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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办教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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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刚刚进了县教育局的院子就看见余胜正和牛玉梅在那里跳着脚厮闹呢。只见那牛玉梅散披了个头发,大敞开了衣襟,一头把余胜顶住,一死一活地要和他拼命呢。道:
“以前我处处让着你,总指望跟了你这个教育专干多少也能沾一点儿光。谁知你却是个牛皮灯笼——照远不照近的货色。那苟玉春是你余家的什么亲人,直把你心急得扑塌天地为他跄转正的事呢。难道我就是一个陌路旁人吗?你怎就把我的事全不放在心上呢?”
说着,竟放声痛哭起来了。吓得那余胜连忙捂了牛玉梅指嘴尖告道:“好我的玉梅呢,你怎这么不懂事呢。人家苟玉春这一次是用他老子的性命才换了一个转正的名额呀。我身为教育专干怎能不帮他这个忙呢?再说苟玉春对咱们家的恩情你能不知道么,咱怎能刚过河就拆桥呢。”
一句话反把个牛玉梅说得气了。一把扯开余胜的手骂道:“苟玉春是谁的恩人?是你的恩人,还是我的恩人。那时候我还舍了自己保全你的面子呢。现在这面子我不要了。咱们一块去找老局长把这事说开去,该撤职的撤职,该开除的开除。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奔头了,索性来一个一刀两断,各人走各人的路好了!”说着便又要往教育局长的办公室里扑。
别元勋连忙抢上前拦腰抱住了牛玉梅问道:“你们俩口子有事不在家里说,怎就闹到县教育局的院子里来了呢?”
那牛玉梅开先没看见别元勋是谁,正想借这个搭话人把自己心中的冤情细细地叙一叙呢。待到看清是别元勋时,便一下子拉长了脸,扯了余胜胳膊就往个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嘟嘟囔囔地骂道:
“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别老师呀,你现在调到这教育局当官来了吗?我怎没听说人家发文件任命呢?”
一句话说得别元勋满脸通红,知道牛玉梅是怨恨自己揭发了她的舞弊行为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还是余胜豁达,连忙喝住牛玉梅道:“你这女人今天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了呢?你是疯了吗?捡起什么就说什么的。”
牛玉梅冷笑一声道:“哼,我还没说出那些难听的话呢。别人害怕别老师将来升了局长县长的给他们小鞋穿。我才不怕呢。反正我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当不成个民办教师了就回老家种田喂猪也算个活法。总比那些欺软的怕硬的小人儿活得气长一些。别老师,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说胡话呢。你扯我的卷子我没意见,我知道你这是秉公执法为自己谋个出路呢?可你财神爷三碟,灶君爷两碟的做法也太惹人眼酸了。你这样做就不怕折了你那阳寿吗?”
说完又重重地往地上吐了一团浓痰大摇大摆地走了。气得个别元勋一下子浑身颤抖起来,正想赶过去和牛玉梅论个事非曲直。猛听见教育局的会议室“嗡”地一声闷响,接着便有一大半子人从那里鱼贯而出。只见老局长满头大汗地从人群里挤过来,一把拉了余胜的手道:“余胜同志,苟玉春的问题总算解决了。这下你该放心了么?”说着便拖了余胜的手很亲热地将他领进办公室去了。只把别元勋一个孤零零地扔在院子里,关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余胜从老局长屋子里走出来之后,他才知道苟玉春转正的消息。破格转正!甚至连考试都没有去参加就转正了。
别元勋愣住了一时间竟把和老局长争辩是非的兴致散到了九霄云外了。连忙拉了余胜细问起具体情况来。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一直说着回乡政府来了。
