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像听到天方夜谭一般地问:“为什么?”她逃都来不及了,很难想象竟然有人会来自投罗网。
“因为我喜欢他。”幕天表明自己的心情。
喜——欢?她说她喜欢幽冥!倪叶盼呆怔在当场。
她无法把这么一个娇弱、气质典雅的绝色女子和邪魅冷酷的幽冥联想在一起,八成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倪叶盼认为也许她误认他是好人了。
“唔!”幕天含糊地应了声。
她开始列举他的恶行,“他是一个冷酷、冷血的职业杀手,而且卑鄙、无耻、下流、邪恶。”她不明白为什么幕天会喜欢上他。
“他是我的师兄。”她轻柔悦耳的语调却奏出骇人听闻的音节。
她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你……你……”
幕天不讳言,“我也是职业杀手。”
倪叶盼又再度受到震撼,呆若木鸡地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外表看起来如此羸弱、温柔的纤细女子竟然也会是职业杀手?
幕天轻笑出声,“看起来不像,是吗?”
倪叶盼只能怔怔地点头,觉得她脸上绽露的灿烂笑靥美得令人屏息,而相较之下,则突显出自己有疤痕的脸更为丑陋狰狞。
“职业杀手分很多种且各有专长,我和师兄同样是精于调配炸药、设计炸弹。”她说来轻描淡写,绝美的容颜仍旧给人弱不禁风的假象。
“为什么你们可以毫不在乎地杀死一个人?”她失控地大喊。
有一抹讶异闪过幕天绝美的脸蛋,“这是我们的职业,一旦契约成立,就必须完成任务。”她认为无法完成任务的杀手是没有存在价值的。
“难道你没有亲人?”倪叶盼不解他们为什么要造成更多人的不幸和痛苦。
“没有,我和师兄都是孤儿。”对于未曾谋面的双亲,她并没有任何情感,也不想费心去寻找,她相当满意目前的一切。
“因为你们没有父母的疼爱,所以才要让别人遭受失去至亲的痛苦吗?”她红了眼,难忍心中的悲痛。
“错了,这和我们私人的情感无关,任何行业都是因应需要而生,你何不想想为何会有人不惜以高价聘请职业杀手杀死令尊?”觉得事出必有因,她并不是在推卸责任,只就事论事。
闻言,倪叶盼只能默然以对。
幕天神色淡然地又道:“即使某一天被人杀了,也只能说技不如人。”她认为生与死就只有一线之隔。
∽ ∽ ∽
“师兄。”
幽冥没有理会幕天的叫唤,继续往前走。
见状,她加快步伐追上他,“我能不能问一件事?”在幽冥岛住一些一天后,她才赫然发现倪叶盼是和他睡同一间房。
“不能。”他不假思索地说。
她索性挡住他的去路,“倪叶盼是什么身份?”她执意要问个清楚。
幽冥不耐烦地瞪一眼,“我的女人。”而后他绕过她又继续走。
幕天受到相当大的打击,不死心地又追上去,“你喜欢她?”
他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回答,心想,喜不喜欢是他的事,她凭什么问?
“为什么是她?”她自认条件不比倪叶盼差,而且她比倪叶盼更有资格成为师兄的女人,毕竟她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他了。
幽冥蹙起眉宇,魔魅的气息倏地大炽,“你这是在质问我?”幕天感到胸口一窒,但是随即又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她对他的心意始终没变过。他的眸光闪烁不定,偶尔会有抹寒光掠过,“怎么?我有责任接受每一个女人对我的感情吗?”
