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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我吧?”
柳清欢没有答话,何惜柔又自顾自地道:“不过,我可是不止一次见过你了。”
柳清欢皱了皱眉,问道:“你和唐子博究竟是什么关系?”
何惜柔脸上突然绽开一抹笑,凑近柳清欢的身边道:“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可是比你久。”
柳清欢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一点,却想起自己根本动不了。何惜柔正想让那几个僧人将柳清欢押走,之前在寺庙门口拦着柳清欢的僧人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不好了!薛慕带了一队人马把寺庙包围起来了!”
柳清欢心中一动,眼里也跟着有了神彩。何惜柔的柳叶眉微微蹙起,却是十分平静地道:“不用怕,他的夫人在我们手中,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薛慕的夫人?”僧人狐疑的眼光落在柳清欢身上,似乎是认出了她来,“她不是尚书府的吕娇吗?”
“呵。”何惜柔冷笑了一声,也没做解释,正想招呼人把柳清欢带走,就见一个人影直接从院墙外飞了进来,极快地朝他们靠近。
何惜柔目光一凝,抢过身侧一人手里的刀,直接架在了柳清欢的脖子上:“别过来!”
薛慕落在院子里,眸光阴沉地看着他们,却是没再往里靠近一步。何惜柔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刀尖又往柳清欢的脖子上送了几分。
薛慕握紧拳头,努力抑制住自己身上翻腾的杀气:“不要伤害我夫人。”
何惜柔看着他,眼里隐隐闪烁着恨意:“薛慕,你来得正好。我问你,唐子博可是你杀的?”
薛慕道:“是我。”
那坦荡荡的与语气让何惜柔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那好,正所谓杀人偿命,我今天就要让你一命还一命。”
薛慕冷冷地看着她:“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只能让你的夫人偿命了。”尖利的刀锋抵上了柳清欢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割破她的喉咙,“啊,对了,你夫人好像有孕在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一尸两命啊。”
薛慕目不转睛地盯着柳清欢脖子前闪着寒光的刀锋,面色冷得慑人:“你先放了我夫人。”
“放了她?”何惜柔好笑地看着他,“你当我是傻的吗?要我放了她也行,只要你死,我立刻放了她。”
柳清欢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开口道:“阿慕不要!”
“你闭嘴!”何惜柔此时的疯狂和在侯府时简直派若两人,她的手因为激动的情绪微微一抖,就在柳清欢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在夜里看来尤为刺眼。柳清欢可以忍住突如其来的刺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却无法阻止愈发白得透明的脸色。
瞬间,薛慕的眸色沉了下去。
柳清欢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他身上急速窜起的杀气似乎马上就要失控。柳清欢运起内力想冲破身上的穴道,可刚刚一运气,腹中就疼得更厉害。
黑夜之中突然闪现几道银光,几乎毫无防备的,院子里的僧人被飞射而来的冷箭击中,倒在了地上。何惜柔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但对薛慕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呼啸而来的破风声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何惜柔的目光还未从倒下的僧人上收回,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剧痛已经让她拿不起手中的长刀。
薛慕直接捏碎了她的手骨,又两下卸了她一只胳膊。他一手揽过柳清欢,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上何惜柔的心口。何惜柔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院墙上,吐出了一大滩血。
薛慕解开柳清欢身上的绳子和穴道,柳清欢就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薛慕把她横抱起来,眼神里带着难以名状的焦急:“清清,你怎么样了?”
“阿慕……”柳清欢抬眸看着她,脸上已是毫无血色,“阿慕,我好痛……”
薛慕只觉得呼吸一窒,整颗心好似都被人勒紧了:“哪里痛?”
