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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智在矛盾中煎熬着。
“呜呜……呜……”婠的泪水已经像是自然瀑布一样，从闭着的眼睛里流了下来，滑过非痛苦而是羞红的脸颊。
婠的手慢慢滑到裤腰上，手指伸到裤内，准备把外裤脱下来。
我的心一点点地融化，愧疚感攀升成为罪恶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万一控制不了自己，试探变成了假戏真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松，急忙阻止婠的动作说：“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你别真的脱啊！”
婠十分惊讶地看着我：“……啊？开玩笑？”
我一边把衣服递给她，一边解释道：“抱歉，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
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松了口气的样子说：“这样啊，是开玩笑的啊！”
然后举起手来抗议说：“讨厌！害我紧张死了！心脏好象要从嘴巴里跳一样！哥哥你这笨蛋！欺负我！”
我一边拉起生气的婠的手，穿进衣服的袖子里，一边说：“是我不好啦！快穿上，别冻着了！”
玩笑似乎是开过头了！
可是，我却已经肯定的是，婠对我的感情，绝对是超过了兄妹界线的，虽然这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并不是什么问题，但婠的亲生父母，也就是我现在欧阳家的父母应该都不希望出现吧！虽然婠不知道。
而且，我还是非常喜欢——琪的！
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婠穿好衣服，又坐回了棉被上说：“哥哥你喔！真的是很爱欺负人耶！”
“对不起啦！不过，婠！”
婠还是有点生气的语气：“什么事？”
“从今以后，不要再轻易说出‘什么都愿意做’这种话。”我严肃地说道。
婠犹豫着说：“但是，对象是哥哥啊！我很相信哥哥的！”
这句话，却又让我的判断产生了疑惑，难道，婠并不如我刚刚试探所想的那样，对我超越了兄妹的感情吗？仅仅是信任？希望我快乐？
不过，我还是用很郑重的语气说：“就算是我也一样，女孩子不该随便说出这种话的。”
哎！好象在说教一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和小明有点像了。
婠疑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嗯，对不起。不过呢，哥哥！我只要记着一件事。”
“我希望哥哥能振作精神，我希望你能幸福。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这是我的真心话。”婠诚恳认真的表情让我的心里一阵颤动，感觉，越来越琢磨不透婠到底怎么看待我这个哥哥的了。
我说道：“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婠摇了摇头：“不不，婠不这样做是不行的！像琪姐姐就没办法。”
接着，婠用手抓紧胸前的衣服，从最里面贴身体的胸前拿出了一个项链般的东西。
“你还记得这个吗？婠一直把它当成护身符。”
是把很老旧的小钥匙，我于是问道：“这把钥匙是啥？”
婠有点失望地说：“真是的，你都不记得了吗？这是结合哥哥与婠的钥匙啊！这是我们用来祈求婠兄妹不会分离的钥匙，你不可以忘记的。”
是这样的吗？
我好象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婠还是持续着坚定的表情：“以后，哥哥也许会找到情人……但是，就算再怎么相爱，也有可能与情人分离，就像琪姐姐一样。”
我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好，琪现在在我心里就像是一根刺，每每感受到就难受，可是又无法让自己完全分心不想这根刺的存在。
“但是婠不同，婠是你的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婠要让哥哥得到幸福，不再让哥哥哭泣……”
我意图转开话题，故作生气地说：“我说我没在哭啦！”
“但是——”
我轻轻摸着想继续说下去的婠的头发，温柔地拍了拍，婠好象很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谢谢你！有婠在身旁，真的帮了我很多。”
这是真的，拜婠所赐，之前由琪而来的痛苦心情，减缓了许多。
……
不……
光是现在，婠呆在这里，我就感觉心灵有所寄托。
婠看着我，我看着婠，意示肯定和感激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持续着没有什么意义的对话。
“啊哈哈哈哈哈，笑得肚子好疼哦！”
婠只要一点小事就可以笑个不停，也不枉我说这些事情给她听了。
抬头一看，已经过了十点。
我不禁惊讶地说：“哇！已经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第三十六感 在我家过夜
第三十六感在我家过夜
婠突然恳求道：“啊！再一会儿好不好嘛？”
我不想回去。
带着这样的表情，婠又坐上了我的棉被。
我担心地说：“但是再不走，最后一班车就要没了。”
婠示意我放心地说：“没那回事，来得及啦！没问题，没问题的。”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大包，朝放包的角落里看了看，然后说：“……你该不会是在等最后一班车开走吧？”
仿佛被我看穿想法一样，婠把眼光瞥开：“啊呜！没那种事！讨厌啦！哥哥！你想太多了！”