原来那余胜打从领了那位付专员的批示之后,一路奔到省城,第二天才找到县上的那位原任领导人。那领导人自从接待了那位首长之后,立刻被有关部门认定为一个人材。立马儿调到省政府一个专管贫困地区经济开发的部门当处长去了。管得正好支援地方交通这个项目。他自然竭力为那个县争取那条高级公路的物项。一听余胜说起苟玉春的那件事,顿时吃了一惊,道:“现在这些领导人怎就这么死板不会办事呢?咱县上的那条公路若不是老首长鼎力支持怎能办到现在这种地步呢?苟玉春这事虽小,但是让老首长知道了,还不气个半死么。别说这修公路的款子黄了,恐怕连我也要夹进去挨批评呢。你这次来的正好,千千万万要把这件事情办妥了,不然这牵动面也就太大了呢。”
说完便立马写了一份详细的证明材料给那位付专员用电传了过去。然后又认认真真地给县上新领导写了一封长信。详详细细把苟跛子的死因讲了一遍,又将苟玉春和那位老首长的关系,老首长和那条公路的关系,那条公路和全县的经济发展,人民生活等方面的关系统统地讲了一遍。最后还毫不客气地告诫他的继任者说:“这事如果办不好,有关筹款方面的事他也无法努力去办了。因为这里的主要领导总以为投资这条公路不合算,是一条政治公路。这一切全凭老首长一个人顶着呢。
县上的新任领导一看余胜带来的这封信立时惊了个目瞪口呆,心想:想不到一个民办教师的考试资格竟会牵动到这么大的事。全县的果树,土豆,羊只,红枣等土特产都等着这条公路往外运呢。这事黄了,还能了得?于是便又将余胜细细地问讯了一番,再三追问原任领导生气了没有,地区的付专员提这条公路的事情没有。余胜只好将前后过程又细细地讲了一遍,说没有问题的。喜得那位领导人立时将余胜拥抱了一下。直夸他为县上的经济翻身立了大功。接着便立即通知县教育局马上想办法解决苟玉春的考试问题。可惜的是考试在当天上午刚刚结束,早就来不及了。急得那位领导对着电话将教育局长大骂了一通,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办妥这件事情。说完便扔了电话,要余胜什么事也别管只等在教育局催办这件事。有问题随时给他汇报,汇报的电话让县邮局的总机直接打到他那部预防意外事故的常备专线电话上来。余胜这才领了命令奔了过来。不料在门口就碰上了牛玉梅,要死要活地和他吵了个没完。正着急没法子时,教育局长告诉他苟玉春的转正问题原则上可以在教育口的自然成员名额中解决。并且和县人事局,政府办公室都取得了一致意见。要余胜千万给县上领导讲清楚这一点。余胜一看事情已经办到这种份上自己还抖什么手呢。于是便主动放弃了向那位领导人汇报的权力,把这个事情留给了教育局的文书,以便日后办卅方便些。安排好这一切便辞了老局长和别元勋一路赶回乡政府来了。
话说苟玉春被破格转正的消息一经传到乡里,几乎所有的民办教师都乱了营。这其中有哭的,有笑的,有拍手庆贺的,有咬牙咒骂的。尤其是那些参加过转正考试的教师们更是慌乱像蛤蟆窝里擢了一扁担似的,一发手乱得不可收拾了。那段时间正是那改卷评分时期,那些知道自己有点希望但把握不大的人们便天天企盼,夜夜失眠,直把个眼睛熬得像红灯盏一般,三步之外便昏花的连亲娘老婆都分不出来了。还成天进县城寻门子问渠道,想方设法打问自己的成绩呢。还有几位因复习期间过于相信了辅导材料的,自知考试失败一下子急炸了神经,竟发了迷瞪半夜里在炕头上大放鞭炮似的为自己也侥幸考取了。有一位老教师还披了一件狐皮大敝,带了一朵红花,拿了喜糖遍送亲朋呢。就连那些原本没有参加考试的民办教师也从苟玉春的转正中受到了启发,发现门路。整日窝在家里翻箱倒柜,寻出些破烂衣服便谎称这是当年红军初来此地时留下给他爷爷的礼物,当年还答应等革命成功之后要封他家的一个后人做官呢。还有人则从炕墙上生硬用镢头控下来一张带了泥土的马栏纸奖状来。上面有边区政府大方印章。想以此来换一个破格转正的机会。尤其是那杜大天闹得最凶。他不但备有他父亲生前在长征途中带过来的物料和历次战斗中立功的奖章,奖状。还把那些自利的灭鼠膨胀丸和牛皮飞机的模型带到县上有关部门要求鉴定。一时竟把整个乡政府闹了翻天覆地。苦不堪言。再加上余胜和熊十八两个人都因为牛玉梅和吉凤仙被子驱出考场的缘故,口里虽然不便说什么,但心里却对那别元勋老大不美气的。暗暗抱怨道:“这别元勋也太势利眼地。虽然考场抄袭舞弊是不应该的。但同时抄袭的淳玲玲为什么就没有被点出来呢。”
