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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这样撇下她走了?
他会不会再回来?
为什么这屋里没有半个丫头伺候?
康宁在这张红檀木精巧镂制的床上不安地移动身子,乍到陌生地方的孤寂浓浓包围着她。她累乏了,枯坐在床上等了又等,还是没瞧见有人来。
这屋子好大,静悄悄的,没半点人气。
她知道这座别馆盖在山中,深山寒气重,她身上只穿着新嫁衣,从窗棂缝隙吹进来的冷风寒得令她直打哆嗦,怀着恐惧紧张的情绪,她决定到外头瞧瞧,看能不能找个人来作陪。
雷天昊或许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
“啊?”
“怎么会这样?”
雷天昊望着眼前两张惊讶的脸孔。
“嗯,弄错了新娘。”
“等等,你说我们的轿夫抬错了花轿?”嵇律再确认了一次。
“我想到了。”风清巽突然说道:“的确是有可能弄错了。你们还记得原本有个小丫鬟跟着吗?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拍着头回想。
“她的名字不重要。”嵇律白他一眼,“丫鬟一定是跟着小姐走的。”他看向雷天昊,“看来是真的抬错花轿了。”
雷天昊不胜烦躁地用手支额,“可是这个女孩是我昨晚遇到的那个小妓女。”
“啊?”另外两人对望一眼。
风清巽微眯起眸子,“这么说她是唯一见过你真面目的人?”
“嗯。”雷天昊气闷地吐了一口气。
“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离开这里。”嵇律道出三人心中的想法。
“奇怪的是,她认得我,也知道康宁这个名字。”
“会不会是康大为在故弄玄虚?”风清巽眉心皱了起来。
“难道说两顶花轿是他故意安排的?故意让我们娶错新娘?”嵇律沉吟道。
“不无可能。”雷天昊那张俊脸非常冷沉。“康大为可能知道我娶他女儿的真正目的,所以来个李代桃僵。”
风清巽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踱步。
“如果说,我们的猜测是错的,康大为真的不知道新娘不是他女儿……”
嵇律接下他的话,“那就更不该让那……那女孩叫什么?”他转头看着雷天昊。
“小雨。”雷天昊僵着声音回答。
“嗯,我们更不能让这个小雨离开,不能让康大为知道他女儿没在我们手上。”嵇律把话说完。
“我也是这么想,无论如何不能泄漏娶错新娘的消息,你们帮我查另外那顶花轿的去向。”雷天昊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他们两人,“然后静待康大为的反应。”
“好。”风清巽点点头,踱到窗子旁站住,接着,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纤细人影。
他神情的微变,让嵇律立即警觉起来,而雷天昊已一掠而出,出手将康宁抓了进来。
“啊?”康宁没料到她会被突然暴戾地拖进来,吓得浑身抖颤。
“你来多久了?”雷天昊沉声喝问。
“我……我刚到。”她嚅着唇瓣,声如蚊蚋,被他吓得脸色一片惨白。
风清巽与嵇律诧异眼前这女孩竟会生得如此绝美,两人疑惑地对望一眼,心中转着同样的念头:这个出身风尘的女子为何气质这么好?看来她果然是被刻意安排的。
聪明人往往拐着弯想事情,单纯的事一进他们脑袋瓜里也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雷天昊眼神冷厉,刀子一样的目光,几乎在康宁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来。
“你在刺探什么?”阴柔的声音与他眸底的炽怒形成不谐调的诡异。
“没……没有……我真的才刚到门口。”像小鹿般受惊的眼眸已看得到隐隐泪光。
风、嵇两人见状,有默契地不约而同起身告辞。
这个可怜的女孩。嵇律摇着头暗忖,希望她能坚强些,可以熬得过天昊的怒火。
风清巽本想开口讲些什么,看了他们一眼,又忍住了。
书房里,剩下他们两人。
所有仆役都在雷天昊的命令下早早休憩去了,连他的贴身侍卫伍阳也被遣走了。
宁静中,只听到屋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像刀锋划过的咻厉,一声大过一声,为这份静谧添加了几分萧瑟与恐怖。
这份万籁俱寂着实能让人的心灵沉淀,却不能稍减雷天昊心中狂燃的炽怒。他甚至怀疑,连昨晚的相遇都是被精心安排的,该死!
