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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公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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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说,你难道不知道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吗? 
我说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好看。 
刀 
小蝶以为自己已经把刀扔掉了,就在四月,路边到处都是一丛又一丛的迎春花。刀在阳光下划了一道美丽的银弧,而后落到花丛中不见了。 
小蝶每天打开衣服箱子就会发现里面有一把美丽的刀,闪着柔和而冰凉的光。 
小蝶把刀藏在宽大的白衣下,无声无息地穿过黑黑的长廊。她耗费了所有的白天和黑夜精心构思着如何杀一个人。   
蝴蝶(3)   
阳光灿烂。一个女孩子躺在地上,胸口染红,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她不该把这告诉我,小蝶想。小蝶问:你是长头发的吗?那边说,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小蝶在电话一头很好笑地笑起来。她蹲下来,仔细地查看着伤口。伤口很深,很多红色的血畅快地涌出来,好像永远都不会流尽似的。 
可惜没郑重地告诉她为什么她一定要去死,小蝶想。她把一只黄色的小蝴蝶放在血汩汩流出的地方。 
小蝶微笑了。 
她的笑异常的天真、甜美。 
中秋·明月·刀 
唱《刀》吧,这个乐队的主唱提议。 
我已经喝了一点,脸发热。我喝了一些可乐和白酒的混合物,感到自己要飘起来了。 
刀,我的刀,我的只能伤害自己的刀。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唱歌过。真的,我很快乐。 
快乐是什么?他们问。我说,快乐是一杯有毒的酒。 
啊刀,两手空空,紧握着刀,带着你的刀你就返回家园。返回家园,我反复地唱。这首歌我写了好几年,终于在月圆之夜把它写完了。他们叫“好刀,好刀——”我大笑起来,又喝了许多的酒。 
他们出去看月亮,红枣在我旁边坐着。红枣只会弹琴,不会造句,说话从来都只说两个字。红枣很瘦很高,下巴尖尖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出去呢?他不说话。 
我站起来,和他看月亮去了。 
他站在月光下面,头发挽起来,像一个女孩子。他远远地跟着我。我停下来,向他微笑。他也笑了,亮出了白色的牙。我指着一家还亮着灯的店,说那是不是卖酒的。他说不是,那是卖馍馍的。 
小龙跳过来吓我,他长长的头发。我大叫着躲到红枣后面,大笑起来。 
我很快乐。月亮被一点一点地吃掉了,我披着小龙的夹克。小龙读了一首长长的诗,很美的,关于鱼。鱼游到对岸,美丽的女子在月光下跳舞,长发拍打着背,一切都美丽且有意味。小龙声音低沉,充满了诱惑。他说,你写的歌很好,我想做你的制作人了。 
小龙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很大气很豪爽的。小龙弹琴时像疯子,充满了力量和震撼。 
天底下有几个女孩子敢去爱小龙? 
红枣一直不看我。我很生气,很生他的气。他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又忍不住笑起来,我喜欢对他笑。我说你多大了?二十三?二十五?二十七?你二十七了!他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有人告诉你。我柔声说是我猜的。那时我和他很近,他的手几乎可以碰到我。我一次一次地对他微笑,在月光下,毫无顾忌地,我喜欢这样。大家看不到时,他一个人可以看到我笑。即使在很多人中,我依然可以找到他,找到他的微笑。他的眼睛那么大,像一个小孩很善良很善良,真的就是很善良的样子呵。 
有一次红枣病了,他躺在床上,脸冲着墙壁。我进来时他使劲翻过身来。我没看他的眼睛,却望见他的脸更加尖了。我大声和其他人说话,想到红枣永远不肯和我说话,心就疼起来。 
我再也不要去看他了。 
贞洁 
贞洁是爱人眼里的一种光芒,小蝶说。 
