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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佣正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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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出现了!

    “汪!”苏格拉底很争气的窜跳起来——然后钻进女主人的怀里陪她一起发抖。

    入侵者倏地倒退几步,显然被一人一狗的叫声受惊不少。

    “你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我们家很穷!”她高高举起苏格拉底,仿佛一面抵抗外侮的盾牌。

    范孤鸿和两颗钮扣般的狗眼四目交接,狐疑的耸高眉峰。这女人以为一只发育不良的蠢狗济得了什么大事?

    “请问这里是叶公馆吗?”先打听清楚比较妥当,他不想浪费时间在错误的地盘上。

    “不……不对,这里是‘很穷’的叶公馆。”维箴抖着下唇纠正。

    假若现场情形转画成一幅连环图画,范孤鸿可以想像得到,他的头上应该会被加上好几条代表“茫然”和“狼狈”的效果线。

    “那么,‘很穷’的叶夫人在吗?”他决定,与火星人交谈就必须运用火星人听得懂的语言。

    当然,眼前的这个女人与科幻片的绿色火星人相差很远。最起码的一点,她的皮肤有别于碧绿色,而是偏向奶油白的圆润基调。说真的,看多了白种女人粗糙的肤质,她这身肌肤还满令人欣赏的。至于五官,总体而言相当文弱秀美,假若抹去她眉宇间的惊惶,浓化现有的书卷气,相信中国传统的“文人酸儒”就像她这副形样。

    至于什么性感、冶艳、风情万种,抱歉,安在一只蜜峰身上都比用来形容她更适合。

    维箴和陌生男人对谈了几句,发现他并未展现出大开杀戒的意图,心头稍稍凝定下来。

    “很穷的继母大人不在。你刚才怎么进来的?”她先打听清楚比较要紧。

    “门没锁,我又听见里头响起碰碰撞撞的声音,所以自己推门进来看看。”一般而言,他极少为自己的行动提出解释,不过第一印象定江山,先做好外交有助于他完成所托。

    “哦。”这表示陌生人并非擅闯民宅,维箴又放心了几分。“你是来应徽的?”

    应徽?他心中打了个问号?

    “唉!”范孤鸿含含糊糊的应道:“请问叶夫人何时会回来?”

    “她到店里去了。你有没有带履历表?”

    他摇摇头。黄天林曾经提到,叶家对于卖画一事的反应相当负面,或许她将来意移到其他方面,有助于叶家人对他降低戒心。

    “这就有点麻烦了。”维箴严肃地直起身,拍拍直筒裤的灰尘。“你也知道,你和我们预期的应徽者有点出入。”

    他怎么会知道?莫名其妙。“我想,应该是性别的缘故。”她陷入喃喃自语的情境。“一般而言,上门应徽的人以女性居多,然而雇主不应以性别做为筛选标准,这对男人相当不公平。可是女人本来就是社会上弱势的一群,假若我们把这个工作机会开放给男性,那女人又少了一个发挥长处的领域。”

    “嗯。”他开始观察哪里有冰水可喝,顺便坐下来打个盹,等她自言自语完毕再进入正题。

    “你贵姓?”

    “范。”厨房好像在右边。范孤鸿率先领路到冷饮的大本营。

    “大名?”维箴捧着苏格拉底跟上他的脚步。

    “孤鸿。”他找到冰箱,搜寻清新沁凉的铝罐。

    “你有没有前科?”

    “没有。”冰箱里只剩下最后一罐海尼根,他大方的占为己有。

    “我并没有岐视受刑人的意思,只是治安日渐恶化,市调又指出,百分之十四的假释犯具有再度犯案的危险,尤其是性侵害罪犯……对了,你以前没有强暴经验吧?”

    “没有。”他拿出一罐可乐扔给喋喋不休的女人。

    “那就好。”维箴仍然不放心。“最好你留下个人资料,我先请徽信社调查一下,确定你没有任何前科,六个月之后我再通知你——六个月会不会太久了?”

    “会。”“啵!”拉环拔开,畅人心脾的冰啤酒一路滑下他的喉道。

    “我也这么觉得。”她困扰地皱起眉头。“可是这种事情通常由萌萌作主,我不敢随便答应。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吧!——不对,萌萌跷课陪经先生到高雄,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北返之后紧接着又有学校活动,起码要两个礼拜才会进门。不然你等继母大人……也不行,继母大人今天下午直接飞香港,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糟糕,被你听到了!这么一来我可能会有危险!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前科吗?”

