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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要收回前言了,如果这不叫做「更倒楣」的情况,又该称做什么呢?
「啊,好痛。。。。。。拜托你,请住手。。。。。。追兵。。。。。。追兵随时会出现。。。。。。」
但这些话对于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而言,起不了半点效果。
「别胡说了,哪里痛了,这小乳头都硬起来了。」
笑得yin亵的蒙面男子,卸下了好人的面具,露出只受下半身支配的雄性动物本色,边拧着他的胸尖,边解开自己的裤带。
「说你是叛军之首,我实在不信。是不是你的男人叫你出来顶罪的?瞧你这娇媚的模样,白细的身子,哪一点像是拿刀砍人的叛贼?我猜你应该是那些叛贼头头晚上暖床的工具吧!不要再装了,我会救你的,可是你也得让大爷我好好地爽一爽,知道吗?」
唉,又是这张脸惹来的祸。他是不是该好好考虑,在自己脸上划个两刀,好拯救那些动不动就被这张脸迷惑的男人可是这么做,自己也少了一样可以迷惑「那个人」的武器了。
在他苦笑的时候,蒙面男已经打开了他的双腿。
他皱起了眉,冷冷地开口。「你想活命的话,最好立刻替我松绑双手并且不要再碰我了。」一改前面的好言相劝,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对手,无须再客气。
「活命?你被五花大绑成这样,能对大爷我怎样?」始终不听劝的男人,动手拉扯下他的亵裤,在手心吐了吐口水,住下身摸去。「让大爷我教教你什么是真男人的滋味」
看样子自己也不用愧疚了,一切都是这男人自找的。
「要进去啰,我的很大哦,你好好爽」
一道划破空气而来的飞矢,擦过蒙面男的脸颊,插进了离他们不到两尺前方的大树上,晃动的箭尾还没停歇之际,第二箭、第三箭分别从蒙面男的头顶及别一侧脸颊飞过。
「咦、咦」发出惊骇至极的鬼叫,蒙面男动也不敢动地张着凸出的眼珠,陷入无比恐慌当中。
果然,以邺王谨慎的作风,他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机会逃远呢?大概在蒙面男带走自己没多久,下一批巡逻的士兵就发现俘虏不见了,便迅速追了过来。
他稍微抬起身,看着面色凝重的太郢军主帅一手持着长弓,从远处一路飞骑到离他们只有两尺的距离前,勒马停下。
「来人把他们俩捉起来,带回去!」
呼。。。。。。得救了。当蒙面男被其他士兵揪住,从他身上撇走之际,他暗地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但,接踵而至的一道冰冷而蔑视的目光,射入了他的视野中,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他的心。
骑乘在马背上,一身军戎装扮,挺拔而威风凛凛的男人,用着仿佛在看低贼的蝼蚁般的眼神,迅速地一瞥他褴褛的衣衫及敞开的下摆间。那抹隐约可见的湿漉,更让男人从蔑视转为鄙夷与厌恶。
毫不迟疑地撇开头,率先掉马离去的男人,连一眼都不曾与他四目相交过。
除了三天前,他自投罗网地出现在男人面前时,男人曾惊愕地呼喊了声「是你」之后,便再也不曾正眼看他第二次了。
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他难掩惆怅地望着邺王的背影,露出自嘲的一笑。
已经过去那么些年,我们之间早已人事全非,纵使还残存着些什么,那也绝对不会是「爱」,不是吗?如果继续对邺王抱着过去的感情不放,必定又会再一次被弄得遍体鳞伤。早点放下吧,你别再傻了,荣真!
重复过去多年不断训斥自己的内容,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跟着押解的士兵们,徒步走回营区内。
不许回头!
邺王必须紧捉住缰绳,才能强迫自己不回头去看他。
伪装与演戏是他最拿手的把戏,过去在宫中,自己不是好几次都吃过他的亏了吗?过了这么多年,狗改不了吃屎,那张发青的脸,以及随时都要摔倒的无力模样,全是为了等会儿的脱罪铺路吧!
