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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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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默然。
王都郊外,铁骑飞驰而过,黄沙滚滚,君定南神色焦急问道:“最快什么时辰能赶到别院?”副将小心答道:“如此赶路,日夜兼程,也需明日晚间。只是到时将士疲乏……”君定南心中一痛,今日便是宁苏的生辰了,挥手肃然道:“明日正午前一定要赶到别院。”
言罢,转身勒马大声道:“西庭的将士们,现在本王要去从东凡人手中带回本王的王妃,你们愿随本王同行吗?”
本有些疲乏的将士们闻言气势大振,齐声道:“愿意。”
“能让西庭王妃被东凡人带走吗?”
“不能。”气势更甚,声震山谷。副将将崇拜的眼光投向了自己的首领,全然不知君定南此刻心中的黯然和苦涩。
千里追兵,只求回眸。
……
月近中天,别院之中,漠北放下药碗,看着宁苏淡的看不出表情的脸,忧道:“小姐,药好了,小姐身子不适吗?”
君然立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片刻后道:“漠北,你去准备,我们保护小姐杀出去。现在并非小姐不守承诺,而是受君然胁迫。”说罢,正要上前制住宁苏,一阵香气袭来,却见漠北缓缓倒下,自己也眼前一黑。
宁苏淡淡拿起药碗,闭上眼想要喝下去,举起了半天,终究狠不下心来。
“砰”药碗落地,泪水盈眶而出,门外已是零落的脚步声,也罢,到了此刻,即使是黄泉之下,亦不愿相见。宁苏起身,决然向外走去。
马车上,宁苏只淡淡地坐着,没有说过一句话。清音本是冷淡,此刻倒隐隐有些不安。
黄昏时分,宁苏突然道:“过了无归山,到了临念山脚了吗?”清音愕然道:“正是。已近东凡了。”
宁苏唇角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道:“有劳清音姐去告诉三哥,就说宁苏有话想跟他说。”
残阳似血,三人缓缓走向山顶的凉亭,宁苏独自一人走到山崖边,看着晚霞无边变幻,唇边露出恬静的笑容,晚风吹动衣衿,眉眼间闪着绝世的风采,慕青卓远远地痴痴看着她,气氛一片平和。而清音心中的不安又增添了几分。
忽见宁苏回首粲然笑道:“每年宁儿生辰,三哥和清音姐都要陪我登高的,想不到今年也能如此。”
慕青卓温柔笑道:“只要宁儿喜欢就好。”
宁苏诡异一笑,调皮道:“可是今年宁儿不怎么喜欢呢。”
慕青卓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到原先的笑容,只看着她道:“为何宁儿不喜欢呢?是三哥做错事情惹宁儿不开心了吗?”
宁苏扭头笑道:“以前爹爹常说我娘是这个世上最聪明的女子,因为每当他做错了事情,娘总知道如何让他悔不当初。小时侯宁儿总是不明白。三哥聪明过人,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吗?”
听罢,慕青卓脸色大变,想要走过来,却不敢近前,只得道:“三哥愚钝,三哥也经常做错事情,很怕说这样的话的宁儿呢。”
宁苏依然是笑的灿烂:“三哥骗人,爹爹说,那是因为想让一个人伤心,那就要让他最爱的人伤心。而我爹爹最爱的人自然是我娘亲,所以只要娘亲伤心,他就会伤心呢。如今宁儿连生辰都不开心,宁儿可是很小气的,所以想让伤宁儿心的人也伤心,三哥说宁儿该怎么办呢?”
慕青卓的神色开始变的十分难看,连往常冷静的清音也浮现出焦急的神情,道:“宁儿,不要乱来,那人并非真心待你。殿下他……”忽想到龙舌丹一事,这话倒不知该如何说起,慕青卓脸上神情变了几变,才涩涩道:“三哥错了,但宁儿要明白三哥对宁儿的心意……”
话未说完,见宁苏向山崖边上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绝美的笑容,轻叹道:“那宁儿就让三哥伤心了。”说罢,整个人轻轻向后退去,如一片白云般坠向山涧。
“不要。”慕青卓发出了响彻山涧的悲吼,正欲跟过去,忽觉背后一痛,晕了过去。
正是有云:
临风弱态灵似玉,
倩影三更易销魂。
芳心一点水无力,
残阳似血空余恨。
第十章 霜雪白露 宁归何处
    没有尸体,没有血腥,没有杂乱,别院之中,夜色笼罩之下,一室宁静,所有人都如同睡着了一般,君定南推开房门,房中依然是走之前的模样,只是不见了她的身影。
一盆冷水下去,君然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心中内疚万分,跪下道:“属下无能,小姐她……?”
