蓉早忍不住拿了一个尝起来。“嗯,真的是甜中带咸,入口酥香。”芙蓉吃得津津有味。
“哈哈——”皇上一看大笑:“瞧你吃得这么香,倒把朕引得也有了食欲。李德全,你也不必拘着了,快吃吧。”李德全也遵命吃了。
皇上又在桌上看了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说:“这是杭州水晶银菊糕吧?”
李德全回:“是的皇上,这还是您以前南巡时,在杭州品尝过的,您夸它有阵阵菊花香,清淡但绝不寡味,爽甜但丝毫不过,仿如西湖畔上一位不施黛粉冰清玉洁的女子。所以御膳房的厨子才学了来的。皇上您看,这种点心有冷热两种吃法,而风味迥异。您刚才用的是冷的,而这热的银菊糕口感糕更清甜爽滑。您再尝尝这热的?“他变着方儿得想让皇上多吃点。
皇上果然又吃了一块热的,品评道:“这银菊糕最适合饭后来吃,可以尽消之前的油腻,用过后齿颊留香。”看了一眼芙蓉,说:“芙蓉你把这冷热两种也都尝尝,你告诉朕是这银菊糕好吃,还是云腿月饼好吃。”
芙蓉奉命品尝过,对皇上说:“奴婢觉得这两种糕点属不同地方风味,味道各有千秋。不过奴婢更喜欢这冷得银菊糕,似乎菊花香气更浓郁一些。”
皇上含笑:“倒底是女孩儿家,就是偏爱香气浓的东西。李德全,今儿的点心做得好,赏!”
李德全应了,下去传旨,御膳房的厨子无不欢天喜地,这么些日子来皇上不思饮食,搞得他们每天战战兢兢,如临大敌。没想到今天一顿点心,万岁爷居然用顺了心,还赏了下来。真是让人大大松口气。
撤下去点心,皇上继续在桌前写东西。眼看着夜渐深了,可皇上还在奋笔疾书,芙蓉跟李德全使眼色,意思是怎么劝皇上早点歇了,李德全冲她呶嘴,意思是让她去劝,芙蓉摇头撇嘴,表示自己不敢。两个人正隔着桌子在做无声交流,负责茶水的女官如婷进来换茶了,皇上抬头看了一眼,无意中看见那两人正在挤眉弄眼,便知这两人一定是打什么主意呢。
“咳,芙蓉,李德全,你们俩又背着朕打什么主意呢?”
李德全使眼色让芙蓉回答,芙蓉只好说:“回皇上,奴婢看夜深了,担心皇上安置得晚了,龙体受不住,明儿还要早朝呢,想请李谙达劝劝皇上。”
殿内鸦雀无声,芙蓉和李德全都屏声敛气等皇上开口。
康熙看到这两人都面带倦色,尤其是芙蓉,可能是从没当差当到这么晚过,脸色略显憔悴,眼皮低垂,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欲发显得楚楚楚可怜。
“哎!罢了,安置吧。”康熙发话了:“不过,芙蓉,朕还有几句话跟你说,等会儿你也进内寝来。”
李德全快步出去轻轻拍两下手,便有侍候内寝的宫女鱼贯而入。铺床展被的、侍候皇上洗濑的,每人都在沉默中井然有序地做事。最后,一名宫女为皇上宽衣。皇上躺在了床上,宫女刚要为他放下帐子,皇上伸手拦住了,李德全一挥手,宫女们迅速安静地退下,他在向一旁的芙蓉使了个‘留下来’的眼色后也告退了。
芙蓉尽量站得离床远一些,寝殿内仍有灯火,只是很柔和,但现在只剩自己和皇上,芙蓉不禁冷汗直流。她想起了今天胤禛的话:别忘了皇上也是个男人。
“芙蓉,你走近些坐下,朕有话问你。”皇上躺在床上发话。
芙蓉慢慢挪近些,也不敢坐,“皇上,这么晚了,请快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儿个再问芙蓉吧?”
“朕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皇上从床上坐起,冲她说。朦胧中,芙蓉看不太清他的脸色,是不是生气了?
第四十五章
“朕是老虎,能吃了你不成?”皇上从床上坐起,冲她说。朦胧中,芙蓉看不太清他的脸色,是不是生气了?