他无情的话语又将她狠狠地刺伤。在师兄眼里,她竟和其他女人一般无二,她对他的真心居然这么一文不值,她不甘心啊!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自己终究是进不了他的心。
“别再来烦我。”幽冥无情地撂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幕天的心碎了一地。没想到她拟好的计划才刚开始实行,却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 ∽ ∽
“你要带我去哪里?”倪叶盼被幽冥拽着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闭上你的嘴。”他毫不留情地斥喝。
走廊的底部是一扇隐藏式的门。他伸手把门推开,出现的是蜿蜒而下的阶梯,那是通往地下室的。
幽冥拽起她顺着阶梯走下去,直到推开另一扇门,眼前才赫然开阔明亮起来。
倪叶盼惊诧地左顾右盼。这是一座射击训练场,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原本她好端端地在和阿冲说话,他却突然阴郁着一张脸闯人,不由分说地拽起她就走……
突地,幽冥拿了个耳机扔给她。
“啊、什么?”来不及收回思绪的倪叶盼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扔过来的耳机,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仍是阴沉着一张俊脸,“你要有那么多时间和那小子闲话家常,倒不如来这儿练练枪法。”不知怎么的,看她三不五时往那小子房里跑,他的心情就会没由来得恶劣。
“练枪……枪法?”她呐呐地道。
“对。”语毕他走到另一面有着数字按键的墙壁前站定,飞快地输入一组密码,而后等着。
倪叶盼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翔龙馆和这儿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原本光滑的墙壁突然整片无声无息地移开,里面赫然是一个专门存放各式枪械的柜子,有意大利贝瑞塔手枪、GLOCKl7、C275、鲁格KP90、GBl8……而大多数都已经经过幽冥的改造,功用更为精良。
他挑了一把IJ75给她,这一型的手枪全长只有88MM、宽为17MM,易于操控,射击时的后座力很小,使用小口径、高速度的子弹可以贯穿防弹背心,在近距离的命中率相当不错,很适合她。
见她并没有伸手来接,于是幽冥粗鲁地把手枪塞进她的手中,抢过耳机替她戴上,“开始吧!”
重量未及半公斤的手枪在她的手中却恍若千斤一般,令倪叶盼握住枪柄的手不停地抖着。
幽冥双手环胸,冷冷地睨着她。见她许久都没有动静,他索性站到她的身后,双手环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手,“瞄准目标,稳住,然后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砰!”射出去的子弹正中靶的红心。
倪叶盼只觉得握住枪柄的手掌热热麻麻的,虎口还有些疼。
“自个儿来吧!”说完,他退到一边去。
她是有些害怕,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再使劲地扣下扳机。
“砰!”又是一发子弹射出。
倪叶盼的手麻得握不住枪,手枪也应声掉落在地面上。
见到上一发子弹是正中红心,而下一发却不知所踪,所以他示意她把手抢捡起来,再继续射击练习。
而她也不甘示弱,咬紧牙根弯腰捡起手枪,瞄准目标开枪,直到弹匣内的子弹全都用尽,她才能稍稍喘口气休息一下。
幽冥把手枪拿了过去,动作俐落地退出空的弹匣,再装进一个,然后又把手枪交回倪叶盼的手中,淡漠地道:“再来过。”
虽然手很痛,她仍旧紧紧握住枪柄,又开始另一波的射击训练。
如此重复数次后,见她几乎要手软了,他终于才仁慈地道:“今天的射击练习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明……明天?”倪叶盼呐呐地道,心想他为什么会突如其来地要训练她的枪法?
“废话,只练一次的话,那还不如不要练,或者你以为自己的枪法已经够好了?”语带讥讽地说。以她这种超烂的程度来看,只怕敌人站在面前不动,她还不见得能够射中目标呢!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想教我射击,难道不怕我学成之后用来对付你吗?”她把手藏在身后。
幽冥先是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猖狂地大笑起来,“你打算用多久的时间来学习?一个月?三个月?或者一年?”
倪叶盼一怔,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不是自己低估了她,而是他可是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去接受各种知识和技术的训练,另外还有无数次的实际经验才能到达今天的境界,她想要迫得上他恐怕是痴人说梦吧!幽冥暗忖。
“既然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待在我的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遭遇危险,你最好能够保护自己,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照应你。”他轻哼了声。
“这一点我也明白。”她才不希罕他来保护自己呢!
