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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婷的儿子曾禹彦仰着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看着他。
张婷拍了儿子的头一把,“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你跟同学打架,我还没收拾你呢!”
“我已经道过歉了,再说了,是他先推我的!”
张婷气的眼睛都红了,“你还犟嘴!”
“行了,张婷,小孩子嘛,不记仇的,过几天就好了!”
白浩出声打圆场,他跟张婷老公曾伟有些交情,他这会儿在外出差,托他过来帮忙处理下,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张婷牵着儿子的手,跟温雅静又是道歉又是说着好话,“赵俊妈妈,真是对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儿,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育他,赵俊医药费什么的,我会负责的。”
虽说是小孩子打架,但每个孩子都父母亲的心头肉,将人家儿子伤成这样,将心比心,若是她儿子,她肯定得心疼死。
“行了,小孩子吵闹也是正常的事儿,不过,以后可得注意着点,今天幸亏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温雅静自是心疼的,不过人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将她的儿子也给推下阶梯。
张婷又赔了几句不是,留下些小孩子的营养品便离开了。
温雅静打电话让保姆送些换洗的衣服来,她自个儿则是去下面的便利店买些日常用品,盛谨枭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他在床沿坐下,粗粝的指腹擦了擦他小脸蛋儿上的泪滴,“小俊为什么要和同学打架?”
赵俊还在抽噎着,他看着他,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越发的晶亮,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他们说我没爸爸!”
盛谨枭心脏微紧,眼前这张稚嫩的面容与赵翔那张阳光帅气的俊脸在脑中重叠,他们两父子真的很像,不管是眉宇还是神态,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突然,赵翔那张带血的脸出现在脑海里,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跟他交代,让他帮忙照顾他们母子。
“枭叔叔……”
敛了敛神,男人大手握住他的小手,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小俊,你记着,你有爸爸,他叫赵翔,是个大英雄!”
“跟枭叔叔一样的大英雄吗?”
“不,他比枭叔叔还厉害!”
赵俊没说话,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枭叔叔,妈妈说爸爸去天上了,要等我长大才会回来,可是我现在就要爸爸,这样别的小朋友就不会说我没爸爸了,枭叔叔,你让我爸爸回来好不好?要不,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小家伙说话很慢,许是哭得太狠,嗓子有点哑,不过,一字一句却很清晰,两个“好不好”,透着一个小孩对父爱的浓烈渴望。
盛谨枭心里有点难受,他喉咙哽了哽,对着他满是期盼的小眼神,某些话,他说不出口。
温雅静提着个塑料袋推门进来,红着眼低声呵斥,“小俊,别胡说!”
她说着,眼神转向盛谨枭,歉然地笑笑,“枭子哥,小孩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儿我一个人可以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盛谨枭点了点头,“我这两天可能不在这边,你有什么事儿打给谨伟或是杨峥张凛他们都成!”
走到门口,盛谨枭回头,“以后学校要是有什么亲子活动,你打电话给我!”
“行,谢谢枭子哥!”
温雅静脸上的笑容明显灿烂了不少,然而,没容她开心多久,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你也不年轻了,小俊需要爸爸,遇到合适的,别再犹豫!”
出了医院,停车场里,白浩见他出来,便从自个儿车上下来,“颜妮不是说你们今天要去玩?”
白浩骗了他,曾经又差点和她踏入礼堂,盛谨枭这会儿看到他,心里自是不怎么爽,“你管太多了!”
白浩温和的眉宇闪过一抹厉色,“你别跟我说,你为了这个所谓的儿子,而放了颜妮鸽子?”
盛谨枭还介意他们的欺骗,早上又跟颜妮闹的不愉快,心里本就郁闷得要死,再加上脾气也是个暴的,被他这样质问,那火气也上来了,脸色阴沉沉的。
“我们的事儿,你少插手,还有,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
自个儿女人成天被别个男人惦记,想想都他么觉得不舒坦。
白浩不怎么抽烟的,这会儿却抽出一支点燃,猛烈地吸了几口,他低低笑了笑,似嘲弄,似讥屑,“我以为你是个有心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没等他开口,他抬眸看他,“她身上有伤,你知道吗?她因为惦记着跟你出去玩儿,也不顾伤了,她讨厌齐家人,甚至是恨之入骨,你们齐盛两家联姻,他齐喻枫到时候要喊你一声大哥,你准备让她如何自处?”
