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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办教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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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向余胜交代。因此只好就地转了一个圈儿也跟着飞奔和向河湾里去了。一边奔、一边想:“这是谁告诉苟玉春的呢?
待到牛玉梅她们赶到乡中学下面的河滩里时,不免大大地吃了一惊。只见河滩里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人们都不言语,静悄悄地探着脖子望着沟对面的大石崖畔发痴发愣呢。那石崖畔足有十几丈高,下面是被寒风冻胀了的水河,石崖壁上挂着白花花一抹冰棱子;冰棱子的上面便是那崖头;崖头上一块朝前悬空突出的大石头危乎乎地在那里悬着。一个人正站在那石头边上付随时备往下跳的样子。牛玉梅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苟玉春!苟玉春要跳崖了!
人们一看这种阵势都吓得不敢作声了,一个个只见呆了眼睛,屏了呼吸看着,唯恐这个惨剧立马儿便发生。牛玉梅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回头看时,只见桂二则提了杆土枪气呼呼地赶来了。他刚一进场,就毫不犹豫地将那土枪架在一个墩实后生的肩膀上,然后推上了霰弹,朝大伙嚷道:
“前边的人快让开,小心伤了你们!”
众人这才大吃一惊,连忙喝问那桂二则道:“桂二则你要干什么?想杀人吗?”
桂二则没有理会众人的质问,只管校正准星,勾住了板机,一付随都要开枪的样子。等到他做完这一切,才眼瞅着沟对面的苟玉春道:
“大伙都不要说话,扰乱了我的思绪,就等于要了苟玉春老师的嫩命了。他的生死都在我这板机上悬着呢。”说着又蹲下去拐了脖子看那枪上的准星儿。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扑身子赶过去,要夺桂二则的枪,骂道:“你这老桂也太不像话了。开玩笑也不看个时间地场。这人命关天的事,能这样胡来吗?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呢?难道你还嫌自己拘出来的乱子少,非要整一条人命出来才算个了手吗?”
桂二则一听这话,抿嘴儿笑道:“这位兄弟这样说便有点言重了。我这叫作科学救命法怎能算杀人呢?如果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那就赶快回家当农民去,别在学校里误人子弟了。这方法的原理挺简单,只要稍微有一点生活常识的人就不难明白的确良——
桂二则正想作进一步的解释时,突然有人发现沟对面的石头上的苟玉春似乎向前动了一步,桂二则一惊,连忙伏下身去准备勾那板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见满河湾响起一片崖洼儿的回声。那声音在夜空中,月光下更显得雄浑有力,气势非凡——原来是苟玉春正站在那石头上吟诵毛泽东的著名词章“沁园春、雪”呢。那声音竟越来越雄浑起来了:
北国风光,
千里部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馀茫茫;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像……
苟玉春就这么手舞足蹈的吟诵着,渐渐地离那崖畔边远了。完全没有一点要寻死觅活的样子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相互一看都差点笑出声东击西来。只见人们的头发上,衣服上都热气腾腾,活像刚从蒸茏里捡出来一般。只有那桂二则显得十分从容,他正一边收拾那土枪,一边给周围人细讲刚才的那个“科学救命法”呢。引逗得许多人都凑过去听。只有牛玉梅没有这个心思,她这时候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迎过冰河去和苟玉春谈一谈余胜的意思呢,才发现她的肩膀上死死地靠着一个人,正慢悠悠地往地往地下出溜呢。她刚刚伸手扶了一把,那人便“哇”地哭出声了。牛玉梅这时候才发现那人竟是吉凤仙。不由得又想起刚才两吵架的事了。于是便一把推开吉凤仙,气呼呼地走了。一边走,一边骂:
“今天算撞上鬼了,遇上的都是这些没脸面的马王爷!”
