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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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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鬼点头,钱利退下。

    刘家姐弟被拖到邪鬼面前。

    “金窖在何处?”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刘家千金咬牙切齿,却不敢与邪鬼目光相对。

    那张脸实在太可怕!那双眼睛也过于邪恶。

    邪鬼目光转向刘家么子,“说出金窖所在,否则你姐姐……”

    “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跟他说!”刘家千金对幺弟嘶喊。

    刘家儿子挺起胸膛,“恶魔!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很好。”

    邪鬼微笑,突然挥剑,一道冷光闪过,鲜血迸出,刘家儿子的左小腿已和身子分开。

    刘家儿子一开始只看到白光一闪,就见到自己的左腿已和身子分家。

    怔然间,断腿的剧痛传至神经,立刻抱住左腿嘶声惨哼。

    “你!你……”刘家千金指着留燕谷主,又惊又怒,已经说不出话。

    “金窖在何处?”邪鬼再次开口询问。

    “我……我不……会……”刘家千金话还未说完,只听自家幺弟惨叫一声,右腿也和身体分家。

    “住手住手住手!你这恶魔!你就为了我家金银竟杀我全家!你!你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刘家千金挣扎着、哭喊着,呼叫着自己弟弟的名字,状似疯狂。

    “天打雷劈?妳以为本尊是谁!再来一只手如何?”邪鬼狂笑着一剑向刘家儿子左肩划去。

    “不!”

    “啊——”刘家儿子厉声惨叫昏倒。

    大量的血液从他三肢流出,在他身边形成一个血湖。

    “不要不要不要!”刘家千金哭泣着,哀号着。

    缓步走到刘家千金面前,抓住地上刘家儿子的发结,把他拎到她面前。

    钱利等一干留燕谷众望着他们冷血无情桀骜乖张的谷主,他的狠毒疯狂越来越让他们害怕,也让他们崇拜。

    留燕谷在他的领导下茁壮成长,一个帮会想要扩大,除了人手,他们还需要大量的金钱,这位谷主并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帮会首脑一样,定出一大堆帮规,不准帮众干这个,不准帮众干那个。

    在留燕谷除了反抗谷主杀无赦这条规令以外,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烧、杀、抢、掠,只要能聚集到金钱,留燕谷主不在乎杀光一家百口。

    留燕谷的声势壮大了,白道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一些亡命之徒也跑来投靠留燕谷,到后来,留燕谷主干脆就公开招揽帮众,不论江洋大盗还是官府要犯,尽皆网罗。

    此一嚣张行为让白道侧目,也让他们心生惧意,担心阴绝功传人的留燕谷主掀起杀劫报复武林人士。

    “金窖在哪儿?”谁都可以看出被称为邪鬼的留燕谷主对得知金窖所在的兴趣并不大,他似乎乐在凌虐这姐弟俩的行为中,一双邪眼闪闪发光,嘴角勾出嗜血的笑容。

    刘家千金看着幺弟耷拉着脑袋三肢失去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失声痛哭。

    “不说吗?那就没办法了。”

    邪鬼像很惋惜一样,右手搭上刘家儿子的右手,抓住,一点点抬起,扭曲。

    “啊——”刘家儿子痛醒,再也顾不了什么刘家男儿的面子放声惨叫。

    刘家千金崩溃,哭叫着:“我说!我说!”

    迟了,刘家儿子的右臂已经被邪鬼硬生生扭下,抓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吧哒”一声丢在刘家千金的身上。

    “妳想死还是想活?”刘家千金没有答腔,抱着弟弟的残尸对邪鬼射出仇恨至极的光芒。

    邪鬼轻蔑地盯着她怪笑,“桀桀桀!如果想死,容易,本尊可以让妳死出一百二十个花样。”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会变成鬼来找你!”

    邪鬼根本不理她,“本尊可以放妳一条活路,让妳有机会向本尊报仇。”

    刘家千金不相信他会在此时说放她一条活路,颤抖着嘴唇问道:“你要什么?”