但是他不会上当的,罪证确凿,自己的这双眼目睹到的一切,就是最好的铁证。
在失去你音讯的这些年里,我疯了似地到处找你,现在找到了你,我却后悔得不得了,早知道你会变成今日这样,不如
邺王咬咬牙,高高地挥鞭,「驾」地一甩,鞭策胯下的马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营区。
一到主帅帐前,他刚下马,左将军的副手黄尉郎便趋上前。「殿下,逃犯呢?捉回来了吗?」
一蹙眉,也许属下是太过担心,万一就此被犯人逃跑,天隼皇帝必会问罪于太郢军,但这种质疑的口吻未免有辱了他邺王。
「谁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
黄尉郎惶恐地低头。「邺王殿下说的是,请恕小的失言之罪。」
「罪人在后头,等他们到了,押他们进来受审。」面色不豫地丢下这句话,邺王大步跨入营帐内。
「殿下,您辛苦了。」小随从接住了邺王脱下的披风,机灵地问道:「您一定渴了吧?小柿子我泡了壶茶,这就为您端上来。」
「不了,我不想喝茶,给我弄壶烈一点的酒来。」
机伶的小随从点头回道:「我知道伙夫帐内备有上好的白干,可以吗?还是殿下喜欢别的,小的也可以为您去找。」
「就那个了,去吧。」
不喝一点酒,麻痹自己脑海中的怒火,等会儿要如何审问那两人?
好不滑稽。要是让人知道了,一向以兄弟间行为最为「谨慎」、「稳重」自居的自己,如今却得靠酒增加点自信,才能去面对一个人,他邺王的名声定会跌落谷底,成了兄弟中的一大笑话。
可是。。。。。。和如今占据他心头的荣真相比,与兄弟们之间的竞争早被抛到脑后,随便怎么样都好了。
这三天他在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平定「千阴之乱」后,当他要求照王把义勇军之首交出来时的那幕景象
「我就是义勇军之首,禾鬼。」
狂妄地说着挑衅的话语,解开面具之后,露出真面目的荣真。
「没想到我会自投罗网是吗?」
巧笑倩兮地说着,一点也没逃避自己错愕目光的荣真。
他说「自投罗网」究竟是指以禾鬼的身分自投罗,还是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各地不断地找寻他荣真的下落?
他明知叛乱是死罪一条,还出面自首,是不是认为凭他们俩过去的情谊,自己定会释放了他?
太多的疑问,让邺王裹足不前。
当他还在思考如何应对荣真带来的种种问题之际,负责看守俘虏的后营竟传来「俘虏脱逃」的消息。
太奇怪了,你为什么要逃?因为我这三天都对你不闻不问,让你后悔前来自首了吗?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喝着小柿子端来的酒,神情凝重地坐在主帅帐内,脑中则是挥不去的一幕幕令人发火的影像。
被压在男人身下的荣真。
男人猥亵地在荣真身上磨蹭的动作。
荣真衣衫不整,敞开身子的无耻模样。。。。。。
邺王倏地举杯,勐灌入一口烈酒,渴望能一口冲掉这些令人不快的画面。
「启禀大人,两名犯人到了。」
审判的时候到了吗?邺王放下杯子,挥挥手要小柿子撤下。重拾今日冷静与严肃的模样,朗声下令。「押进来。」
◇◇◇
俘虏脱逃不是件小事,这名俘虏又是天隼皇帝指名要移送到京城受死的重大罪犯。因此除了邺王以外,太郢军中的左右两将军及校尉等级也全部列席,参与这次审问。
「殿下,放走犯人的这个家伙,身分已经查出来了。他是负责看守俘虏『禾鬼』的三班轮替的十二名卫兵中的一人。」
邺王才一转眼珠瞥了瞥那家伙,那家伙即叩首在地,不停地喊着:「请原谅小的,殿下,小的是一时被那俘虏给迷昏了头,忘了自己的职责,不是有意要放走犯人的。。。。。。」
一旁的左将军伍错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名俘虏引诱了你,要你带他逃跑是吗?」
「没、没错。是他诱惑我的!他说只要我肯放了他,他就会。。。。。。献身给小的。小的不慎起了色念,才会着了他的道。我现在后悔极了,请殿下及诸位将军、校尉大人明察秋毫,给小的一次反省的机会。」
「殿下,这贼厮太佞邪了,都已经落网了,还想靠自己的身子来博取活命的机会,我看不好好地整治他一顿,难保他不会故技重施,也这么对其他人下手。」负责督导后营的田校尉激动地说。
「等等,凡事不能只听片面之词,也该让俘虏说一说话。」伍错将军捻了捻白须道:「究竟是田校尉手下的卫兵,自己起了色心,还是受了俘虏的引诱,这事攸关重大。如果是前者,身为督导的田校尉,也该负一定的责任才是。」
「伍将军的意思是,我为了脱罪,故意想卸罪到俘虏的身上吗?」
「田校尉自己心里有数吧。」
邺王击了击掌,厉声喝止。「本王什么都还没定夺,你们吵什么吵。把俘虏押上前,让他自己与卫兵对质,看看究竟事实是什么!」
「是。」
原本被押在后方等待的荣真,被带到了最前方,与那名卫兵并排而跪。
与一跪下来就拼命磕头求饶的卫兵恰成反比,荣真即使跪在诸多将领的面前,也未有半点局促紧张。他衣衫破烂、秀发凌乱,那张如诗歌传咏的洛神容貌仍带着不卑不亢的神情。那道笔挺的背脊,俨然显露出罪犯不该有的高贵之气,令众人瞬间都为之震慑不已。
田校尉吞了口口水。
伍错将军瞠了瞠目之后,也咳了两声。
邺王。。。。。。则完全没把旁人的反应放入眼中。他的眼中只有荣真,一如荣真的眼中只有他。
我喜欢你,荣真,这绝非一时戏言!