“明白就好。”他满意地颔首,转身把手枪放回柜子里,按了个键,墙壁随即又恢复原状。
想了好久,她终于决定问出搁在心中多日的问题,“阿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见到他看她的眼神时,令她不自觉地停顿下来。
又是那个男人!幽冥抑郁地瞪着她,“怎么不说了?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后呢?”也许他应该让那个男人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床。
“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幽冥岛?”她不能不问,事情总要解决才行,况且,她也是为了让他活命才忍辱活下来。
他伸手拂开一小撮掉落在她眼前的黑发,以无关紧要的语气道:“离开?我说过要放他走吗,”他怎么连一丁点的印象也没有。
“把他留下来又对你有什么用?”倪叶盼隐忍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怒言。
幽冥嘎哑地冷笑了两声,理所当然的问:“放他走又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幽黯深邃的瞳眸更显得神秘。他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也没那个闲工夫。
闻言,她竟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是吧?”他斜睨着她,“我从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等你想出来再告诉我吧!”
倪叶盼沮丧地垮下肩膀。难道她和阿冲得在这座岛上耗一辈子吗,她几乎没有勇气去想像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幽冥已大跨步地走向阶梯。
“算我求你,你放了阿冲吧!”她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他。
知道这是来岛上之后,她头一遭如此放低姿态,于是幽冥停下脚步,踅回来,“你为了他不惜拉下脸来求我?”他幽黯的眸底飘过一片阴影。
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倪叶盼无奈地想。
他逼近她,粗蛮地攫住她的下巴,“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挥开他的手,“他只是我爸爸的一名手下,如此而已。”
“是吗?”他眯起眼,恰巧掩去陡地大炽的阴光。倏地,长手一伸霸道地将她掳进怀,夹带着狂猛不悦的气息覆上她的唇,带些惩罚意味地啮咬着她的唇瓣,“不准在我面前再提到那个名字,记住。
第六章
一连三个星期,倪叶盼早上要接受射击训练,下午则由尼古拉斯教她防身术,而幽冥则在一旁观看,脸上的表情是高深莫测,令人弄不懂他的想法。
近一个月下来,她不禁瘦了一大圈,身上更是经常青一块、紫一块,右手握枪的红肿始终未曾消褪,不过,近来的情况已经稍有改善了。
“唔——”一个不留神,尼古拉斯的拳头已经招呼上她的肚子了。
倪叶盼痛弯了腰,却仍是硬生生把呻吟声抑下,冷汗自额际冒了出来。
幽冥仍是冷眼旁观,不打算出声阻止这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打。
尼古拉斯觑空投去一瞥,见幽冥没有喊停的意思,他只好又发起另一波攻击。
倪叶盼苍白着脸,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才避过尼古拉斯的拳,而紧接在后他又横扫过来一腿,眼看已无法躲过,她只好闭起眼,咬紧牙根地挨下那重重的一击。
霎时,她感觉到身体腾空往后跌了出去,且重重地跌落在硬邦邦的地上。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移了位一般,她像摊烂泥似地瘫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停。”幽冥终于开口。
此时,尼古拉斯的拳头正好停在倪叶盼身前,只差一寸便会击中她。
而倪叶盼则是什么反应也来不及有。
“是。”尼古拉斯必恭必敬地收回拳头,退回幽冥身侧待命。
见状,她大大地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幽冥起身,几个跨步便来到她的身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下一次要是不想被尼古拉斯打死,最好摆上全副的注意力。”
她依旧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感到胃里似乎有东西涌了上来,她勉强忍住,心想,还说呢!要这么折磨她的人不就是他吗?