    “确定。”他帮她拉开可乐拉环。

    “如果有怎么办?”他耸耸肩,不予置评。“如果有,我一定不会忘记,可是我记得我没有。”

    “好吧!”几声不雅的咕噜咕噜突然自女主人空虚的腹腔发出来,维箴的俏脸登时红透。“不好意思。你吃过中饭了吗?”

    “还没。”他刚下飞机,直接从机场奔赴目的地。

    “正好。”她双眼一亮,很难得的笑开怀。“我给你一个机会表现。来!”

    她雀跃的指向冰箱,闪烁的眼眸充满期待。

    范孤鸿茫然的瞪着冰箱,隐隐感觉头顶上又冒出效果线。这是干啥?

    “动手吧!”维箴朝冰箱点点头,催促他。“材料全储存在冰箱里,继母大人担心我饿肚子,事先已经补给好整柜原料。”

    他拭探性的回应,“你是说,做饭?”

    “你想炒面也行。”她慎重的添上一句,“就当成应徽考试。”

    “噢。”现在他有点了解叶家在应徽什么职缺了。厨师!

    “我不吃葱和蒜。”她先声明。

    幸好她过惯了单身汉的生活,多少会下厨煮点好料。而且,他的个性属于“不做则已,一做必成”的倔强型,所以烹调技术比勉强过得去更过得去。

    既然自己也肚子饿了,没事多煮她那一份并不算麻烦。至于买画一事,看样子要等叶家的大人回来才谈得成。

    维箴捱着餐桌坐下来。为了表现主考官专业严肃的态度,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对即将到口的美食流露出非分之想。

    接下来的十分钟,她简直看呆了。天!大师报到!就见范孤鸿把冷冻猪肉扔进微波炉退冰后,手起刀落,一条条肉丝以均等的粗细堆放在砧板上。他用芹菜代替葱花,辣椒迅速切成小段,红绿相间的调味品煞是好看。三颗鸡蛋单手打好,搅拌,搁在一旁备用。

    瓦斯炉点燃,哗啦一响,芹菜爆香,所有材料一一下锅,他单手持着平底锅,临空用力翻动几下,火苗轰隆被油料引燃,又迅速熄灭,扑鼻的炒饭香洋溢整间厨房。

    铁铲刷刷几下,两盘炒饭起锅,可以开动。

    从头到尾,动作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就是店里的厨师也难以比拟其专业手势。

    “英雄。偶像。”维箴凝着崇拜的眼神盯紧他——的炒饭。

    “吃呀!”范孤鸿老实不客气,舀起一大口塞进嘴里。

    她当下认为这个动作值得效法。

    “嗯,嗯嗯。”维箴挣扎着同时吃饭与说话。“不错……好吃……嗯……”

    “吃完再讲话。”煞气十足的浓眉扭出皱摺。

    看样子他与这女人谈不出什么结论,饱腹之后不妨先告辞,回返事先订好的饭店耐候叶夫人归来。至于厨师一职,抱歉,叶家另找高明吧!

    维箴舀两口炒饭放进苏格拉底碗里。

    “汪,呜呜,汪!”小狗狗也给与满分的评价。

    “恭喜你,你合格了!”她徽得家中神犬的同意,欣尉的握住他的大手。

    “合格?”

    “虽然煮饭烧菜只是你未来工作的一部分,可是只要你天天变得出好吃的佳肴,即使清扫打理的杂务做不顺手也无所谓。”

    清扫和打理!?她们不是诚徽厨师吗?瞬间的愕然让他错失表明立声的良机。

    维箴起劲的介绍下去。“你的工作很简单,每天早上七点准备早餐,十点固定为花圃浇水,晚上七点全家准时开饭,别忘了准备萌萌隔天中午的便当,换洗衣物我们会自动丢进洗衣机里,平均三天洗一次就成了,当然,白天时间别忘了扫地拖地、整理一下居家环境,这样就成了。”

    “等等。”

    她塞进最后一口香喷喷的炒饭,惋惜地瞥了盘中的余粮一眼。“我该走了,还有几册论文必须送给学校教授留念……对了,我不晓得继母大人是否会要求你负责买菜,等她回来你们俩再仔细商量吧!”

