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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唤醒的激情:心情在别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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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永又问:“妹夫在哪个单位工作?一定是个大款啦?要不就是个大官儿。”
玉儿又“哼”了一声:“妹夫?你叫他妹夫?”
来永瞪起了眼:“怎么?叫个妹夫也不行?”
玉儿还是轻蔑地一哼:“随你的便!”
来永却又换了一种口气:“我叫个车来,给你把东西送到招待所?”
玉儿说:“不用。”就去大院外边,叫吕小欣进来,一块儿拎了大包小包装进车里,又去葡萄架下搬上了那盆长了花骨朵的仙人头。来永一看那黑色的轿车和司机小姐,惊得目瞪口呆。玉儿这时说:“走吧,一块儿去办手续。咱们离了,你也好放心大胆地去做你想做的事。”
来永说:“不坐你的车。过二十分钟,我在县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等你。那些证件你拿着吧。”
玉儿想,听来永这口气,他早就做好了离婚的准备。不去法院正好,协议离婚就快多了。就说:“好吧!”又想起一件事,说,“我那个存折,跟你的存折放在一块儿。你那些钱,不管是怎么来的,我一分也不要。我也不去揭发你。你把我那个存折给我。”
来永转身去了屋内,几分钟后手里拿了一沓子钱来,放在玉儿面前,说:“给你现金吧。我给加了1000元利息。存折去取,还麻烦。”
玉儿说:“不,我不要钱,就要我那个存折。那是我的,我的血汗。”
来永又回了屋内,几分钟后拿来一张存折。玉儿接过来,看了看,说了句:“走吧!”吕小欣忙打开车门,玉儿钻进去,车子缓缓地开走了。
在车里,玉儿对吕小欣说:“小欣,你也不是外人。刚才这个男人,才是我丈夫呢。”
吕小欣惊奇地“啊”了一声:“你怎么跟他……呵,对不起呵!”
玉儿说:“没关系。”
到了县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来永已在那里等候了。一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子说:“主管这事儿的刘主任不在,你们得下午来办。”
玉儿问:“主任下午一定来吗?”
马尾巴女子说:“一定来。”
这时,来永出了婚姻登记处,可能是去找熟人打听情况。玉儿趁机问:“你们主任叫啥名字?”
马尾巴女子说:“叫刘士兰。”
玉儿一下子想起来了:“是不是个女的,五十多岁,个头不高,胖乎乎的?”
马尾巴女子说:“是。”
玉儿说:“小妹妹,麻烦您中午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行不?请她下午一定来。我现在外地工作,挺忙的,明天还要赶回去。”
马尾巴女子说:“好。”
玉儿忙说:“谢谢!”
马尾巴女子歪歪头,突然问:“你是不是玉儿姐?”
玉儿惊讶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心情在别处 第二十章(4)

马尾巴女子笑道:“全县出了名的美女,猜也猜到了。我叫刘晖,我叔叫刘兆森。”
玉儿说:“噢,你是俺刘主任的侄女呀!五六年前,我见过你,那时还是个小丫头哩,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刘晖悄悄地说:“玉儿姐,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刘主任家,请她一定把你这事儿处理好。”又问,“来永那边,没提别的要求吧?”
玉儿说:“没有,他也想尽快离了。”
刘晖说:“那就好办。”
玉儿让小吕把车开到一个储蓄所门口,进去取钱。一个女营业员认识她,跟她聊了几句。玉儿找出身份证,把钱都取了出来,加上利息竟有4400多元。车子开到了秀娟家门口,一进门,玉儿就对秀娟说:“姐,麻烦你先跑一趟,提前给刘士兰递个话,下午俺去办离婚的工夫,让她处理得干脆着点儿。”
秀娟说:“吃了饭再去吧。”
玉儿说:“还是先去说一声好。”又说,“让小欣开车送你去。”
秀娟说:“别。开了车去,就让人知道咱提前去活动了。我骑车子,顶多七八分钟就到。”
玉儿取出三张大票递给秀娟:“路上给这个刘大姐买点儿东西。”
秀娟说:“嗬,这么阔气呀!”又摇摇头,“不用。”
玉儿说:“还是表示表示好。”
秀娟就只抽了一张大票。
玉儿说:“趁这个空,我去看看三姨。”
车子转来转去,开到羊角村三姨家门口。离院门二三十米,就见三姨坐在那里,守着个蜂蜜摊儿。女孩芽芽像只乖巧的小猫,偎在她身边。见来了轿车,三姨还以为是买梨花蜜的。
玉儿下了车,拎着礼物走到摊前,叫了声:“三姨!”