君定南冷冷道:“什么时辰走的?”
君然惨然道:“今日凌晨。恐怕……”
君定南心中一痛,手边的桌子瞬间粉碎,她一直在等自己的,是愚蠢的自己不懂得她的心意,有负于她,才会让她伤心透顶地离开。片刻后提醒自己要想带回宁苏,首先要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定然道:“说说事情的经过。”
君然这才详细地将事情的发展说了一遍,越说到后来君定南的脸色越痛苦,当他说到宁苏为了保全别院中人,将他们迷晕,一人离开时,君定南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端着茶杯的手中已是鲜血淋漓。君然也是不敢再开口,却见漠北走上前,怯怯道:“刚叫太医看过,小姐吩咐准备的药是堕胎的……”
“什么?”君定南失声道,所有的冷静全都抛到脑后,此刻心中只剩满腔的悔恨和痛苦,他森然道:“立刻召集附近所有兵马,即使是血洗东凡,也要把她带回来。”
“不必了。”一红衣的冷艳女子缓缓走进,脸上尽是哀戚之色,她的声音也是冷冷的:“宁苏已死。”这人赫然是假的田家小姐清音。
“你胡说什么?慕青卓又想耍什么手段?”君定南神色一变,呵斥道。
“呵呵,手段?殿下一直吐血,现在还在昏迷,这一切都拜你所赐。若非你,殿下,宁苏和我三人怎会是如此模样,都是你害了宁苏,今日我便杀了你,替她报仇。”清音越说越激动,提剑便刺了过去。
却见君定南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旁的君然挡下了此剑,喊道:“王爷!”
君定南只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你帮她骗我,我知道你恨我,不要这样骗我,宁苏,你出来,我知道你没死,你只是想让我伤心,才让这个女人来骗我的,对不对,你出来,宁苏,你快出来。”君定南恍如失神般地大喊起来,从未见他如此的三人都骇住了。
片刻之后,清音竟大笑起来,还弯下了腰,满脸悲伤的漠北怒道:“你笑什么?”清音抬起头,竟是满脸的泪水,却依然笑道:“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君定南,你若如此爱她,怎么会误以为她杀了你的孩子?你若爱她,怎么会把她一人抛在别院面对两国大军的逼迫?你若爱她,怎么忍心让她等你等到伤心绝望,若非真的伤透了心,向来喜欢暖和的宁苏怎么会舍得自己跳到漆黑冰冷的河水中?她向来怕冷,怎么舍得?”
话未说完,君定南竟一口鲜血吐出,君然和漠北两人大惊,冲了过去。君定南挥手制止,惨然道:“你杀了我吧?”
清音冷眼看着他恨道:“今日我不杀你,并非不敢,而是不愿让你再去伤害宁苏,相信宁苏黄泉之下也不愿见你。”说完,持剑转身离去,无君定南的命令,那些守卫也不敢加以阻拦。
“黄泉之下,也不愿见我吗?”君定南惨然笑道,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君然欲拦,却听见君定南的声音响起:“今日起,西庭军队一切皆听君然将军号令。”君然大惊,正要追上去,却见一人拦住了他,赫然是漠北,只见他默默道:“随王爷去吧!”
……
……
三年之后,西庭无双楼内,一年轻说书人正大谈当今时事,只听他道:“昨日,君然将军率军击退东凡大军,所以说,那东凡的军队也不是百战百胜的,可怕的只是那慕青卓一人罢了,只要我们西庭跟北尚联合起来,君然将军,漠北将军和燕邑将军携手必能打败那东凡的军队的。”
听罢,底下有人嘀咕道:“说的倒轻松,眼下北尚燕邑将军已被慕青卓亲自领兵逼到了王都,亡国恐怕都是指日的事情了,再说北尚素与我西庭有隙,怎会结盟。要不是君然将军和漠北将军拼死抵抗,恐怕西庭早就陷入相同的境地了。“
那说书人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红,哼道:“反正我们要有信心,只要有两位将军在,我们还是不必畏惧东凡的。”
“恐非如此,燕邑将军是何许人物,但北尚国力较弱,打了两年仗怕是撑不下去了,那慕青卓恐怕是想收拾了北尚再尽力对付我们西庭。可惜啊……”一老者叹道,那老者身边还带着一两岁大小长的极为俊秀的小孩。
众人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便追问道:“可惜什么?”