他为什么这么不经心?
他竟然会贪恋她清灵的美貌而粗心散漫到无法原谅的地步!
真该死!
觑睨这张状似无辜的巧颜,他对自己蓄积的不满逐渐发酵为高张的怒气。
他狠狠掐着她的手腕,阴鸷眸光焚烧的是康宁从没见识过的寒怒,令她不由得凛颤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生气?我只不过刚巧走到这里来……我不识得这里的路……”
雷天昊冷瞳微敛,讥嘲道:“还真巧!不识得路的人,竟然能从我那屋子拐到这儿来。”
“你为什么怕我听到你的话?”不明状况的她,张着澄眸天真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有时无知的纯真比愚蠢更加恐怖。
被呵护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完全不识人心,亦无辨识能力,或许哪天她真的会被自己的天真给害死,但也醒悟得太慢了。
只见她此话一出,雷天昊黑眸瞬间眯了起来,掐住她柔腕的手紧握着,康宁忍不住哀叫出声。
“啊……好痛啊!”她哭喊着。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冷冷盯着她喊痛的小脸,沉声问道。
“不……不是……”她又急又痛,拚命摇头,“我是康宁啊!是你的妻子,好痛……你……你放手……”晶莹的泪珠溢出了她的眼眶。
“妻子?”
雷天昊听到这两个字从一个不知羞耻的娼妓口中说出,怒极反笑。
“这么想当我的妻子?好啊,那我就让你当。”他带笑的嗓音阴得让人闻之悚然。
康宁只来得及瞥见那抹被封缄在冷漠中的鸷怒,整个人就被拖往前,身子瞬时被铁条般的手臂给紧紧箍住。
“啊……”她的惊喘霎时被吞噬进湿热的口中。
他柔软的舌头搅拌着她的气息,以邪佞的方式吸吮她的唇舌;他用一种狎戏娼妓的方式在轻薄她。
不不,康宁内心惶恐起来。
尽管她再怎么不识人事,也分辨得出这个吻和昨夜不同。昨天他温存多情,而今天他却狂浪荡恣,他的吻里含着明明白白的鄙夷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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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不,放开我……”
她闪躲的举动惹恼了他。
他一手托住她后脑定住她,肆意让她承受他的狂炽。一手摸上她嫁衣上的盘扣,没费事去解那些难缠的盘扣,直接将手伸进前襟交叉处,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康宁身上那件红嫁衣顿时应声而裂。
“啊!”
他的暴戾让康宁不由得惊喊出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震慑在原地不敢再动。
雷天昊漂亮的嘴唇勾出一抹诡笑,随手将嫁衣从她发颤的身上剥下,任其滑落,睇睨她的眸光冷酷而无情。
“你喜欢男人怎么对你?”随着这句话,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她形状优美的耳珠。
濡湿滑热的感觉让她全身抖颤起来。
他却笑了。
“这么敏感,我还没碰你呢。”轻佻的字眼融着邪佞的语气,他像头黑豹悠哉戏耍着捕猎到的小动物。
“求……求你……不要……”
她感到害怕、惶恐,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对待她。而他似乎很享受她的惊惶失措,认知到这一点,只让她更悚然无措。
阳刚伟岸的体魄又向她靠近几分,“怕什么?怕我不带给你快感?那就看你的表现啰。”低醇粗嘎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
随着漫不经心的狎语,他俊俏的脸庞开始厮磨她柔嫩的嫣颊,温热的肤触没有传递任何暖意,反而让她抖得更厉害。
他用火热的唇舌慢慢啄啃她颊边、耳窝,然后向下滑。
康宁颤着唇,忍受这种胆战心惊的折磨,泪水不断滚落而下。
“不……不要……你昨天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她哪里惹火了他,他伟岸的身躯顿时一僵,闇眸阴光一闪,倏地出手抓住她胸前一团软绵,揉捏起来。
“呃!”
康宁倒吸口气,又羞又窘又怕。
“不要……”她晶莹白皙的小脸又红又烫,试图推开他的手,他……他怎么能做出这么大胆孟浪的举动?
