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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立刻听话地站了起来走向他。
「谢谢你的帮忙,阿洛好多了,如果再有问题,我会直接去兽医院的。」说完,一人一狗就朝门口去。
罗祺攸静静目送他们离开,心里的疑问像滚雪球愈滚愈大。
这两天跟鄞皓天的一来一往扰乱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似乎又将扰乱她往後的人生。
但到底是什麽呢?
她的眉头愈绞愈紧,慢慢踱到电脑前望著萤幕发呆。
「皓天怎麽会变得这麽难懂?他知道什麽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吗?既然如此,为什麽又要暗示我呢?」目光扫过萤幕上的大哈士奇狗,她的脸几乎是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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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医院寂静阴森,罗祺攸又泡在实验室一整晚没回家。
分析完实验结果後,她才注意到饿了一整天的身体正大声对她抗议,为了维持之後的体力,她只好出去觅食。
提著消夜,她闷头走著,闲不下来的脑袋又飘来那抹俊美的影子,让她塞满数据的大脑更沉重了。
那天之後,无论她怎麽想、挖出多少高中时的纪录,她还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就是想不透鄞皓天神秘的笑容背後隐藏的含意。
摇头晃脑地经过空中花园时,一抹突兀的白影暂时吸过她的注意力,她好奇地走近。
发现是熟悉的人,她轻轻搭上对方的肩。
「萸君,你还好吧?」
被人突然触碰,柳萸君吓得立刻跳起,紧张地东张西望。
「原来是你。」看见是罗祺攸,她松口气地窝回原本的姿势。
「这麽晚了,你怎麽蹲在这里发呆呢?」罗祺攸不放心地弯下身子看她。
「我才要问你,这麽晚了怎麽还待在医院呢?」柳萸君不起劲地瞄了她一眼,不解她这个不用值班的研究人员为什麽总是不回家睡觉?
「我留下来分析数据,一个不注意就弄到这时候了。」罗祺攸说的平常,这已经是惯例了。
「喔。」柳萸君不感兴趣地应了声,沉浸在自己的困扰中。
见她的样子很反常,罗祺攸关心地在她身边坐下轻声地问:「你有烦恼?」
「我失眠三天了。」柳萸君无力地回答。
「喔。」罗祺攸了解地点头。
这对号称天底下没有睡不著的地方的柳萸君而言,的确是个大问题。
明白原因之後她不再多问,安静地陪柳萸君对著花盆发呆。
每个人都会有令人睡不著的烦恼,为了鄞皓天,她也很久没睡好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出塑胶袋摩擦的声音,罗祺攸想到手中的食物。
她掏出一个面包递向柳萸君。「我有消夜,要吃吗?」
柳萸君看了看面包,抬起头,居然是眼泛泪光。
罗祺攸受到惊吓,身子往後退了一点,听到柳萸君异常乾哑的嗓音。
「祺攸,在什麽情况下你会想亲一个男人的嘴?」
「什麽?!」这下她是吓傻了,不但掉了面包,连刚打开的咖啡也被她倒得只剩罐。
柳萸君为什麽要问她这种问题?她不过是对皓天产生一些异样的感觉,但还不到想亲他的地步啊!
想像到那画面,罗祺攸的脸不自主地发烫了。
「你在不好意思什麽啊?又不是要你去强暴鄞皓天,脸干嘛这麽红?」柳萸君觑了她一眼,不解她突然变脸的原因。
「我我我……」罗祺攸说不出话来,脸愈来愈热。
受不了罗祺攸的支支吾吾,柳萸君没耐心地挥了下手,决定放弃坚持,说出自己的烦恼。
「好吧,就跟你招了。前几天我强吻了鄞皓天他结拜大哥的嘴,到现在还一直想著这件事。如果说是冲动,通常我睡醒就忘了,问题是我现在连睡都睡不著、想忘都忘不了。你说我该怎麽办呢?」
听到她的自白,罗祺攸楞了一下。
柳萸君跟戚大哥?他们什麽时候凑在一起的?怎麽一点徵兆都没有?
一个个问号又填满她的脑袋,但主角不是她,她尚能保持客观。
她推推眼镜,就事论事地说:「如果你喜欢对方的话,这就叫相思。」
柳萸君偏头看她。「如果不喜欢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罗祺攸无能为力地耸耸肩,感情的事她没有研究,可能比柳萸君还钝。
柳萸君自己有了答案,她指著鼻子说:「结论就是,我爱上人家了?」
「恐怕是。」罗祺攸没有把握地点点头,自己跟著吓了一跳。
最近她也总想著鄞皓天,这又是什麽意思?