“皇上要真是老虎,也一点都不凶。”芙蓉笑答。
“朕不凶?那你就敢做出像今天那样的事?”皇上的口气很严肃。
又要翻帐了,芙蓉想:今天在书房,自己冲上去拦刀时,胤禛为她着急得失了态。不知皇上是否看出来了,或者已经由此查觉出什么。当下笑着说:“万岁爷,您到现在才问起,奴婢还以为能逃过今天了,奴婢刚才已经认过错了——”芙蓉想用撒娇来应付。
“哼,朕不是想听你认错,朕是想问你,是不是平日对你太好了,你恃宠而骄,连轻重也不知道了?”皇上好像不太吃这一套。
“不,不是的,皇上,奴婢心里最清楚皇上对奴婢的好。一向以来皇上对奴婢特别宽容,不管做错事还是说错话,皇上从没追究过。奴婢的感激之情虽从没说出过,但却铭记在心。今天白天的事,奴婢只是一时情急,过后想想,皇上本是英明之主,又是慈父,怎么能真砍下去呢?不过是想吓吓十四爷,同时也给其他人一个警告。可奴婢是凡人,当时怎么能马上想到这些,竟一时糊涂做出了傻事。还请皇上瞧着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芙蓉撒娇不成就拍马屁。
半晌,皇上不说话。他慢慢躺下,叹了口气说:“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朕怎么能亲手砍自己的儿子呢?朕当时是气得懵了。其实,纵然他们让朕再伤心,再失望,朕也下不去手呀!胤禵这个混小子,犯起倔来,真真能把人气死。也不知这脾气像了谁了?”
芙蓉轻笑:“皇上,奴婢斗胆说一句,十四爷这脾气还真跟万岁爷很像呢!”
皇上也笑了:“胡说,朕就跟他一样,像个‘莽张飞’似的?”停了一下又说:“也是,他和朕年轻时还真有些想像处。”
“芙蓉,你觉得胤禵怎么样?”皇上突然问。
芙蓉想:什么意思?一般这么问话,都是要做媒的前奏。“回皇上,十四爷挺好的,只是奴婢总觉得他不够成熟,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哦?你倒觉得他小,你可才十五岁,比他小着好几岁呢!”
芙蓉很吃惊,皇上竟把她的年纪记得这么清楚。
“芙蓉,你怎么看太子。你不要顾虑,现在也没别人,你想什么就说什么。”皇上很想听听皇家以外的人的真实看法。
芙蓉知道此时的康熙心中还是很爱太子的,毕竟是他亲自养大的儿子,是他最爱的皇后唯一的儿子。明知他会复太子,芙蓉只能顺着说了:“皇上,太子从小由您精心栽培,文武双全,精明能干。当太子多年,协助皇上处理朝堂政务,也称得上是得心应手。只是他在太子的位置上,不免有很大的压力,上来自皇上,下来自众兄弟和朝臣。恐怕每日也是弹精竭虑,做事说话提着心呢!长久下来,不免心情烦闷,脾气暴躁了些,以致处事不妥,行为乖张。另外,太子是储君,树大招风,不知有多少不知死活的人背地里打着太子的旗号做坏事。而太子真正知道的恐怕也没多少。日久天长,得罪了人还不知呢!”
皇上听了又是半天不言语,过后长长叹了口气说:“从决定废太子以来,所有的人都是只说太子如何不对,如何不可原谅,到现在,只有四阿哥和你说了他的好话,芙蓉,朕到真没想到你有这般思想,也算是难得的了。”
芙蓉心中一乐,胤禛的智慧和眼光果然非凡,他看出皇上的伤心,烦躁都是因为放不下太子,看出皇上心里还是很爱太子的,所以才适时的为太子说话。康熙心里一定很欣慰。
正想着,康熙又说了:“芙蓉,你为朕唱首歌吧,也许你唱着唱着朕就睡着了。”
芙蓉莞尔,皇上怎么也像小孩子,还要别人哄着才能入睡。略想了想,想起一首《星愿》,曲子也很雅,轻启朱唇唱道:“
“花影入水人入梦,风雨浮沉中,星海深处不胜寒,幽幽独眠愁。
不堪回首望年少,人间难预料,莫将烦恼着诗篇,淡淡红颜笑。
天涯人悲欢皆梦,寂寞路知己难逢,无奈时不妨随风月朦胧,莫辜负似水柔情。
在水一方歌声里,愿化作彩云飞,千言万语花落时,默默水东流。
不堪回首望年少,人间难预料,莫将烦恼着诗篇,淡淡红颜笑。
天涯人悲欢皆梦,寂寞路知己难逢,无奈时不妨随风月朦胧,莫辜负似水柔情。
在水一方歌声里,愿化作彩云飞,千言万语花落时,默默水东流——”
康熙静静听完,芙蓉以为他睡着了,正要退出,他却突然说:“‘寂寞路知己难逢,莫辜负似水柔情’,哎——!似水柔情……”随即寂然,再不说话。
芙蓉默默为他放下账子,行礼退出。
回到住处已很晚了,芙蓉快走近时,模糊看到门口有个人影。芙蓉问:“是谁?”