    “我……”

    “还有,我们家供膳宿,至于薪水,过几天萌萌会告诉你,我也不太清楚。”她大半个身子已消失在厨房门口。

    “你先听我……”

    “我走喽!”七、八本论文捧在怀里,她遥遥向苏格拉底扭动手指头,勉强算是道别。

    “且慢——”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句话已经发自大门外的花圃。“今天苏格拉底该洗澡了。”

    范孤鸿很少尝到目瞪口呆的滋味,现下终于结结实实地了解这句成语的含意。

    这算什么?!强迫中奖也不是这种做法!

    “我可不可以知道自己究竟挣到哪份工作?”他追到门口,只来得及见到纤巧的背影消失在转墙外。

    “佣——人——啊!”余音袅袅。

    佣人?

    他变成男佣了,他该死的不辞辛劳、千里迢迢来到台湾,只为了胜任一户“很穷”的人家的男佣?

    裤脚下蓦然传来拉扯的力道,范孤鸿低头一望,两颗钮扣眼和长舌头笑呵呵的朝他喘气。苏格拉底放开他的长裤,举起后腿扒搔两下。

    “汪!”该洗澡了。

    该死!连一只狗也把他当成仆人欺凌。

    倘若下一顿餐食他略过香肉火锅不做,他就改姓“叶”!

    对了,刚刚跟他纠缠半天的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第二章
    晚间七点二十八分四十二秒,甫踏进门槛的那一刹那,空气间腾漫着一股货真价实的香味,俨然是咖哩饭的特殊气息。

    维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自从继母大人正式接管厨房开始,叶家大宅就再也不曾出现过正常的食物香味了,即使陆双丝心血来潮,烹调出一锅咖哩,通常也是黑胡椒口味、芥未咖哩鸡这些诡异的搭配方式。

    嗯,好香。还有虾仁蛋炒饭……金针排骨汤……

    她一定死了!厨房里一定有两排天使奏着仙乐迎接她。

    维箴轻飘飘地晃进厨房。盘据在里头等她的人当然不是天使——起码不像人们想像中圆圆白白、可可爱爱,背部背着两根翅膀的小天使,而是一尊彪形巨汉。

    大汉敞开衬衫的每颗钮扣,肌肉偾张,结实的胸膛有如一道悬崖绝壁,绽露出块垒壮观的纹理。稍嫌太长的浓发用橡皮筋绑在脑后,鬓边几缕较短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假若真要把这纯粹雄性化的男人和“天使”拉上关系,也只能勉强冀望在他退化二、三十年,当他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宝宝时。

    然而小小瑕疵并未削弱她心灵深处的感动,维箴近乎茫然的坐在桌旁自己惯常占领的空位,瞪着桌上暖雾氤氲的美食发呆。另一道热气挟着万钧势力飒卷到她身侧,横霸得不容忽视。

    “为什么冷气机不能动作?”不悦的质问从半空中飘降她的头顶。

    “上个星期就故障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心绪仍然徘徊在某个特定的主题上。

    “你们为何不叫人来修理?”范孤鸿低吼。他待惯了干燥、偏冷的欧美地带,台湾的温度和湿度委实折腾得人无法生受。从下午到现在,他已经冲了三次澡,全身仍然感到粘呼呼的。由于坐着流汗实在太无聊了,他只好从冰箱里搜出可用的资源,准备煮一顿香的辣的犒赏自己。

    他虽然懒,却不会懒到自我虐待。

    “后娘说过几天要找工人来,把整栋房屋翻修成中央空调系统。”她支着下颚,烦恼的倾靠在餐桌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利用大半天的空档,他大致整理出头绪。为了让任务更容易达成,做好外交是必要的步骤。待这位穷酸女孩返家之后,他先说明清楚来意,而后回饭店等候另外两位有裁夺权的“大人”现身,届时大伙儿再坐下来谈不嫌迟。

    话说回来,家里来了陌生男人,她却能大方的掉头出去,耗了大半天才回家,胆子也大得离谱!三民主义又还没有统一中国,她不必这么放心过日子吧?

    瞧瞧她,长得眼是眼、眉是眉,五官清雅文秀,就只一身读书人的穷酸气令人看了想皱眉。说到皱眉,他终于注意到她的眉心扭得足以打成三个结。

    干什么?想挑剔他的技术不成?他这辈子还没替女人煮过一汤一饭,倒是当成老太爷接受服侍的机率比较高。

    “你在想什么?”他塞了满口炒饭,谨慎的眼直勾勾地观察她。

    “不太对劲。”维箴以他听得见的音量喃喃自语。“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什么事情?”