是像萸君那样吗……?
她楞住了,胸口变得又闷又热。
空气凝滞了几分钟,她听到柳萸君沙哑的声音。
「你有空吗?」
「做什麽?」罗祺攸好奇地问。
「我快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散心?」
柳萸君笑著问她,却仍掩饰不了脸上的烦愁。对著这样一张脸,罗祺攸怎麽忍心说不呢?
即使她已经待在实验室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她还是体贴地点了点头。
她也需要出去吹吹风,看能不能将心头热烫的高温降下来。
第八章
柳萸君所谓的散心就是骑著机车高速驰骋在滨海公路上。
从没做过疯狂的事,坐在後座的罗祺攸显得很不安。
「萸君,骑这麽快好吗?」她扯开喉咙大吼。
「放心,我技术好得很。」柳萸君信心满满地说,声音被风吹散,听起来不很可靠。
迎著咸味的海风,罗祺攸认命地抱紧柳萸君的腰,牙一咬,打算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柳萸君是骑上了瘾,速度愈飙愈快,吓得她不得不再抬起头了解状况。
柳萸君正压下车身转过一个大弯,凌晨渐亮的天色让罗祺攸看清周遭的环境。
她看到堤防的另一面,也看到一个异状。
顺著堤防下去是一片荒瘠的沙岸,平时少有人迹,现在突兀地多出几个货柜及一群很眼熟的人正准备上车,其中一个带著冷调的颀长身影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拍拍柳萸君问道:「那不是皓天吗?这麽晚了他们在做什麽?」
柳萸君听了没有回话,只是催紧油门追了过去。
一番奔驰後,她们终於赶上高级房车的速度,柳萸君一手握著油门,空出一手敲向後座的车窗,等到里头的人发现再拉出一朵微笑,罗祺攸很自然地跟著笑了。
但车里头的人没有她们的好心情,一时间响起两道闷雷,声音之大连外面的她们也能感受到那股威力。
「停车!」
车内的鄞皓天、戚砚熙齐声大喊,司机当然不敢怠慢,煞车一踩,刺耳的叽轧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不像高级房车说停就停,她们的机车多滑了百公尺後才止住冲势。
悬在半空的心终於落了地,罗祺攸急著脱下安全帽呼吸新鲜空气,才没吸几口,两道来势汹汹的影子先定住她的眼。
她从没见过这麽严峻的戚大哥,也没见过这麽不掩饰情绪的鄞皓天。
他们两个绷紧了身子朝她们走来,连戚砚熙也硬得像尊冰雕。
戚砚熙先看了罗祺攸一眼,不吭声把柳萸君拉下车,抽出钥匙往後一丢,落在鄞皓天的手掌里。
「你在飙车?」戚砚熙沉声质问柳萸君。
「你载著她飙车?」鄞皓天指著脸色苍白的罗祺攸问向柳萸君,语气一样冷得惊人。
「我只是想跟你们打招呼。」柳萸君一站在戚砚熙面前,所有泼辣的野劲尽失,姿态柔软地小声说话。
「哼,你这招呼打得真精采,自己不要命还记得拉人作伴。」鄞皓天冷声讽她。
明显的嘲讽让罗祺攸惊奇地望向鄞皓天。
他真的是在生气,他居然会生气?!
罗祺攸张口结舌地瞪著鄞皓天,过度震愕的脑袋虚浮得没有现实感。
他一直在推翻她对他的印象,每多发现他一面,她除了惊奇,情绪也被撩动。
这就是所谓的心动吗?
不忍柳萸君独自遭受恐怖的压力,罗祺攸扯扯鄞皓天的衣袖试图转开他的火力。
「我们只是来散心而已。」她很无辜地说。
鄞皓天冷眼瞅向她,辐射出的能量贯穿人体,杀人於无形之中。
罗祺攸抿直了嘴,做好心理准备承接他罕见的怒火。
他却攫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其中一辆车子走去。
「大哥,我先走一步。这笔帐我让你先算,剩下的我会找机会跟她讨回来的。」
他的视线从未自罗祺攸脸上移开,换了钥匙,丢下话,就把她塞进车里。
罗祺攸来不及发言,车子就发动了,她只能不舍地从後车窗遥寄对柳萸君的祝福。
再回头,是她的麻烦了。
她打量那线条优美的侧脸,计算他的怒气。小心翼翼地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开口:「可以请教一下,这麽晚你们到海边来做什麽吗?」
鄞皓天瞥了她一下。「我们来查看拍摄广告用的外景片场。」
「可是怎麽选在这种时候?还带著这麽一大票人,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你们是黑道出巡呢!」难怪柳萸君会说他们是不良份子,他们那股气势的确很吓人。
一说到时间,鄞皓天的脸拉了下来。「原来你也晓得凌晨出现在海边很奇怪。我们是因为广告的场景设定在清晨的海岸,现在来看实际的效果。你们呢?你有什麽好理由解释两个独身女子骑车在滨海公路狂飙呢?」
他轻轻地说,声音悦耳,罗祺攸听了却是全身发毛。
她委屈地辩解:「我们没有飙车。」
「车速过快就是飙车。」他不容反驳地回她。
「可是……」罗祺攸瞄了眼计速表,他指针上的数字也不合交通部规定呀!