“你别说什么你们是你们,他们是他们这种屁话,到时候真正面临到抉择问题,你是帮你妹妹,还是护她?应或是,你妹妹再来一个以死相逼,你又将她的感受丢到一边儿?”
白浩见他想反驳,极快地说出一堆比较现实的问题。
那次在阳台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恨齐喻枫的,那种恨深入骨髓,差点侵蚀她的理智。
“盛谨枭,别在无意中伤了人而不自知,颜妮她经不起伤的!”
盛谨枭回到小套房,已经将近一点了,里面人去楼空,他的东西被拿下,而她的,却是被带走。
她没有等他!
想到白浩的话,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对于齐家的事儿,他知道她心里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的。
可这事儿他也没法,小萱态度那样坚决,她那样求他,他这个做哥哥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是一意孤行,若是干涉太多,指不定会遭她恨。
这世上,唯情之一字,他人最是无法多言。
尽管他知道,她会跌得很重,可是有一种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而小萱,恰巧就是这一种人。
从这里到灵南市将近五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市区还得乘坐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目的地,他们本是准备自个儿开车过去的,这样一来,也比较快些。
颜妮坐的是大巴车,下雪天路不怎么好走,车速更是慢,等她碾转到古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冬天是夜长日短,四点钟,天已经渐渐变得有些昏暗了,颜妮找了家傍水而建的旅馆入住,坐车也累了,她吩咐旅馆服务员弄些吃的过来,在房里吃了点东西,洗了澡,便躺在那张古风意味浓厚的雕花床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在敲门,她没理会,拉上被子蒙头睡。
敲门声依旧再响,外面的人似乎特有耐心,她不开门,便不罢休。
“Shit!”
低咒了声,颜妮掀开被子,扒了扒凌乱的短发,起身去开门,然而,当她看到门外的人时,那脸色,越发的阴郁了。
“妮妮!”
她想将门关上,男人手给挡住了,身子麻溜儿地闪了进来。
颜妮神色漠然,她也不管他,上床,被子一拉,睡她的觉。
盛谨枭在床沿坐下,他去拉她被角,“妮妮,听说你腿伤了,给爷瞧瞧!”
“滚!”
“不滚,快给瞧瞧,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盛谨枭有时候那脸皮是比城墙还厚。
“我任性,我不可理喻,你管我死活!”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盛谨枭张开手臂,连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唇去蹭她的脸颊,“得,爷错了还不成吗?爷跟你道歉,以党的名誉郑重地道歉,对不起宝贝儿,别气了,伤身子,爷可心疼!”
颜妮避开他的触碰,许是刚睡醒,她迷离的媚眸泛着朦胧的水雾,“你丫的少将肉麻当有趣,我可不是小姑娘,不吃你这套!”
“嗯,你不是小姑娘,你现在是大姑娘了!”
颜妮敛唇轻笑,媚眸淡淡地睨着他,“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盛谨枭去捏她的脸,“爷怎么舍得打你?行了,以后不凶你,不骂你,以你的话为圣旨,以伺候你为己任,这样成吗?”
颜妮不说话,闭着眼睛也不看他那张讨巧卖乖的脸。
“说话,赶紧说你原谅爷了!”
盛谨枭摇了摇她的身子,强势霸道的一面不自觉暴露了出来。
也只有颜妮,能让一个狂的没边儿的霸气男人,如此低声下气,讨好卖乖。
盛谨枭这男人,在别人面前,是冷的,是严肃的,是又狂又霸又拽的,他的铁骨柔情,他的无赖与痞气,也只在颜妮这里才会展现。
在外,他是盛家大少,是一名身居要职的军人,他代表的是盛家,也是军人的形象,然而,在颜妮面前,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颜妮还是不理他,男人凑上去吻她的唇,使劲儿的吻。
颜妮呼吸窒闷,她推他,盛谨枭退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宝贝儿,别气了,嗯?”
颜妮嗤笑了声,“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盛谨枭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行,你不生气,现在让爷看看你的伤?”