那老者道:“若是镇北王还在,我西庭何忧啊?”
此言一出,想到那如战神一般的人,众人纷纷应和,有人问道:“王爷到底去哪了?”
“听说三年前,王妃过世,王爷伤心过度才退隐的。这几年来,没有人见过他。”
众人皆议论纷纷。
……
王都近郊的一个小山村里,一十来岁小孩哭着跑进一间普通瓦房中,边哭边叫:“老师,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一白衣女子盈盈走出,清秀的脸旁上淡定的笑容,那眼睛中透出不一般的光华,柔声道:“怎么了呀?男子汉,哭成这样,羞不羞?”
那绝美的笑容让少年看呆了,老师来了三年了,怎么越看越美呢。
不错,这便是世人皆以为死去的田宁苏,说来话长,一切得从那副梅花图说起,宁苏的娘亲生前最喜欢梅花,于是每年宁苏生辰就会与爹爹玩一个猜字游戏,就是将梅花图与娘亲生前撰写的古文相对照,梅花朵处的文字连起来便是他们想跟娘亲说的话。虽当时一直相信那人会赶回,但宁苏还是给自己准备了后路,仔细研究了临念山的地形,发现山下竟是无念河,算计好时间便通过那副梅花图通知爹爹来接应,一切准备妥当,便借假死逃脱了那两个令自己伤心的男子。当时过度伤心的慕青卓也没有仔细查看附近的情形,再加上事后爹爹安排的尸体和物件,慕青卓也就相信了。而那人则音信全无。
正恍神间,那小孩道:“爹爹要去从军了。娘正哭呢。”
宁苏一惊:“不是说胜了吗?”
小孩道:“爹爹说,死了好多人的,现在军队不足了,爹爹还说,没有了西庭,也就没了我家呢。娘听了,就哭的更厉害了。”
宁苏心中一叹,唉,三哥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一统天下的愿望,孰不知这愿望背负了多少的家破人亡。
那小孩喃喃念道:“如果镇北王在就好了。”
宁苏又是一惊:“你说什么?”
小孩天真道:“今天在市集听人说,我们西庭以前有个镇北王很厉害的,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打胜仗了,这样我爹就不用走了,老师,你说是不是啊?”
宁苏默然,又是夕阳晚落了。
看着坐在床边假装弄孙为乐的老人,宁苏怒道:“爹,你又带萧儿出去了?”
田云天哈哈一笑,讨好道:“我不是想让我孙子早日继承我的家业,才带他去见见世面的,你知道商场是要早锻炼的吗?
“爹你,唉。”宁苏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又想到那家伙了?”田云天看女儿的脸色道。
宁苏坐到床边,靠着他的肩膀道:“不知道是不是听爹爹说多了娘亲的故事,娘亲贵为北尚的长公主,又是王位的继承人,却为了爹爹你,抛下了家国以及一切。但娘亲是幸福的,爹爹为了娘亲,也抛下了自己多年来在北尚所有的经营。这么多年来,不顾两国敌对,一直暗中以财力支持北尚,娘亲过世多年,爹爹也无一日忘记了她。宁苏虽没有像娘亲那般,可自认为了那人,也是抛下了东凡,抛下了田家,与三哥反目,不顾女子的名节,不顾自己的委屈,只想要他把宁苏放在心中一个重要的位置里。到头来,却连一纸王令也比不上,当时心中确实怨恨,可是到今日一看……。”
“受苦受折磨也并不是只有他,对吗?你已经做了决定了吗?”田云天轻轻拍她的背道。
宁苏点头,田云天狡猾一笑:“哈哈,那就对了,爹我带着你这两个拖油瓶也累了,快让那小子来领吧。”
宁苏嗔笑着躲进他的怀中。
……
无归山山谷中,溪水边一座小茅屋里,宁苏看着里面的摆设竟同自己在镇北王府的住处如出一辙,心中难免感慨,却见门被推开,那人身影沐浴在夕阳中,依然是俊美不凡,只是多几分沧桑,那人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愣愣看着宁苏,那柔弱的身影,清淡的笑容,淡定的眼光,是她吗?