    “这一切。”维箴朝四周挥了挥手,秀眉拧得出水来。“一个平凡女人回到家后,发现佳肴美食热腾腾的摆在桌上等着她。炉子上还炖着她最喜爱的金针排骨汤;家里平空冒出一个比那桌美食更引人入胜的俊男,不但手艺巧,外型也剽悍得足以兼任保镖的工作,一物多用途,而且价格低廉——这种好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这女人生性多疑得离谱!

    “老子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根据祸福相倚的定率,横福之后必遭横祸,既然你完美得不像真的,我必须开始考虑横祸即将发生的可能性。”她严肃地朝他点头。

    “所以呢?”他的浓眉也渐渐彷照她的表情打结了。

    “所以,”维箴探过桌面,按着他的大手掌。“你一定要仔细想想,你有没有疏漏任何危险物品?譬如瓦斯没关紧、忘记关电器电源,或者刀刃放错了地方。”

    “叶小姐……”他忍住不耐烦的吁叹。

    “我姓高。”

    “高小姐,”他很配合的改口。“我想你太多虑了,我做事相当严谨。”

    “苏格拉底!它上哪儿去了?”回家到现在,苏格拉底的狗影子半点也没见着,以往小狗狗一定会出面迎接回家的人啊!维箴及时想到,噩运若没降临在她和新佣人身上,那么下一个可能性高的对象就是爱犬了。“出事的一定是它,你有没有看见它跑到哪里了?”她惊慌失措,紧紧握住他的手。范孤鸿抽回手,又塞了一口炒饭。

    那只狗,懒得理它!他向来对小孩、小狗、小猫没有多少耐性,偶尔见到人们傻傻的抱着宠物又亲又搂又说话,都忍不住要皱眉头。也不过就是一只猫或狗,跟它们说话它们听得懂吗?徒然浪费时间而已!缺乏效率与效能的事情他不屑为之。

    炉上的金针排骨汤呛出沸腾的气泡,他起身来到热锅前,关掉火苗,舀了一碗浓馥爽口的排骨与热汤。

    维箴眼巴巴的跟在他后头,急得团团转。“你快说啊!外面车子太多,假如苏格拉底偷跑到大马路边,很危险的。”

    “你喝喝看。”他把汤碗递给老板。“排骨汤,新鲜肉骨熬成的。”

    维箴接过来,瞧着碗里的排骨块,越盯越可疑。“新鲜排骨?多新鲜?”

    “应该刚宰不久吧!”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肉块解冻之后,色泽依然红润,可见品质相当鲜美。

    “刚宰的?”她捧着心口,踉踉跄跄的跌坐回椅子上。“你……你好狠的心!苏格拉底只是一只无害的小狗!你怎么可以犯下这种残忍的恶行?”

    他的头顶一定又浮出那些狼狈的效果线。这女人以为他做了什么?天杀的!

    “你不吃,我吃。”他一把抢过碗,大大灌了一口。唔——该死!好烫!

    “你吃了苏格拉底!”维箴噙着泪水,望着他碗里的肉块。

    “我吃了金针排骨。”他捂着嘴唇纠正。

    “那苏格拉底在哪里?”

    “汪。”这里!狗狗蹲在她脚边吐舌头,湿不溜丢的鼻头触了触主人的小腿以示讨好。

    维箴登时张口结结舌,说不出话来。

    两声哼哼的冷笑从桌面另一侧飘过来,进行无声的反控。原来苏格拉底还活着!误会人家了……她惭愧地摸碰着鼻头。“抱歉!我太急躁了,实在是因为苏格拉底与我们家的关系匪浅,它去年又发生过食物中毒的意外,所以我格外担心。其实生命原本就起源于虚无,不应该太斤斤计较,才算常道,此即为:‘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是老子的哲学思想……”越说越小声,直到末了,语音消失。

    “嘿,嗯,啊。”他随口在旁边搭腔。“然后呢?”

    “然后?”她迟疑的瞧着大啖排骨汤的男人。

    “你听起来还有几句尾声没说完。”他又塞一口炒饭,怡然而自得。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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