    “很简单。”

    留燕谷主抬起头,扫视四周谷众,轻笑着问:“你们中如有人对刘小姐有兴趣,就站出来。”

    留燕谷众互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谷主的意思。

    有人站出来了,一个,两个,三个……

    低下头,居高临下的,邪鬼开口道:“看到了没有?只要妳让他们满足,本尊今天就不杀妳。”

    说完这句话,丢下满场血腥,以及跪在地上失魄落魄环看向周围男人的刘家千金,留燕谷主被人称为邪鬼的男子手提血剑扬长而去。

    钱利留下来,带领帮众继续寻找金窖所在。

    一群受血腥刺激而兴致高昂的人,向惊惶失措的刘家千金涌去。

    ***

    南方名家刘氏一族全灭,幺子受凌迟而死,千金咬舌自尽,金窖成空,现场留下留燕谷标志铁燕令。

    高水何家因为一颗能治疗阴毒冷寒的朱果,被杀死十六人,伤三十余众,门楣上留下铁燕令。

    南方镖局被挑,护送的十万两雪花银落入留燕谷手中。

    江湖名医百草先生被杀,只因无法缓解留燕谷主练功时阴毒攻体之痛。

    少林丹房被劫,一切培元固本的药物消失无踪,少林罗汉堂六位大师连手应敌,却六人皆身受重伤。

    据六位大师口言:来人功力高超不同凡人,功行时阴风阵阵凝气成霜,一身招数诡异莫测,出手狠辣异常,且狂妄留下“邪鬼”之名。

    一时,江湖各门各户人人自危闭门守户。

    尤以家有良药或持有重金的名门大户,四处寻找武功高明的护院,或把财产宝物转移。

    留燕谷主发出巨额悬赏,找到武林盟主之子袁缺水,并把他活着带到赵陵的人,赏银十万两;通风报信且属实者赏银一万两;伤害袁缺水生命之人杀灭九族!

    三月不到,邪鬼之名,夜惊啼儿!当今武林盟主之子袁缺水也在那份通告下,大名响遍大江南北。

    找袁缺水的人一时多如过江之鲫。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怎么都找不到那个人!尝过那种舒爽,知道练功时不必忍受那种地狱酷刑,有了希望后又失去希望的痛苦,要比没有得到希望前的日子还要痛苦万倍!燕无过知道自己离发狂的距离只有寸步之遥。

    他不敢相信他竟会把袁缺水藏起来!就因为相信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所以才没有把缺水带走。

    玩弄那个老贼的儿子,只不过为了稍稍刺激一下那个平日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动声色的他。

    没想到,他竟然会把他藏起来!全天下,除非他把人藏起来,否则他燕无过不可能找不到!就算皇帝老儿想藏人,他也敢进皇宫把人翻出来,他也确实去翻过了。

    发出几道紧急联络的消息,那人全部视而不见。

    难道那小子在你心目中比我还重要吗!燕无过气得发狂!手一挥!“砰!哗啦!”屋中陈列的架子全部倒了下来,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碎裂一地。

    “谷主!”有人敲门。

    “滚!”袍袖滚出千斤力道。

    门外人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已被破裂的门板撞倒在地头破血流。

    他要去找他,他要去质问他,问他到底把那个小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次,他绝不会再那么轻易放过他!

    ***

    十一月二十一日,飞鹰社魁首燕无过的生辰之庆,为笼络帮众感情,每年的这个日子,燕魁首都会在总坛与帮众一起度过。

    年关报帐的各地负责首脑此时也都在总坛,报完帐后各自回家过年,年节之前,魁首的诞辰日就正好成了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的借口。

    时值正午,飞鹰社总坛后山,只有魁首才知道的密谷。

    两张一模一样、俊美非凡的脸庞面对面地站着。

    “他在哪里?”眼神邪魅的男子冷声问。

    “这段时间你闹得过分了。”

    有着一双清澈双眼的男子低沉说道。

    “这不是你我计划的一部分?”邪魅男子冷笑。

    “进行得太快,得不偿失。”

    仔细看,这位拥有一双清澈双眼的男子左眼角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

    “你知道原因。燕无畏,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听说你弄到朱果。”

    “那玩意儿根本就不管用!只抵制了一次发作!”燕无过大怒。

    “你要学会压制自己的情绪。”燕无畏冷静依然。

    “你知道原因。如果他在,我就不会无法抑制自己。”燕无过一字一顿。

    “我说过我会想法子弄到九阳秘诀,你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

    “少说废话!你在他身边待了几年?弄到几句九阳秘诀?”