三姨定睛看了几秒钟,才认出是玉儿,大叫了一声:“哎哟,我那亲闺女耶!可想死我了!快家来!家来!”又招呼吕小欣。吕小欣挺懂事,怕自己去了,玉儿和三姨说话不方便,就说等一会儿,在门口看车。
进了屋,玉儿送上四袋奶粉、两盒月饼和一件褐色的毛衣,还有给芽芽的衣服、玩具狗。三姨让芽芽谢谢姨,芽芽抱着比她还大的玩具狗,奶声奶气地叫着“好姨”。玉儿搂住她亲了一下。又对三姨说了些感谢的话,把那把祖传的剪子也还给了三姨。三姨高兴得不得了,拉住玉儿的手不松,又问家里的事怎么样了。玉儿说下午就去离。三姨连声说,好,好,离了就利索了。以后再找个好人。跟三姨唠了十几分钟,玉儿就告辞要走。三姨非让吃饭,又让住下。玉儿看看这躲了七天七夜的小屋,很有一种亲切感,真想在这儿再住一晚上。就说:“姨,我认您个干娘吧!”三姨高兴得合不拢嘴,抚摸着她的头,说:“太好了!太好了!今儿个我也有闺女了,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就用个纸盒装上了八瓶梨花蜜,让玉儿一定带上。
辞别三姨上了车,回头看看,三姨抱着芽芽立在小院门口,正用手绢擦泪。玉儿鼻子一酸,泪也止不住涌了上来。
回到秀娟家,秀娟说:“妹子,这事儿你放心好了。刘大姐满口答应,绝对给办。这老大姐爱吸个‘高射炮’,我给她买了两条。老大姐推辞了一番,还是收下了,乐得不行了。”又指指玉儿,“唆使本人用糖衣炮弹打国家工作人员,判刑三年,缓刑五年!”
三个女子一块儿笑起来。
玉儿安排吕小欣洗手洗脸,喝茶吃梨吃葡萄吃苹果看电视,自己进了厨房,帮秀娟择菜洗菜,刮鱼切肉。
几个菜不一会儿就做好了。肉丝炒芸豆,鸡蛋炒西红柿,虾仁白菜,凉拌木耳菜。切上了一盘买来的酱牛肚,一盘烧猪蹄。秀娟炖上了六条鲫鱼,附在玉儿耳边道:“喝了鲫鱼汤,给你这小绵羊催催奶!”
玉儿羞红了脸,轻轻捶了秀娟一下,去小包里取出一只长条形的红绒绒盒递给她。秀娟问:“啥好东西?”打开来,见是一只镀金链儿的椭圆形坤表,惊喜地“哟”了一声,说:“这么漂亮!姐就受之无愧啦!”戴到腕子上试了试,说,“啧啧,挺好看!”玉儿又把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说:“姐,这是你那国际主义的援助。”秀娟忙摇摇手:“不要不要!”玉儿说:“姐你先收着,我以后用的工夫再问你要。”秀娟才不推让了。
玉儿又给了她一瓶润肤露、一瓶沐浴露、一瓶洗头膏,还有一小盒南天香润乳液。秀娟喜得不得了,说:“使这些高级的东西洗得干干净净,抹得香喷喷,水嫩嫩的,不把那俩男人给熏晕了!”
玉儿又说了自己准备接那个化妆品洗涤用品店的事。秀娟连连点点头:“行!你干那个,肯定能行!”又说,“跟房主、原先的老板,一定要签个合同。合同一定要签合理,签仔细。”
这时,秀娟的女儿玲玲放学回来了,一看玉儿,就扑了过去:“姨!”
玉儿弯下腰,在玲玲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又从塑料袋中取出一个书包、一个黑眼睛的布娃娃,问:“喜欢吗?”玲玲一看,欢喜得咧开小嘴笑起来,乖巧地叫了声:“谢谢姨!”就抱了布娃娃拎了书包玩去了。
吃着饭,玉儿说:“下午办了离婚,我得回家去看看爹和娘。我太对不起他们了,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

心情在别处 第二十章(5)

秀娟说:“晚上回来住吧?咱姊妹俩唠个通宵。”
玉儿说:“我先在娘家住一晚上。明晚来你这儿住,行不?明天上午,我得上百货商场去,先办个停薪留职。”
秀娟说:“好吧。听你的。”又想起了什么,说,“哎,玉儿,肖守本那小子,栽了他娘的了!”“噢,怎么回事?”“肖守本看上了丁香包子铺的小老板娘。你记得不?她那包子铺的牌子写成了‘饱子铺’。”
“她呀?认识!”