“已经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那是枪伤,当然不可能给他看。
盛谨枭见她坚持不给看,他也拿她没辙,这女人,性子瞧着冷淡,只是那脾气,却是大的很。
“有吃的没,为了尽快追上你,爷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饿死你活该!”
颜妮嘴里恶毒地说着,然而,却是掀开了被子下床,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三明治丢给他,又用电水壶烧了壶开水。
路上堵车堵的要死,盛谨枭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又一家一家旅馆找,也亏得这镇子不是太大,找了第四家,被他给找到。
现在都凌晨了,这里的居民习惯早睡早起,这会儿小宾馆里也没人会专为了个人去弄吃的,好在他在这方面并不是个挑剔的主儿,有东西垫垫肚子,也能将就。
填饱了肚子,盛谨枭洗漱了一番,自是钻到了被子里。
颜妮背对着他,男人一手穿过她的脖颈,一手搭在她腰肢上,将她整个人紧锁在怀里,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唇瓣一下一下爱怜地亲吻着她的脖颈,“妮妮,你以后可别再骗我,我心里不舒坦,还有,齐家的事儿……”
“不睡就给我滚下去!”
颜妮声音淡淡地,似乎没啥情绪,可盛谨枭知道,这是她不耐烦的节奏。
“脾气可真坏!”
宠溺又无奈地嘀咕了句,他狠狠亲了她脖子一记,也不再多言。
暗夜中,颜妮那双眼显得特别晶亮,她看着窗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晶亮的瞳仁深处,尽是与年龄不符合的灰暗。
男人许是累了,身后的呼吸有些沉重,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夜很黑,她看不清他的脸,鼻息间却充满了他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那么地霸道,那么地不容人忽视。
休息了一晚,两人的精神气儿好了不少。
推开古朴的木质窗户,入目的是一条清澈深幽的小河,河面上徐绕着一层缭绕的雾气,几艘棚子小船在水中游荡,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波纹。
河边栽种着杨柳,光秃秃的枝条柔柔软软地自然垂挂,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原来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喧嚣浮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朴实安宁,静逸唯美。
颜妮取出自己的单反,用最好的角度,最完美的视觉效果,让这静逸安宁的画面定格在她的胶片里。
盛谨枭帮她将包里的衣服整理出来,“换衣服,咱出去吃早饭,爷肚子饿死了!”
两人收拾一番,便出了小旅馆,这里是古镇,不管是建筑还是民风,都透着一种古朴醇厚,地面上铺着青石板,旮旯处隐约可见绿色的青苔,街道两边的店铺门前,每家每户都挂着大红灯笼。
找了家早点店,两人各自点了最简单不过的油条包子,另加两碗豆腐花。
颜妮只吃了两个包子,盛谨枭将豆腐花推到她面前,“妞儿,吃点,味道还不错!”
颜妮秀眉微拧,她看他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很不厚道地开口,“你不觉得,这东西有点像……脑浆?”
噗——
饶是淡定如盛谨枭,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差点将一口豆腐花给喷了出来。
他勉强咽下去,抬手给了她脑门一个爆栗,“操,你这脑袋瓜装的嘛玩意儿!”
“本来就是!”
盛谨枭白了她一眼,也没跟她理论,不过,面前的豆腐花,却是不再吃一口。
吃了早饭,两人重新回到小旅馆,颜妮拿上她的单反,盛谨枭帮她背着包,一起往梅林而去。
梅林在一座山上,距离古镇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程,两人也没开车,一路踏着青石板,放慢了步调,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悠远。
盛谨枭身上没穿军装,暗色的衬衫配上短款夹克,外罩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硬朗成熟却又不失帅气,豪门子弟,对于穿衣的品味,似乎是无师自通。
颜妮的手被他塞进大衣的口袋里,两人一边走,一边观赏着这片历史悠久的名胜古迹,盛谨枭以前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一切倒是不陌生,这会儿很尽责地当起了她的导游。
来到梅林,颜妮被那漫山遍野,红的,白的,粉的,争相怒放的寒梅给迷了眼,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比较愉悦的笑容。
她喜欢大自然美好的事物,甚至是迷恋上了那种美好。
她的心底太过灰暗,她需要这些色彩来填充。
男人瞧着她高兴,他心里也跟着开心,他也不顾来往的观光客,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妞儿,你这笑容,可比梅花美,你赏梅,爷赏你!”