    燕无畏微笑,“这事需要慢慢来。”

    “我可没你这么好的耐心!我要袁缺水!现在就要!”燕无过暴躁异常。

    “我不能让你毁了他。”

    “他是我的!我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他早就被狗咬死了!他的命是我的!是我燕无过的!不是你燕无畏也不是……陈默的!”燕无过无法控制情绪,一掌打向石壁。

    “但你放弃了他。”

    燕无畏的声音变冷。

    “那不能怪我!你也知道,那小子小时候只是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不喜欢练功,不喜欢背书,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惨兮兮地哭,向我抱怨他爹怎么怎么凶,他娘怎么怎么不理他,庄里鸡、犬、猫、狗、大孩、小孩怎么怎么欺负他的事,到了晚上,就抱着枕头偷偷往我被窝里钻。

    “而且我也不想再等待下去。这点我承认我比不上你,你的耐心好得让我吃惊!”再次见到他,那小鬼还是怕狗怕得要死,人也还是笨笨的没有多少长进,一身功力倒是一日千里,比他这个用邪功提高功力的人还要来得深厚,怪不得他爹一直说他是个练武奇才。

    “你太急于求成!如果你能稳着点,阴毒也不会发作得那么快。”燕无畏始终不紧不慢。

    “我可不想比那个胆小鬼武功低微!无畏,告诉我,他在哪里?你知道,我已经到了极限,我等不及你弄到九阳秘诀!如果你想看你孪生弟弟发狂,或散功后阴毒攻心而死,随你!”燕无过邪笑。

    无畏与无过互相凝视。

    半晌,无过开口:“无畏,我已经出现突然散功现象。”

    无畏闭眼,久久无语。

    ***

    十一月二十五日,高县衙门后院,陈默拎了一个食盒走进院中。

    推开房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默,你回来了。”

    屋中传来笑声。

    “嗯,来看看你。”

    陈默的声音沙哑如昔,“快过年了,你不准备回家?”

    走进里屋,放下食盒,把里面还温热的酒菜拿出放到桌面上,陈默微笑着抬头看向正向他走来的缺水。

    摇摇头,“我就快突破十一重,这几天是紧要关头,今年我就不会去了。你回陈家村的时候,顺便跟我父亲说一声。”

    缺水在桌边坐下,笑嘻嘻地探头看陈默给他带来些什么好吃的。

    吃过晚饭,闲聊了几句家常,陈默收拾好食盒站起身。

    “我把食盒送回酒楼,你……自个儿小心点。”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地方这么隐秘,不会有人来的。”

    缺水笑着催促陈默快去快回。

    陈默拎着食盒走到门口,顿了一下,转回头。

    “有事?”缺水走到他身边笑问。

    “缺水……”

    “嗯?”

    “……我希望你能坚强。”

    陈默看着他的眼眸,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缺水愣住,随即大笑点头。

    目送陈默离开,缺水回到里间洗漱准备就寝。

    半炷香后,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袭进。

    耳中听到声音,身体感到异变,以为是陈默回来了,缺水并没有把这些变化放在心上,摊开棉被头也不回地说道:“陈默,我帮你把水打好了,你用吧。”

    “多谢,小缺水,你还真是让我感动。”

    丢被,转身,运气,击掌,一连串动作在眨眼间完成。

    缺水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

    缺水快,来人也不慢,瞬间两人已互攻十招。

    缺水运气全身,他要提起全部功力速战速决!这次他有信心打败这个邪鬼!就在缺水换招之间,忽然一口气接不上来,脚下一个踉跄。

    高手过招,岂容犹豫!丝毫空隙也已决定胜负输赢。

    来人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不给缺水站稳脚跟的机会,冰山五指迅速罩向他左侧身五处要穴。