我在夜深人静时再度想起小蝶。我想起小蝶时身上来了红,很沉重也很温热,我沉沉地坐在屋里感到无比的安全和欣慰,作为一个女人我为这种沉重的下坠感感到由衷的自豪。我想起小蝶有一次突然地两个月没来例假,这显然很不正常,她十分恐惧地保持着缄默,不知所措起来,暗地里摩挲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到又孤独又害怕。但有一天她突然来了例假,她很不相信地检视着那一点血迹,慢慢地,她自己笑起来,笑声很天真也很清脆。她飞跑去找到了他,说我来了。停了一会儿她幽幽地说,这几天我连哭都不敢,说完便轻轻地倒在他身上,任凭他伸手接着她。她听到他远远地叹息,她不能相信他不愿把她当成一个同谋犯,但她的确累极了,她希望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永远不要放手。 
今天我背了一个单词,有一次小蝶说,Chaste。 
贞洁的意思,小蝶轻佻地笑起来。 
你不知道贞洁是什么意思,他说。 
我怎么会不知道,小蝶说。 
他们并排走着。他觉得她很远,她也是。可他终于把她拉了过来,小蝶很顺从。为什么呢?他有这个权力,他有权支配她,她的单薄的思想和单薄的身体,他用得理智而有节制。小蝶却常常痛苦地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欲望的气味。这种气味太浓烈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在长久地冲洗过自己的身体之后才能去找他。 
应该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小蝶说。 
是的,一间小小的屋子。没有窗户,没有光,甚至没有希望。只有他们两个,赤裸着身子,并肩而卧,不需要光,也不需要希望。是的,一间小小的屋子就可以把他们和其他人远远地隔开,没有什么可以使他们分离了。黑暗只是他们的黑暗,绝望也只是他们的绝望,谁也不能逃出这绝望的黑暗。 
而他终于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们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屋子,这一个符号把她的他夺了过去,使她和他永远地分开了。小蝶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无比的嫌恶和羞耻,她憎恨自己那一张小女孩式虚伪的脸,第一次盼望着迅速成长为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意味着温柔、独立、坚强和宽容。她允许他们住在一起,却不能允许他去爱另一个女人。她是他的女人,柔顺和贞洁的,他的惟一的女人。   
蝴蝶(4)   
离开 
我把小蝶的故事讲给Z听,不连贯,断断续续的,怎么也不能完整起来。诚然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讲故事的人,我总是无法提供具体和完整的情节,所有的只是零碎的片断。Z听完了毫无表示。显然这个故事未能打动任何人,Z也没有被打动。 
我徒劳地抱着自己的肩,把头埋下去,埋在黑暗里。我不能抱怨Z,他耐心地听了,他在一天的劳碌奔波之后还要给一个有太多古怪情绪的小女人带回一包糖炒栗子并默默地聆听她絮絮叨叨的话。我让自己呆在黑暗里,Z把手伸了过来。我沉默了一下,说不要。 
早晨阳光灿烂。我把手放在Z的手里,Z说你的手很好是弹琴的手。我把手慢慢地抽出来,骑上车子走了。阳光打在我身上,我有些想停下来,回头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原处,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迎面有许多高大好看的男孩子,健康、俊朗、充满朝气和自信。那些我曾经爱过的男孩子们,我却再也不能够去爱他们了。我想我必须离开Z,我不能呆在一个人身旁太久,我可以忍耐他的贫穷却不能忍耐他日复一日无休止的劳碌。我安慰自己说,我离开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就像我进入他的视野一样毫无影响。他善良他照旧善良,他贫穷他照旧贫穷,他劳碌他照旧劳碌,这一切都不会因为我有什么改变。我是无足轻重的,正如Z对我亦是无足重轻的,他可以像一个英文字母“Z”一样排在最末的位置上。我们只是这个冷漠的城市里面挤来挤去的人群中的两个人,我们只能相遇却不能相爱,在这个城市里我们永远不可能爱与被爱。 
阳光渐渐地变得刺眼起来,我感到自己和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样。是的,一模一样,冷酷、自私和虚伪。 
伤害 
有一天我在路口赫然看见了覃,他骑着车子飞快地掠过。 
覃没有看见我也许他是故意的,他没看见我穿着薄薄的蓝色格子站在路旁,如痴如醉地看着他飞快地掠过并且消失。 