颜妮赏了他一记手肘子,“你可以滚了!”
她手从他口袋里抽出来,也不去管他,麻溜儿地钻进梅林,拿着单反,开始拍摄。
盛谨枭一个大老爷儿们,不是那种附庸风雅的男人,对于这个,他兴趣不大,会带她来,也只是知道她对于这些比较热衷,这会儿他一路跟在她身后,果真印证了他刚才那句——
她赏梅,他却赏她!
颜妮怕冷,身上穿着件比较修身款的淡紫色羽绒服,她穿梭在香气四溢的梅林里,就如一只飞舞的紫蝶,此时的她,褪去了她平日里的淡漠冰冷,似乎不再那么难以靠近。
盛谨枭看着,寒眸闪过一抹柔光,“颜妮,嫁爷为妻可好?”
☆、第六十四章陪我回家!
嫁爷为妻可好?——
这一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至少周围来往的观光客都听到了,那暧昧的小眼神儿,随着他的视线,一致转向颜妮。
然而,诡异的是,当事人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咔嚓,咔嚓”,那手中的快门按个不停。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当事人啥表示也没,行人皆同情地看了盛谨枭一眼。
盛谨枭嘴角抽了抽,第一次求婚,跟个小年轻似的难得地浪漫了一把,妈的,回应他的,居然是一团冷空气。
太打击人了,有木有?
面对众多同情的眼神儿,一向脸皮比城墙还厚,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枭爷,第一次,那脸庞臊了,神色不自然了。
“咳!”
他单手握拳掩嘴轻咳了声,阔步来到颜妮身后,手臂一捞,勾过她的脖颈,“爷跟你讲话,你听不到?”
颜妮被迫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她小心护着自个儿手中的单反,回头以一副讶异的眼神看他,“刚才有人跟我讲过话?”
操!这是拐着弯儿骂他不是人?
盛谨枭俊脸一沉,不过,似是想到什么,他又笑了,转过她的身子,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端着她的下巴,以一种不容她拒绝的姿态,再次认真而慎重道:“颜妮,嫁我为妻可好?”
他的眼神很专注,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慎重和诚恳。
颜妮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墨色瞳仁里,有个小小的影子,她知道,那是她。
“不好!”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看着他瞳仁处那个她是笑着的,笑的那么好看,却是那么寒凉。
盛谨枭听着她毫不犹豫的拒绝,瞳孔微凝,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语气强势,“说好!”
颜妮淡淡地笑着,她抬臂亲昵地搂着他的脖颈,“我不是你心中那个颜妮,我会任性,我会不可理喻,会喝酒,会抽烟,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更多的缺点,哪天你大爷一个不高兴,发现你爱的是原来那个,那我不是亏大发了!”
盛谨枭看着她那双迷离的眼睛,“再怎么变,也都是爷的女人,就算是疯子,傻子,缺胳膊少腿,爷都要,一辈子都要!”
话语不怎么中听,但是听着却很甜。
颜妮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她眉眼一直含着笑意,只是那双朦胧的媚眸,却透着令人看不懂的别样光芒,“我这人很霸道,我要的男人,必须要足够足够爱我,万事我第一,他能免我苦,免我忧,免我痛,免我颠沛流离,许我一世安好!”
她借用了孟小裸的话,只是,她后面还有一句没说的是——
这个男人,不可能是你!
他心中装的东西太多,而有些东西,恰巧与她相冲,所以,她说的那些,他很难做到。
盛谨枭失笑,抬手捏了捏她鼻头,“就你心思鬼,你是爷老婆,爷当然能许你安好无忧!”
颜妮但笑不语。
话题也在她的沉默中结束,颜妮继续穿梭在一片芬芳的梅林之中,盛谨枭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她将一幅幅美景摄入。
她在摄影的时候很认真,那是全身心地投入,而他发现,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卸去那一身冷漠与死水一般的平静,他感觉得到,这时候的她,心情是愉悦的。
两人走遍了整片梅林,甚至过索道,去了山的另一头,那里地势比这边高,站在山顶,居高临下地观看这漫山遍野的怒放