    缺水连闪数闪,再提气发现已无碍,来不及去想原因,想要补救先机已失,竟是怎么都躲不过来人袭击!我功力已经突破十重,也研究了他的招式路数,这次明明可以打败他!为什么……缺水中倒地,百思不得其解。

    ***

    窗外大雨倾盆,除了雨点打到走廊屋檐的沙沙声,四周一片寂静。

    木愣愣地坐在窗前,眼光迷茫。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往日,此时应该是他练功的时间,可这几天,他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练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那家伙每七日来一次,来一次他功力就消失一分,不管他练得再勤,也没有消失的速度快。

    盟主竞选大会还有半年就要开始,父亲大概已经在忙布置场地和发帖的事情,陈默也应该会给他帮忙吧。

    陈默……他可能要急死了。

    完全可以想象,那天晚上他送食盒回来看到自己不在,会是怎样焦急的心情,这么长时间找不到自己,他可能会自责死。

    希望父亲不要给他太多压力才好。

    另外,他还要告诉父亲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发现九阳神功似有缺陷,或者是他走错路径也有可能。

    那日在他提起全部功力对付那家伙时,竟然有突然失功现象,虽然只有一次但也值得警惕。

    他想再次求证,但这一个多月来,他一直没有办法再突破十重大关。

    一个多月,四十二天,他没有一次能走出这栋古朴的建筑。

    这栋屋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古朴的装饰、沉着的木色,表示这是一栋有了不少年月的老屋,整体上保养得非常好,木质也非常结实。

    从屋内的装饰和品味上,他总觉得和那个家伙不合,相反倒是挺合他的口味。

    古怪的是围绕屋子的树林和假山。

    从屋子里面看去,那就是一片普通的庭院风景,只是树多了一点。

    但一旦你走进去,稀疏的树林变成绵密的树海,他曾经在其中走了两天两夜,劈倒不下二十棵树,可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老屋前。

    他也曾试过飞上屋顶,从树顶上躲过阵势,站在屋顶上,他看到的同样是无穷无尽的树海。

    但他不信邪,又和上次一样走了两天两夜,当他疲累不堪从树顶上掉下来时,落地之处就在他的房门前。

    那个家伙好像摸透了他的性子,故意派来两位普通人的年老夫妇侍候他,且一问三不知。

    从一开始的愤怒、急躁到现在的平静、无可奈何,缺水有了山穷水尽的感觉。

    不过他总会想出办法来逃出去的,只要让他摸透这片树林的阵势变化。

    在此之前,他就只能忍受那家伙拿他当练功鼎炉用。

    那自称燕无过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狂人!魔鬼!就算人之初性本善,他的善也已经被阴绝功侵蚀得一干二净!一想起那人的疯狂,缺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拿他练功,他能忍受。

    不就是被他的冰块插进身体里吗?这虽然痛苦,但又怎能比得上父亲给他安排的一系列残酷训练。

    痛,他并不怕;冷,他也能忍受,比起那家伙拿他练功时的行为,他更害怕的是那家伙在练完功后的消遣。

    对,他称此为消遣。

    拿他的身体来消遣。

    明知他疲累得无法抵抗他任何行为,他也就越发狂肆。

    随便抚摸他的身体,肆意啃咬他的身体,他喜欢听他恳求他向他求饶,如果自己闭紧嘴巴不哼出一声,他能一直折磨到他终于开口求饶到他满足为止。

    但很奇怪的是,他似乎怕他寻死一般,没事也会来看看他,见他没事,讽刺他两句又跑走。

    我为什么要寻死?缺水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会轻易寻死,他也不想死。

    他承认他怕死,自从他知道死后要一个人躺在一个密闭的盒子里,睡在黑漆漆的地下,尸身会慢慢腐烂,逐渐被虫蚁啃食,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会再看见陈默、永远无法思考,他就对死亡产生了一种抗拒心理。

    何况父亲也教过他,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鹅毛之别,他才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疯子带给他的痛苦就自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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