我无话可答！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呢？
“如果最后一班车跑掉，我就回不了家了，不是吗？那样我会很麻烦的。”
这么说好象也对，虽然带包来了，可是包里也许是带给我的东西呢。
“呃，那个……”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让她回去，我静静地看着婠，婠交握着双手，观察我的脸色。
我仍旧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不说，最后，她终于屈服，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的确是希望车快点开走……”
“快回去吧！我送你。”
我轻轻地拉起婠的手，婠撒起娇来：“唔……不要不要。”
然后，她双手合起，注视着我，眼睛略带湿润，求着我：“让我住下来……不行吗？一次就好了，我好想住在哥哥的房间里，你每次都说不行……”
我试图找寻其他的理由，因为实在不想让她住在这里，虽然是哥哥的家，但我想，欧阳家的父母说不定会有什么想法，于是说：“就算是这样，但是你明天还要上学不是吗？”
“不要紧的。”婠看向放在角落的大包包：“我有准备好更换的制服和其他衣物了。”
我不禁说道：“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住下来了，是吧？”
婠调皮地笑了起来。
我又做出担忧的表情说：“但是睡在男人的房间里实在是……”
“不要紧的，婠是你的妹妹啊！好吗？求求你，让我住吧！”婠高兴地笑着问我。
以前婠吵着要住在我家，不知道几百次了，而我总是拒绝了。
我们是兄妹，但是没有血缘关系，婠虽然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这个事实。
自然，我们的父母，也是知道的，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以前总觉得不能让她住下，也不是说让她住下来的话，我就会对她怎么样。
只是我相信双亲，一定不希望他们最宝贝的女儿，住在像我这种怪人的房间里。
我分析的应该没错吧！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
我实在不愿意忍受独处的那种滋味，自私的心情让我在叹了口气后，回答道：“……好吧！你想住就住吧！”
“真的吗？哥哥！谢谢你！”
婠满面笑容，跳起来抱住了我。
我楞了一下，刚刚婠准备脱光光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婠虽然还只是高中生，模样像个初中生，可是身材却也还是有的，除了胸部有点平有待发育外，皮肤，容貌，体态，却都还是上上之姿。
记忆中，上次被婠拥抱已经记不清了，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孩吧！当然，我也是个小孩。
可是现在这样拥抱，又加上先前开玩笑脱光光的前奏，我不禁有点尴尬的感觉。
同时，身体接触着，虽然隔着厚厚的几层衣服，但却是实在地抱着，我感觉自己有点心猿意马。
以前的我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可能，就是因为今天开了那个过分的玩笑吧！
想归想，我还是说道：“你的反应太夸张了啦……”
“因为我好高兴啊！”
婠把头靠在我脖子上摩擦着，这更加重了我的感觉，忽然之间，我多么希望现在抱着的是琪。
那样，我会拼命地抱紧她，紧紧地抱在一起，深深地呼吸带着琪发香的空气，碰触那一直都只有我才能碰的嘴唇，抚摩也是一直都只有我才能……
看来，我的心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可是，突然间，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抱住了婠，一阵愕然，顾不得看婠的表情，我轻轻推开了婠，说了声“对不起”后，跑到小浴室里去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喘着气，刚刚，我到底在干吗？
想着琪，我竟然把婠当成了琪，恍惚间感觉到婠那有待发育的胸部贴在身上。
而且，婠竟然也把我抱得紧紧地，像是怕失去一般。
我伸伸脖子，瞄了瞄房间里，婠还是站着，表情既像呆滞又像开心。
“呼……呼……”
我深深地呼吸两下，再走出小浴室。
没有等我开口，婠坐回棉被上，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道：“嗯！那我就住哥哥家喏！”
婠打了电话回家，告知父母，她要在我家过夜。
今天发生太多事，我内心很复杂，大概是因为发生了脱光光和拥抱事件，我对父母的反应似乎想象得更糟糕了。
“要给哥哥听吗？来，哥哥！”婠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手机交给了我，我慌张地说着，连电话那头估计都能听到的声音。
“不用，不必了。”
“真是的，哥哥说他不想接，真是爱害羞啊！那先说再见了！妈妈！”
婠切断了电话。
我试探性地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说上学不要迟到而已。”
“只有这样？”
婠思考着说：“嗯，还有问哥哥过得好吗？说有空的话，露个面让他们见见。”
我像是松了口气说：“这样啊！”
关掉手机，婠满脸笑容。
她坐在她的老位子上：“来，接下来是期待已久的借住时间了。”
我疑惑地问道：“借住时间？你想干吗？”
“琪姐姐也来住过哥哥的房间对吧！”
“是啊！”
“那么你们都做些什么呢？”
我很自然地说道：“也没特别干什么，就随便吃些东西，然后玩电动游戏、看漫画，大概就这样吧！”
婠像是很有兴致地说：“那这些我全部都要做！”
“什么啊？”
不顾我的吃惊婠拍了拍坐垫，意思是叫我去坐的样子，眯着眼睛说：“那就先从聊天开始。”
“我们刚刚不是说了很多？”