“肖守本老想人家的好事,老去找人家,说给丁香500块钱,尝尝肉包子是个啥滋味儿。丁香是个有骨气的,坚决不同意。过了几天,肖守本又死皮赖脸地让人家晚上到城东的故水旅社去约会。丁香把这事儿告诉了她男人,可她男人是个软蛋,直说,要不咱不办这个店了吧?要不咱换个地方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丁香一怒之下,说你个松包,就骑老婆有本事!你不管,我找咱表弟管!然后去找了在城南搞运输的二愣子。”“二愣子?他是我高中的同学呢!”“是吗?二愣子听了,说,我正想教训教训这头肥猪呢!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二愣子设了个套,让丁香答应下来,晚上真约会去了。肖守本脱得光光的,嘴里还唱着‘丁香呵丁香’,得意忘形地刚搂住丁香,二愣子找的两个小伙子拿着棍子冲进去,噼里啪啦就揍开了。揍得肖守本哭爹叫妈。一个小伙子拿了把刀子,还要给他割了那个老想好事儿的棍儿去,哈哈!吓得他跪在地上直磕头告饶。俩小伙子又让他写了一份‘强奸未遂,赔偿1万元损失’的欠条。临走,给他腚上使刀子一边划了一个十字。现在,肖守本还趴在县医院里哩!连他老婆都不去看他。”
“太棒了!这小子活该!”玉儿想,韩立冬要知道了这事儿,该高兴得喝个一醉方休了。又问,“丘豹子怎么处理的?”
“人先放出来了。所长是给撤了,处理决定还没下。这事儿,不只是嫖娼,还有伤害。现在,那女孩还住在医院里呢。丘豹子和那个坏小子,光医疗费就拿了6000了。”
玉儿举起啤酒杯子:“为肖守本,还有丘豹子这几个坏小子的倒霉,干杯!”
吃过午饭,玉儿安排吕小欣开车去县招待所,开个房间午休,让下午两点来接。自己好趁这个时间跟秀娟说说悄悄话。
玉儿把跟胡泊交往的情况说了。秀娟笑道:“行呵,运气不错嘛!不过,你该找个大老板大款,咋找了个穷下岗工人?”玉儿笑笑:“可能是命里注定的吧!”又把最近遇到韩立冬的事也说了。
秀娟说:“他还不死心?”
玉儿说:“嗨,男人嘛,哪能不想?特别是跟他有过那么一段儿。他现又在天河城,谁也管不着。一个大男人在那个大商厦里,钱不少拿,能耐得住?”
秀娟说:“可以重温旧梦嘛!”又说,“还可以脚踩两只船,或者三只船。嘻嘻!”
玉儿说:“可不行。我不想再见他了。反正城市那么大,他也找不着我。我是这么想,既然决定了要跟胡泊,就一心一意。再说,他人不错,对我确实也不孬。即使跟他结不成婚,这段时间也只能跟他一个人来往。”又问,“哎,韩立冬的老婆最近怎么样?”
秀娟说:“没听到有啥事儿。起码是没喝农药,没自杀。韩立冬走了,她也没了闹的目标,无声无息了。”
玉儿问:“她还不知道韩立冬去的地方吧?”
秀娟说:“估计是不知道,不然,她早找了去了。”又说,“哎,你不打个电话通知她?”
玉儿笑了笑,说:“我也挺对不起她,她也挺可怜的,如果没有我,她这个家,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秀娟说:“这事儿,你也不能这么认为,他俩这几年关系一直不好。再说,韩立冬这个人哪,即使没有你,也会去找别的女人的。只是你太水灵了,才引得他神魂颠倒的。”又想起一件事,“哎,玉儿,你知道你和韩立冬的事,是谁报的信儿不?”
“报信儿?”
“哎,你还没琢磨过来呀?你跟韩立冬的来往那么秘密,连我这个当姐的都不知道,他来永能那么准确地就跑回家堵你们?听说,那天中午来永正在一个离你家不远的饭店陪客人喝酒,刚坐下没几分钟,手机就响了。是一个男人打来的,说来永,你家里进去狗了,快回去抓!来永一听,立马就往家跑。”
“哎,这个人是谁?情报这么准确?”
“你琢磨琢磨是谁?”
“唔……我琢磨不出来。姐,你说是谁?”
“我怎么知道?”
“来永听出是谁的声音来了?”