“肚子、肚子好痛……”柳清欢的呼吸有些急促,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薛慕的披风。薛慕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飞快往庙外走去:“别怕,马上就不痛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柳清欢扯着他的披风,气若游丝地道:“火药……”
薛慕搂着她的手一紧,脚下的步子比方才更加快了:“我们早就察觉了,已经替换回了普通的烟花。”
“那就好……”柳清欢似乎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薛慕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柳清欢,一颗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般:“清清,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薛慕用轻功很快赶到了东市,可是李元白的药铺却没有开门。门外挂着一个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六个大字——上元三天闭店。
薛慕的面色一寒,恨不得把他这家小店铺拆了当柴烧。他一脚踹开房门,朝着里面大喊一声:“李元白!”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回应他。柳清欢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叫了他两声,薛慕心头一痛,抱着她转身出去:“清清,我带你进宫。”
刚出了李元白的小药铺,头顶突然“砰”的一声,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柳清欢睁了睁眼,看着天空中朦朦胧胧的亮光,低声问道:“烟花大会开始了吗……”
“嗯,清清你看,好漂亮。”薛慕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连个余光都没往天上瞟,只是加快了步伐。
拐过一个弯,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捻棠。捻棠见着薛慕,拽起手里的李元白,飞快地冲了上去:“侯爷!我把李元白给你带来了!”
薛慕看着李元白,语速飞快地道:“快帮她看看,她说肚子痛。”
侯爷的脸色黑得吓人,李元白是连气得不敢喘一口,就撸起袖子给柳清欢把脉了:“夫人动了胎气,快点带她回我的医馆。”
他的话音刚落,薛慕已经抱着柳清欢转身往医馆去了,捻棠一把抓起李元白,紧随其后。
到达医馆的时候,李元白看着自己那扇不知被谁踹飞的店门,默默地抽了下嘴角。还没来得及心疼,就被捻棠扔到床榻旁,李元白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给柳清欢扎了三针。施针过后,柳清欢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缓了不少。
薛慕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见李元白收针,才问道:“她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就连李元白都听出了他的紧张。
“侯爷放心,夫人和胎儿都无碍,但是以后切莫再轻易动武,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薛慕抿着嘴角,点点头道:“知道了。”
李元白又拿过一个白色药瓶,递给薛慕:“这个涂在夫人的脖子上。”薛慕接过药瓶,似乎有些嫌弃:“这是什么药?”
李元白没好气地道:“就是普通的创伤药,你爱用不用!”他说完就走到桌案前,开始写药方抓药。
捻棠打了一盆温水,薛慕帮柳清欢清洗干净伤口,还是把药瓶里的药粉洒了一些在柳清欢的伤口上。
“阿慕……痛……”柳清欢梦呓般的说了一句,薛慕的眉头一皱,把药瓶扔回了李元白的桌案上。
果然还是应该叫人回去把皇上御赐的金创药拿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床榻上的人,在她的唇上安慰似的轻柔一吻。一旁的李元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目不斜视地抓药。薛慕见柳清欢在他的吻中渐渐平静了下来,才松开了她的唇。
“捻棠,你留在这里拿药,我先回府了。”
“是的,侯爷。”捻棠看着薛慕渐行渐远的背影,用力地敲了身旁的李元白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抓药!”
李元白:“……”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屋外的冷风因为没了门的阻挡,肆无忌惮地刮了进来。李元白打了寒颤,试探道:“我的门……”
捻棠白了他一眼:“放心吧,不就一个破门,还怕侯爷赖你账吗?”