这些话传到别元勋的耳朵里之后,直气得他抓两天天高,抓地地低,急燥得磕头撕脸地得不到一点平静。恰巧那段时间又正是新学年快要开始的日子,照例乡上要开一次全体教师会议,评出几个模范教师来,以便县上选择报地区登报纸表扬。往年评这样的模范教师时,人们总要吵成一团,嚷成一片。尤其是那些教龄短,资历浅的民办教师更将此看成为进升之阶,巴不得走门路拉选票把自己评上去。因为民办教师一旦受到地区以上教育行政部门的表彰便会成为一种资格。便可以无条件地参加第二年的转正考试。为此余胜和熊下八还很为这件事从伤了一番脑筋。生怕在这方面出了问题给这些浮臊的人们火上浇油。临到评选的那一天,熊十八不但亲自到会,甚至将在家的几个乡上领导也请了去,以便压住阵脚。但是评选结果刚一揭晓,在场的所有领导都吃了一惊。这次评出来的模范教师竟然不是民办教师,而是公办教师别元勋。并且是全体教师一致通过的。
乡上的领导一下子傻眼了,有一位不知底细的年轻付乡长还好心好意地开导众人说:“别元勋老师虽然教学经验丰富,教学实绩突出,但是这个名额如果评给民办教师恐怕更有一点实际意义,对解决全乡民办教师的迅速转正的推动作用。”
谁知这话音刚落,立刻就遭到几个人的反对他们毫不客气地质问那位领导说:“咱们这究竟是评模范教师呢?还是评救济物呢?如果说是评救济物那就臭屁不敢放了。若是评模范教师,那就非别元勋莫属”。
这人的话音刚落,立刻有许多人站起来附议。大家比纷纷列举事实。竟将别元勋夸得象花骨朵朵一般美丽,就连在门外催众人吃饭的炊事员“醋里酸”,也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声:
“盖世的英雄啊!”
乡上领导一看众人的意见如此集中,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交头接耳地询问熊十八和余胜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教师队伍会搞得如此团结呢?
熊十八和余胜情知理亏,无法答对,只好支支吾吾地谎称:这是学了有关教育工作的文件之后的丰硕成果。胡言乱语地搪塞过去了。于是这事就算落了一个皆大欢喜,唯有别元勋本人浑身上下只是个别扭,皮里皮外一股劲发痒,一时竟适应不了这个“大好形势”。加上这之后连着发生了几件事。一下子把这个新当选的“模范教师”给弄翻脸了——
第一件事发生开完评比会的当天下午。那天恰好是农历腊八节。乡中学便宰了一口肥猪。名义上是为全乡教师过节改善伙食,实际上则是趁这个机会捞一把油水——把这猪价算在全乡教师的头上,但却将那大肥的猪肉全都炼成油汁存起来,以备乡中学的教师灶上来年炒菜用。加上乡中学一杀猪,那附近的粮站主任,商店经理,医院院长,乡政府干部便都像见了屎的苍蝇一般,纷纷过来“尝肥瘦,验软硬”——个个都得吃一饱方肯离去。还有那些更有脸面的需要打点,更有实权的人需要巴结。当然那“醋里酸”也不会放弃这个顺手割一大块肉用塑料纸包严实了,扔进泔水桶中等那“蝎虎子”捞了回去喂哺那几个小孩解馋。总之是狼多肉少,吃肉的不出钱,出钱的不吃肉。等到那伙参加会议的乡村教师前来吃饭时,那大盆里只见剩汤不见肉。别说那展铮铮的大肥肉片子了,就是那些瘦肉渣渣也像狗头上的犄角河沙里的金粒一般稀少了。
这事要是放在平时,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反正是乡上的一个蚊子就能抵上乡下的一群苍蝇值的。更何况,那乡下来的教师,晚上哪一个不是和乡中学的教师挤被窝睡觉呢,还能为这些小事闹起来么?
可是这次便不同了。牛玉梅和吉凤仙打从上次考试让别元勋“揭发”出来之后,便一肚子恶气无处出,比看牙缝儿寻茬口和别元勋较劲呢。她们两个,一个是余专干的妻子,一个是熊副乡长的恋人。自然会在那热被窝里,绵枕头下,拼死力地“日捣”别元勋。要这两个男人为自己出气呢。全凭那熊付乡长平日爱讲公道;余胜专干一味胆小怕事,也没弄出事来只是个肚子里不太宽慰罢了。牛玉梅的吉凤仙一见这种情境,更是气上加气。直骂这两个男人是些草包熊大胆汉——狗屁也不谈。就要自己下手指发别元勋平日装神弄鬼的旧事。在评模范教师的会议上,她俩几次想发言,都被众人的喊声给压住了。最后竟连一句反对的话也未曾说得出来。因此更是气得要命,便眼巴巴地瞅了那别元勋的身子,狠不能一口吞了他去。偏偏这天下午吃饭时他们三人遇到一块。那别元勋的碗里有一块肥肉,自己不想吃,便用筷子夹了问众人说:“谁吃、谁吃!”