「理由呢?」他强悍地要个答案。
被他一吼,罗祺攸抖回视线,不敢怠慢。
「萸君睡不著觉说要散心,我也想出来走走,就一起到海边来了。」
「你们总是这麽随性,说走就走,不考虑时间、地点吗?」他冷冷讽道。
罗祺攸偷偷瞄了他好几眼,愈想愈觉得他的脾气来得很突兀。
「你为什麽发这麽大的脾气?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事你连眉都懒得挑,根本不屑管,现在怎麽动怒了呢?」
「以前?你还敢跟我提以前?过去的事你又记得多少?」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虽然没有之前的火力,但罗祺攸感觉他是更气了。
她刚刚说错了什麽惹恼了他吗?
「我记得很清楚呀,高中时无论我怎麽撩拨,你总是无动於衷。连那次重大的失误你也没说半句重话,怎麽今天火气这麽盛呢?」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当初她是那麽希望他多露出不同的表情供她参考,他却整整三年都冻著那张俊脸。
现在她希望他不要这麽难以捉摸,动摇她的心,他却时时有不同的面貌教她迷惑。
平和恬适的她怎麽会喜欢上像他这样复杂深沉的人呢?
第一次认清自己真正的心意,罗祺攸无措地抬起头来,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光。
「你刚说了什麽?高中时又做了什麽?」他敏锐地问。
罗祺攸马上心虚地转开视线。「没有啊。对了,你把我从萸君那边拉开,要带我去哪里?」
她僵硬地转开焦点,戒慎地注意鄞皓天的反应。
他深深瞅了她一眼,冷淡地回答。「回家。」
「那萸君怎麽办?」
「大哥会处理。」话中的温度依旧偏低。
「你觉得戚大哥跟萸君会如何发展呢?」不想让他把注意力转回她身上,罗祺攸积极牵扯其他人。
「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而他总是能扫她的兴。
罗祺攸泄气地撇撇嘴,绷紧著神经随时准备应付他的试探。
刚刚差点就泄了底,再不小心一点,鄞皓天一定会发现她高中时做过的好事。
依他现在难以捉摸的程度,她不敢想像当他知道真相後,她会有什麽下场?
安静的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罗祺攸过度紧张的心理催化了肉体的疲惫,加上前两天的未眠全压在她的眼皮上,她的头重得掉了下去。
摇摇晃晃点了几下,她终於坚持不住。深深打了个呵欠,意识不清地说:「你要送我回家,可是你知道住址吗……」
话还没念完人就先昏睡过去。
鄞皓天瞄了她一眼,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睡得毫无防备的脸,嘴角轻轻勾起。
「你家在哪里,我记得很清楚。」
淡淡的一句话散在清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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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罗祺攸一段安稳的小憩,鄞皓天平顺地将车停在一栋有著漂亮花园的三层楼洋房前,回头拍醒她。
睡眠被打断,罗祺攸迷糊地睁开眼睛:「什麽……发生什麽事了?」
「你家到了。」
「喔。」她应了一声,无意识地开门下车,踏了地还摇摇摆摆的。
鄞皓天顺势揽过她的腰,搂著她走进院子,有了依靠,罗祺攸睡得更安稳。
鼻间一直有股熟悉的味道将她往梦里拉,她有预感今晚一定是好梦。
鄞皓天没再吵她,很自然地从她的包包中掏出钥匙,开锁进门,没有点灯,熟稔地走过客厅直接上楼,自在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家。
踏上了三楼,他没有迟疑地打开左侧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片满布野生动物的非洲草原。
他知道自己没走错门,会在房间的墙上绘上一副这麽惊人的画像,除了他怀中这个睡到不醒人事的怪女人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
穿过她充满原野风情的房间,终於在一堆书後找到她的床。将她安置好後,他藉著微薄的晨光,开始打量这个被利用得很彻底的大房间。
里头的空间很大,约莫是正常卧室两倍的大小,罗祺攸也将它两倍使用,当作休息与工作的地方。
正对门的墙上是一大片直接漆在上头的油画,里头的珍奇异兽逼真得像是要跳了出来。其它两面墙则是满满的藏书,门的旁边是一台绕著复杂线路的电脑,二十四小时运转著。