李元白瘪了瘪嘴,记得赔就好。
长安城的烟花大会还在继续,薛慕抱着柳清欢穿过五光十色的街道,走回了侯府。而被独自留下来清理岭南王余党的李默,在心里诅咒了薛慕一百遍。
☆、第64章 生气
柳清欢醒过来的时候,长安城的上元烟火大会已经结束多时了。
薛慕已经换下了盔甲,坐在她身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柳清欢侧过头偷偷朝他瞟了一眼,刚好对上他毫无温度的眼神,心中突地一跳。
完了完了,侯爷现在好像非常生气。
“醒了?”薛慕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比冰雪消融前还要让人觉得发凉。柳清欢谄媚地对他笑了笑,软软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慕。”
薛慕不为所动,只是侧过头去对身后的青栀吩咐:“把药拿过来。”
“是。”青栀端着一小碗黑乎乎的中药走了过来,柳清欢清楚地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她又看了一眼站在房里的赤桃和捻棠,同样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
薛慕接过青栀碗里的药,让她把柳清欢扶起来。柳清欢瞄着薛慕,小心翼翼地坐起来了,薛慕把碗递到她面前,简短地道:“喝下去。”
柳清欢接过碗,看了青栀一眼,青栀抿着嘴角,把头埋了下去。柳清欢飞快地眨了眨眼,低头喝药。刚抿了一小口,就苦得她眉毛皱了起来,可对面的薛慕盛气凌人,柳清欢此时是一点也不敢叫苦。
咬着牙冠一口气把药喝完,柳清欢本以为薛慕会像往常那样给她一个甜腻腻的小点心,可是薛慕只是把药碗交给青栀,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柳清欢嘴里苦涩不已,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敢开口要点心。
总觉得现在说错一句话就会死得很快。
房间里一时只静得有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慕终于开口道:“我今天走之前是怎么交代的?”
低沉凉淡的声音像是在刻意压制住什么,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时渗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赤桃和青栀“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下来,脸色惨白惨白地对薛慕道:“侯爷吩咐奴婢照顾好夫人,不能让夫人离开侯府。”
薛慕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什么。
捻棠在心里哀嚎一声,也跟着在地上跪了下来:“侯爷吩咐属下看好夫人,绝不能放她离开侯府一步。”
“看来你们都记得很清楚,所以你们是明知故犯?”
赤桃和青栀被他吓得直接哭了出来:“侯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捻棠把脖子一梗,认命地道:“属下办事不利,任凭侯爷处罚。”
柳清欢见她们被自己连累,下意识地开口为她们辩解:“阿慕,这件事都是……”
“你别急,你的事我们等会慢慢说。”
柳清欢:“……”
果然!果然!一开口就死!
柳清欢闭着嘴巴不敢再说话,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实在对她们爱莫能助。
薛慕回过头去,终于看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你们现在自己下去领罚,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也不必呆在侯府了。”
地上的三人俱是一愣,然后又是谢恩又是道歉,惊魂未定地跑了出去。
房间里霎时只剩下薛慕和柳清欢两人,柳清欢紧张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决定赶在薛慕开口以前,先下手为强:“阿慕……”
薛慕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瞬间,柳清欢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柳清欢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薛慕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千变万化,最后终于沉静了下来。
“柳清欢,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去干让自己陷入险境的事?”
他的语气很轻,比起责备,更像是在祈求。
柳清欢那一刻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怎么干出这么天理难容的事?
“阿慕,对不起……”柳清欢心里的愧疚潮水一般涌上来,她轻轻拨了拨他脸侧的黑发,小声道,“可是二姐失踪,我不能放着她不管。你知道吗,今天要是我再去晚一点,她就……”
“那我呢?你没有想过我?”薛慕握着她放在自己脸侧的手,死死的攥进手心,“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样?”
柳清欢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可她也不敢抽。出,只能不停地跟他道歉。她知道,今天阿慕吓坏了。
薛慕平复着剧烈波动的情绪,松开柳清欢的手站了起来:“今晚我去莲花畔。”
柳清欢的眸光动了动,看着薛慕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一声:“阿慕……”
薛慕脚下的步子一滞,紧张地折返了回来:“清清,你怎么了?”