我在屋里开始不停地呕吐,吐出一堆清水。我蜷在床上,缩得小小的,企图缩入子宫,缩进无穷无尽的黑暗。我有种被强暴的感觉,我只能不停地哀求上天不要再一次伤害我。我这才明白覃的死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在潜意识里希望他死去,然后制造了一个结局来让自己相信。我以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覃已经死去,于是就心安理得地活下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写小蝶,Z和红枣一系列的人物,从中肆无忌惮地伤害覃,在这无休止的伤害中获得快感。每年我都要写一篇名为蝴蝶的小说,详细记载那些女孩子如何一个一个地死去,如何一个一个地变成蝴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覃必须死去。 
覃的强大力量在于,他总是对的。他代表的是一个充满理智和秩序的世界,他用他的温柔和怜悯强迫我交出了自由和自尊。覃会握着我的手,坚定而清晰地说,相信我,我会使你快乐。我不相信他,又不能不假装去相信他,而且深信不疑。他是一个小孩,而小孩是不说谎的。覃永远不知道这句话和他后来的放弃给我造成怎样的伤害,他在放弃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要放弃,他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覃在单位实习时用他菲薄的工资给我买巧克力。我剥开巧克力银色的锡纸后突然问:你知道我爱谁了?他说,谁?我微笑着说,不告诉你。而他突然明白了,猛地抓住我的衣襟,把巧克力拼命地往我嘴里塞。我挣扎着,呜咽着不能出声。然后他开始重重地掴我的脸,在月夜下,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是五下,每一下我都没能避开。最后他从我嘴里取出那块巧克力,扬手扔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我找到了那块巧克力,它已经沾满了泥土。我含着泪,把巧克力全部咽了下去。 
覃说得对,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我的下贱在于我屈辱地默认了覃对我行使的一切权利,他有权支配我,甚至有权践踏我,但我的灵魂始终站得远远的,悲伤地看着他。 
我想覃是这个世上惟一爱我的人。我猜想他一定是在我十六岁那年夏天爱上我的,那时候我应该处于我一生最美丽和最单纯的时期。那时候我仍然在南方,在温暖润湿的年月中做一个简单的女孩子。那个夏天的午后我倚在窗前,蝉声上下,我听到有人慢慢地向我走来。我转身看见了覃。我惊讶、窘迫、害羞地看着他穿过黑黑的长廊,向我走来,那样从容、自信。我看不清他的脸,却知道自己的脸逐渐明朗和清晰。那一个夏日午后的开始充满了美和浪漫,和所有的十六岁女生的心情故事一样,千篇一律,落于俗套。 
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了北方,在同一所大学里念书。桃花开时我和覃无意中闯进了园子。山坡上开满了桃花,那么多那么多的桃花啊,足以淹没我,淹没我的唇、我的眼和我的眉,淹没我所有灿烂的梦想。我在桃花下大声地唱歌,我感到自己和那些女孩儿一般的桃花一样,无法逃避开放。这时山坡下走过一个披着长长头发的人,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抱着一把大大的吉他。他抬头冲我微笑,我使劲挥了一下手中的桃花。 
覃忽然转身问,你在干什么? 
我微笑着说,没什么。 
啊,覃是没有错的,有错的是我,是我一开始就彻底背叛了企图用一生爱我的人。   
蝴蝶(5)   
结局 
蓝天,还有阳光。 
小蝶从高处慢慢地坠落,白色的衣服飘呀飘起来,就这样,飘了起来。 
小蝶渴望像蝴蝶一样,像那些美丽而虚伪的生物一样飘落。她想那是快乐的,快乐是一种下坠的感觉,那种从高处坠落还未及地之前那一段可以自由挥洒的时间。小蝶和众人一起,淡漠地观赏着早已存在却只能在瞬间发生的死亡。 
一座高楼前。小蝶躺在地上,流了很多的血,染红了白衣。她长发遮住了脸,仿佛倦了,再也飞不起来,再也不愿看见阳光。 
人群惊叫着围了上去。 
人群之外,一个女孩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我们看见她的怯寒的背影,她在人群之外茫然地看着人群。 
女孩回头笑了。 
她赫然就是小蝶。   
士兵卢伟(1)   
和士兵卢伟相遇的时候,我二十一岁,他十九岁。 
他是北方人,到南方去当兵;我是南方人,到北方去念书。 