我想做你心中唯一无二的人。荣真,好不好?
荣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你滚!
这近十年下来他们之间累积的浮光掠影,短暂地在彼此交流的目光中,窜起又流逝。欢喜的、哀伤的、痛苦的、难解的一切过去记忆,看似早已远飏,其实它从未离开彼此的心中。
「咳咳」姜是老的辣,先回过神的伍错将军,点醒邺王道:「殿下,是由您问话呢?还是由属下代劳?」
「。。。。。。你问吧。」邺王敛了敛眉,收回视线。
「是。」伍错转身指着荣真的鼻子问道:「说,你是不是引诱了旁边的卫兵,求他放了你一条生路,并允诺他这么做的话,你就会许身于他?」
荣真瞥了一眼身旁头低得不敢抬起的男人。
「快点回话啊!」
「敢问大人,我看起来像是『被释放了』吗?如果照他说的,是我引诱他,要他放了我,现在我的双手怎还会绑着原来的枷锁?让他带着双手还被捆绑住的我逃跑,怎么想都不合情理。」
「喔,这么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
田校尉焦急地跳起来,往俯身在地上的卫兵头顶一踹。「喂,臭小子,你敢编谎话的话,老子绝对饶不了你。说,人家的手铐还在,是不是你贪其美色,想独占才把他劫走的?」
「小、小的。。。。。。小的。。。。。。没有。。。。。。」
「那他手上的枷锁没除,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应该要放了他,两人一块儿逃跑才对吗?」
「因。。。。。。因为。。。。。。因为。。。。。。因为小的无能,只能偷到脚镣的钥匙,手上的弄不到。结果他跟小的说没关系,只要能骑马,等逃了出去,再想办法除去枷锁。」卫兵紧张地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这边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伍错将军摸了摸头。「糟糕,这下子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哪边是说真的,哪边是说假的。」
「。。。。。。再过不久,说谎的人,即将受到报应了。」荣真淡淡地说。
「什么?」伍错将军眯了眯眼。
「最好还是趁现在说出实话,你还有救,否则再晚一点,你的小命就不保了。此时你应该感到非常口渴才是吧?」瞥了一眼身旁不停发抖的卫兵,荣真以怜悯的口吻说着。
「我、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卫兵本人并未发觉自己脸色越来越红,双眼开始涣散,只是一径为了求活而编织漫天大谎。「你、你为了引诱我,还在中途故意叫我把马停住,邀我到草丛间寻欢,自己把衣服都扯破了!没错,你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吸取男人的精力,你是妖魔鬼怪,活该被杀的!」
连伍错将军也发觉到卫兵有异常之处,他上前扣住卫兵的脖子。「喂,小子,看这边,这儿有几根手指?」
可是卫兵似乎并未把他的问话听进耳中,反复不停地说着「我是被拐的!」「是妖魔骗了我!」云云的话语,而从他的嘴唇上方、额头,都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伍错将军瞪着跪在旁边的荣真问道:「你对他施了什么法术吗?」
「不是法术,是毒。」爽快地回应。
「毒!你、你对他下了毒。。。。。。该不会,你在身上藏有毒物?」
伍错脸色大变,其他人也纷纷议论。在军中,大伙儿的饮食起居都在一块儿,若里头有个懂得使毒的高手,可是全军营的人都要遭殃的!