鄞皓天将配备浏览一遍,嘴边慢慢扬起弧度。
他踏过地上多到摆不上书架的动物图鉴,坐到床边低头打量她的睡脸。
「你还要多久才能发现呢?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轮廓,鄞皓天脸上的冷漠不见了,剩下的是雪融後的温柔。
罗祺攸搔痒地皱皱脸翻了下身,鄞皓天顺势看过去,意外地在她床头上发现一张很诡异的画。
那是一张幼稚园程度的涂鸦,上头有两间扭曲的房子跟一个表情狰狞的娃娃,从长长的头发看来,应该是罗祺攸当时的自画像。娃娃旁边有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与娃娃的手相接,照常理判断,应该是她当时的好朋友。
鄞皓天往前靠近细看,注意到白色块间还有一些模糊的线条,端详一阵子後,他不自觉地笑了。
笑容里有些无奈,有些兴味。
「答案明明就在眼前,你怎麽就是不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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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睡了一大觉,罗祺攸满足地伸展手脚,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睡得好吗?」
「好极了,我很久没睡得这麽安稳了,而且还作了个好梦哦!」她依恋地想记起梦境,下一秒突然被现实劈开了眼睛。
她记得她高中毕业後他们一家就移民到加拿大去了,现在她爸妈应该在风光明媚的温哥华养老,这栋房子里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
那麽,刚刚的声音是……
她骇然地往音源瞄去,只见到落地窗前矗立著一个修长的影子。
她马上从床上跳起窝到角落去,拿著一本精装书自卫。
「你是谁?为什麽闯进我家?再不离开,我要报警了!」
听到这麽没气势的声音,影子似乎叹了口气,慢慢朝她走来。
看著逆光的黑影愈来愈近,罗祺攸害怕地退到门边,手好不容易搭上门把正要逃出去,黑影早一步地将她包围。
感觉对方握住了她的手,罗祺攸的喉咙吓得发不出声音,对著门板猛喘气。然後她听到背後又传来了一声叹息,她马上鸵鸟地合上眼睛关闭所有感官。
「你果然没有半点长进,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虽然她逼自己不看却不能不听,耳里钻进了对方清冷的嗓音。
心头一凛,她瞬间张眼回头。
见到那张美颜落实了心底的猜测,罗祺攸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你缺少警觉又不懂得保护自己,你爸妈怎麽放心让你一个人住?」鄞皓天怀疑迟钝的她怎麽能安然地活到现在?
「这个社区有完善的保全,邻居间也会守望相助,很安全呀!」罗祺攸天真地答著。
鄞皓天眼角抽了一下,眼底的愠怒慢慢酝酿。
他拉开窗帘冷硬地说:「邻居吗?请问对面的空屋有多久没住人了?离你最近的邻居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从斜坡下爬上来救你?」
罗祺攸歪头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家的方位是偏僻了点。
「可是我住了近一年也没发生什麽事,你用不著这麽紧张吧?」罗祺攸不解为什麽鄞皓天这麽爱管她的事?
「因为没出事,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你家,甚至是过夜也无所谓?」他眯著眼问,轻淡的语调跟眼神一样,杀伤力十足。
被他一说,罗祺攸想到什麽的叫了一声:「对喔!你怎麽会在这里呢?」
「是我送你回来的。」鄞皓天的声音更轻了。
她感到一股冷气正从脚底窜上,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
她想起他在海边带走她,在车上对峙了一下,接著就没有印象了。
不过她记得在熟睡前她闻到一股舒服的味道,那味道很近、很温暖,令人很想永远依靠下去。
想著想著,她的脚本能地走近他,拉起他的手臂用力吸了一大口气。
嗯,就是这个味道!
她满足地垂著眼睑细细回味。
「你又在做什麽?」
鄞皓天不悦的情绪打断了她的沉迷,罗祺攸眼神恍惚地看向他。
「你知道吗?动物界里,气味在择偶时也占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她毫无防备地与他分享知识。
这种说法让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