这时候,沟道里的风刮得更紧了。只听见那冰棱子在“格叽叽”地颤响着。好像随时都会垮下来似的。
吉凤仙好难受啊,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苟玉春会遇到这种麻烦事。更想不到他会是这种样了。她这时已经有点神经错乱了的感觉了。看见什么都心烦,看见谁都眼黑。这倒不完全是那濒临崩溃的神经误导了她。她是在后悔哪。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给苟玉春去。
那还是她刚刚得到这个消息时的事了,是淳玲玲的在县城里首先把电话打给她的,要她马上转告苟玉春想办法。
那时候她多么傻,多么自私,多么无耻啊!在刚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她非但没有感到震惊,反而感到有几分庆幸呢。打从苟玉春被破格赐予考试资格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便慌慌的,有事没事心便“格颤颤”地跳弹。她明白那是因为害怕苟玉春转正之后再不理她的缘故。自己的命也太苦了,刚刚瞅准了这个可心的人儿,人家便又要展翅高飞了。是啊,生活本身就是严酷无情的。她那个当了工人的前夫不是在出了门以后的才变了心吗?她清楚地记得两人见第一面的时候,那小子还偷眼儿望着她傻笑呢。为什么笑呢?还不是因为当时他也是个擢牛屁股的家民分子么。日后一招工,那脸便变了,变得像陌生人一样冷漠无情。甚至在洞房花烛之夜也不肯看她一眼了。更别说朝她傻傻一笑了呢。
“白格生生的大腿,红格丹丹的唇,这么好的个心思还不个个人。”
吉凤仙的想起那段令她尴尬的日子时就不由得心跳气短,浑身汗浸浸的了。
苟玉春会不会是这种人呢?更何况她和前夫还是那种三媒六证的顺情婚姻,还有她那红脸汉公公下死力他为她撑腰说话呢。可和苟玉春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自己的一肚子真诚。吉凤仙原来还准备和苟玉春那跛老子好好交往一下。把这老汉作为一个牵线的人。可惜那老汉都死了。不但没给她当成牵线的人,反而把她和苟玉春之间原本就渺茫的婚事更加弄得遥远了。
吉凤仙就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来看待苟玉春的所面临的麻烦的。当她从淳玲玲的电话中知道这个消息后,简直是飞奔着告诉了苟玉春的。在那一刹那之间,她觉得两个人突然又站到同一个起跑线上了。“金花配银花,西葫芦配南瓜”。两个人都是民办教师嘛,准嫌谁的地位低呢?
&;not;——当时她万万想不到苟玉春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会像一粒出了膛的子弹一样“呼”地推开门飞奔而去。害得她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找不到。直到苟玉春冲出门去好久了,她才终于明白自己犯了怎样的严重的错误。“天大大呀,那是人家用老人的性命换来的确良宝贵机会哪!自己都想到那里去了呢?”为此,她刚刚朝前追了两步,便瘫软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干上了。抱起个大树干就是个哭,就是个摇,一肚子的后悔,委屈,气愤,一不平,只是一个往外冒。她太伤心了,甚至伤心到不知为什么能和牛玉梅吵起来的程度。直到在那冰冷的河滩里牛玉梅愤愤地离开了自己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又一次干了蠢事。
吉凤仙,这个被人抛弃的女人,可怜的女民办教师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灰败啊。她是最后一个离开那石河滩的人之一,直看着苟玉春从对面石畔上慢腾腾地走下来,又在几个男教师的簇拥下走进乡中学的灶房里——在那里炊事员“醋里酸”为他拌了小锅子拌汤,正站在门口等着他呢。苟玉春从吉凤仙的面前走过去时,甚至还意意思思地冲她点了点头。这使吉凤仙更加难受,更加惭愧,更加无地自容!于是她便下定决心要等苟玉春吃完那顿拌汤手再细
细地谈一谈。谈什么呢?什么重要就谈什么。如果需要的话,她会毫不掩饰地向苟玉春提出建议,约他到自己屋里睡上一夜。俗话说“男人是了事的锤子,女人是解忧的钵子”一夜欢愉解千愁啊!可惜的是,吉凤仙到底也没能和苟玉春谈清楚这个意思。就中苟玉春好不容易吃完那碗拌汤,由两个男人扶着回宿舍休息的时候,熊十八付乡长急匆匆地赶来了。是他最后把苟玉春领进宿舍的,临进门前还让那几个帮扶苟玉春的男教师去乡政府院里把他的办公室锁上。声称他要和苟玉春彻夜长谈呢。
彻夜长谈啊!这样吉凤仙便没有献身的机会了。为此她对熊付乡长恨得牙根儿痒痒的,心里头直骂道:
“什么时候都把你那点权力顶在脑门心子用呢? 什么东西,什么烂脏东西呢?