就在人人远离荣真之际,田校尉跳了出来,拔出剑怒道:「妖人,你竟对太郢军下毒,你好大胆子,你是打算杀人灭口是吧?」
荣真睇着指向自己的剑尖,长叹了一口气。「我没对他下毒,是他自己色欲熏心害了他自己的。」
「说仔细点!」
「如诸位所见,小人不擅拳脚功夫,但行走江湖总得有几招防身之术。仗着对药理有几分研究,我自己研发了一帖毒剂是抹在身上的,如有人要非礼我。。。。。。很遗憾的,这种无耻之徒还不少。。。。。。他们只要舔到小人身上的毒,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毒发而亡。而且舔得越多,毒发得越快。」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口吻极冷淡。
「太可怕了。。。。。。」伍错啧啧地摇头。「我从不招惹我家那婆子以外的人,想不到还意外地保护自己免于被你这毒蛇蛰到啊。」
田校尉惊呼。「你、你也喜欢这一味啊?」
「哇,你可别胡说啊!我又没说我对他有兴趣,万一这传进我家那婆子的耳朵里,我可吃不完兜着走了。」
「呿,是你自己说不清楚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中,那名卫兵听见了荣真所说的话,整个人像是疯病发作似的,抱着头大吼大叫,满地打滚。「我会死、我会死,我不要死啊!我还不想死,救我、老天爷,救救我」
「你这家伙,吵死了。」伍错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踹。「你不想死,还不快点把实情给招出来,并求人家的原谅,也许人家有解药可给你用。」
卫兵闻言,扑倒在荣真面前。「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行带你走,我承认了,是我在说谎。我兽性大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边说边打自己巴掌,打得两颊通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求你、求你给我解药,求求你了。」
也不想想一刻钟之前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伍错将军想着,太过赤裸裸的人性看多了,真的会让人无法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这种动物。
一直静默看着事情发展的邺王,终于打破了沉默。「禾鬼,如果你有解药,就给他吧。」
荣真的表情不见生气也不见喜悦,似乎早已料到地说:「解药在小人的指甲中,请给小人一杯水酒,并解开我手上的枷锁。」
邺王向小柿子使了个眼神,吩咐他去准备之后,继而向那名卫兵宣布。「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你不仅纵放人犯,还在本王面前撒谎,为了避免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本王就判你宫刑。待你毒性一解,即交由军刑官执行。」
卫兵听到「宫刑」二字,当场翻了翻白眼,晕厥了过去。
事情到此可说告一段落,伍错将军钦佩邺王殿下的定夺能力,一如以往总是让人心服口服,找不到半点缺陷。
这也是让伍错认为自己跟着邺王殿下准没错的理由之一。能力高强如暮王殿下,固然令人臣服,可是王上个人的能力强,和他是不是最适合处理国家大事,可是两回事。像邺王殿下这样,遇事临危不乱,沉稳内敛的处事风格,才是最适合坐在上位的人。
「如无其他事要禀报,你们可以下去了。」
噢,等等。伍错急忙上前一步说:「殿下,这次犯人逃脱事件,就算大家都知道不是这名俘虏的错,可是现在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手这烫手山芋了吧?别的不说,他懂得下毒这一点就。。。。。。所以请殿下指示由谁负责看守他,要不等会儿下属们会吵成一团的。」
其他将领们无不点头同意。
姑且不论他的美貌会招来多少「觊觎」,给负责的将领们增添多少麻烦,光是会使毒这一点,就已经够呛人、够令人避而远之了。
邺王思索了一会儿,答案很快就浮现。「由本王亲自看守他,这样你们就没话说了吧。」
「殿下,这、这、这怎么可以呢?万一 他对您不利」
邺王瞥了瞥面无表情的荣真一眼,扬唇冷笑道:「你是担心本王也会被下毒吗?伍错将军。」
「难道殿下不担心这点?」
「他毒死了我,谁来保护他不被全太郢军追杀?我们的俘虏可不是空有漂亮脸蛋的娃娃,他没那么笨。」
荣真漾开一抹微笑。「多谢邺王殿下的赞美。小人深感荣幸。」
一瞬间,邺王露出了不知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伍错轮流观察着这两个年轻人,他们之间那道言语无法形容的「暗潮」,是他多心了吗?他感觉这两人并不只是单纯「王」与「俘虏」的关系,至少在方才他们所交换的电光火石的一眼中,曾传达了一些什么。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