牛玉梅一挺身子便道:“啊,真正是模范教师的待遇高。我们碗里连个肉孙子也不见,人家别老师倒肉多得吃不完,四处送人呢。这才是人比人,活不成呀!”
说完又瞟了吉凤仙一眼,道:“凤仙呀,你快把别老师的那块肉接过来,说不定那肉里头还包着一个‘包文拯’的种子呢?你日后也生一个小包公出来,当模范沾大光呢?”
吉凤仙会意,一下子将刚端来的一碗菜汤泼在地上,骂道:“牛玉梅你也太狗眼看人低了。我虽然没福气当什么公办教师,但还总算披了一张人皮呢?别人的肉种子来生什么‘小包公’之娄的东西了,即便我和熊十八结婚了,真的日捣出来一个翻眼不认人的坏坯子来,我也会一尿盆子扣死他去,省得留下来祸害别人!”
说完这话吉凤仙转身就要离开去。那牛玉梅连忙追上去道:“凤仙呀,你怎是这么一个人呢,我刚说了句玩笑的话,你硬将饭都泼了,让我怎么个下台法呢?来来来,让姐给你分一半儿去,我这碗里没那肉种子,干干净净的呢。”
谁知吉凤仙都一把奇了牛玉梅的碗,将那菜汤儿连碗抡起来往地上一掼道:
“什么狗汤水,还值,还值得你给我分呢?咱们不吃了,我看见那些龟孙子的脸就恶心了。玉梅姐,到我家去,咱们单另做一点清淡的东西吃,省得在这猪食槽里捞油水。”
说完便拉了牛玉梅扬长去了。气得个别元勋端了那碗肉汤,要吃,吃不下;要扔,扔不得。有心想和这两个女人论个是非曲直,但又觉得无法子开口。因此,只好忍下那口气,独自关了门睡觉去了。
这一天晚上别元勋好伤心哪!他当了一辈子落后分子,却从来没受过谁的气。想不到刚刚当了这回模范教师倒弄出来这么多难堪来了。开先他确实为这件事生气呢,甚至想连夜去找牛玉梅和吉凤仙说个明白,问一问她们当众骂人是什么道理?大不了闹翻了脸和余胜、熊付乡长干起来。大家都是国家干部谁怕谁呢?
但是最终别元勋还是没有这样作。他倒不是害怕这两个女人,而是觉得自己那件事确实作得不美气。那天监考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照抄最多的是淳玲玲。淳玲玲的那个同桌故意把答好的卷子往淳玲玲这边推,故意让淳玲玲抄。而牛玉梅和吉凤仙只是反过来偷看一下淳玲玲的答卷罢了。他当时揭发、点名也只是冲着淳玲玲来的。想抓住这个把柄和老局长发难呢。谁知到头来,淳玲玲没有受到惩处,反而带累了牛玉梅、吉凤仙和那姓龙、姓虎的两个人去。真正是:“放了个偷驴的,抓住了拔橛的。”“没打拉屎的,反打了尿尿的。”生生颠倒了是非,混淆了黑白。
想到这儿别元勋开始后怕了。后悔自己不该去管这些闲淡事情:“公子打死了卖鱼汉,与你才何相干?”——他突然想起《游龟山》里的那句唱词来了。
想到此时,别元勋不但不抱怨牛玉梅和吉凤仙对自己的嘲骂了,反而可著心思为这俩个女人着想开了;她们也真不容易啊!牛玉梅为了转公民教师,不但吃了许多苦,出了许多力,还受了委屈。她虽然是余专干的妻子,但教学方面却从不马虎,教出来的学生,个顶个地硬铮。就说吉凤仙吧,破了脸面和熊付乡长谈恋爱。她还有什么办法呢?她是把一个女人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都用上了呀。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别元勋想着、想着便睡不住了,一扑腾从炕头坐起来,便想立马儿将自己的原意向牛玉梅和吉凤仙解释一下。虽然与事无补,但总算对自己的同事有个交代!恰在这时,别元勋突然听见门关子上有响动声。那声音“格出”、“格出”的,只是个神秘。别元勋定睛看时,不觉大吃一惊,浑身的冷汗“唰”地下来了——
暗夜中,他只看见一只手从靠门的那个窗孔里伸了进来,挺吃力地拨那门关子呢。
别元勋一下子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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