吉凤仙就这么一边恶狠狠地骂着,一边晕晕乎乎地回到她那个小学校里去了。她的神经又有点恍惚起来了。
其实熊十八付乡长完全不像吉凤仙想像得那样可恶,那样把“权力顶在脑门心上使用”。恰恰相反,此时他正是被自己所拥有的权力缠住了。那些在一般人眼里被称作“权力”的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些结不开的死疙瘩。一件更比一件棘手,一件更比一件使人头疼。
熊付乡长是刚刚从县城赶回来的。在这之前的好长时间内,他都像打游击一般在全乡所属的那几十个自然村里日夜奔忙。被那些闻风而逃的“计划生育对象”牵着鼻子团团乱转呢。
现在的农村工作中,最难办,最不讨好,最惹人嫌的就算计划生育工作了。真正是轻也轻不得,重也重不得;哭也不顶用,笑也不顶用。谁逢上谁作难。
是的,计划生育是国家的国策略。人口的无节制膨胀是能最终导致灾难性后果的。这些道理不但上面发下来的宣传材料说得清清楚楚,就连那些务实的庄稼汉们也明明白白地知道呢。他们会手板着指头细算:土地革命时期本村有多少人,全国解放初期有多少人,现在又有多少人。在算了这一笔账之后,他们会异口同声的叹息道:“这样下去了不得。咱们这地面眼看着就驮不住这人口了!”
这 些朴实无华的语言,生动具体的事例开先还确确实实使熊十八大大地振奋起来了。自以为这正是宣传计划生育的好机会。正想引导这些人说下去时,谁知他们接下来的话差点把这个付乡长给气死。他们的结论是:
“坏事就坏在共产党身上了。没闹红的时候,这周围都是那毛稍林,大白天狼还和狗一样在村子里周围溜达呢。那一个村里每年不让狼叨走几个小孩子呢?后来共产党,八路军又是开荒,又是移民。硬是把那些毛稍林全都给拾掇了。到后来别说狼吃小孩子了。就是那些小孩子想见个狼也见不上了。据说公家人这才慌了,硬把那几只剩下来的狼娃子抱到省城的动物园养着,好酒好肉侍奉着让人们看呢,你看这不是亏先人呢么?”
这番道理使熊付乡长大吃了一惊。他不由地瞪大眼睛问这些老汉道:“难道这就是共产党的错吗?”
“哼,就这一点错那还不要紧呢。”那些满面尘土的庄稼汉听了熊付乡长的反问,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有点齿冷呢。“最大的错误就是盖医院,种牛痘,制造些什么青霉素之类的药品来。你们想一想,人和树木,生灵是一个道理。有生的就要有死的么,旧社会不搞计划生育还不是好好的么。就是这共产党一来就乱套了。光想法子让生下来的小孩活呢,不想方子让我们这些干老汉死,这就像给汤锅里添水一样,只往进添,不往出舀,那锅怎能不溢呢。唉!人常说毛主席能行,有本事,可也还有想不到的地方呢,这人口问题我早就看到了。文化革命前的好心好意请人给毛主席写了个建议。结果毛主席老人家倒没说什么,县上的那伙红卫兵小子把我差点给打死。硬说我是个反革命。日他妈!我是反革命?谁知道那一个驴日的是反革命呢。当时我就想背上干粮去北京寻毛主席评这个理呢。硬是那穷光景害得我拍不开工夫。可毛主席老人家生格扎扎给殁了。这话让我和谁说去呢?——整吧,让你们胡整吧。我看你们能整出个什么名堂呢。计划生育?哼哼!那东西还能计划住?别说农村里的每天晚上有多少年轻人在那炕上胡搞鬼呢,就是你们当干部的还不是一样吗?我只听说过世界上有些把门,把口的,还没听刘过有人把住不让人家生娃娃的。真是出了怪事了。”
这些老汉讲完以上的“道理”后便气得狠狠地走了。只留下熊付乡长一个人蹲在那里发痴发愣。老汉们说的这些话一下子刺伤了熊十八的心。他万万没想到,解放几十年了,农村中还存在着这样不近情理的怪事情。看来计划生育光靠宣传是不行了。非动硬的不可了。于是他便当机立新,把几十个该结扎的而又无法说通的育龄妇女一下子围了起来,派人像抓鸡娃子一般硬塞进乡政府那辆“东风”牌大卡车里,随即便像旋风一般送往县城计划生育手术站去了。
熊付乡长就是忙这一切之后,才从县城返回来,然后见到余胜留下那张便条的。当时他实在是太累了,简直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尽管这样他还是拖着那两条沉甸甸的腿来找苟玉春谈心来了。这其中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也是民办教师出身,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苟老师,你现在准备怎办呢?”