那人连忙迎上两步,向芙蓉打了个千儿。芙蓉一看,是个小太监,却不是很面熟。
“给婉侍请安,您吉祥。我是在永和宫德妃娘娘那里当差的,今天十四爷在宫里快下匙时,派人带进封信来给您,偏巧您不在,那人不能久留,就托我把信转交给您。婉侍以后要有什么话带给十四爷的,请尽管来找我,只是别让人看见。我叫李瑞。”说完,把信交给芙蓉,又打了个千儿走了。
芙蓉进屋点起灯来,打开信看,字写得较为潦草,有些笔划还带着明显的抖动。可见胤禵是忍着疼痛写下的。“芙蓉,我无大碍,勿念。今日得你一滴眼泪,便胜却人间无数,些许皮肉之伤能值几何?身体虽痛,但心中欢喜无限。望多保重。”
芙蓉看过,一声长叹。自己辜负了他的情意,他却痴心依旧。前段时间,他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其实心中却还牵肠挂肚,他腰上的穗子,缠住的竟是他的心。
太子废了,但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没过几天,三阿哥胤祉向康熙揭发了皇长子胤禔镇魇胤礽的罪行。三阿哥说大阿哥与一个会巫术的人有来往。经查,发现胤禔用巫术镇魇胤礽,阴谋暗害亲兄弟,并有物证。康熙大怒,惠妃听到消息,万般无奈之下,向康熙帝奏称胤禔不孝,请置正法。康熙帝不忍杀亲生儿子,令革其王爵,终身幽禁,并将其所属包衣佐领及人口,均分给皇十四子胤禵及皇八子胤禩之子弘旺。
康熙帝深恶皇子结党,内外勾结,上下串联,蓄谋大位。他说:“诸皇子有钻营为皇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所不容。”
此时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中,在各党派争斗不断的情况下,康熙四十七年的冬天来临了。
一入十一月,皇上便悄悄召见了太子,还嘱咐太医给他用心看病。对太子的待遇也提高了很多,显然皇上对太子的气已消了不少。与此同时,八爷党中的大臣还试图联名保举八阿哥当太子,以人多势众来给皇上施加压力。
鉴于朝中保奏胤禩的势力大、呼声高,康熙帝考虑惟有用嫡长子抵制一途可行。后来他说:“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
就这样,胤礽被释放出来了,皇上虽还没明说要复太子,但像张廷玉这样有见识的大臣早已看出端倪。只有八爷的拥戴者们还执迷不悟,上下活动。更使康熙对八爷党深恶痛绝。同时,他对八阿哥在朝中的势力之大也暗暗心惊,虽然恢复了八阿哥贝勒之爵位,却在不动声色间着手进行了对八爷党的打压。
一连半个多月,芙蓉除了晚上或皇上休息时,能回自己的住处休息,其他时间几乎是泡在了乾清宫。而皇上竟以依赖上了她,除了例行女官不能在场的时候,其他时间,只要芙蓉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会有意无意地问:“芙蓉呢?又去哪儿躲懒去了?”
皇上差不多每次用膳后,都会把御膳赏给芙蓉。几天下来,芙蓉爱吃什么菜,皇上已一清二楚,他悄悄吩咐李德全,让御膳房在每次进的膳食中做几样芙蓉爱吃的来。宫里就是这样,皇上抬举谁,谁就成了众人议论,妒嫉,巴结的对象。芙蓉当然也不例外,一时之间,宫里宫外谁不知道皇上身边的芙蓉婉侍是最受恩宠的,可谓如日中天。有的人想巴结,有的人嫉妒,还有的人故意传着闲话。这些闲话芙蓉也听到一些,她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胤禛也劝她早点脱身,否则树大招风,他担心她会招人嫉恨。
第四十六章
将近年关,一日清晨,紫禁城的甬道上,五顶软轿抬着妃嫔们正向慈宁宫方向行进。
德妃,宜妃领着勤嫔陈氏,密嫔王氏,襄嫔高氏向太后跪下请安。太后见今天人来得还不少,也很高兴,笑着给她们赐坐。
太后见十八阿哥的母亲密嫔因为新遭丧子之痛,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分明是强打着精神来给她请安。太后心里也很怜惜她,和言悦色地跟她聊些家常,德妃本不爱说话,只是微笑得倾听。宜妃性情爽朗,口齿伶俐,又在一旁捡些有趣的事细细地讲给太后听,没过一会儿,众人都被她逗乐了。
太后笑了一阵,对宜妃说:“说起来,这宫里能让我开怀大笑的也没几个人,你是一个,芙蓉也算一个,那丫头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古怪有趣的故事,真把人笑得肚子疼。可自从皇上回来,她也没时间常过我这儿来,还怪想她的。”
一听太后说起芙蓉的名字,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宜妃突然不说话了,襄嫔高氏冷笑一声说:“太后,原来您还不知道吗?那芙蓉现在还哪儿有时间到您这儿来,皇上现在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她,她如今可是这宫里最红的主儿了。以前虽也知道皇上对她很好,但觉得她还算老实守本分,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可一转眼的工夫,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皇上迷得——。现在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个见了她不得笑脸相迎,谁敢得罪?谁知道哪天一道圣旨,人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倒时候皇上一定是专房专宠。我们这些嘴笨脸丑的一两年也别想见着皇上一面了。”
皇太后默默听她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