早春的空气还是兀自冰凉,山上微微地开了一些零星的野花,单薄而倔强。卢伟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爬上山顶。他把一路上看到的花儿摘下来,交到我手中。我们手拉着手,看着山下罩着雾气的湖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傻笑。卢伟说我唱个歌给你听,然后就唱了。居然是首情歌。他五音不全,还带着北方口音,让我又吃惊又好笑又羞涩,也就抿了嘴忍了笑听着。现在回想起来,卢伟的那个年龄,是作诗的时候。而他的感觉来得简单和蒙昧,就好像剽窃了一首平淡无奇的流行歌。我说,这首歌我没听过,你唱个别的给我听。他却赧然,说,我只会这个。 
很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忽然在北京的出租车上又听到这首歌。我才知道这首歌原来是黄安写的:与你相逢,就像在梦中,明明知道不可以……这样的歌琅琅上口、平淡无奇。我却固执认为,是卢伟单独为我而作。 
卢伟是太行山人,初中尚未毕业,虚报年龄走了后门才当的兵。在部队里他年龄小,只好先当养猪、种菜、用大锅做饭的炊事兵,后来被首长看上才当了小车兵。还被送到了党校学习文化,说是培养干部。若是复员,也不至于沦为出租车司机。卢伟心思简单,也就懵懂地去做前程大好的美梦。而我那时已经准备拿到两个学位,可能读研,也可能出国。卢伟喟叹,你要那么多学位干什么。我说,是啊,还不如分一个给你。 
我想当律师。卢伟说。 
我说好,但我知道他当不了律师。 
记得初遇当晚,在屋里给好友写信,说北上途中,偶遇一男孩,相貌清俊,眼睛狭长,仿佛有光和水波样,笑起来,眼角溢出都是年轻和风情,虽说好看得让人吃惊,却也让人惴惴然,怕是太过好看,反倒不像有福之人。 
现在想起来,我暗中担心卢伟,自己又何尝有福。我初遇卢伟,脸如圆盘,圆润丰满,可是也保不住多年之后的瘦和憔悴。 
刚开始时,总是赖在女生宿舍传达室里等卢伟长途。八百多号人用同一个分机,响一个接一个,却都不是找我。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打了进来。他说,家里在乡下攒钱盖房子,给他将来娶媳妇用的。 
我就想和他并头做了恩爱的夫妻,说,不知道你们家里会不会喜欢我。 
他就说,只要我喜欢的,他们就喜欢。 
我说,我为你专门写了一首歌,把你的名字写在里面了,叫《芦苇船》。 
他说,好听吗? 
我说,好听,我的朋友都说好听得很。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聊了四十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地问:你说,我,嗯,算不算,你的呃——女朋友? 
他在远远的那一头,爽快地说:当然是了。 
我便高兴起来了,一心一意地织围巾,要做他的女友。 
在城市的公共汽车上看到窗外刺眼的阳光,飞扬的尘土和喧嚣的人群,我总是由衷地想念我的男友卢伟。他1米78,高且瘦,空军基地最英俊的小车司机。毋庸置疑我是他的女友,我们理应相爱。 
那一年,我总是趁着假期或者逃课,坐一整夜的火车去找卢伟。我记得特快车的票价是一百五十元,对我而言,是异常昂贵。我总要想法去打一些零工,才有可能买到一张南下的车票。 
我在他的部队。他若开车去了,我就在女兵营房里恶补言情小说,一天四本,看得一颗心怦怦乱跳。隔不久就要用免费的公家电话给他打传呼:你阿姨让你速回。看见他回来,就高兴得一直笑。而他总要和所有人都敷衍过了,才肯过来和我说话。 
我穿又宽又大的衬衫,还打着补丁,胡乱屐一双大拖鞋。 
他皱着眉:像丐帮帮主。 
我大喜,说,像黄蓉不好吗? 
他说,我说的是洪七公。 
他喜欢我散了长发穿短裙子。他喜欢坐在湖边,把脸埋在我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或者是索性什么都不说。 
他给我买花。我嗔道,给洪七公买花做什么。他不吭声,我知道,他要我要。 
那时生病也是甜蜜的。他带我到医务室打针吃药,苦口婆心,像哄小孩:你不打针怎么会好呢? 
晚上他送我回营房。那间屋子原来是仓库,灯早就坏了。他帮我喷清香剂,把窗户关了。我把花插在一个喝水的搪瓷杯子里。他看我上了床,盖好毯子,又忍不住来抱我。我起身迎他。两个人在黑暗中摩挲拥抱,难分难舍。 
良久。我说,你该走了。 
他方才放了我,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 
当听到楼下汽车的引擎声,我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到走廊上,使劲探出大半个身子,朝我年轻的心上人挥手——再怎么恋恋不舍,他终是不能在夜里留在我身边。 
那时候,正值青春年少,情意有了,欲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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