“今天到此结束。”他宣布。
闻言,倪叶盼更是失去自己爬起来的力量,觉得全身每一处都痛,仿佛身体再也不听使唤了。
幽冥抛下她,旋身离开。
尼古拉斯则尾随在后。
“我去骑马,你不必跟来。”他头也不回地说。
他停在原地,“是。”
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海伦趋近扶起倪叶盼,有些责怪地看了面无表情的尼古拉斯一眼,“对手是女孩子,你难道不能下手轻一些吗?近一个月来她身上的淤青始终没间断过,看了很令人心疼。”得知她的遭遇后,海伦更是加倍地关心她。
“那是冥少爷的命令。”他只是确实力行而已,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她当然知道那是冥少爷的命令,可他这个人一点点变通都不会吗?她忍不住的嘀咕着,“真是的!说了也是白搭……”
“海伦,我没事。”倪叶盼挤出一丝笑容。
海伦搀扶着几乎站不稳的她回房间,“回房后我帮你的身体弄些热敷,这样淤青、淤血的地方才会好得比较快。”
“谢谢。”她有气无力地说。
而尼古拉斯则自另一方向走开了。
然而自始至终,幕天都把一切看在眼底,继而擦出一缕妒意的火花。
虽然师兄对倪叶盼并不温柔,甚至是恶声恶气的,但是总比对她不闻不问要好得多,毕竟师兄一向冷漠无情,对于不在乎的人,他根本是不屑一顾的。
她也宁愿他能对自己恶声恶气,强迫她学习武术或者其他什么,只可惜没那个机会,不过,她倒要看看倪叶盼在师兄的心里究竟占了多少的分量?
∽ ∽ ∽
北面森林里有一间小木屋吗?倪叶盼困惑地握紧手中的字条,一步一步地走向马厩。幕天为什么要约自己在那个地方见面?而她又有什么重大的讯息要透露给自己知道? “叶盼小姐,你要骑马吗?”马夫刚打扫完马厩,抬头便瞧见倪叶盼走来。“嗯!麻烦你替我挑一匹马。”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询问。“好的。”他踅回马厩内挑了一匹较为温驯的母马,套上马鞍牵了出来。倪叶盼俐落地翻身上了马背,“谢谢,对了,北面的森林里有间小木屋吗?”
“有的,那是值夜人过夜的地方,叶盼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他有些不解。
她笑了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这座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你要小心些别迷路了,不过,万一要是迷路了,就让马儿自由行动,它会带你回来的。”他未雨绸缪地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调转马头,徐缓地策马离去,渐行渐远。
幽冥岛上的交通工具便是马,时日一久,人人都具备了相当好的骑术,碰巧倪叶盼以前曾学过骑马。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着那一间在森林里的小木屋,发现门前栓了一匹马,她知道幕天应该就在屋子里了。
于是她驾着马来到小木屋前停住,下了马,将缰绳栓在柱子上后,才走上阶梯。
她抬手敲了敲门。
门“呀”的一声打开来,她看到出现在门内已等候多时的幕天。
“进来吧!”幕天仅是侧开身体道。
倪叶盼不疑有他地跨进屋里,“有什么事不能在堡里说,非要到这里来呢?”
幕天将门关上,尾随在她身后,打量她的明眸中偶尔会飘过一抹伤痛。
没有听见声音,她立即回过身,“你找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是你?”这不公平!幕天在心里喊道。
“什么是我?”她听得一头雾水
幕天的语音轻颤,“他为什么会选择了你?”她始终无法释怀,毕竟她已经喜欢师兄很多年了,而他也都明白她的心意。
倪叶盼一怔,幕天知道她和幽冥的关系了?“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所想像的关系,对他而言,我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她觉得自己开始堕落了。
泄欲的工具?她也肯啊!这是师兄偏偏对自己不屑一顾,害她也无计可施。幕天淡然地说:“你对他有不同的意义。”她认为这是个多么残酷的事实。
“不可能。”她不信,撇开他是杀父仇人这点不谈,她根本就感觉不出他有丝毫在乎她的表现。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否则她不会三天两头就差一点死在尼古拉斯的拳头下,即使是此刻,她的身上也还留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淤青和淤血,若真要说他对她和对其他女人有何不同,那必定是他以折磨她为乐。
“他训练你的身手和枪法是为了你好。”幕天的声音里透露出强烈的妒意。
“为我好?”倪叶盼觉得可笑极了,“别傻了,他是在惩罚我。”惩罚她和阿冲走得太近,另外也让她知道谁才是操控一切的人。
“你喜欢他吗?”幕天唐突地问。
她无法置信地瞪着那一张弥漫着淡淡哀愁的绝美容颜,“你知道你的问题有多荒谬吗?他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你却问我喜不喜欢他?”她的眼中快速地掠过一抹令人什么来不及解读的光芒。
“回答我的问题。”她紧咬着问题不放,心想,纵使师兄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