柳清欢抬眸,一脸苦色地道:“阿慕,肚子好痛……”
薛慕揽在她腰上的手一紧,正想将人抱起来,柳清欢就突然环住他的脖子,一使力将他压在了身下。
对准薛慕的唇,柳清欢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薛慕生怕她会压倒肚子,一直用手抬着她的腰。这个姿势更方便了柳清欢动作,三两下就把薛慕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了。
薛慕的舌头开始还会躲闪,可没过一会儿,就主动缠了上来,紧紧吮住她不放。柳清欢的手趁机伸进了薛慕的衣裳里,触上他滚烫的皮肤。薛慕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紧紧扣住她的腰,松开了她的唇:“清清,你躺下……”
柳清欢看着身下呼吸急促的薛慕,喘了一口气笑着道:“现在还想去莲花畔吗?”
薛慕浓墨般的眸子紧紧盯住她,他没有答话,只是小心翼翼把柳清欢翻了个身,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又吻上了她的唇。
还是怕压到她的肚子,他一直用双手撑着身体。这样的接触渐渐无法满足他着火一般的身体,他一路啃噬到柳清欢的侧颈,忍不住解开她的衣裳,轻轻贴了上去。
“阿慕……”柳清欢难耐地叫着他的名字,薛慕的吻落在了她小巧的锁骨上,手也好似贪恋她细腻的肌肤,一直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就这样把柳清欢的浑身都吻了个遍,薛慕停了下来,躺在她身边不停地喘着气。柳清欢眯着眼睛往他的下半身瞟了一眼,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夫说三个月后就可以……”
薛慕捧着她的侧脸,一脸压抑地道:“不行……你今天刚动了胎气。”
柳清欢抬眸看着他:“可是……”
“我没事。”
柳清欢又往他的下半身瞟了一眼,好吧。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柳清欢便有了些睡意。薛慕在她的眼角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困了就睡。”
柳清欢环住他的腰,睁着眼睛看他:“阿慕,还生气吗?”
“嗯,生我自己的气。”薛慕的指尖抚上柳清欢脖子上的伤口,柔声道,“还痛吗?”
柳清欢摇摇头:“不痛了。”她说完,又讨好般地道,“阿慕,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再乱来了。”
薛慕的眸色暗沉了几分,他眷恋地吻上她的唇,声音低哑地道:“柳清欢,记住你说的话。”
“嗯……”这个字含糊不清地说出口,就被薛慕吞进了嘴里。
第二天早上,柳清欢醒来的时候,薛慕已经进宫复命去了。对于昨晚的事,柳清欢还有许多地方没想明白,刚在赤桃青栀的伺候下用过早饭,又听丫鬟来报柳清丽来访。
她让丫鬟把人传了进来,柳清丽进屋后,略微尴尬地看了她一眼,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柳清欢看着她,让她在旁边坐了下来,“你昨晚是怎么被绑到寺庙里去的?”
“呃……”柳清丽咳了一声,好像更加尬尴了,“我昨晚经过一个小巷子时,听见两个鬼鬼祟祟的僧人说烟花已经替换好了,我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被他们发现了。”
柳清欢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是怎么从侍郎府来侯府的路上,经过那条小巷子的?”
“呵呵……”柳清丽干笑两声,飞快地道,“我本来想去安福门看会儿花灯再去找你的。”
柳清欢也跟着她呵呵一笑:“我怎么觉得你被抓纯属活该呢?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出去找你。”
柳清丽撇了撇,虽然心里不服,但这件事确实自己的不对,也不好出口反驳。柳清欢见她没话说,又道:“小时候叫你跟着爹爹练武,你哭着闹着不肯学,要是你会个一招两式,昨晚也不至于那么凄惨。”
柳清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她看了柳清欢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你会武功了不起吗?最后还不是得侯爷来救你?再说,我已经找到人教我武功了。”
柳清欢眉梢一挑,来了兴致:“什么人?”她眼珠子一转,笑得一脸暧昧,“该不会是李将军吧?”
柳清丽的脸颊上那抹转瞬即逝的红晕,没有逃过柳清欢如炬的眼睛。她眨了眨眼,凑到她跟前低声道:“我听说昨晚你出寺庙,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李将军的怀里。”
这下柳清丽的脸是真的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