熊付乡一边将一碗开水喝了一大口,然后使了袖口揩了揩自己嘴唇沾过的那一段碗边,一边把碗递过去让苟玉春喝。那模样完全不像一个付乡长和部下谈心,倒像山头上两个拦羊后生片闲传呢。
“唉!我能怎办呢?还不是个哑巴挨球——有口说不出么。只可怜我老子算是白死了,死的连一个铜钱也不值了。”
苟玉春一边使劲地往下裉衣服,一边气呼呼地说着。他将刚刚脱下来的裤子抡圆了扔到炕脚底。就像扔掉什么烦恼似的,眉里眼里一脸的不高兴。
熊付乡长没有计怪苟玉春这些不礼貌的动作。而心平气和地笑了笑了,也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屋子里顿时沉寂下来,好半天熊付乡长才又开了口问:
“我讲个笑话你听不听?一颗葱麻籽赚江山的笑话。可逗人呢。”
“不听,我没那份心事。”
苟玉春脸也没转过来机械般回答道。
“那好”。熊付乡长赤身子从被窝里坐起来,认真地看了苟玉春一眼,接着说:你没心事听我的笑话,有心事讲笑话给我听么?我还是蛮有心思品质你讲呢。说着便伸了胳膊硬要把苟玉春往起拉。没想到苟玉春一下子火了,只见他“呼”地从被窝里坐起来,梗着脖子朝熊付乡长吼道:
“熊付乡长,你是睡觉不睡觉呀?愿意睡觉你便静静地睡着。不愿意睡,你就趁早回乡政府享你的清福去吧。我老子死的凉瓦瓦的,没有心思和你扯闲谈!你爱听笑话找别人说去,想让你开心的人有的是。
熊十八的眼睛一下一子瞪上了。他万万想不到苟玉春会是种态度。当时分差点穿了衣服甩手走了去,心想:“这倒是何苦呢,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但是最后的他还是忍住了:
“唉!小伙子心里有事呢么。这事放在自己身上算个小事,可放在他身上就是一件天大的事呀!”
熊付乡长就这么很恰当的把一肚子火气强压下去。非但没有发火,反而迎着苟玉春那蝎虎虎的目光苦笑了一下道:
“玉清,有火你就发吧。也许发一通火心里就宽敞了。不要学我这副模样,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常常是一肚委屈无处说,硬装在肚子里往烂沤呢。你现在逢了我这个领导,有了这个条件,你就别把我当什么付乡长看。就当成你的个哥哥,要不老子也行。面对着亲人的面,有泪你就尽情地流!”
熊付乡长所说的最后那句话原来是歌剧《江姐》里边双抢老太婆的台词儿。为 了证实这一点,他还手拍着肚皮,沙哑着嗓子将那一段调调又重复吟唱了一遍。直唱得他自己也有点感动起来了。苟玉春这时候完全愣住了。他刚才是在不自觉中朝熊十八发那一通火的,话一出口便就后悔了。但苦于说出去的话正如那泼出去的水一般。想收是不回来了。心里正发愁怎样挨熊付乡长的批评时,没想到熊付乡长倒说了这么多宽心话。两下里一对照,便只觉得人家水平高,自己水平低,人家有涵养,自己没礼貌;人家当官掌权是应该的,自己吃亏挨抉擢是自寻的。他就这样反反复复,前前后后一阵乱想后那鼻子便透腔儿一酸,泪水便“哗哗”地涌了出来。一下子将自己心时里的难受,苦情,以及前一次听到的谣言,一发全都给熊十八说了出来。直听到熊十八也眼泪汪汪地,反来复去,将心比心地将自己的身世经历,以及和朱存萍的交往,对吉凤仙的好感,全全环环地讲地个尽遍。讲到最后,两个人竟然双双坐起来披了上衣,用被子裹了下身,相对抽泣了,大半夜工夫。那模样真像亲兄弟一般了。
熊十八从苟玉春的话里听出自己当年的心声,当年的苦情来了;苟玉春则从熊付乡长的话里听出当官人的难处了。相比之下,苟玉春反而觉得自己的处境倒比熊付乡长好出了一点儿。怎说呢?自己虽然是个民办教师,又死了老子,但终于没有婚姻问题啊,没有看上人家一个女人又不能得手的苦恼啊。更何况,在他看来一个付乡长所要求的标准是和一个民办教师无法相比的。自己应该识相一点才是的啊。
想到这里,苟玉春一下子免了自己的苦恼,反而变着法子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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