“不是要做我妻子吗?”他一掌覆在她后背,将她压向自己怀里。“我可是应你的要求,你这么扭着……是在挑逗我吗?”他低笑。
“不……不是……求你……放了我……”她艰困地开口哀求。
雷天昊侧眼看她,冷峻的脸上充满乖戾的邪气,无动于衷冷觑她的惶恐无助。
“可以啊,告诉我你是谁?”他手指轻柔的捻上一只突出的花蕾。
康宁深吸口气,浑身因他的动作而涌上一阵酥麻战栗。
“我是小雨……”
这从心底窜起像电殛般的快感为何会让她全身骨头酥软?
“我也是康宁……啊!痛啊!”
她陡地呼痛,雷天昊原本轻柔的爱抚没预警地突然加重掐捏的力道,变成粗暴的蹂躏,柔润的蓓蕾岂堪他如此粗暴,霎时疼得她哭喊了出来。
“不要这样……”
雷天昊对她的哭叫声不为所动,对她脸上哀戚的求饶神情也视若无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而你既然来了,又不说实话,那就好好享受吧。”他的声音显得慵懒而不经心。
他说什么?
康宁张着无助的眼眸望着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下一瞬间,他的举动又让她惊栗了起来。
雷天昊不容分说地剥下她身上的单衣,粗暴地扯断红肚兜的系带。
“呃……”身上一无遮蔽物,与冷空气直接接触的肌肤顿起一层敏感的疙瘩。
他俯下头来,对着雪白的胸脯及两只椒乳又吻又吮,一双大手在柔若无骨的雪脊及纤腰游走,热烫的唇舌在滑腻如脂的肌肤上啃蚀出一朵朵青紫吻痕。她在疼痛惶恐中,微颤着身子承受他狂炽的情欲。
“不……啊……”
身上被啃咬的痛楚渐渐融上奇异的快感,一声诱人的娇吟自她口中逸了出来。
“啊……嗯呃……”
她的双脚似乎无法支撑身子重量,娇软无力地向下滑落……
雷天昊目光鄙夷的冷睇她这模样,一条铁臂搂住她的细腰,大手一扫,将圆桌上的物品悉数挥落,把嫩梨似的雪白胴体放倒在桌上。
“啊!冷……”
“你马上就会热得受不了了。”
雷天昊炽热的瞳光闪动着暴戾的情欲,狎笑中,迅速除下自己的衣物。
康宁头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注意到他昂扬的坚挺,不禁羞得一张小脸火红一片。
瞧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雷天昊只觉可笑,娼门出来的女人专会装模作样这一套。
“喜欢男人粗暴一点吗?”他边说边舔着她的耳旁。
“呃……什么?”她颤抖着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大手摸上她腿间那片黑色丛林,手指放浪捏捻着隐藏其下的珠核。
“啊……啊啊……”
这种亲密的接触已经超出康宁所能想像的范围,窘烫红晕从粉颊一路延烧到雪白的嫩峰,由脊椎划过的酥麻快感,让她虚软的娇吟出来。
“啊啊……”
一直盯着她的黑眸,突地佞光一闪,揉着蜜珠的手指没预警地用力一捏──
“啊!好痛……”她倏地呼痛,小脸紧紧皱成一团。
他是在对她肆虐惩处,可不是让她享受。
“好痛啊……不要这样……”她哀求着。
雷天昊却无情地冷睇她,手指继续纵情施虐,无视她怯弱的哭喊。
“痛吗?痛就告诉我实话。”
“实……实话?我说的全……全是实话。”
“哼!”
他俐落地撑开她双腿,置身其间,指头悍然贯进那几乎是闭合的甬道。
“不、不要,求你住手……”
康宁痛得蜷曲起来,晶莹珠泪接连溢出水眸,抡起粉拳对他捶打起来。
“这么紧?”他的指头被夹在缩合的狭缝中,露骨邪笑着,“衔这么紧,感觉舒服吧?”