“一点都不够……跟哥哥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
“唉唉……”我耸了耸肩，乖乖地坐下了。
第三十七感 厕所没纸的尴尬无解
第三十七感厕所没纸的尴尬无解
接着。
和婠一起聊天，然后打电动，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再不睡，恐怕明天婠要起不来了。
我这才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婠，去洗澡睡觉吧！”
婠有点不情愿地说：“唔……再玩一下下嘛！”
我静静地看着她，和以前一样，她还是屈服了。
婠的表情转为很高兴地点点头：“嗯！”
然后，婠站起来，走向带来的大包包。
解开大包包，里面的东西着实不少。
有替换的内衣裤、睡衣、制服，有个洋娃娃，以及枕头等等。
我仔细看了看，没有牙刷，没带毛巾。
之前我答应归答应，却完全没考虑我这里没有多的东西，现在才想起，只有两条毛巾，一把牙刷，一张床，琪的东西也都收进了箱子里。
而且，也不能拿琪的东西给婠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可以。
婠的洗澡和睡觉似乎都有点问题。
抓了抓头，我才说道：“那个……婠，你没带毛巾和牙刷吗？”
婠一边拿出衣服等折好，放在一旁，一边转过头看着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有点为难地说：“那个……因为没有准备会有人来住，所以……我……这里的东西，好象没有多余的毛巾和牙刷。”
婠像是理所当然地说：“没关系，用哥哥的就好了！”
说完，还“嘻嘻”地笑着。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正思考着该怎么办，想起可以去小明那看看，有没备新的毛巾和牙刷的，可是转念间又感觉，婠在我这过夜的事，还是不要让小明知道的好，不然，他又要笑我们了。
婠折好衣服后问道：“没关系啦！难道哥哥不愿意吗？”
“不……不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而是你觉得妥当吗？”
婠大力地点了点头：“嗯！婠觉得很好。”
看到她的态度，我不禁怀疑起来，难道她是故意不带的吗？既然早就打定主意要过夜，为什么不带必需品呢？我这里没有多的，她是应该知道的吧？
不过，我自然不能这么问了，要是问起来，感觉好象会出现尴尬的局面的，只好继续说出为难之处：“那么，之前没想到，现在我才发觉，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呢？”
婠像是很轻松地思考了起来：“嗯……这个嘛！哥哥睡地上，婠睡床上。嘻嘻！”
我有点不情愿，不过，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凑合一夜了。
我于是说道：“只能这样了吧！快去洗澡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
婠有点犹豫着什么说：“那个……哥哥先洗吧！婠先收拾下床，好吗？”
“哦！”没有说什么，我就径直去洗澡了。
可是进到浴室里才发觉，如果我先洗了，那么被我用了的牙刷和毛巾立刻就会让婠用，这样似乎不怎么好，可是反过来，那就是婠用了之后立刻我用，感觉总是有那么一丝怪异。
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自己妹妹共用一次也没多大关系，幸好不是弟弟，妹妹会放心一些吧！如果她不介意的话。
这样想着，我却没发觉，光是如此想，都已经是我对婠的态度改变了的缘故。
我打开热水器热水，心不在焉地挤出牙膏，对着镜子刷起牙来，完了，水也差不多热了，于是朝浴池里放水。
躺在了浴池里，虽然只是公寓，地方也不算大，但东西还比较齐全，只是比叫小而已。
像我说是躺在浴池，不如说是坐在浴池里更恰当。
以前的话，要是琪也在这里过夜，总是会在我之后洗澡，并且将浴池这里收拾得很干净，偶尔帮我擦擦背。
那种时候我是不会脱光的，至今为止，琪和我都还没有做过越轨的行为，仅仅是睡在一张床上，如此而已。
水渐渐放好了，我才想起该快点洗，婠明天还要上学，要早点洗了睡的。
正在我洗澡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不是吧！这是要干吗，鉴于今天发生的事，我对自己在婠心中的形象非常疑惑了，到底是哥哥还是情人呢？
不过，不说话恐怕是不行的吧！
“有事吗？”我大声地问道。
婠有点犹豫的语气：“那个……我想……上厕所。”
这，真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好在，我平时洗澡也不反锁门，因为没有人。
我把玻璃门扣住，说道：“门没锁，你进来吧！我在浴池里，没事的。”
门开了，只看到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像是审查般，黑影在门口定了定，问道：“哥，你在里面？”
我停止了洗澡的动作，屈起腿，人滑进浴池里躺着。
水温刚刚好，十分的热乎，我闭上眼睛轻轻地回答了一声：“嗯！”
婠并没有再说什么。
黑影走到马桶旁边，我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一阵悉索之声后，传出了水流入马桶的声音，我轻轻摇了摇头说：“婠！”
大概在小解的婠疑惑地应了声：“嗯？什么事？”
我才说道：“以后别这样，知道吗？”
婠好象并不明白：“什么？”
“以后，不要在男人的旁边这样。”
婠应该是点了点头吧：“嗯！可是……婠很信任哥哥啊！而且……婠刚刚……确实很急！”
我看不到婠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想象现在的婠一定是很害羞的，我继续说道：“总之，以后尽量不要这样，即使是我，也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