“没听说。”
秀娟又说:“哎,来永的那把古梨木的太师椅子,让县文物管理所的魏所长给收去了,说是古代文物。要是倒到香港,能卖100万!还说,那把椅子打‘文革’初丢了之后,他一直在找,找了快30年了。”
“呵,我说上午去收拾东西,怎么没找着那把椅子呢。这次回来的路上,我就盘算着劈了它烧了!”玉儿又问,“哎,钱总现在干啥?”
“听说县造纸厂聘了他去当财务顾问。”
玉儿说:“你再见了他,替我捎个好吧。这次回来,一是时间挺紧张,又用着朋友的车,二是也不太想见更多的人。”

心情在别处 第二十章(6)

秀娟说:“钱总是个好人。你和韩立冬出了那事儿,他非常生气,直骂韩立冬不争气,坏小子。”
玉儿说:“肯定也骂我了。”
秀娟说:“这我倒没听到。有一天我碰上他,他知道咱俩是姊妹,悄悄问你的情况。我说你在外边,挺好的。他连连摇头,说玉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呀,可惜!”又说,“你哥嫂,混得挺不怎么样。你哥那个厂子快开不出工资来了。你嫂子那人太厉害,7月初,在厂里扯老婆舌头,骂一个女同事是‘公共汽车’,让人家踩着头发给打了一顿,半个月没上班。棉纺厂的效益不怎么好,两口子过得挺紧巴的。”
玉儿想,还是应该去看看哥哥,总是同胞兄妹。想着想着,鼻子和前额发起酸来。
她想给哥嫂留点儿钱,既而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说:“我给小侄子带了点东西来,拜托你捎给他们吧。”
秀娟说:“估计你就不愿意见他们。”
玉儿问:“哎,娟姐,光说我了,你哩?最近怎么样?还跟四哥好吗?”
“喔,还行,涛声依旧。嘻嘻。”
“大松哥怎么样?”
“基本上恢复了。‘每周一歌’还行。不过,比起老四来,他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姐妹俩话说到2点15分,吕小欣来了。玉儿说:“姐,我上民政局了。明天再来看你。”
进了婚姻登记处,女主任刘士兰和马尾巴女子刘晖已坐在了那里。来永也早来了。玉儿和来永交上了单位证明、结婚证、离婚协议书等证件材料。刘士兰板着脸,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询问了一番双方的情况,问:“你们是自愿离婚的吗?”
来永说:“是。”
玉儿也说:“是。”
刘士兰听两个人简单地讲了离婚理由,无非是性格不合,感情破裂等等,又听了对处理家中财产、赡养老人等问题的意见,就取出两份离婚协议表格,让刘晖给填好,然后叫玉儿和来永在上边签字,按手印儿。又说:“按规定,你们签了字,我们局里有一个月的审理期。鉴于你们的特殊情况,缩短为一周。”玉儿问:“刘主任,时间能不能再短一点儿?”刘主任说:“不能再短了。局长审批总有个过程吧。”玉儿、来永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出了门。
玉儿刚要上车,来永冲她招招手,走了过来,低声说:“他们王局长到湾岔乡去了,不然今儿下午证就能办下来。晚上我去王局长家里说说,争取明天上午让他签字。我跟老王挺熟。”玉儿没想到来永办这事儿比她还积极主动,就点点头。来永说:“明天上午9点,你给我打个电话,约好了时间,一块儿来。”又说,“电话往家里打吧。”
天河润肤露厂莫厂长来了个电话,问胡泊:“模特儿的报酬1万元,您的报酬加制作费一共4000元。行不行?”胡泊想,这个数字可以考虑了。一定是莫厂长看上了玉儿的首饰广告照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莫厂长又说:“你请模特儿小姐来一趟,怎么样?我派个车去接你们。”胡泊说:“模特儿小姐这几天正参加电视台的广告节目拍摄,过三五天做完了,就上你厂里去。”莫厂长准备10月份带了新商标的产品去广州参加一个订货会,有点儿急,就说:“胡老师,您尽量抓紧吧。”
胡泊想,虽然玉儿为了支持自己的事业说了照片怎么拍都行,但还是得征得她的同意。此外,挺离谱的广告照片,给多少钱也不能拍。这些天身陷爱河不能自拔,竟忘了告诉她这事儿了。又想,老莫这厂的照片,最好是找个别的美女来拍。对,马上行动!
他从相机包里取出扩好的照片,看着玉儿身穿红兜肚用红绸带拴起来的一派娇羞之态,禁不住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他把那张他和玉儿在雪绒草地里的合影,镶到个小镜框里,放在了里屋的床头柜上。
又想起西郊木材厂的丁琳,就去了银行,问那43。68万元木材款划过来没有。银行的人查了一下,说还没有。胡泊觉得不大对劲儿,回到家就给丁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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