“住、住手……”
他修长的指头恣意拨弄那两片干燥的花唇,不顾楚楚可怜求饶的容颜,眯起黑眸注视着女孩家最私密的蕾苞,手指往前深插了进去。
“啊──”
痛缩着小脸,全身痉挛的她,无依无措地凝睇他,那对纯真含泪的无邪眸子充满困惑与无助,怜光闪动的脆弱眼神,直接打进雷天昊心底深处,盯着身下这张出尘绝俗的容颜,他心中竟泛起一股浓浓的怜惜。
就在那颗冷硬的心即将软化之际,康宁一句无心话,却让他骤然回了神。
“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问得凄惶。
该死的婊子!他又差点着了她的魔!
她的声音像魔咒,将他的心魂又拉向恶魔。
骤怒挟着狠戾,他为方才一时的心软感到极度愤怒,为自己被这副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容颜动摇心志而感到不齿……他催动怒气,将这股怒焰转化为对她的残忍。
寒眸敛着无情,雷天昊冷酷地将她莹白的大腿用力分开压住,没先爱抚花唇,也没让玉穴先滋润放松,即以站立之姿,残酷地狠狠冲进去。
“啊──”
呼痛的惨叫声,在这暗夜里听来显得破碎而空虚。
“原来你还是没开苞的雏儿!”
他这话是用冷蔑的口吻说出,而他的凌虐也没因发现这个事实而停下来。
既是乔装来当他妻子的女人,是个处子他一点也不惊讶。
他冷冽地看着她凄楚的脸蛋,又粗又硬的分身强行进入那干涩的窒穴,一寸寸撑开她柔软干燥的内壁,开始在未曾打开过的纯洁境地蛮横恣虐起来。
“不、不要这样……”她的身体犹如被撕裂般痛得痉挛起来,纤纤十指不由得深深掐进他结实的臂肌里。“不要啊!求你……”
她的哀求完全得不到他丝毫的怜悯与心软,低泣的哭声,空洞地伴着风声在宽阔的屋里缭绕。
“不,求……求你……好痛……”
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她的意识涣散了起来。
感觉他的粗大从她体内撤离,她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吗?她问着自己。但还未稍有喘息,他又挟着撕裂般的巨痛冲撞而入,痛得她眉头又蹙成一团。
她开始无意识地数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她咬牙承受他冷酷的摧残,昨晚的记忆与现实在脑中混乱地重叠──
他温煦如暖阳的笑容,如此迷人……
呃,下体的痛楚好像没那么强烈了。
她喜欢那带着呵护之姿的双臂,还有那对略带侃意的笑眸……
她要忍耐,因为她想成为他的妻子,他说了,要让她成为妻子的,所以她得先忍受这种痛苦。
暗黄烛灯放射出的光晕,映照周遭的景物,在他强劲的抽送下,她星眸半睁半合地看着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她模糊看着那面墙……他和她交媾的影子变得好大,清清楚楚映在白墙上,不住晃动。
她是他的妻子了……
下一刻,康宁只觉眼前一暗,整个人被拖入黑暗中,随即失去了意识……
不知睡了多久,康宁睁开失神的眸子,迷惘地瞧着破旧昏暗的房顶,接着她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眸,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是一叶随着漩涡打转的扁舟,残破得随时有解体的可能。
她浑身都在痛,发生了什么事?
远处女人吆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里,她猛地睁开眼,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视线所及,入眼的是简陋的木桌木椅,一只旧水瓶搁在木桌上,她睡的床就架在墙角边,房内唯一的光源是来自木屋墙壁缝隙透进的光线。
昨夜的记忆纷纷扰扰涌进她脑中,她猛然坐起,发现赤裸的身上盖着粗毯子,床旁放着两套粗布衣裳。这是给她穿的吗?
她微蹙着眉,起身的动作让她瑟缩了下,全身筋骨像打散了似地发疼。
康宁将衣裳抖了抖,虽然旧了些,但还算干净,她无奈地将它穿上。这衣服一点也不合身,她把腰带在腰上多缠了一圈,再把过长的衣袖卷了好几折,自觉像在穿布袋似的可笑。
待她步出小房间,才发现这间小斗室与柴房相连,木柴整齐排放在墙边,从地面直堆到屋顶。
她识得这是柴房,但是她为何会在这里?
康宁走到紧闭的门扉前,伸手拉门,却吃了一惊,门被上锁了!
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