宁苏也一动不动,只远远看着他,淡淡一笑。
那人才回过神来,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快要靠近时,他一边颤抖着伸出手,一边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即使这是在梦中也好。”
当他的手碰到那思念已深入骨髓的清秀脸旁时,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狂喜,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宁苏深情凝视着他,终是相思得偿的泪水缓缓流下:“宁苏错了,宁苏让深爱自己的男人受苦了。”
那泪水落入掌中,君定南一震,旋即将宁苏拉入怀中:“你真的没死?这不是梦,这真的不是梦。”
宁苏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用手抚平他的眉毛,笑道:“王爷,宁苏归来了。”
君定南只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此时任何的言语都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喜悦。不是,是不足以表达两人心中的喜悦。
……
如同三年前一般,两人相拥坐在溪边,宁苏讲述着别后的生活和当今的天下,君定南静静听着,他隐居已久,竟不知天下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自不用宁苏多说,君定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本来就志在天下的他自是不会拒绝宁苏的请求。两人一夜无眠,只相拥而视。
漠北焦躁地闯进帐内,怒道:“该怎么办?听说燕邑伤了,慕青卓下手极为毒辣。看样子北尚撑不了多久了,只要北尚一灭,慕青卓必然会尽力对付我们的。”
君然叹道:“能如何?粮饷不足,眼下我们连对付清音都有问题。加上小姐之事,不知慕青卓会怎样对付西庭啊。为了王爷的嘱托,我们也只能以死相抗了。”
“如果君然死了,本王就要愧疚终生了。”随着声音响起,君然和漠北惊喜万分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迈入帐中,两人同时跪下:“见过王爷。”
君定南扶起二人,朗声笑道:“本王不在的日子,辛苦两位将军了。你们做的很好。”
得到君定南如此褒赞,二人竟是眼圈一红,还是君然反应快,疑惑道:“王爷你?”
君定南一笑:“本王寻回了王妃,自然也当为国事尽写心力。”
闻言两人皆愣,此时一人掀帐进入,朝两人淡然一笑,正是宁苏,两人皆大喜。君定南见此情形,心中实在欣慰。
三人商谈了半日的军情,君定南毕竟是骁将,不过眨眼的工夫,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了,宁苏心中挂念起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爹爹和萧儿,走出帐外,正在苦恼该如何向君定南提及萧儿之事,忽听耳边传来君定南的声音:“在想什么?”
宁苏道:“没想什么,王爷怎么出来了?”
君定南深深吸了口气道:“没有宁苏在身边,本王总是无法集中。”
虽未明说,宁苏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诈死离去还是给这位英勇无惧的王爷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心中颇为感动,便伸手握住他的大手,道:“今后宁苏会一直陪伴王爷左右的,现下还是要以大事为重。”
君定南握住她的手道:“自宁苏离开那日起,本王就了解了在本王的生命中,没有什么比宁苏的事情更重要。没有了宁苏,对本王而言,也就没有什么大事。”
听罢,宁苏眼睛一酸,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心中只觉此生已足。
此时忽听有人道:“启禀王爷,门外有一老者持王爷配剑求见。”
君定南正疑惑看向宁苏,却见她已高兴地迎出去,边道:“爹爹来了。”君定南心中一紧,他还从未见过田云天,这位天下第一家的家主必不是普通厉害的人物,一想到自己让宁苏受过的委屈,不由大为紧张,赶紧快步跟上,不能再留给岳父糟糕的第一印象。
遥遥只见一老者背着一两三岁的小孩,满面怒容地候在军营外,看到那小孩眉清目秀,长的极为俊美,此刻正呼呼大睡,睡相十分可爱,君定南心中不由伤感,若是自己与宁苏的孩儿还在,恐怕也有这般大了吧。那老者见他二人走过来,脸上怒意更甚,那小孩竟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宁苏,煞是乖巧地叫道:“娘亲,娘亲来了,外公不气了。”
一听这两字,君定南瞬间愣在了当场,傻傻看着宁苏在田云天的抱怨中接过小孩,朝自己走过来,道:“萧儿,见过你爹爹。”那小孩似乎对他甚感兴趣,含糊不清地叫了声爹爹后便朝他爬了过来,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对君定南却有如天籁一般,连连几声道好,眼圈竟是一红,忙手忙脚地从宁苏手中接过那小人,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小人拽着他的剑不肯撒手,宁苏才接过他,君定南俯身低声道:“报了这一箭之仇,宁苏可解气了?经过此番,本王终于明白这世上本王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王妃了。”宁苏悄然一笑:“宁苏只是不知该如何向王爷说起,眼下王爷不能得罪的人还有一个。”君定南看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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